隻看白狐女子一掌拍下,那仿佛將空氣都融化的氣息覆蓋掌中,若是拍中了趙川後果不堪設想。


    而如此近的距離,趙川根本就躲不開的。


    “砰!”一掌下去,趙川整個人被打的落地而滾。


    隻見趙川麵色發黑,胸前的衣物被烤成灰塵,一個紫色手掌印蓋在了胸口。


    “噗!”趙川連續噴了幾口血,隻覺得眼前漆黑,一陣陣眩暈感傳來。


    背後能量化的雙翼,也頓時不見了蹤影,翅鳥一重的功力徹底被白狐女子擊的粉碎。


    趙川的長發恢複了原本的黑色,全身痙攣不斷滾來滾去,似乎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確實也是如此,此刻趙川隻覺得自己體內五髒六腑都炙熱難耐,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酷熱難忍。


    如今趙川的身軀,就好比那六月的豔陽天,熱的快要化掉了。


    “熱!好熱啊,我要被燒死了!”雖然身上沒有半點火苗,可趙川就感覺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在被炙烤。


    奇經八脈奇熱無比,這種感覺比死還要難受。


    趙川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好想辦法破解掉白狐女子的毒掌。


    可這種炙烤的痛楚,讓趙川始終難以冷靜下來。


    可笑自己竟然低估了這白狐女子的實力,看來她並不比朱寧心弱多少,之前偷襲逼退她,也確實是偶然而已。


    翅鳥一重可讓趙川瞬間爆發雙倍修為的力量,通玄境小成便可與通玄境大成高手比拚。


    否則剛才,趙川又怎麽會擊敗紫川。


    而這樣的趙川,在這白狐女子麵前,卻弱的可憐,可想而知她得多麽可怕,甚至趙川感覺她要比朱寧心強上一些。


    看著地上滾來滾去突然昏厥的趙川,白狐女子淺然一笑:“小子,怪就怪你命數不好,竟然遇到了我......”


    說罷,白狐女子便朝天放起了彩色炮仗,頓時天空散布著五顏六色的煙花,看起來美麗極了。


    沒到片刻,一群頭戴狐狸麵具的人便蜂擁而至。


    將地上昏厥的趙川、文騰、莊藍以及張楚陳飛,還有白狐的同伴紫川等人,全部一個不落的帶離了此地。


    白狐女子坐在六人抬著的嬌子中,大搖大擺的橫穿極兇迴廊,並且一路平安的穿過了。


    有白狐女子坐鎮,一些開了靈智的妖物,都不敢貿然上前,可見她實力多麽的恐怖。


    一行數十人,一路走至蝴蝶山口,原來在這極兇迴廊的隱蔽處,還藏有如此巨大的山穀。


    若不是認識路,任何人都永遠發現不了這個山穀。


    在山穀的入口處豎立著一道高十丈巨碑,上麵龍飛鳳舞的刻著幾個大字“十萬迷嶺結聖果,跡來無影去無蹤——迷嶺宗!”


    如果有人見了這三個字,恐怕未等進入,也定嚇沒了三魂。


    迷嶺宗的威名無人不知,甚至是孩童啼哭,母親便說將其送至迷嶺宗,孩童立刻不哭。


    究竟為何,那裏如何恐怖的孩童都懼怕,這些細則無人知曉,隻是輩輩相傳便就如此了。


    白狐女子雖坐嬌中,進入宗門後一路上皆被人大喊:“宗主壽與天齊!”


    原來這白狐女子便是這迷嶺宗第二十六代宗主,上官雲兮。


    上官雲兮下了嬌子,便吩咐人將趙川等人押進了牢獄,而她便親自帶紫川療傷去了。


    次日淩晨,趙川被一股股炙熱給痛醒,一睜眼便發現漆黑的牢房困住了自己。


    “大哥?大哥在嗎?”趙川第一個念頭便是尋找文騰的影子。


    剛走幾步,便發現踩到了什麽東西,趙川低頭一看,竟然是文騰。


    “啊!”文騰被趙川一腳踩到了大腿上,疼的瞬間清醒了許多。


    趙川握著他的手說:“大哥,你沒事吧?”


    文騰搖搖頭示意無事,看著他胸前那紫色的掌印,無比擔心的說:“小川,你這是中了那妖女的毒掌,如果不及時治愈,恐怕隨時都有性命之憂啊。”


    “咳咳,這是署火玄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襲擊我們的人,就是迷嶺宗的。”身後,傳來了莊藍的聲音,聽起來明顯虛弱極了。


    趙川跟文騰紛紛迴過頭,看到莊藍跟張楚還有陳飛都無事,不禁一同重重鬆了口氣。


    摸了摸胸口,趙川強顏歡笑說:“如今我感覺比之前好多了,至少不是一直疼痛難忍就好。”


    文騰看向莊藍沉聲問道:“阿藍,剛才你說的迷嶺宗是怎麽迴事?為何要襲擊我們?”


    莊藍看了趙川一眼,隨即低聲說:“迷嶺宗便是在這極兇迴廊內的一個門派,平日裏很是罕見,並且藏在這極兇迴廊中也無人能找到,但兇名卻在外很響亮,因為他們總會幹出一些驚天大事。”


    文騰好奇道:“大事?比如呢?”


    莊藍跟個百曉通一樣,侃侃而談道:“嗬嗬,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他們曾經幫助天鯨國,一連吞並了祥雲帝國四十三座城池,當時有迷嶺宗所過之處必定血流成河,小孩子聽了都不敢啼哭,其威名響徹大陸。”


    “既然這麽強大的門派,為何要跟我們幾個為難呢,還出手傷了小川。”文騰依然一頭霧水,始終想不明白其中緣由。


    趙川見莊藍無法解釋,於是坦白道:“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拿去做什麽用,但聽阿藍所說的行事手段,明顯這是一個邪惡勢力,就算死我也不會把母親留給我的東西交給他們。”


    文騰點頭說:“嗯,你說的對,千萬不要交給他們,否則不知道他們要幹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出來。”


    張楚陰著臉,表情嚴肅的說:“據我所知,傷了小川的人,便是這迷嶺宗的宗主上官雲兮。”


    旁邊的陳飛問道:“大師兄,除了那日被襲擊外,在這之前莫非你見過這宗主?”


    張楚搖搖頭幹脆的說:“二師弟,我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不過卻在江湖上聽過她的事跡,據說她的獨門絕招便是這署火玄掌,凡是被其傷到的人,全身焚燒難忍,用不了多久就會五髒六腑焚傷而死。”


    文騰一聽這麽嚇人的後果,連忙抓住他的手問道:“那你知道有什麽辦法可以救命麽?”


    張楚抱歉的說:“對不起文大哥,江湖上都說中了這招根本沒的救,也從未聽過在她掌下有任何生還的例子。”


    說趙川不怕那是假的,可這會他哪裏能想死不死的事情,體內那時不時劇痛焚燒的滋味,就已經夠他喝一壺了。


    “各位兄弟,莫要為我的事情為難,現在看來我是百分百沒救了,你們還是抓緊想想如何逃出去吧,死我一人還好,我們如果都死在這裏,以後連個報仇的人都沒有。”


    現在趙川隻求死能死的舒服一些,那樣就夠了,不奢求有什麽靈丹妙藥解救自己了。


    文騰瞪了他一眼,責怪道:“小川,你要振作點,哪裏能說這麽喪氣的話,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大家齊心協力就一定會找到治好你的藥物,以及逃出去的生路。”


    莊藍也附和道:“文老哥說的對,這才哪到哪,說什麽死不死的,為時尚早。”


    “這門鎖不知道用什麽打造的,堅硬無比,就連我的虎頭刀都破不開,破門偷偷溜走行不通了。”


    文騰將虎頭刀還鞘,滿臉的凝重。


    就這樣,幾人在牢獄裏膽戰心驚的度過了十天。


    十天後,大家已經徹底沒了逃走的念頭,趙川這時不斷鼓勵大家,可他身上的署毒越來越嚴重。


    趙川目前每隔半個時辰,全身就會被熾烤的疼痛難隱。


    “啊!”趙川再次被疼的暈了過去,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文騰跟莊藍共同扶起趙川,緊張無比的盯著他。


    “小川,你沒事吧?”文騰拍了拍趙川的臉,發現他也沒反應。


    莊藍表情痛苦的歎息道:“唉,被這署火玄掌折磨了這麽久,小川的耐力已經是世間罕有了,若是尋常人此刻早就停不住了......”


    “讓開!”幾個迷嶺宗的弟子走來,手持長劍冷喝道。


    隨後門鎖被打開,戴著狐狸麵具的弟子便從文騰二人手中,將昏迷不醒的趙川搶走。


    幾人受了重傷,又在這餓了十多天,此刻早已沒了力氣反抗分毫,橫七豎八被踢翻在地。


    眼睜睜看著趙川被奪走,文騰肝膽俱裂,大聲喊道:“混蛋!若敢對小川不利,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莊藍也是警告道:“休要傷我兄弟,否則我莊某有幸逃走,你們迷嶺宗上下都得血債血償!”


    其中一個弟子迴應道:“哼,自身都難保了,還在那擔心別人,慢慢等死吧!”


    說罷牢門再次被鎖住,幾人快速的帶著趙川離開了。


    幾個弟子將趙川帶到了一個封閉的大殿,趙川就那麽丟在木床上,幾個弟子便離開後把門封住。


    迷迷糊糊間,趙川身上的署火玄掌毒性減退,恢複了知覺後便醒了。


    “醒了?”


    趙川循聲看去,隻見不遠處的椅子上,上官雲兮正坐在上麵,手托著一樽酒,細細抿唇品嚐著。


    趙川猛地起身,卻感覺全身散了架,頓時重新趴在床上,咬牙罵道:“你個妖女,究竟要幹什麽?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如此相逼?”


    上官雲兮將樽放下,笑吟吟的說:“你差點把我的長老殺死,又不肯配合交出‘妖神籙’,這叫無冤無仇?”


    又是妖神籙,趙川立刻問道:“這妖神籙乃我家傳之物,怎可隨意交你?”


    “啪!”上官雲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猛地站起怒道:“你的家傳之物?你年齡若小我不與你計較,可觀你外貌也是十六七歲的人了,竟然謊話都不會撒,欺我識破不了你的小伎倆嗎?”


    趙川怒道:“放屁,撒謊?我母親豈會騙我,而且這印戒中說的清清楚楚......”


    上官雲兮逼問道:“說的什麽?”


    趙川警惕的說:“我豈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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