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問道:“霜霜,這劍是怎麽迴事?你從哪得到的?”


    霜霜迴頭笑道:“公子,這是老爺讓我帶給你的,據說這是吳王從金陵的一座上古陵墓裏尋到的,之後就賜給了老爺。”


    唐墨不禁奇道:“等下,我沒聽明白,葉叔喜歡摸金校尉那套我知道,可是怎麽可能是老頭子讓你帶給我的?”


    “老爺知道公子你不會放棄的,為了防止你闖蕩江湖時沒有趁手的兵刃就讓霜霜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霜霜耐心解釋道。


    “那麽,現在老頭子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出走的事了?”唐墨低下頭,突然感覺有點失望,合著自己折騰了半天也沒逃出老頭子的五指山。


    霜霜感覺到了唐墨的失落,走到坐著的唐墨身邊,攬著他的雙肩,獨特但是有種特殊魅力的小奶音在唐墨耳邊響起:“公子,老爺隻是預防,防止公子你沒有任何準備就離家。現在他並不知道我們已經走了。霜霜也是今天晚飯後從自言自語的小書箱那邊知道的,之後就忙著打點行李,一直忙到剛才呢。不過,霜霜已經給管家留了口信,老爺知道公子是在霜霜的陪伴下離家後就不會派人來追了。”


    唐墨被霜霜的聲音撩得心神激蕩,但強行鎮定後仔細分析一番後便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霜霜就是老頭子防止自己不告而別的挽救措施,這樣自己在離家後仍有個可靠的助力,隻是老頭子沒想到霜霜會在葉芷袒露對自己的情意後隨自己離家。歎了口氣,說道:“我這才明白了老頭子的用心,還是霜霜你得我心。”


    當然在感慨老頭子用心之餘,唐墨知曉老頭子不知道自己已經離家的消息後,也不再失落了。


    霜霜見自己的話語起了作用便露出來俏皮的微笑,伸出自己的柔荑取出那柄劍交到唐墨的手中,順勢坐到唐墨懷裏,俏臉一紅但裝作不以為然,一雙美目盯著唐墨笑著問:“公子,你應該還不知道這劍的由來吧,霜霜給你講解一下吧。”


    唐墨迎著霜霜的似水目光不禁心猿意馬,但立刻定下心神,正了正身子說道:“那就有勞霜霜先生為學生講解一番了。”


    霜霜聽到此句,巧笑倩兮。一隻柔荑握住唐墨那隻握著劍的手腕,將劍舉到二人眼前,另一隻小手撫摸著蛟龍般的血槽,假裝沒有聽到耳畔唐墨略顯粗重的唿吸聲,說道:


    “這柄劍是十七年前出土的,據說出土那天就是公子出生的那天,巧的是時辰也一樣。”


    “這劍和我這樣有緣嗎?”唐墨不禁陷入沉思。


    霜霜仿佛感受到唐墨的沉思,在些微的停頓後,繼續說道:


    “那座陵墓是上古混沌時期的,墓主身份至今不清,但最少也得是王侯將相之類的吧。此劍出土後寒意不散,並且比今日的劍刃還要鋒利,常人用此劍就可以一劍斬破五甲。劍身本來包裹不知名的兇獸外皮,上書:漢宮秋三個上古文字。而劍被拿起時,獸皮就散作塵土了。”霜霜說到此處便停住了。


    “漢宮秋…這劍的名字竟然如此文雅。”唐墨接著霜霜的話頭詫異地說道。


    霜霜迴眸一笑,眉目間道不盡的風情,笑道:“這名字倒是和公子搭配得很,一樣的清逸俊秀。”


    唐墨迎著霜霜似水般柔情的目光,看到她略帶嬰兒肥的臉頰上,白膩的肌膚逐漸覆蓋上如血般異常妖豔的紅暈,感受到懷裏的身體愈發滾燙,輕聲說道:


    “霜霜。”


    “嗯?”


    “這是你自找的。”


    說罷唐墨閉上眼,感受到她愈發急促的唿吸和唿出的如蘭花般馥鬱清新的氣息。霜霜認命似的閉上了自己一雙桃花眼眸,未經修飾但仍然比一般人長上幾分的睫毛因為緊張而輕輕抖動,刮在唐墨的臉頰上讓後者感到有一點癢意。車廂裏頓時充滿一些不可描述的氣息(最近河蟹泛濫,隻能這麽寫了)。


    就在二人的嘴唇即將相觸之際,馬車倏地停下,馬車夫略顯低沉的嗓音穿過厚厚的門簾:“北城門到了。”


    這聲音宛如一聲炸雷,二人仿佛瞬間清醒了。唐墨假裝注意力轉移到手中的漢宮秋,霜霜則立刻離開了唐墨的懷抱紅著俏臉隔著門簾對外麵的馬車夫說:“是不是城門口那些守夜的衛兵攔路。”


    “對。”


    “我來解決。”說罷,霜霜轉身假裝剛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對同樣在假裝觀劍的唐墨說道:“公子,借一下之前吳王給的令牌。”唐墨竭力讓聲音聽起來平常一些,但卻有些用力過猛顯得有些奇怪:“哦,等一下。”


    唐墨頂著霜霜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目光,從腰間解下了一塊玄黑色的鐵質令牌遞給了霜霜,感覺到了霜霜滾燙的柔荑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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