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立刻衝來上萬人,全部亮出了破法弓,對準了白麵長須漢子等人,後者大驚道:“大膽,你們想造反不成?”


    “殺!”值守將領掌刀一砍,發出號令。


    砰砰砰,法力激蕩,密密麻麻的流光頓時射出,將幾人給淹沒。


    “怎麽迴事?”身在遠處的督察人馬見到這邊動靜怒聲斥問。


    誰知左右大軍迅速調轉方向,對其發動了進攻。


    類似情況幾乎發生在星門外大軍的各區塊,守護星門的人馬紛紛調轉武器突襲,全麵對督察人馬動手了。


    騷亂未平,值守將領亮出一麵白旗朝星門方向高舉搖晃。


    很快,那團封印大陣的巨大光球旋轉開來,中間空洞,露出了幽幽旋轉的星門。


    陳列在前的大軍陣容迅速左右放開,讓出了一條通道,破軍手一揮,十餘人立刻護在他的周圍,一行迅速朝開啟的星門射去。


    星門外的騷亂很快平息了下來,督察人馬的數量在上億大軍之中哪能泛起什麽浪來,一旦這邊下了狠心要滅掉他們,加之蓄謀之下突襲,幹掉完全是隨時的事情。


    接下來則是奉命互相警惕身邊的同僚,嚴控星鈴的使用,防止有人通報走漏消息。


    而從虛空另一頭吐出的破軍等人辨明方向,直奔嬴九光老巢……


    各地天街,附近大軍陸續來到,少則上萬人,多則超過十萬,人馬一到,立刻將天街給圍了,城頭上的將士異常緊張。


    “我乃天海府總鎮柯鎮風,速開城門!”


    四城門已封閉,防護大陣也已開啟,城下一紫甲上將無法直接進去,手持長槍指著城樓上怒喝,在他身後是上萬名來自附近地方勢力的兵馬。


    實際上無論是天街還是天街那一級級上峰,本就沒多少人馬,因為正常情況下天街一般不會出事,天街的人馬隻是用來維護秩序的。之所以不怕出事則因天街的人可不少,一旦遇到襲擊守城宮隨時可組織起大批的商戶之類的反抗,不像地方駐軍周圍找不到什麽人。


    城頭上,沈千秋帶著人露麵了,迴話喊道:“我乃天街巡察使牛大都督麾下,奉天後娘娘懿旨搜查不軌之徒,未得天後娘娘旨意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出!”


    柯鎮風槍指怒喝:“笑話!這天街是我的轄地,連我都沒接到通知,誰知你手上懿旨是真是假,速開城門讓我驗證!”


    沈千秋大聲迴複:“柯大人想驗證很簡單,上報查問便知,帶著一群非天街人馬包圍天街是何道理,莫非想造反不成?”接著手朝後麵一揮,城頭上立刻衝出一群人馬,服飾雜七雜八,都是來往天街的商客,被臨時組織了起來。


    沒人情願幹這事,奈何你不幹人家立馬動刀子殺你,你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天庭人馬動手嗎?


    總之城頭出現了黑壓壓一群人,遠多過下麵圍城的人馬。


    柯鎮風目光一掃城頭,再次怒喝:“讓鐵方覺出來見我!”


    沈千秋:“柯總鎮,天後的旨意是真是假你心裏比誰都清楚,你不但帶著一群地方人馬包圍天街,還在這裏指手畫腳究竟是何居心?我重申一句,本將奉天後懿旨來此查抄不軌,在事情未查明前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你柯總鎮若是想抗旨大可當眾說出來,別在這裏找什麽理由!”


    柯鎮風:“誰知你們的身份是真是假,本總鎮接到舉報,說你們是假冒的,天街大統領鐵方覺何在,不會已經被你們給謀害了吧?我警告你們,識相的就立刻打開城門,我沒耐心跟你們耗下去,再不開門讓我驗證身份別怪我不客氣!”


    沈千秋大喝:“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麽個不客氣法,想造反的試試看,我幽冥大軍必將反賊誅之!”


    幽冥大軍還是挺是有震懾力的,城下不少人下意識看了看四周,為首統將走到柯鎮風身邊傳音勸了句,“總鎮大人息怒,動不動手暫等上麵通知,畢竟攻打天街的罪名不是小事,連上麵都沒下決定,我們何苦自找麻煩!”


    柯鎮風繃緊了一張臉……


    天元星天街,城外也差不多是相同的對峙情形,蕭淩波亦在與城下主將叫陣,唯一的差別是,整個東華總鎮府境內的天街都沒見總鎮大人碧月派人來,來的隻有地方人馬。


    碧月已經得了苗毅的招唿,自然是不會派人來的,令東華境內的天街減少了壓力,至少沒人打著上峰的招牌施壓。


    而此時易容後的苗毅等人已經出現在了城樓上的窗戶前,觀看著外麵的情形。


    他之所以要隱藏在天街,就是因為下麵在各地天街的人太少了,他必須要親臨一線掌握一線的情況親自調動指揮。


    有大都督攜幽冥大軍的顯聖高手親自在城樓上壓陣,外麵幾萬人馬不過區區一地方大統領麾下的人馬,根本不夠瞧,蕭淩波自然是底氣十足,一點都不用擔心,反而要好好表現。


    “我們在東軍境內天街的人都撤了嗎?”苗毅淡淡問了聲。


    一旁的楊召青迴道:“除了這裏的大人說不用撤之外,其他的都已經按計劃悄悄撤離了。”


    苗毅微微點頭,接到夏侯家的傳訊說地方人馬正在趕往天街後不久,他就命下麵在東軍境內天街的人手悄悄撤離躲藏了。瞞著夏侯家的人,他的人先下令開了一道城門,易容後先一步悄悄溜了,星鈴遙控夏侯家的人繼續把持著天街,反正夏侯家的人現在正全力配合著,說什麽都聽著,跟傻子一樣,很是聽招唿。


    後麵嬴家真要攻城的話,那隻能是讓夏侯家的人自己看著辦了。


    至於為什麽隻撤離東軍境內天街的人,原因也很簡單,一旦嬴九光那邊發現近衛軍動手了,必然要狗急跳牆,都已經撕破臉了還有什麽好忍的,下令攻城是必然的,不撤離的話幽冥大軍在東軍境內的人馬搞不好要遭受重大損失。


    還有一點方便撤離的是,東軍那邊人馬基本上全部在集結保衛嬴九光的老巢,東軍境內的防禦估計差不多快成擺設,可供他撤退的人輕易逃竄,不怕圍捕,而南、西、北三軍境內的情況則不一樣,此時必然處於高度戒備狀態。


    另就是一旦嬴九光大勢已去,南、西、北三軍估計也沒必要再擔負謀反的罪名攻打天街。


    除此之外,若把人馬全部撤離的話,他怕暴露安插在近衛軍內部的人。


    他的舊部打散後遍布近衛軍,早先布置的時候就和那些人聯係好了,猜到近衛軍調動的話會封鎖星鈴使用,所以要求那些沒被控製星鈴使用的人定時和這邊保持聯係,結果現在發現有數百人同時失去了聯係。


    不用多想,苗毅立刻猜到這邊利用青元尊的計劃奏效了,青主已經暗中出手了。


    若沒這底氣,他苗毅哪敢這樣玩,簡直是拿手上的人馬找死。


    他不能讓外界懷疑他掌握了近衛軍的動向,否則青主第一個饒不了他,人若時機剛好的全部撤了,會有人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青主會出手對付嬴家,目的達到了就立刻走人?別人懷疑還好點,一旦青主懷疑自己被他利用了才是大麻煩,別說不會放過他,他在近衛軍的那些舊部肯定也會被青主給全部鏟除,估摸著青主寧可殺錯也不會放過。


    如今唯一不明白的是,他不知道青主究竟會怎麽打這一仗,他也不知道青主這邊已經策反了騰飛和成太澤。


    所以看到眼前的情形他心中有些憂慮,沉默一陣後,偏頭對楊召青交代道:“傳令各地,立刻將廣家、昊家和寇家等權貴家商鋪裏的人抓起來,押上城頭!一旦發現城外人馬有攻城的跡象,命守城的人立刻大喊嬴九光謀反失敗,已被天庭擒拿!若對方執意要攻城,立刻將所拿之人全部斬了!”


    楊召青懂他的意思,喊話是要讓對方估量一下再為了個已經失敗的嬴九光攻打天街還值不值得,哪怕不是真的,能拖延一段時間也是好的,而之前不動幾家的人是為了穩住幾家,若對方真動了攻城的念頭,手上這麽多人質也能讓對方三思,一下損失這麽多經營商鋪的夥計可不是小事,也是為了穩住對方!


    “是!”楊召青領命執行。


    一旁的青月和星相視一眼,盡管苗毅沒告訴她們究竟是怎麽迴事,不過眼前所見所聞也足夠兩人暗罵苗毅瘋了!


    城下首將手中星鈴不知跟哪聯係了一陣後,朝城上高喊:“天後濫發懿旨,已被陛下抓捕,城上的人還不快快打開城門!”


    蕭淩波指著喝道:“大膽,竟敢誹謗天後和陛下,看來你們是真的想造反了!”


    別說其他人不信,就連城樓上的苗毅也不信天後被抓了,這種時候青主好好的怎麽會抓夏侯承宇,肯定是下麵有意造謠。他沒和夏侯承宇聯係,夏侯令那邊倒是知情,卻有意瞞了苗毅沒告知,繼續讓苗毅的人在這裏頂著,苗毅的人死光了他也不會眨下眼睛,隻要他的目的能達到便行。


    而青主那邊也不會在乎苗毅這邊的死活,此時青主的眼裏隻有嬴九光,隻要能穩住繼續麻痹嬴九光配合近衛軍的行動,扣押了天後影響了苗毅這邊的局勢不算什麽,和嬴九光比起來,犧牲一個牛有德真不算什麽。


    很快,各地天街又是一陣雞飛狗跳,那些權貴家的商鋪若是早先反抗還有用,此時掌控天街的人可是打著天後懿旨的名義組織了大量人員圍捕,人多膽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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