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如狼似虎的官兵立刻翻箱倒櫃,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清掃商鋪值錢的貨物。


    跟在徐堂然身後往裏走的宮雨菲和李環堂看的牙疼,這哪是天庭官兵,和土匪沒什麽區別。


    轉到後堂,來到了樓上走廊,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徐堂然原地停下,雙手向前一揮,“給我搜!”


    宮雨菲、李環堂及徐堂然的兩名親信從徐堂然左右擦身而過,剛走到徐堂然前麵,徐堂然翻手就是兩根捆仙繩扔出,一根紫晶捆仙繩,一根金晶捆仙繩。


    如此近的距離下,又在這種情況下,徐堂然會突然出手偷襲,這是誰也沒想到的事情。


    突然被紫晶捆仙繩綁住的宮雨菲驟然迴頭,一支紅晶寶槍已經由徐堂然手中猛然捅出,綁住的宮雨菲擋無可擋,帶著滿臉驚恐猛然後飛,卻已經晚了,鋒利槍頭“當”一聲貫穿了她的金甲,直沒心房。


    幾乎同時,徐堂然的兩名親信也已突然出手偷襲,聯手摁住了李環堂,一人死死抱住李環堂並捂住他的嘴巴,另一人迅速出刀抹了李環堂的脖子,李環堂瞪大了雙眼,頸項中鮮血飆射,借著又被補刀。


    “牛…”宮雨菲自然猜到了是誰要將自己置於死地,正要大聲喊出好讓人知道她死的冤枉,徐堂然已不給她機會,抬腿一腳狂踹而出,正中宮雨菲的牙口,將她剛喊出的話踹沒了,半張臉幾乎被踹的陷了進去。


    解決掉李環堂的兩人站起朝徐堂然點了點頭,順勢拔了槍出來的徐堂然抬腳撥了撥李環堂的屍體,確認死透了後,又走到倒地抽搐的宮雨菲跟前,提槍撥了撥宮雨菲已經變形的臉,冷笑道:“你怕是還沒嚐過男人滋味吧,就這樣死了未免可惜,隻是沒辦法,也不看看自己算老幾,沒事瞎湊什麽熱鬧,大統領是你能惹的嗎?”


    噗!一槍出手,又在宮雨菲身上補了一槍,讓她徹底斷了氣才拔槍招手道:“快點,手腳利索點,將她的傷口偽裝處理一下。”


    幾乎沒惹出什麽動靜,宮雨菲和李環堂就在偷襲下被麻利解決了。


    兩名親信迅速上前,半跪宮雨菲屍體旁,準備動手偽裝,誰知這裏還沒開始,徐堂然手中槍突然在他們身後橫掃,鋒利槍頭破甲之後,從兩人後背深深劃過,鮮血爆射而出,幾乎將兩人給齊背斬斷。


    翻身倒地的兩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徐堂然,哆嗦著嘴巴,齊齊用力抬手指向徐堂然,似乎想說什麽,卻是已經開不了口。


    兩人似乎無法想象徐堂然會突然對他們兩個出手,兩人可是他的心腹手下啊!


    “不用偽裝了,她就是我殺的。”徐堂然揮槍把兩人指來的手輕拍了下去,又歎道:“我也是沒辦法,已經上了大統領的賊船,前途綁在了大統領的身上,大統領一旦出事,咱也好不了,隻好委屈二位了。兩位弟兄一路走好,放心的去吧,若有下輩子,徐某定不虧待!”


    說完迅速收了宮雨菲和李環堂身上的捆仙繩,揮手又拿了杆紅晶長槍出來將槍頭沾了鮮血,之前的那杆長槍翻轉倒拿,抬起一隻胳膊,找準沒有戰甲覆蓋的軟肋,咬了咬牙,一槍戳進了自己的腋下,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又強行施法吐出一口血來,染紅了自己的嘴唇。


    “大膽!竟敢私藏…”徐堂然忽又一聲大喝,揮舞著另一支槍亂打亂砸,將四周牆壁給打了個稀巴爛,故意偽裝出打鬥動靜,聽聞到有人來的動靜,猛然後倒,直接砸垮了地板。


    轟隆一聲,從上落下的徐堂然硬生生砸落在了下麵的商鋪大堂內,腋下還插著一支槍。


    正在商鋪內搜查的人立刻圍了過來護住,徐堂然指著上麵的破洞怒喝:“已被我重傷,跑不了,給我拿住他們。”


    旁人還滿頭霧水搞不清怎麽迴事,不過立刻有一群人直接從破洞竄了上去。


    徐堂然拔出腋下長槍,亦閃了上去,隻見有些手下正快速搜索各房間,還有些手下則盯著那幾具屍體。


    “死了?”徐堂然問了聲。


    見他來了,有人問:“統領,這是怎麽迴事?”


    雙手持槍的徐堂然左右揮槍指向了宮雨菲和李環堂,“這一對狗男女私藏清繳的物品,被老吳和老沈發現了,竟敢殺人滅口,幸好我反應快,不然非栽在他們手上不可。”


    幾人麵麵相覷,貌似打鬥的反響很短暫,這麽快就解決了?旋即有人在宮雨菲和李環堂身上踢了幾腳,表示憤慨……


    約莫一個時辰後,鬧得雞飛狗跳的天庭人馬終於消停了,迅速向守城宮集結。


    “跪下!跪好!”一道道喝斥聲在守城宮外寬敞的街道上響個不停。


    五百多家商鋪裏的八千多人黑壓壓跪了長長一片,正對著守城宮,手持武器巡視其間的天兵天將如狼似虎,稍有不對立刻拳腳相加或拿家夥砸。


    雖是天黑,但看那月色下,附近街道和屋頂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雲知秋等人也來了,混在人群中看著眼前這一壯觀一幕,卻沒看到苗毅人影。


    “夫人,這是大人下令幹的?”姬美麗驚疑不定地傳音問了聲。


    “你說呢,除了他,在這天街誰還有這麽大的權利,哎!”雲知秋頗為無奈一聲。


    附近竊竊私語的人亦不少。


    “這下有熱鬧看了。”


    “活該!壟斷著天街最賺錢的生意,不給其他人插足的機會,現在好了吧,比上次還狠,被大統領一窩端了。”


    “這些人也真是不怕死,已經被牛大統領血洗過一次了,還敢對著來。”


    “還記得當年嗎?這幫家夥把牛大統領往死裏羞辱,散播各種謠言,現在神氣不起來了吧?”


    “之前抄鋪子的時候,我在外麵聽鷹統領說了,聽說一幫商鋪掌櫃在春花秋月樓明為宴請,實則安排了刺客暗殺大統領,因此激怒了大統領,大統領一聲令下,才有現在這情況。”


    “憑這些商會的背景和實力,真要對付大統領應該不難吧?還用得著派刺客?”


    “這你就不懂了吧?明著對大統領下手是什麽性質?想造反不成?派刺客暗殺出了事也能推責任。”


    “如此看來,大統領之前想和他們和解是真的,是被刺殺惹怒了,嗬嗬,刺殺不成反被抄,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嘖嘖!這種事情也隻有牛大統領敢做了,不愧是敢砸震天鼓的人,換了別人誰敢呐?”


    “哎!這樣做是泄了一時之憤,可又把滿朝權貴給得罪一遍好嗎?大統領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所以說,這個位置沒勢力背景的人不好坐,若是有勢力背景牛大統領怕是就不會這樣幹咯。”


    “管他的,又不關我們的事。總之端的好,早就該一窩端了,放開了公平競爭對我們都有好處。”


    雲知秋等人左看右看,聽著周邊的各種悄悄議論聲,很明顯大部商戶是讚成苗毅這樣幹的,畢竟他們能得實惠,置於苗毅日後是死是活自然高高掛起,不關他們的事。


    幾道人影從天而降,伏青等人落在了守城宮門口,一轉身看到受了傷的徐堂然,鷹無敵忍不住一問:“你這是怎麽了?有人反抗?”


    “氣死我了,差點陰溝裏翻船,被自己人偷襲了,帶上來!”徐堂然轉身揮手。


    於是他兩名親信手下的屍體,還有宮雨菲和李環堂的屍體一並抬了上來,放在了地上。


    徐堂然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這兩個家夥果然和我們不是一條心的,私藏清剿物品不說,被發現了竟還敢殺人滅口,殺了我兩個手下不說,幸虧我反應快,隻吃了宮雨菲一槍,不然哪還能站在這。”


    宮雨菲和李環堂一起死了?這麽巧?


    伏青、鷹無敵、慕容星華互相看了眼,旋即又齊齊飽含深意地瞥了眼沒事人一樣摸出星華仙草吸著的徐堂然,三人都沒說什麽,轉而又看向了下方。


    幾人將情況稍加統計後,伏青摸出了星鈴聯係苗毅。


    此時的苗毅仍在春花秋月樓的湖上,憑欄站在閣樓外的湖水旁,風唿唿吹過湖麵,明月蕩銀波,帶來的還有穿堂過的濃鬱血腥味。


    聯係他的不止伏青,聯係他的人很多,碧月夫人、二總管蘭香、寇文藍、夏侯龍城…


    很顯然,這次不比第一次動手那般突然,在那些商鋪有心戒備下,估計漏網之魚比較多,這邊抄鋪子的消息肯定已經傳出去了,不用猜也知道都是聯係他問情況的,否則不會都集中在這個點上聯係他,而且還是聯係個沒完沒了。


    不過苗毅沒理會,自己差點被刺殺,忙的很,哪有時間理會。


    取了和伏青聯係的星鈴,問:情況怎麽樣?


    伏青:五百餘家商鋪全部抄了,不過跑了不少人,粗粗估計應該跑掉了二三百人,四城門封閉了也跑不出去,肯定躲在城內,正準備拉網搜查。目前抓了八千三百六十二人,押跪在了守城宮門口,怎麽處置?


    苗毅麵無表情,搖動星鈴迴複:跑了的就算了,不在乎那幾個,已經抓住的…斬!


    伏青再次確認:真的斬?


    苗毅舉頭望明月,神態波瀾不驚,隻迴了兩個字:立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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