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漫就想不通了,和另五道聖主比起來,無量一道怎麽就攤上了這種貨色,歸根結底估計還是人品問題,這家夥本就是卑鄙無恥下流之輩!


    她免不了把當初被苗毅渾身上下給摸了一遍的事來做論證,敢在陌生女人身上亂摸的男人什麽人品可想而知了,否則另五位搜查的時候為什麽不亂來,隻有自家這位聖主手腳不幹淨?


    有些事情真是越想越氣,真恨不得活劈了這廝另換一個,然而聖主這玩意也由不得她說換就換。


    見對方老是這樣不留情麵,每每見麵就把自己當孫子一樣訓斥,苗毅心裏也窩火,口口聲說老子是聖主,哪有一點把老子當聖主的樣子。


    苗毅真想豁出去跟她拚了,不過對方修為高的可怕,真幹起來不叫拚命而叫送命,一丁點討巧的可能都沒有,想想隻能是忍著,等到有機會脫身了,總有一天要讓這賤人好看!


    如今隻能是一臉幹笑道:“也沒到處亂跑,就是想熟悉一下我們這裏的情況。”


    當然是假話,他其實就是想逃跑,在這裏呆了幾十年了,讓梁蓉和米靈迴避還是能做到的,可這裏是反賊老巢,到處是反賊的眼線,找機會試了不知道多少迴,總能被發現給攔迴來,這次也一樣。


    金漫看他不務正業著急,而他自己其實也著急,天庭考核快結束了,到時候迴不去就慘了,他才不想呆在這窮地方,隻想迴去做自己那富的流油的天街大統領。


    實在是不迴去不行啊!家室都在外麵,一旦自己位置保不住了,仇人那麽多,和自己相關的人肯定都要倒黴。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對策,他已經想好了,如果實在迴不去,就將消息暗報給天庭,告訴天庭自己已經打入了反賊的內部,天庭獲知後必然會想辦法安撫自己,不會容人亂動自己的人,隻要自己提出的要求不是太過分,天庭肯定都會滿足。


    然而不到實在沒辦法的地步,他是不會用這招的,被天庭安排在這鬼地方做臥底實在是太危險了,時間呆的越久,暴露的可能性越大,搞不好還要連累雲傲天他們。


    “熟悉情況,你都熟悉了些什麽情況?你看看另五位聖主,時常和下麵人馬溝通交流,已經獲得了不少人的信任,而你呢?你除了修煉就是閑逛!我告訴你,你再這樣下去,小心下麵人發動兵變,找準機會先斬後奏先把你給宰了,到時候木已成舟我也救不了你!”金漫怒容滿麵。


    兵變?媽的,那也太危險了,此地不可久留!苗毅心中一凜,正色道:“我也有關心下麵的情況,下麵弟兄和反賊的戰況我也一直有關注。”


    此話倒是不假,他一直關注著天庭考核狀況,六道這邊針對考核人員的戰況一有發生最終都會匯總到老巢這邊來的,他如今的身份很容易打探,隨便讓梁蓉或米靈過問一下就知道了。


    天庭考核人員那叫一個慘呐,一百八十多萬人馬已經被消滅了一百多萬,如今離考核結束還有將近十年,這十年過去後,能活著迴去的不知道還能剩多少,真正是上麵一聲令下,下麵人命賤如螻蟻。


    實際上他自己都在暗暗慶幸,當時若不是和雲傲天等人碰了頭,讓這邊的反賊認出了他們的修煉功法,自己單獨亂跑的話下場肯定好不到哪去。


    活生生被氣成了潑婦的金漫怒聲反問:“還幹了什麽?就這些?這些隨便問一聲就知道了,能費你多少時間?”


    罵吧!苗毅低頭,任她罵去,心中自我安慰,君子報仇不急一時……


    “又被攔迴來了?”


    高山斷崖鏤空雕刻的浩大石殿中,穆凡君踱步而出,站在石欄前眺望天地間,淡淡問了聲。


    尾隨在旁的安如玉乖巧迴道:“是的!”


    如今穆凡君已經把安如玉和宗鎮當做了身邊的近身親信,長孫居原先安排給她的兩個女人被她推到了外圍聽用,這種情況下自己身邊自然還是自己人用著放心。


    宗鎮和安如玉早年自然也沒有想到師尊六人竟然會成為地獄反賊的六大頭領。


    穆凡君問:“他這已經跑了多少次了?”


    安如玉道:“平均下來差不多每兩年一次。”


    穆凡君:“如玉,你這女婿不安分呐,看來這窮地方留不住他啊!他顯然從未放棄過逃離此地的打算。天庭的考核快結束了,他怕是著急的很,怕是會做出什麽鋌而走險的事情來。”


    安如玉不吭聲,對此不做評價,站在她個人立場來說,她還是希望苗毅迴去陪自己女兒的,同為女人知道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可看師傅準備在地獄立足的樣子,她也不好說什麽。


    “去請你女婿過來一趟吧。”


    半個時辰後,在安如玉的引領下,梁蓉和米靈跟著苗毅一起降落在了山崖延伸出的一塊岩石上,仙宮入口大門就在這宛若伸臂迎客的岩石後麵。


    進入仙宮後,安如玉攔住了梁蓉和米靈,讓二人在此稍候,隻領了苗毅一人進入聖主私地。


    “急著找我什麽事?”進入後宮的苗毅直接在觀景崖閣的石桌旁坐了下來,對斟茶倒水的安如玉點頭謝過。


    “你先退下吧!”站在雕欄旁遠眺的穆凡君轉身對安如玉示意了一聲,待安如玉離開後,也坐在了苗毅的對麵,似笑非笑道:“又被抓迴來了?考核即將結束,是不是很著急離開?”


    “哎!”苗毅歎聲搖頭:“這裏眼線太多,根本沒辦法脫身,難道你把我叫來有什麽好辦法?”


    穆凡君:“另有事找你,想問問你,你是怎麽找到九重天修行功法的?”


    苗毅一愣,沒想到她是為這事找自己,冷笑一聲,“月瑤怕是已經將地字部功法給了你吧?”


    “不錯!”穆凡君也不隱瞞,直言不諱道:“我想要天字部功法!”


    苗毅搖頭:“我也沒有,我正在想辦法打聽下落。”


    穆凡君還是那句話:“你是怎麽找到九重天修行功法的?你是不是有什麽尋找的線索?”


    苗毅哪能說實話,歎道:“哪有什麽線索,隻是占了地利之便,我坐鎮天元星天街有防範不軌之徒的職責,下麵人搜羅到什麽消息都會集中到我這裏,你那修行功法隻是從一些情報中梳理出來的。”


    對於這個答複,穆凡君不置可否,默默給自己斟了杯茶,端茶慢品。


    苗毅亦端茶慢慢品著,斜眼觀察著穆凡君的反應,對方今天突然找到自己問這話,令他感到有些詭異。


    而穆凡君也沒再多問什麽,試探了一下苗毅的態度,便知苗毅不可能輕易告訴自己實話。


    直接來硬的也不行,不管苗毅得不得無量一道的人心,動了苗毅就是打無量一道的臉,苗毅畢竟頂著無量聖尊的虛名,主辱臣死,無量一道的人馬肯定不答應,仙道這邊的人也會勸阻,其他四道人馬也不會坐視六道內訌。


    何況動起手來穆凡君也沒把握製服苗毅,到時候還不知道誰吃虧,百萬大軍中殺個三進三出的威名不是開玩笑的。


    安如玉親自將苗毅送走迴來後,把玩著茶杯的穆凡君盯著手裏的杯子輕聲細語道:“讓雲傲天、姬歡、藏雷、司徒笑來一趟。”


    安如玉察覺到了師尊有些不對,也不知道剛才和苗毅談了什麽,應聲離去。


    沒等太久,四人便陸續到齊了,最後來到的姬歡坐下看了看四周,問了聲,“苗毅沒來?”


    穆凡君對斟茶倒水的安如玉偏了偏頭,“不用在這忙了,你退下。”


    “是!”安如玉應聲離去。


    就剩五人後,雲傲天問道:“男人婆,突然把我們叫來,究竟什麽事?”


    穆凡君坐那紋絲不動道:“天庭考核快結束了,苗毅估計要想盡辦法離開這裏。”


    姬歡歎了聲搖頭道:“他就沒消停過,他的心思也不在這裏。話又說迴來,若是我們在外麵有他那發財的路子,也不願呆在這裏。怎麽,你把我們叫來,莫非是想讓我們一起想辦法幫他離開?”


    穆凡君淡然道:“苗毅不能再留他了!”


    此話一出,四人皆一臉震驚,皆猛然迴頭看向她,實在是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種話來,說到底大家如今和苗毅都有姻親關係,不到逼不得已沒人會置苗毅於死地。


    “阿彌陀佛!”藏雷合十一聲,“穆凡君,你想除掉他?”


    穆凡君:“不是我想除掉他,而是他若活著離開了,對我們來說威脅太大了。大家應該也看出來了,無量聖主的位置本該是風北塵的,隻是風北塵死在了苗毅的手上,被苗毅趁機鑽了空子而已。”


    雲傲天冷冷盯著她,沉聲問道:“這算什麽威脅?這就是你想除掉他的理由?”


    餘者也是一臉不解。


    穆凡君:“咱們已經漸漸在這裏站穩了腳,下麵人馬漸漸歸心,誰還想跟苗毅離開?就算我們出去了,憑我們幹過的事情天庭豈能放過我們?何況苗毅也不見得能帶我們出去,當時想不明白急著走,現在大家跳出來想一想,天庭監察右使高冠是什麽人?那是天帝的心腹手下,豈會輕易放過修煉六大奇功的人,這種人定沒那麽好糊弄,身為天帝的心腹更不可能輕易放地獄裏的人出去,豈是苗毅這種小角色說通融就能通融的?所以苗毅不可能帶著我們冒這個險,那家夥一直在糊弄我們!何況地獄裏的情況他知道的太多了,萬一這家夥為了前程、為了考核能拿好名次,大家想沒想過苗毅離開後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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