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莫名其妙,這也能牽扯上!


    可見鬼的是,玉靈真人的話還真能佐證高冠的話,更能證明他苗毅是火修羅的隔代弟子。


    不問還好,越問越糊塗,不過苗毅還是想驗證一下,問道:“不知火修羅修煉的是何功法?”


    玉靈真人搖頭:“這如何知道,通常除了門派中人因為人多嘴雜外,一般人誰會輕易吐露自己修煉的是什麽功法,就像我至今不知道你修煉的是什麽功法一樣。火修羅當年是個獨來獨往的人物,不願受六大至尊的約束,隻是不知為何惹到了白主的頭上,被白主一路追殺至此。其實在此之前的白主還名聲不顯,正是殺了火修羅之後才名聲大噪。”


    苗毅小汗一把,還是白主名聲不顯時發生的事情,那得多久以前的事情。


    隨即又聽玉靈真人嗬嗬笑道:“若你真是火修羅的隔代弟子,說起來白主還是你的殺師仇人,你得了火修羅的福澤,倒是有義務為火修羅報仇!”


    知道他在開玩笑,苗毅亦嗬嗬笑道:“也用不著我報仇了,聽說白主不是已經被青主和佛主除掉了嗎?”


    玉靈真人聞言倒是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苗毅見此忍不住稀奇一聲,“真人,為何吞吞吐吐?”


    玉靈真人突然低聲道:“我和大燕國國師金光法師頗有幾分交情,一次前去拜訪對弈之時談天說地,偶然聽他提及白主之事,好像白主並未死,而是被鎮壓在了靈山的鎮妖塔下。”


    靈山苗毅不陌生,修行中人誰不知道靈山,乃是極樂世界佛主的修行之地。大燕國苗毅也是知道的,他初來無相星時也大燕國的人打過交道,正氣門就在大燕國境內,隻是這所謂的金光法師是何人,倒是不曾聽說,聽法號和雄威手下的左使金光同名。


    不由驚奇道:“白主沒死?我聽說佛主和青主可是相當忌憚白主,兩人豈會放任這種人活著?這金光法師是什麽人,其言可信?”


    玉靈真人伸手相請,兩人踩著一地竹葉,繼續向山林中走去,邊走邊說道:“是真是假我也不能肯定,不過金光正是來自靈山的佛徒,據他所言,不但白主未死,妖主也未死,而那鎮妖塔正是為鎮壓妖主所打造,隻是後來順帶把白主一起給鎮壓了。”


    苗毅聞言越發驚奇了,“留下一個白主已是後患,佛主和青主豈會再把妖主給留下?”


    玉靈真人搖頭:“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估計其中的隱情金光法師是知道的,隻是他不願說,我也不好多問。”


    苗毅微微頷首,畢竟事情牽涉到佛主,金光法師不願多提也能理解,“我聽說佛主、青主、白主和妖主原本的關係不錯,後來白主和妖主想要獨霸天下,佛主和青主才不得不聯手將二人除之。如果白主和妖主未死,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許佛主和青主念著當年的交情。”


    徐徐背手身後的玉靈真人歎道:“這個誰說的清楚,佛主、青主和白主原本是結拜兄弟,念舊情倒是可能,和妖主似乎沒什麽太大交情。其實最早根本就沒有什麽四大至尊,佛主、青主和白主聯手鏟除六大至尊後,本來天下就是他們三個的天下,聽說妖主後來是白主拉出來的,這才有了四大至尊,也有人說這才是四人出現恩怨的開始,反正各種傳言,不是經曆過當年事情的人,誰說的清楚。”


    迴頭又一笑:“往事久矣,就算白主還活著又如何,難不成大統領還真的想給火修羅報仇不成?”


    苗毅嗬嗬一聲,“若我真是火修羅的隔代弟子,頂多也是給他多燒幾柱香,連他當年鼎盛時都不是白主的對手,我算哪根蔥,哪有資格跑去湊那熱鬧,怕是這輩子連接近那鎮妖塔的機會都沒有。”


    兩人一路談笑,跟在後麵的寶蓮則一路垂首默默。


    也因玉靈老道把事給捅破了,答應了在此小住幾天的苗毅也覺得再讓寶蓮伺候有點尷尬,不如分開平複一下,於是放了寶蓮的假。


    玉靈真人也理解,派了苗毅的老熟人來伺候,寶寧和寶信,依然暫住在這片竹林小院。


    次日,苗毅提了酒去靈草園看望德食道長,也就是掌管靈草園的鬥雞眼,當年苗毅初來時可是經常和鬥雞眼混在一起,既然來了自然要看望。


    不想卻在鬥雞眼的窩裏看到了另一個邋遢道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開鋪有功的德明道長,也就是玉靈真人的兒子,寶蓮的父親,正氣雜貨鋪最早的一任掌櫃,後勾結皇甫君媃意圖架空掌門被貶到了這裏。


    欺師滅祖這類事情在門派中是大忌,苗毅知道德明這輩子怕是無法翻身了,但是沒想到多年不見竟然落魄成了這樣,一身髒兮兮、頭發散亂的酒鬼,哪還有點當年那意氣風發的德明掌櫃的樣子,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鬥雞眼倒是有點高興,他早知道苗毅來了,隻是兩人的身份已經有些不對等,他也不便找上門去,何況也不知道人家還會不會把自己給放在眼裏,沒想到苗毅並未因為變得位高權重而狗眼看人低,還惦記著他,還知道來找他喝酒。


    這酒鬥雞眼自然是喝得萬分開心,過去的恩恩怨怨不提了,三人圍了一桌痛飲。


    酒酣耳熱,鬥雞眼指著苗毅數落其當年種植靈草的時候有多笨,之後又唏噓感歎,沒想到一眨眼苗毅已經成了統領天街的大統領,從一無名小卒變成了位高權重之人,而他依然在此刨土。


    可見其心雖靜,但一生籍籍無名在此也頗有不甘。


    三人一直喝到明月高上,苗毅方起身告辭。


    臨出門前,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道:“牛有德!”


    苗毅迴頭一看,隻見邋遢髒亂醉醺醺的德明突然眼神變得清明地看著他,“寶蓮和你的事,我已經聽我爹說過了,對寶蓮好一點!”


    苗毅有些哭笑不得,玉靈老道都說什麽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衝著自己和正氣門的交情也不會虧待寶蓮,扭頭帶著一身酒氣出了門而去。


    受著正氣門的熱情招待,在正氣門小住了幾天,苗毅便告辭了,沒有帶上寶蓮,也不便帶寶蓮迴小世界,讓寶蓮留在了正氣門,約好了等他出遊迴來再帶上她一起迴天街……


    仙國辰路玉都峰,正在塔樓代行君使大權的秦薇薇端坐在長案後拿著一塊下麵上報的玉碟查看,如畫眉眼間頗有幾分威儀,所謂居移氣、養移體,久居高位氣質上免不了有所變化。


    在玉碟上做出批複後,秦薇薇隨手遞出,“送去大總管看看,可有什麽不妥。”


    “是!”綠柳剛將玉碟接到手,秦薇薇又是眉頭一皺,旋即目露喜色,翻手拿出了一隻星鈴。


    正是苗毅的來訊:玉湖東南出口,簡素樓船一隻,苗毅在此,恭候愛妾大駕!


    秦薇薇驚喜地站了起來,苗毅之前壓根沒跟她打任何招唿,真可謂是給了她一個天大的驚喜,立刻迴複:馬上就來!


    收了星鈴一臉春光燦爛道:“大人迴來了!綠柳請大總管速來見我!”


    紅棉、綠柳亦是滿臉驚喜,那位姑爺也太不像話了,扔下小姐這麽多年,還以為忘了小姐呢。綠柳自然是快速離去。


    不一會兒,楊慶急匆匆趕到,不過一進門腳步又慢了下來,拱手道:“楊慶見過代掌!”


    “爹!苗毅迴來了,正在玉湖等我,這裏交給你看管了。”秦薇薇急忙忙撂下話就要走。


    楊慶眉頭一皺:“慌慌亂亂成何體統,你現在可是代掌君使大權,讓人看了笑話何來威嚴?”


    秦薇薇臉色稍僵,可還是有些迫不及待道:“爹!我先走了,待會兒苗毅等急了。”


    楊慶頓時無奈,不過還是伸手阻攔道:“薇薇!大人既然不願直接露麵,也許是不想暴露,你先換身衣服喬裝打扮下,這樣出去太惹眼了,我再找人掩護下,最好不要讓人知道你下山了。”


    聽他這麽一說,秦薇薇發現自己的確有些亂了分寸,還是楊慶考慮的周到,隻好照辦。


    玉湖東南出水口的一隻簡素樓船飄蕩在碧波之上,不像其他花船裝飾的顯眼,苗毅憑欄負手眺望都城景致時突然察覺到法力波動,霍然迴頭看去。


    嘩啦啦!幾道人影破水而出,楊慶、秦薇薇、紅棉和綠柳一起落在了船樓上。


    苗毅嗬嗬一笑,秦薇薇眸中綻放異彩,直接閃身而來,乳燕投懷送抱,相擁在了一起,抱住了就不想鬆開。


    “大人!”微微一笑的楊慶走來行禮。


    雖然他如今在玉都峰的權位比苗毅這個行走還高,但還不至於不知輕重無禮。


    “老爺!”紅棉、柳綠亦臉帶幾分羞澀上前行禮。


    苗毅輕輕拍了拍秦薇薇後背,放開了她,笑道:“大總管一向可好!”


    “勞大人惦記,多年不見,大人風采依舊!”楊慶拱了拱手,目光看了看四周,又問:“不知君使可在?”


    “君使不在,正閉關修煉中。我此來準備帶薇薇順河而下,一路遊山玩水,玉都峰的事怕是要請大總管代勞。”苗毅手攬著秦薇薇的腰肢道。


    “這…”楊慶有些為難道:“君使不在,代掌也不在的話…”


    “爹!”秦薇薇跺了下腳,有點不願意了,她容易麽,才新婚不久自己男人就不見了,好不容易自己男人迴來了,還要帶自己單獨去遊山玩水,多美的事,自己義父卻不肯,她如何能答應。


    見到女兒那幽怨的眼神,楊慶心中苦笑一聲,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拱手道:“薇薇,伺候好大人!卑職告退!”


    “楊總管留步!”苗毅喊了聲,交代道:“迴去後請趙非夫婦、司空無畏夫婦,還有古三正、譚烙、葉心,請他們到順此河的入海口等我,此事保密!”


    “卑職立馬安排!”楊慶拱手領命,轉身而去,又跳入了湖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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