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皇甫君媃不是官身,擅闖統領府那是觸犯天條的事情,皇甫君媃再有關係背景也不可能和天條對著幹,就算把皇甫君媃給請來了,徐堂然打定了主意不見她,皇甫也沒辦法。


    誰不知道雪玲瓏是皇甫罩的,徐堂然這個時候敢動,顯然是不擔心皇甫君媃那邊。


    可是沒辦法,徐媽媽這個時候除了找皇甫君媃幫忙找不到別人,守城宮的二總管她倒是認識,可她在這些達官貴人中間周旋這麽多年,太清楚這些人的想法了。還是那句話,天帝親口封的功臣要睡個戲子,二總管雖然也是女人,可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隻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徐媽媽摸出了星鈴,緊急聯係皇甫君媃,希望她能有辦法。


    而此時的皇甫君媃正是郎情妾意旖旎之時,她硬是把苗毅給搞來了還能幹什麽,無非是食髓知味後芳心寂寞,盼著和情郎情情愛愛。


    苗毅其實已經被她搞怕了,碰上這種纏人的女人不怕都不行,若真是孤家寡人還沒什麽,關鍵他是有家室的人。


    可孤男寡女一旦共處一室,皇甫君媃有意撩撥之下,加上她那身段和姿色的確有那本錢,的確有吸引苗毅的地方,何況苗毅又百年未開葷,三下兩下就把持不住了,終究還是在榻上滾在了一起。


    就在已經雙雙赤條條,就在箭在弦上苗毅正欲上馬馳騁縱橫之際,被來訊驚擾的皇甫君媃有些惱怒,不知誰壞了她的好事,施法一查探儲物鐲裏,發現竟然是徐媽媽的來訊。


    她知道的,徐媽媽沒要緊事絕不會在大晚上驚擾她休息。


    隻好極不情願地推開了苗毅,摸出了星鈴,了解了是什麽事後,也是一驚。


    她也沒想到徐堂然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對雪玲瓏下手,腦子稍微一轉,就知道麻煩了,雪玲瓏自己怕是保不住了!


    徐堂然敢在這個時候動手,就算她現在趕去了也沒用,不讓進統領府見不到徐堂然的麵什麽都是假的,硬闖統領府無視天規的後果很嚴重,連夏侯龍城那種背景都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是她這種沒官身的。


    一旦等到徐堂然把雪玲瓏給生米煮成熟飯了,介時說什麽都晚了,如今的徐堂然得天帝金口挾大功而來,木已成舟後就算找人告狀也沒用。難道讓徐堂然的上司為了個戲子把徐堂然給免了?這是不現實的事情,又何況是天帝剛開過口褒獎過的關口!


    睡都已經睡了,大不了看她皇甫君媃的麵子讓徐堂然負責而已,最後的結果無非是順水推舟讓徐堂然納了雪玲瓏做妾,這顯然正合徐堂然的意,簡直白白便宜了徐堂然。


    而上麵也不可能會有人勉強徐堂然娶個藝妓做正室,這和世通的價值觀不符,這時代的藝妓其實比青樓的姐兒高貴不到哪去,無非是賣藝不賣身而已,逼一天庭統領娶妓做正室算什麽事。


    這種事別說徐堂然的上司不會幹,就算是天下的女人也不會答應,讓一藝妓的地位高過良家婦女開什麽玩笑,以後自家男人去青樓逛的時候被哪個狐狸精慫恿一下還得了!大多數的女人本就看那些妓子不順眼,巴不得那些妓子永遠隻能賣,永世不得翻身才好,別忘了這天元星也是女人在坐鎮!


    這下皇甫君媃也有些急了,雪玲瓏畢竟是她認識多年的姐妹,可徐堂然那混賬偏偏挑在這個時候下手,哪怕她事先知道提前找徐堂然打個招唿,徐堂然也不至於完全不給她麵子。


    等到睡都睡了,徐堂然裝糊塗時你拿他一點脾氣都沒有,搞不好迴頭還得送上一份納妾的厚禮。


    這一有事打擾,她在那憂心,苗毅也冷靜了下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迅速下榻撿自己的衣服。


    血脈噴張的身段光溜溜半坐的皇甫君媃目光一掃,落在苗毅身上的雙眼瞬間亮了,辦法不就脫光了坐在自己邊上麽,慶功宴上她就已經發現徐堂然一直在看苗毅的眼色行事,徐堂然和慕容星華明顯都以這家夥馬首是瞻。


    當即半撲了過來,豐糯白皙的身子趴在了苗毅的後背,摟住了苗毅的脖子,不肯放,“你去哪?”


    “你有事,我還是不打擾了。”苗毅想趁機溜走。


    到嘴的肉沒事都不想放他走,現在有事就更不會放他走了,摟緊了撒嬌道:“牛有德,我遇上麻煩了,幫我一個忙吧。”


    苗毅沒她修為高,扯了兩下她胳膊沒能扯開,頓時無奈道:“你開什麽玩笑,你如果真遇上麻煩憑你的關係都解決不了,我哪能幫上什麽忙。”


    “這個忙也許還真的隻有你幫合適。”


    “別逗了。”苗毅還在那掙紮想跑。


    皇甫君媃用力將他扳倒了迴來,趴在了他身上,正兒八經正色道:“雪玲瓏遇上麻煩了,剛從守城宮迴來時,被徐堂然派人直接在大街上給劫迴了西城區統領府。”


    苗毅愕然,一時間沒轉過彎來,“老徐劫她幹嘛?他們沒仇吧?”


    看他不像裝的,皇甫好氣又好笑,這人鬼精的時候精明的很,但情商實在低的可憐,掐了他一把,冷笑道:“一個大男人大晚上把一個女人劫迴去,你說還能幹嘛?”


    “……”苗毅愣了愣,終於恍然大悟,頓時嗬嗬笑道:“徐堂然眼光不錯嘛,雪玲瓏的姿色沒話說,加之才藝雙全。”


    他琢磨著徐堂然是知道馬上要跟寇文藍離開了,該吃的肉趁早咬進嘴。


    “你還笑的出來!你和徐堂然肯定有聯係的星鈴,趕快打聲招唿,讓他快住手,晚了就來不急了。”


    “晚了就晚了!”苗毅一把推翻她,又坐了起來,“人家男未婚,女未嫁,愛怎麽樣就怎麽樣,我東城區的統領去幹預人家西城區統領的私生活也說不過去,迴頭大不了讓老徐把雪玲瓏給娶了不就完了,我想徐堂然肯定樂意。”


    “不行!雪玲瓏真要嫁的話,人家早就是都統級別的小妾了,哪還輪得到一個小小統領染指。”


    “看不起小小統領你還找我幹嘛。”苗毅不屑一聲,順手抖開了手裏的衣服就要穿起,擺明了打定主意不幫這個忙。


    皇甫君媃卻是一把扯掉了他手裏的衣服,“算我說錯話了行不行?你就當幫我一次忙行不行?”


    苗毅歎道:“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不能幫這個忙,這次考核徐堂然是撿了條命迴來,睡個戲子不算過分吧?又不是什麽強搶良家婦女,本來就是出來賣的,最後跟誰不是跟,徐堂然放鬆一下,不管誰攔都說不過去。再說了,雪玲瓏總不能一輩子賣唱吧,徐堂然好歹也有些身份地位…我不妨跟你透露一聲,徐堂然可能快要升大統領了,娶了雪玲瓏,也不算辱沒她,跟了徐堂然也不會比她賣藝賺的少,以後也不用再出去拋頭露臉去討好別人,這是好事啊!有什麽好攔的。”


    世俗觀念如此,他苗毅也不例外,他平常不去青樓是什麽原因?本也就是看不上那裏的人。如同一般人的評斷一樣,雪玲瓏那身份比青樓女子的身份高貴不到哪去。


    再說了,他和雪玲瓏壓根就沒什麽交情,麵倒是見過數次,可連話都沒說過什麽,沒交情!犯不著為個雪玲瓏去壞徐堂然的好事。再說了,畢竟一起經曆過生死的,他不去幫徐堂然的忙都是好的,哪會去壞事。


    “別說那些沒用的,我隻問你幫不幫?”


    “不幫!”


    “行!那我就讓雲知秋來求你。”皇甫君媃氣唿唿摸出了一隻星鈴。


    苗毅神情一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別太過分了!”


    皇甫君媃:“雪玲瓏是我姐妹,換了你,你能看著自己姐妹遇上這樣的事情不管?你幫不幫吧?”


    西城區統領府,押著馬車進了統領府大門後,偏將李常在加派了十幾人守住大門,沉聲叮囑道:“統領大人有令,任何人來找,一律不見,誰敢擅自放人進來,小心自己的腦袋!”


    “是!”一群人領命,立刻將大門給封死了。


    官邸大門前的台階上,徐堂然換了身儒雅便裝,負手而立,笑眯眯看著押來的馬車。


    李常在率先閃身過來,拱手諂笑道:“大人,卑職幸不辱命,天香樓的頭牌給大人請來了。”


    徐堂然微笑點頭,見到馬車停下,喝道:“怎可怠慢,還不快快有請!”


    李常在立刻閃身到馬車旁,揭開了簾子,笑道:“雪姑娘,統領大人有請!”


    雪玲瓏也不是傻子,猜到了有什麽事情在等著自己,雙手正忐忑不安地緊抓在一起,銀牙咬唇,最終硬著頭皮鑽出了馬車,走到台階下行禮,柔聲細語道:“見過統領大人!”


    “不用多禮!”徐堂然閃到了她麵前,伸了雙手親自去扶。


    雪玲瓏卻趕緊後退一步,避開了某人的魔爪,她隻希望能拖就盡量拖下去,希望救自己的人能來,她也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好姐妹皇甫君媃身上。


    沒能碰上,徐堂然掃了眼她那傾國傾城的臉蛋,也不以為意,嗬嗬一笑,側身伸手道:“裏麵請!”


    雪玲瓏不敢不給他麵子,一身白裙慢慢跟在了他的身後,進了官邸內。


    徐堂然也怕夜長夢多,趁早吃進了自己嘴裏的才是自己的,直接領著雪玲瓏穿過雅致的庭院,直奔自己的寢居之地。


    走到了他臥室的門口,雪玲瓏哪裏還敢進去,停步道:“大人不是要聽曲嗎?這庭院中的環境就不錯。”


    “誒!屋裏唱也一樣。”徐堂然懶得再裝下去,返身迴來就要去抓她的手。


    雪玲瓏一個閃身退開,眉心露出了一品金蓮,婉拒道:“大人,小女子賣藝不賣身!”


    徐堂然嗬嗬一笑,徹底露出了真麵目,“姑娘傾城絕色,本統領又豈能舍得讓你賣身,你放心,過了今晚,你就不用再去拋頭露臉了,做我的妾室吧,不會委屈了你。”說罷,又要去抓她。


    “大人請自重!”雪玲瓏再次後退。


    徐堂然臉色沉了下來,“逼得本統領用強就沒意思了,來了這裏你還跑的了嗎?”再次伸手。


    唰!雪玲瓏突然摸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麵露悲憤道:“還請大統領放過小女子,否則小女子寧死不從!”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想死很容易,本統領再多拉些你的親朋好友去陪你!”徐堂然手一背,喝道:“來人!”


    李常在的身形立刻從外麵閃來,有些詫異地看了眼雪玲瓏的舉動,沒想到這女人如此剛烈,拱手道:“大人有何吩咐?”


    徐堂然沉聲道:“本統領在此聽曲,竟有人意圖行刺本統領!我懷疑天香樓聚積著一群反賊,你立刻點齊人馬去圍剿天香樓,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李常在果斷應下,心裏卻嘀咕了一句,真黑呀!


    “大人!”雪玲瓏悲唿一聲,手裏的匕首鬆開了,當啷落地,站在那垂首不語,眼淚大顆大顆地滴落。


    什麽意思很明顯了,放棄了抵抗!


    徐堂然眉頭一挑,抬手輕輕揮了一下,“看來是我誤會了,不要打擾我聽曲!”


    “是!”李常在瞥了眼雪玲瓏,快速退下了。


    就在徐堂然走到雪玲瓏麵前伸出手欲要挑起她楚楚可憐的粉嫩下巴時,徐堂然突然怔了下,儲物鐲裏的星鈴響了。


    他本不想理會,這個時候有人找怕是和這女人脫不了幹係。


    不過還是施法查看了下是誰的消息,萬一是寇文藍的,不接就不好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是苗毅的,徐堂然撓了撓頭,有些牙疼了,那彪乎乎的家夥不會是給這女人求情的吧?


    他本打算今晚除了寇文藍的消息,誰都不理會,等把生米煮成了熟飯再說,不過他估計寇文藍也會成全自己不會壞自己的好事,別人就算找到寇文藍也沒用,然而千算萬算漏算了苗毅。


    這個時候了,他倒是不想理會苗毅,可他不敢,把那家夥惹火了他吃不消,迴頭那家夥可能會親自跑來,自己照樣成不了好事!自己還敢告他擅闖自己西城區統領府不成?


    無奈之下隻好拿出了星鈴,問:牛兄,有事?


    苗毅的迴複就一句:你他媽有病吧?盡給老子找麻煩!


    徐堂然心虛問:牛兄何出此言?


    苗毅:少跟老子來這套,立刻把雪玲瓏放了,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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