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兄,大家同僚一場,你聽我說…”


    “說個屁!兄什麽兄?你也配?為了一官半職脫褲子給曹萬祥搞的賤人,平常在別人麵前裝清高就算了,在我麵前裝個屁,滾一邊去!”夏侯龍城大胳膊一揮,直接將一張俏臉瞬間煞白的慕容星華給撥的踉蹌一旁。


    夏侯龍城的快人快語讓周邊人噗噗發笑,一個個眼神古怪地盯著慕容星華上下打量。


    這一刻,慕容星華看向夏侯龍城的目光那叫一個怨毒。


    “耶!羊泰,你也敢攔我?你跟曹萬祥老婆,也就是你幹娘之間的齷齪事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要我給你抖落出來?”夏侯龍城怪笑一聲。


    什麽叫要不要抖落出來,這跟已經抖落了出來有什麽區別,這真是不在天元星混了,什麽話都敢張口就來,簡直是沒有一點顧忌。


    羊泰的臉也唰的白了,他壓根就沒想攔夏侯龍城,隻是剛好倒黴站慕容星華身後而已,慕容星華一被撥開,他剛好迎上,還沒來得及讓開,就被夏侯龍城口無遮攔劈裏啪啦了一陣,冤的心中發恨,恨不得一刀宰了夏侯龍城!


    鄭如龍啞口無言地看著羊泰,沒想到羊泰也那啥,再迴頭看看苗毅和徐堂然,這兩位不會也那啥吧?心裏暗暗驚奇,媽的,老子這是跟一幫什麽樣的人渣混一起啊!


    他也不想想,天街那是肥的流油的地方,沒點特殊關係的有幾個能坐統領位置的。


    周邊眾人瞅著這裏也是一陣好笑,也在奇怪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人湊一起?


    當然,男女關係一向是人際關係中最亂的,周圍的人若說都是好鳥也不見得,能爬到如今統領位置的,類似慕容星華的不在少數,譬如在場的苗毅就也好不到哪去,他跟皇甫君媃的關係也說不清楚,像苗毅這種就沒資格笑別人。當然了,大家隻是奇怪怎麽這樣的人都湊在了一起。


    不認識夏侯龍城的人更在好奇這家夥是誰,怎麽一來就把人給往死裏得罪,當眾揭這種老底是結死仇啊!沒看被糗一頓的那兩位看他是什麽眼神,那是恨不得活剝了他啊!


    苗毅心中卻汗一把,這狗熊簡直是瘋子!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葩,得虧有大背景,否則早就被人給千刀萬剮了!


    羊泰嘴唇緊繃著讓開了,這真正是奇恥大辱!


    鄭如龍也趕緊一邊閃了,這種瘋狗還是不惹為妙,搞不清這幫人之間究竟有什麽恩怨,沒必要莫名其妙卷進去。


    苗毅也是個自覺的人,不用夏侯龍城催,也想邁步避開一旁,誰知夏侯龍城卻是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兩人麵對麵,四目相對在一起,苗毅一臉微笑地看著他,心中卻是動了殺意!


    他可不是慕容星華之流在天庭管轄之內以天庭的方式混上來的,他能有今天幾乎是一路殺上來的,能忍的會忍,忍不下去就是你死我活!


    星火訣已經運轉,無形之焰在掌上已經是唿之欲出,夏侯龍城若是敢動他,他不介意直接把夏侯龍城給弄死,再把事情鬧大一點!這麽近的距離,他若出手,夏侯龍城難逃一劫!


    他腦中念頭閃過,迅速做出了決定!


    情況已經是明白的,皇甫君媃告訴他的可比慕容星華他們知道的多,這裏可不是夏侯一家說的算,有許多家族的人摻和在這裏,這麽多人看著,他就不信沒個幫他作證證明他是自保的。


    “哼!”然而意外的是,與他對視了一陣的夏侯龍城隻是對他一聲冷哼,順勢一把將他推開到了一旁,繼而帶著滿臉獰笑對上了臉色蒼白努力擠出笑容的徐堂然,徐堂然那是下意識躲在了眾人後麵。


    退到一旁的苗毅多少有些詫異,沒想到夏侯龍城不但沒為難他,甚至連一句難聽的話都沒噴。


    默運的星火訣收起,也可以說夏侯龍城的高抬貴手等於是自己救了自己一命,連苗毅都暗歎這奇葩的命大!


    當然,苗毅自己也鬆了口氣,真要殺了夏侯龍城,他也麻煩,隻能說是他和夏侯龍城雙方互相躲過了一劫!


    “徐堂然,你往哪躲啊!”夏侯龍城桀桀怪笑。


    對徐堂然來說,他那笑容可真是麵目猙獰、血盆大口,幹咽了咽口水,“夏侯兄,當年的事情我也是情非得已,上命難違啊!”


    “上你媽!”夏侯龍城掄開胳膊就是一耳刮子狠狠抽出,啪一聲爆響,打的徐堂然口鼻爆血,半嘴的牙齒混著鮮血一起甩出,人當場倒地。


    倒地的徐堂然被抽的頭暈眼花,用力搖了搖腦袋,正要搖搖晃晃爬起,夏侯龍城又是一腳上去,直接將其給踹趴下了,一腳將他踩死在地上,腳尖用力擰在徐堂然的背心,獰笑不止道:“狗東西,膽子不小,竟敢對我動手,今天爺爺要讓你後悔投錯了胎!”


    硬拚法力徐堂然根本不如他,那真是被踩的難以動彈,嘴中有鮮血不斷湧出。


    “住手!”突然一聲嬌喝響起,一個人影閃來,一胳膊肘撞在夏侯龍城的肋下,撞的夏侯龍城踉蹌出幾步。


    穩住步伐的夏侯龍城怒喝:“寇文青,你敢對我動手?”


    來人是個女人,亭亭玉立,風姿綽約,人如其名,一身青色長裙。


    苗毅等人的目光迅速盯在此女身上,一聽名字就大概能猜到這個寇文青和寇文藍是什麽關係,寇文藍除了有點娘,長相還是不錯的,此女長的和寇文藍有幾分相似,越發證明了二者的關係。


    寇文青道:“夏侯龍城,這裏的人都是經過禦筆親批才來的,你在這裏公報私仇,莫非是在藐視天帝?”


    “……”一頂天大的帽子扣下來,壓的夏侯龍城張了張嘴,眼中甚至是閃過懼色,估計是想到了當眾藐視天帝的後果,冷哼了一聲後,居然甩袖扭頭就走,的確是不敢再放肆了。


    此時苗毅方趕緊上前將一臉淒慘的徐堂然扶了起來。


    而寇文青亦明眸一掃在場幾人,淡淡問道:“徐堂然、牛有德、羊泰和慕容星華,就是你們?”


    此話一出,苗毅幾人便明白了,這人就是寇文藍安排來關照他們的。


    “徐堂然謝上官救命之恩!”嘴角掛血的徐堂然拱手一聲,麵有淒慘色,不過卻是真心感謝,若是對方再來晚一點,他怕是連命都丟了。


    而苗毅幾個亦拱手自動報上姓名,表示正是!唯獨鄭如龍在旁,他顯然不在寇文青的關注範圍之內。


    寇文青記下了幾人,態度不遠不近,改了傳音告知道:“離正式出發還有幾天的時間,若是再有什麽事立刻用星鈴和寇文藍聯係,寇文藍會即刻聯係我,我自會趕來。”


    “是!”幾人應下。


    沒有再多說什麽,寇文青轉身而去。


    而周邊看熱鬧的人則是竊笑的居多,目光不時在慕容星華和羊泰身上溜,令被揭掉了遮羞布的兩人十分不自在。


    “走!”慕容星華暗中傳音招唿了一聲,領著幾人在眾人的嘲笑眼色下離去,實在是不走不行,臉皮再厚也無法一直在眾人嘲笑的眼色下呆下去。


    幾乎是橫穿了整個大園子,從這一頭到了那一頭,幾人在園子另一頭的牆角邊上安頓了下來,都顯得比較沉默。


    自我療傷後的徐堂然擦幹淨了嘴角的血跡,看了看邊上盤膝而坐的苗毅,問:“牛兄,那狗熊為何會放過你,卻單單針對我?”他之前還想躲在苗毅後麵讓苗毅先倒黴拖拖時間。


    這事慕容星華和羊泰也奇怪,天街來的四個人,可以說其中三個都被夏侯龍城給羞辱了一頓,唯獨苗毅好好的置身事外,這太不合常理了,都知道苗毅和夏侯龍城有仇,那個睚眥必報的家夥居然會放過他,實在是奇怪!


    苗毅敷衍道:“誰叫你在蕩陰山落井下石,你打人家也就罷了,還把人家往死裏打,我可是沒碰他一根手指頭,他不找你找誰?”關鍵時刻扔出一株星華仙草的事自然不會說,他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夏侯龍城的態度,以前怎麽和夏侯龍城搞好關係都沒用,那家夥是屬王八蛋的,壓根不講理,反倒是偷偷摸摸一株星華仙草有了奇效,如今他也是暗自慶幸自己當時的舉動。


    一說到這事,徐堂然就有吐血的衝動,這牛有德當時太狡猾了,他也不想打啊!可是等他反應過來,牛有德已經跑了,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置身事外,剩下他一個在寇文藍身邊聽命,在寇文藍的逼迫下不打也不行啊!


    慕容星華聞言亦問:“徐堂然,夏侯龍城不是冤枉你,你真的打了他?”


    羊泰亦是錯愕看來,似乎有些難以相信。


    徐堂然一臉淒涼:“你當我想打?大統領有命,我不敢不從啊!那狗熊估計這輩子是盯上我了!”


    鄭如龍狐疑道:“這夏侯龍城究竟是什麽人,竟敢如此囂張?”


    徐堂然:“夏侯家族的人,天後是他親姑姑!”他必須得證明不是自己無能不敢還手,而是人家的背景太強悍。


    鄭如龍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這對他來說,是難以想象的背景,已經通天了,當即嘖嘖道:“徐兄,你這打挨的不冤枉,連天後的親侄子你都敢動手打,人家就算打死你,你也沒脾氣!”


    徐堂然歎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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