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帶上胡妃一起,烈環自然是高興的很。


    苗毅則當場寫了份手諭給伏青,給了他暫代統領的大權。其實就算人在這裏的時候,下麵的事也是交給了伏青和鷹無敵去管,他這個人向來有做甩手掌櫃的習慣,事無巨細都操心不是他的風格,給了二人極大的自行決斷的權利,東城區基本上就是歸二人打理。


    如此一來也有好處,至少在伏青和鷹無敵看來,這兄弟沒把他們當下屬看,是充分信任他們的,看來那位弟妹說的沒錯,這老五的確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因此來到這裏相處以來,彼此間都舒心的很。


    一夥人出了洞天福地,伏青等人離去,苗毅找到寶蓮告知:“我要出去一段時間,你在這裏修煉還是迴正氣門都行。”


    寶蓮怔了怔,拱手道:“卑職願隨侍大人左右,陪大人一同前往。”


    “我是找個地方閉關修煉,你去不合適,咱們也不是外人,你就不用客氣了,抽空迴正氣門看看你爺爺他們吧!”苗毅擺了擺手,就這麽定了,也的確不便帶寶蓮前往,否則會暴露他和伏青等人的關係。


    沒多久,外麵又有人來報,西城區統領派了人來請他苗毅去赴宴。


    不說這事苗毅都差點忘了,他還準備去歐陽姐妹的溫柔鄉裏廝混一晚。


    苗毅也想看看徐堂然究竟要搞什麽,遂去赴宴。


    華燈初上,來到西城區統領府後,一進徐堂然的內園,苗毅立刻有調頭而迴的衝動。原因無他,慕容星華和羊泰雖然已經到了,見鬼的是,皇甫君媃居然也在這裏,正臉掛嘲諷神色斜眼看著他。


    “牛兄!”見他要調頭跑人,徐堂然趕緊閃來拉了他胳膊。


    苗毅則傳音道:“你沒聽說過我和皇甫君媃的恩怨?明知道我和她不痛快,你還請她來作甚?”


    徐堂然苦笑暗迴:“我也沒請她啊,可她是不請自來的,是跟天香樓的雪玲瓏一起來的,估摸著是我之前跟天香樓說了四統領要聚會請她賞臉唱堂會,天香樓那邊走漏了風聲給皇甫君媃知道了。人家來了我也不好趕人家走,畢竟夏侯龍城那邊我還拜托過她疏通一下,得罪了這女人,夏侯龍城更得發狂。老弟,看我麵子,忍忍算了。”


    你有屁的麵子!苗毅心中鄙夷一聲,不過也不好走了,慕容星華和羊泰都看到他了,遂走了過去拱手笑道:“慕容,羊泰,皇甫掌櫃也來了?”


    羊泰笑著拱拱手。慕容星華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嗯”了聲,一向就沒給過苗毅什麽好臉色看。


    苗毅也知道,這女人對自己這種壞人家有夫之婦名聲的下三濫很是不屑,他也能理解。


    一番客套之後,酒菜上席,徐堂然邀請諸人入席,皇甫君媃似乎有意放慢了步子,和苗毅並行後,悄悄傳音道:“牛有德,見到我就跑,你什麽意思?”


    苗毅冷哼,“你上次扔件肚兜在我榻上,我還想問問你什麽意思!”


    皇甫君媃一愣,有點哭笑不得,“你有病吧,當時匆匆忙忙,忘拿了而已,我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什麽便宜都給你占了,一件肚兜值得你見我就躲嗎?”


    “……”苗毅是有苦難言,跟雲知秋的關係又沒辦法告訴她,隻能搪塞:“不是肚兜的事,我說了,那次是最後一次,你也答應了!咱們還是保持點距離,這樣對你我都好。”


    “保持距離?我看你是怕我耽誤你追那老板娘吧?”皇甫君媃譏諷,“你也別太抬舉自己了,我還真沒想過和你一直下去,難道憑我的條件還找不到比你牛有德條件好的男人?”


    “那就好!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苗毅扔下話快步上前,擺脫了她,響應了徐堂然的招唿,趕緊入席。


    “薄情寡義!”皇甫君媃從牙縫裏蹦出四個字來。


    這裏人坐下了,台子上,天香樓的歌舞也開始了,就演給下麵一桌人看,偏偏下麵一桌人的心思也不在歌舞上,正在交談什麽。這對台上賣力歌舞的戲子來說,很是心酸,自己努力勤練的東西在下麵人眼中就是陪襯擺設,可是沒辦法,人分三六九等,他們就是吃這碗飯的。


    一桌人正談論著考核的事,也沒避諱皇甫君媃。


    皇甫君媃這才知道一幫人聚會的目的,也明白了是夏侯龍城搞出的事,她和慕容星華坐一起,之間多有交流,畢竟都是女人。


    而徐堂然把話一挑明,苗毅等終於明白了徐堂然請客的目的,感情還是怕死,在努力說服大家屆時一定要團結之類的。說到底,就是想在考核的時候拉幫手,他一個人勢單力薄害怕啊!


    羊泰突然來了句:“徐堂然,還不知道考核是單獨一個個來,還是結隊進行,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點?”


    這盆涼水潑的,徐堂然有點懵,是啊!萬一是一個一個來怎麽辦?他的精神頭一下就蔫了一半。


    台上,待到雪玲瓏的天籟之聲一登台,皇甫君媃率先給予了掌聲,眾人亦跟著捧場,注意力終於到了台上。


    不得不承認,看雪玲瓏的歌舞的確是種享受,連徐堂然都暫時將黯然神傷拋到了腦後。


    換人登台表演暫歇期間,徐媽媽領著雪玲瓏過來了,給一夥人敬酒。一般情況下雪玲瓏是不會出來敬酒的,然而坐在這裏的都不是一般人,天香樓就在這塊地麵上,免不了請四位統領大人多多關照。


    羊泰舉杯笑道:“我們關照不了什麽,真正關照的還是皇甫掌櫃。”


    這事大家心裏都清楚,真正關照的的確是皇甫君媃,不是皇甫君媃的話,雪玲瓏這等絕色早就被人搞去收房了,哪還會在這裏拋頭露臉賣唱。


    意思了一下後,徐媽媽又領著雪玲瓏退下,準備下一場演出。


    羊泰亦問皇甫君媃:“皇甫掌櫃,這雪玲瓏你總不能這樣保她一輩子吧,修行歲月漫漫,她自己也不可能一輩子賣唱,像她這樣長的傾國傾城的人,終有一天會遇上連皇甫掌櫃也無法阻擋的人。”


    徐堂然搖頭:“女人長的太漂亮了,有時候就是給自己招麻煩。”


    慕容星華鄙夷,“還不都是你們男人不安好心!”


    皇甫君媃笑道:“朋友一場,能擋一天是一天吧,真要遇上了我擋不住的,來者的條件想必也不會太差,至少她這輩子的修行資源不用愁了。”


    羊泰嗬嗬道:“這是待價而沽啊!不過能衝破皇甫掌櫃阻攔的人想必也是身份尊貴之人,雪玲瓏出身風塵怕是難有機會做大戶人家的正室。”


    苗毅戲言:“羊兄未娶,若是願將雪玲瓏收為正室,說不定皇甫掌櫃會成人之美!”


    羊泰哂笑:“我就不做那非分之想了,到了你我的地位也不會缺女人,願意投懷送抱的美人多的是,不一定要娶迴來,這樣也能省點修行資源。”此話一出,苗毅和徐堂然倒是沒什麽,卻把在座的女人給得罪了,他立刻補充了一句,“此並非我一個人的想法,大多數修行中人不都是這樣。不過牛兄連有夫之婦也不在意,想必也不會在乎雪玲瓏的風塵出身,倒是可以請皇甫掌櫃成全一番。”


    皇甫君媃當即譏諷道:“他對那位老板娘已經是鬼迷心竅了,若真願迷途知返,我還真不介意把雪玲瓏撮合給他!”


    羊泰頓時撫掌而笑,追問:“皇甫掌櫃,此話當真?”


    皇甫君媃斜了苗毅一眼,拿了酒杯轉身將酒水往地上一潑,“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羊泰當即重重拍了拍苗毅的肩膀,“牛兄,機不可失啊,如此傾城美色豈可錯過!”


    苗毅嗤了聲,他家裏的美色還少了?這桌上也有個傾城美色,不也那啥了,又能怎樣?


    美不美的對他來說已經沒了意義,全憑他想不想的心情!當然,嘴上不會這樣說,笑著揭過,“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羊泰和徐堂然當即一副扼腕歎息的樣子。


    不過這番果斷的拒絕倒是令慕容星華多少有些詫異,由此可見這牛有德倒不是純粹的無恥好色,連雪玲瓏這等絕色都不要,可見是真心喜歡上了那位老板娘。


    可對皇甫君媃來說,心中那真是百般滋味,憑自己的條件竟然連個有夫之婦也不如!


    而苗毅還有事,事先已經告知了歐陽姐妹那邊今晚會過去,不好讓久等,而他又不是什麽雅人,對什麽歌舞之類的興趣不大,在這種事情上耗時間坐不住,見這裏扯不出什麽屁事,遂提前告退了。


    迴了統領府,自然是經由地道而去,到了晶精鋪那邊。


    苗毅也不想每次來了就為和倆姐妹幹那事,遂提出要求,一起出去逛街。


    姐妹二人自然是百般高興,說來可憐,還從未和苗毅出去玩過,三人遂一起易了容,沒帶其他人。


    遊蕩在夜色斑斕的天街,苗毅對二人無比順從,偶有甜言蜜語,博得二人心花怒放,迴來後伺寢亦是百般盡心,頗為主動……


    次日太陽高照時,苗毅才從姐妹倆四肢的糾纏中爬起。


    迴到統領府後,招唿上了事先等候的鷹無敵等人一起離去,出了城一行一路向南急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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