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算我多嘴。”苗毅自責一句。


    一群人說散就散,苗毅一個人留在了殿內,伏青送了其他人到殿外。


    一幫人拱手告別之餘,瞅瞅殿內的家夥,可謂好氣又好笑,剛那家夥拿起匕首幹淨利落自殺的確嚇了大家一跳,多少年沒被人這樣嚇唬過了?


    眾人走後,苗毅也被安排去了休息……


    十天後,幾位星宿海大佬再次碰頭,大致的種植地點已經敲好了,隻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一幫人碰頭之後帶了苗毅一起離開,讓苗毅現場去看看有沒有問題,順便讓苗毅再現場演示一下具體的種植過程,幾位大佬可謂認真學習,不明之處仔細過問細節,不敢馬虎。


    在星宿海逗留了近一個月,把種植五行靈草的事折騰好了後,苗毅正式向一群大佬告辭。


    幾位大佬讓他有空常來看看,看看種植的過程中是不是有問題,為了方便他來往,雄威、鷹無敵和洪天又一人給了他一麵令牌,保他在星宿海暢通無阻。


    結束這邊的事情後,苗毅算是鬆了口氣。迴去的途中,伏青怕他有失,特意派了青右使一路護送苗毅到仙國辰路才返迴。到了辰路基本上敢動苗毅的人不多了,畢竟是玉都峰金殿執事。


    這次是放鬆了迴到家,可謂香湯沐浴,美人纏繞。一看到千兒、雪兒的胴體,苗大殿主就想起了老板娘,隻是那女人太缺德了,屢屢吊他胃口,可是也拿人家沒辦法,隻能是惦記著娶迴家後再收拾,幸好自己身邊不缺美人伺候。


    與千兒、雪兒一番旖旎纏綿,盡情放縱到半夜,苗大殿主躺在美人膝上,枕在千兒豐糯雪白頂紅的懷裏,一手拿著二女在他不在時編匯的兩殿大小情況查看,一手撫摸著依偎自己懷裏的雪兒嬌軀,很是愜意舒坦。


    他看的入神,雲鬢鬆亂目光含情脈脈的二女則不時從果盤裏拿上一塊去皮去核的果肉喂入他的嘴中。


    不得不說,還是迴到自己地盤上舒服,頗有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感覺。


    將自己離開兩殿後的大小事物都心中有數後,苗毅心緒定下,歲繳馬上又要開始了,他已經隔了一年歲繳沒露麵,這次多少要露次麵,爬了起來道:“出去走走。”


    二女迅速伺候他穿好衣服,而二女自己則是長發匆匆一梳,來不及盤起,披在肩頭。二女也是有意不盤起,想讓外人一看就知道她們剛和大人做過什麽,想讓這裏人知道她們是這裏的女主人。


    一件披風裹在苗毅肩頭,隨侍在苗毅左右一起出了門,一起漫步在夜色下。


    二女陪他上了觀景台俯視鎮壬殿四周,下了觀景台又陪他徜徉在宮中。


    途徑武群芳母女住的院子時,見到程鷹舞抱膝坐在假山上抬頭看著空中的月亮,孤零零一個人坐那,顯得有些落寞,這就是那個馳騁縱橫在沙漠中的一窩蜂六當家的,似乎失去了往日飛揚跋扈的神采。


    程鷹舞看的入神,甚至都沒有發現人從院子外麵經過,不知在想什麽。反倒是屋裏的武群芳聽到腳步聲出來一看,見到是苗毅經過,迅速喊了程鷹舞一起上前見禮,“大人!”


    苗毅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程鷹舞身上一笑,“怎麽?在對比這裏的月亮和沙漠中的月亮哪個更圓?”


    程鷹舞搖了搖頭,“沒有!”


    “沒事,本座就是隨意出來走走看看,不打擾你們了。”苗毅說罷領著二女繼續遊走。


    等到苗大殿主走遠後,程鷹舞低聲嘀咕著鄙視道:“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也不知道收拾下,就這樣披頭散發出來,生怕別人看不出來麽…”她沙匪窩裏出來的,什麽沒見過,一看就心知肚明。


    “別胡說八道。”看著苗毅消失方向若有所思的武群芳霍然迴頭警告,突然又傳音問道:“小舞,你覺得大人這個人怎麽樣?”


    程鷹舞傳音迴道:“不就那樣,還能怎麽樣,若不是有權有勢,我們程家犯得著對他客客氣氣?”


    “有權有勢不好麽?”武群芳拉了女兒的手,走進了亭子裏坐下,“小舞,你就沒想過嫁人麽?”


    “娘,你好好的說這個幹嘛?”


    “難道你一個女人家真的想在沙漠中偷偷摸摸一輩子?娘失去了幾個孩子,不想再看你走娘的老路,懂不懂?”


    “我沒說不嫁人,總不能隨便找個人嫁了吧?等遇見了合適的再說,到時候我給你抓個女婿來,一個不夠給你抓十個來。”


    “胡說八道,跟你說正事。小舞,娘認真問你,你覺得苗大人怎麽樣?”


    程鷹舞猛然怔住,終於明白了自己娘問這話是什麽意思,試著問道:“娘,你不會是想讓我嫁給姓苗的吧?”


    武群芳反問,“難道不好麽?你如果真能嫁給苗大人,那你的終身娘也就放心了,難不成你還真想從沙匪窩裏再找一個,子子孫孫永遠偷偷摸摸?”


    程鷹舞一臉好笑道:“這怎麽可能?”


    武群芳詫異道:“有什麽不可能?像苗大人這樣潔身自好的人不多了,除了兩個侍女,他的正室可一直空著,嫁給他意味著什麽?不說他的其他身份,至少能成為此地的女主人。”


    “娘,他是官,我是匪,他怎麽可能娶一個沙匪頭子。”


    “放在以前的確是有些不太可能,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咱們家也和官方沾邊了,你大哥如今的身份更是不一般,苗大人不讓娘掃地了,不就是看你大哥的麵子麽?若他能遵守承諾再把你二姐或三哥弄成殿主,有這背景做他的夫人也算是門當戶對,有什麽不可能的?”


    程鷹舞鄙夷道:“娘,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一看就知道他和那兩個侍女剛從被窩裏爬出來,我可不想和別的女人擠被窩,想想都惡心。”


    武群芳搖頭道:“哪個官方的人沒侍女?你大哥如今還不是一樣?這世道就是這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女人總是要受點委屈的,娘還巴不得你大哥身邊多幾個女人,巴不得你大哥多生幾個孫子。小舞,人活在世上不能隻為自己想,你想過沒有,你若是嫁給了他,成了他的正室夫人,你二姐和三哥的事他不可能不放在心上,他必然要想辦法把我們程家全部給洗白。你看他解決你大哥的事,原來我們都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他隨手就解決了,這說明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你若是真嫁給了他,成了他的正室,到時候就不是再解決一個殿主的位置了。”


    程鷹舞咬牙道:“娘,你不會就因為看上了他的權勢而逼你女兒嫁給他吧?”


    武群芳歎道:“娘沒有逼你,也不會勉強你,隻是跟你講道理,也是為了你好。你若是成了他的正室,不但能幫上你二姐和三哥,屆時你的地位也不會差於你哥哥姐姐,屆時你們兄妹在官方互為倚仗,再加上你男人,爹和娘也就算是放下了心來,沒了後顧之憂。”


    程鷹舞默然不語了,道理她不是不懂,隻是…


    武群芳又道:“小舞,娘講這些真的是為了你好,娘也不會逼你,隻是讓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想通了,以後就和兩位姑姑多來往,少說那陰陽怪氣的話。你別看她們兩個隻是苗大人的侍女,她們雖是婢子的身份,可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出的話代表的就是苗大人,閻總管和楊總管見了她們都要客客氣氣恭恭敬敬,兩殿誰敢不給她們兩個麵子?她們兩個才是苗大人身邊無可取代的真正的貼身心腹。她們兩個隨便說你一句好,頂別人說你十句百句好,她們兩個若是說你不好,那你在苗大人眼中就肯定是不好,道理就是這麽個道理,你好好想想!”


    苗毅是不知道母女倆的這番談話,若是知道了,不知道該作何感想,想當初可是提親都被人轟出來的那種,如今權勢地位到了,人家卻是主動想把女兒嫁給他……


    時值歲繳,兩殿各路府主前來拜見,苗毅逐一接見,又見秦薇薇。


    老朋友見麵,苗毅留了秦薇薇一起用膳。


    用膳之後,觀景台上,再次擺上了棋盤,不需要千兒、雪兒侍候,否則秦薇薇坐著兩位姑姑站著多少有點不自在。倒也不愁沒人侍候,自有紅棉、綠柳在旁小心侍候。


    和秦薇薇下棋,是苗毅最心情愉悅的時候。隻因秦薇薇在棋盤上的分寸掐的極好,將苗毅下棋的秉性摸得透透的,知道什麽時候該讓苗毅緊張,知道什麽時候該讓苗毅痛快,令讓苗毅下的酣暢淋漓。


    在這一點上,千兒、雪兒是遠遠不及秦薇薇,兩人隻知道一味讓著苗毅,令苗毅感覺棋下的不過癮,有點索然無味。隻是這種下棋的方式對秦薇薇來說,未免也太累了點,可謂相當耗費腦力和精力。


    所以苗毅極為喜歡和秦薇薇下棋,一看到秦薇薇就想留她好好下兩把。多年來,這已經成兩人的習慣,每次歲繳時,兩人必然坐在觀景台上對弈,這些年也就是除了去年苗毅不在,之前年複一年幾乎就沒斷過。


    天寒,滿天繁星,夜幕下,兩盞台式燈籠擺在棋桌對角。


    秦薇薇依舊是白衣如雪,素素靜靜,纖纖素手落子,明眸不時落在苗毅臉上,觀察著苗毅的表情變化。也隻有這個時候,秦薇薇冷冰冰不苟言笑的臉部嬌美線條才會變得柔和,偶爾還會露出銀牙貝齒和苗毅笑談兩句。


    隻是畢竟五百多年過去了,秦薇薇臉上多少添了些許歲月的痕跡,氣質上顯得成熟了不少。反觀苗毅,修為進展神速,依然一如往昔,正值青壯,大權在握,依然英氣勃勃。


    一旁伺候的紅棉、綠柳臉上也添加了歲月的風華,顯得沉穩了許多,看著眼前對弈的兩人,二女不時相視一眼,又不時看看秦薇薇。二女眼神中藏著憂愁,心中隻有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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