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十月,月票兩千九加更奉上)


    三十顆仙元丹,相當於三百萬顆下品願力珠!


    ‘牛二,你知道嗎?我很想去那座宮殿看看,我想做那座宮殿的女主人……’


    靜室內,苗毅盤坐在石榻上,看著玉匣子裏籠罩著紫色朦朧光暈的仙元丹,耳畔老板娘的話還在迴響,老板娘那期待的眼神猶在。


    撚起一顆仙元丹在手中,玉匣子一合,收起。仙元丹要投入嘴中時,略微頓了頓,施法出聲道:“千兒、雪兒。”


    不一會兒,二女聞聲趕來,雙雙拜見,“大人,有何吩咐?”


    苗毅當場寫下一份法旨,扔給了二人,叮囑道:“我要閉關修煉,務必記住,我不出關,哪怕天大的事情,也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我,包括你們兩個。命西門雁和簡三娘在寢宮外日夜護法,我不出關,不許其他人靠近,違令者斬!”


    二女相視一眼,應聲道:“是!”


    待二女退下,苗毅大袖一揮,澎湃法力席卷而出,靜室門口沉重的石門轟隆閉合。


    門外二女相視一眼,頗顯詫異,不知大人這次閉關為何如此鄭重。


    殊不知她們的主人要吞服仙元丹,而仙元丹和願力珠的差別還是挺大的,願力珠隻是借助眾生願力加快對天地靈氣的攫取,而仙元丹自身幾乎就是天地靈氣凝聚而成。


    願力珠的煉化可以中途停下來,隨時可以停下。而仙元丹一旦吞噬煉化,澎湃而出的靈氣要麽吸收掉,要麽浪費掉,不到最後一旦停下就是巨大損失。


    靜室內,調息打坐的苗毅平複下情緒,扶膝的一隻手掌一翻,扣在膝蓋上的鵪鶉蛋大小浮現朦朧紫色光暈的仙元丹徐徐浮起。浮到苗毅嘴邊時,苗毅突然一張嘴,直接吸入口腔,咕嘟一聲直接順喉嚨滑落腹中。


    仙丹入肚,苗毅雙手扶膝凝神,腹內一股法力哢嚓擊碎了仙元丹的包漿外殼,內視中立見紫色漿汁流淌。


    那紫色漿汁一脫離包漿外殼真可謂是紫氣東來,與外界一接觸立刻發生奇妙變化,快速揮發出磅礴靈氣,直衝咽喉。


    苗毅扶膝的雙掌迅速合拍,施法鎖住了咽喉,不讓靈氣外泄逃逸,這麽寶貴的東西平常采集都困難,豈能浪費!


    然而澎湃而出的靈氣實在是太兇猛了,苗毅又迅速施法封住了自己的五髒六腑,再施法壓製那繼續膨脹的靈氣,可憑他的修為壓製起來竟然有些吃力,隻見他的肚皮正以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很快,腹部就比那懷胎十月的孕婦還大上一倍,而且還有繼續膨脹的趨勢。苗毅感覺自己身體都要撐爆了,額頭疼得冒出了冷汗,拚命施法施法再施法,才勉強壓製住了。


    他此時才發現傳言不虛,白蓮境界的修士壓根無福消受如此仙丹,一旦服用非得直接爆體不可,青蓮末期的修士服用了也是浪費,不到紅蓮境界真是無福消受。


    好不容易穩住了,才能慢慢挪出一絲法力將這靈氣吸收進軀體,轉由經脈導入自己體內開辟出的一個虛無空間,也就是修士的法源所在之地,吸收進法源。腹中膨脹的靈氣立刻有了去處。


    兩日之後,膨脹的腹部才慢慢消腫,漲大的肚皮才慢慢癟了下去。


    待到腹中靈氣全部吸收完畢後,鬆開了五髒六腑禁製的苗毅方長籲出一口氣來,掐指一算身體運行周期,以此推算時間,發現足足花了差不多五天時間才消化掉一顆仙元丹。


    一顆仙元丹相當於十萬下品願力珠,而他修為突破到紅蓮境界後一直有事,能靜下心來修煉的時間不多,預估突破到紅蓮二品要消耗一百三十一萬多顆下品願力珠,到現在還要一百三十來萬顆,基本沒太大變化。也就是說,十三顆仙元丹都不見得能助自己突破到紅蓮二品,估計要十四顆才夠。


    一個月後歲繳就要開始了,屆時又沒時間,歲繳前頂多也就隻能再煉化六七顆仙元丹的樣子。


    輕歎了口氣,又一顆仙元丹吞入腹中……


    一個月後煉化了七顆仙元丹的苗毅出關,修為還是紅蓮一品,並無太大變化。


    寢宮外,陪著守了一個多月的簡三娘和西門雁也鬆了口氣,終於可以迴府了。


    兩殿修士高興的日子也來了,一年一度發餉的日子到了,兩殿行走也隻有西門雁領過一次餉,其他行走都是後來的,頭次加入官方頭次領餉有點興奮。


    苗大殿主這甩手掌櫃也終於要麵對兩殿二十位府主了,一年到頭都把事扔給了楊慶,到了年關露次臉也是必要的。


    鎮壬殿頓時變得熱鬧了起來,一府府歲繳人馬不斷趕到,抵達的府主亦陸續進宮拜見殿主,大總管楊慶陪坐在旁幫苗毅拾遺補缺。


    楊慶是個懂變通的人,知道該照顧的人照顧,苗毅帶來的老人中,知道陳飛是從南宣府那邊最早跟苗毅來這邊打天下的人,所以盡管陳飛修為不夠,二十位府主中還是有陳飛一個位置。


    有苗毅做靠山,加上楊慶的提點,陳飛雖然算是破格提拔,但也算做的穩當,在其位上雖然不算出彩,但也算是兢兢業業不負所望,沒出什麽差池。


    另有一個是楊召青,也就是苗毅在水雲府當府主時,那位在自己地盤上扣下來往散修幫他賣力的家夥。有能力就是有能力,金子在哪裏都能發光,以自身的能力引起了楊慶的注意,亦被楊慶破格提拔成了府主。


    苗毅從水雲府那邊帶來的老人中,也就陳飛和楊召青當上了府主,其他的骨幹大多是繼續做山主。楊慶的分寸拿捏的不錯,算是沒有幫苗毅虧待那些老部下。


    隻是那些老人在沒有出彩的表現情況下,能沾一次光不可能沾一輩子的光,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陳飛那樣與苗毅相交於微末,有著特殊關係。其他人沒有跟上這一波的趟,就不知以後還能不能再跟上趟了。


    有時優勝劣汰就是這麽殘酷,有能力的力爭上遊,沒能力的則會漸漸默默無聞,甚至於被淘汰。


    對於楊慶對自己那些老部下的安排,苗毅是滿意的,可見楊慶也確實費了番心思,若不是特意關注自己那些老部下,在沒有什麽特殊情況的情況下,楊召青也未必能浮出水麵。


    麵對下站的楊召青,苗毅耳提麵命道:“召青,在水雲府已經是破格提拔你一次,這次再次破格提拔已屬特殊,不可能永遠特殊關照你,你是聰明人,該怎麽做你心裏清楚。本座不希望你的前途止步於此,努力提高你自身的修為很重要,明白嗎?”


    現在兩殿誰不知道殿主是入了君使法眼的,君使已經為殿主鋪好了上升的路,不出意外做上宮主是遲早的事,苗毅這番話算是意味深長了。


    楊召青拱手道:“殿主知遇之恩,召青沒齒難忘,定牢記殿主教誨!”


    苗毅揮了揮手,讓其退下了。


    各路府主到齊,千兒、雪兒清點接收各府呈交上來的歲繳完畢。


    東西到位了,該發的餉也都由內總管閻修逐一發下,大家將該拿的拿到了手,都很高興。


    養了那麽多行走,苗毅該有的分成幾乎是全砸了出去。不過他兼的職多,木行宮那邊還有一份行走的餉,玉都峰那邊還有一份金殿執事的餉,商會那邊還有一份外人不知的執事收入。


    黃昏,周立勤和錢子奉突有驚喜,宮女前來傳召,殿主召見。


    二位看守山門的修士得遇殊榮進入了後宮重地,陪殿主觀景台上共享美酒佳肴,事畢又得殿主各賞賜一百顆下品願力珠。殿主雅興頗高,撤席後邀二人對弈,然不明內情之下引得殿主勃然大怒,幸得二位姑姑暗中傳音指點方轉危為安,卻也明白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兩人不敢過多逗留,及時告退。


    苗殿主未盡興,念及下棋最能讓自己下的盡興的秦府主剛好在,遂命人召見,為避嫌,還特命其帶上了紅棉、綠柳陪同。秦薇薇欣然領命前來。


    夕陽西下,夜幕繁星,觀景台上掌燈,苗殿主和秦府主手談不停。秦府主白衣如雪,燈下如玉纖纖素手落子,令人賞心悅目,尤讚其棋藝‘高超’,果然博得殿主大人龍心大悅,下得甚為過癮。直至深夜散局時,尤未盡興的苗殿主與秦府主再約下次,秦府主不曾推辭,滿口應下,愉悅離宮。


    次日,趕在歲繳前,一群宮女已經打掃的幹幹淨淨的議事大殿內,兩殿骨幹齊聚,苗毅高坐在上,千兒雪兒左右站立。


    下麵台階左右楊慶和閻修這兩位總管側站麵對麵,能上看殿主下看眾人。十八位行走、二十位府主林立朝上,逐一匯報各自領地內的情況。


    一應事物早有楊慶處理的妥妥當當,無需苗毅再操什麽心,隻是走個必要的過場。


    散朝後,苗毅領了西門雁和簡三娘掠空離去,趕赴木行宮歲繳。


    到了木行宮,拜見宮主程傲芳,歲繳交割清,陪宮主小敘是應有之事。再見兩宮殿主,諸位殿主的態度已經截然不同,可謂恭恭敬敬。議事大殿議事時,伯言、尚留歡和莊友文三位行走已經客客氣氣將他推到了首位而站,苗殿主如今的地位果然已經不是往日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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