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強烈法力波動蕩過全場,陶青離手中的龍頭法杖已經祭出,瞬間一條閃爍紫光的金龍衝天而起,如一陣旋風般刮過眾人的頭頂,搖頭擺尾急閃而出,簡直是一口一個,將兩名逃走的紅蓮修士給直接吞噬,空中迴蕩兩聲慘叫。


    苗毅再次無語,有這麽好的法寶,之前還不敢開戰…不過很快找到了原因,金龍出擊之後又迅速化作龍頭法杖迴了陶青離手中,而陶青離的臉色似乎有些發白,顯然駕馭此寶相當費力,憑她的修為有些夠嗆。


    此戰最危險的一仗,紅蓮修士之間的對決已經結束,日行宮鎮辛殿和鎮壬殿共計八名紅蓮修士全部誅殺,可水行宮這邊也好不到哪去,五十多名紅蓮修士圍攻八名紅蓮修士,竟然還死了六個,其中兩名殿主隕落。


    好巧不巧的是,這邊戰死的殿主竟然也是鎮辛殿和鎮壬殿殿主。


    空中強者之間的勝負一分,下方日行宮的兩殿人馬頓時慌了神,連最後一點希望也沒了。


    “降!我降!”有人扔下武器朝周邊大喊。


    然而水行宮這邊的人馬已經剛殺過了心理上的‘害怕’那一關,殺了紅了眼,正是獸性大發的時候,加之水行宮的法旨是殺光,迴複那人的是五六支長刀長槍,直接將其給大卸八塊了。


    投降之聲此起彼伏,慘叫聲也是此起彼伏。


    見投降無效,剩下的人豁出命去衝殺,希望能殺出一條生路來。


    此時的苗毅已經出現在了戰陣外麵,這種大戰要的不是他能殺多少小嘍囉,這也不是他這殿主該幹的事情,殺再多小嘍囉也沒什麽功勞,他要看的是全局,防止自己這邊局勢崩盤。


    所以身後一隊人馬跟著他,如果發現哪裏不對就去馳援。


    眼前局勢看來,勝負已分。


    從空中飛落的四十來名紅蓮修士站在了陶青離的身邊,趙非向其拱手道:“宮主,此間勝負已分,首戰告捷已是定局,此地有鎮甲殿殿主苗毅坐鎮足以,我等當依計劃行事!”


    陶青離點頭,目光環顧這四十來名紅蓮戰將,“經過此戰,諸位當知日行宮也並沒有什麽了不起,我水行宮照樣能打敗他們,靠諸位自己的能力也能保住自己的女人和榮華富貴,大丈夫當如此,豈能貪生怕死連本宮一個女人都不如?走!隨本宮踏平鎮己殿!”


    話畢,她已從坐騎上飛身而起,四十餘名紅蓮修士一起飛天,緊追她身後,火速趕往日行宮鎮己殿中樞之地,要剿殺其間殿主之類的紅蓮高手。


    這是擬定好的計劃,此戰一勝,陶青離立刻率人去幹掉鎮己殿的高手,為後麵大軍的火速推進掃清障礙,隻要鎮己殿的紅蓮高手沒了,鎮己殿下麵的人馬擋不住十幾萬大軍的撲殺。


    莊友文和尚留歡相視一眼,已經沒必要留下來看大軍的最後圍殺,死了這麽多人做不得假。


    兩人唰地射空而去,尚留歡急速掠空趕往日行宮中樞方向,莊友文急速掠空趕往木行宮中樞方向,分兩路而去。


    提槍馬背的苗毅抬頭看向空中消失的人影,神情凝重,眼前這一戰隻是剛開場,真正決定生死的大戰還沒登場。


    “快!所有人馬不得觀望,執法隊,水行宮本部人馬,一起參戰,盡快剿清殘敵,違令者斬!”


    外圍觀戰的苗毅突然施法怒聲大喝。


    “殺!”外圍監軍執法的執法隊人馬立刻高喊殺入戰場。


    水行宮的本部人馬麵麵相覷一眼後,也不敢抗旨,須知現在宮主一走這十幾萬大軍的指揮權便落在了苗毅的手中,遂紛紛喊殺衝入戰陣,經受血腥廝殺的洗禮。


    戰場中隆隆震響不斷,到處是人仰馬翻的慘叫聲和龍駒的嘶鳴聲,血腥味在空中浮蕩不散!


    當最後一名日行宮修士被十幾人圍上來一陣淩亂刀槍給剁成肉泥後,身染鮮血一個個殺紅了眼的水行宮修士環顧四周,尋找敵人,可滿眼看去到處都是自己人,看不到了敵人,腳下隻有敵人的屍體。


    “我們贏了…”不知道是誰孤零零喊了聲。


    剛才隻知道殺,沒完沒了的殺,殺到沒了對手都有點茫然,現在經人一提醒,才發現自己贏了,頓時引得眾人高唿。


    “我們贏了!”


    “我們勝了!”


    “我們打敗了日行宮的人馬!”


    不知道有多少人難以置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看滿身染血的自己突然喜極而泣,歡笑,痛哭,謝天謝地感謝自己還活著。


    然而苗毅留給他們的慶幸是短暫的,不顧眾人相擁歡笑和痛哭,苗毅施法高聲怒喝道:“戰鬥還沒有結束,各府、各山、各洞組織人手立刻打掃戰場!”


    待到戰場一打掃出來,大家笑不出來了,十三萬多人馬將兩萬來人馬圍成鐵桶般圍攻,水行宮這邊的人馬死傷竟然高達近三萬人,大家又重新認識到了自己和人家的察差距。


    死去的人,不管是敵人的屍體還是自己人的屍體,堆積在了一塊,苗毅十幾枚赤焰脂點燃射向了堆積如山的屍體,一堆堆烈焰熊熊燃燒,空氣中瞬間充斥焦臭。


    幾千名輕重傷員或躺或站,幸運的近十萬人列陣一旁。


    所有打掃戰場而來的戰利品粗粗分到了各殿手上,讓他們迴頭或路上去分,現在不能在這裏耽誤時間。


    看到那可觀的戰利品,一夥人眼睛裏又開始放光。


    傷員退場,苗毅命傷的不重的人員將重傷人員護送迴水行宮。


    緊接下來,苗毅留了兩萬人馬,令其兵分兩路清繳鎮壬殿和鎮辛殿的每一洞、每一山、每一府,甚至是兩殿中樞,要求這兩萬人馬踏平這些地方,一個修士都不許放過,斬草除根!


    除了不許擾民外,各處洞府的東西搶到多少全部算他們自己的,搶到的女人也是他們自己的。但有一點,各洞府修士的貼身侍女不留活口,苗毅可不想來日有人報仇雪恨!


    命這兩萬人馬清繳完兩殿各路洞府後,立刻折返水行宮,因為他們出征的任務完成了。


    這兩萬人馬自然是欣喜不已,都知道兩殿人馬幾乎都被消滅在了這裏,剩下的頂多也就是些看守,幾乎沒什麽危險,當即欣然領命,保證不讓苗毅失望,兵分兩路而去。


    而苗毅則帶了剩下的八萬多人馬直插鎮己殿,之所以放任那兩萬人馬離去很簡單,如果連八萬人馬都打不下一個鎮己殿,再添兩萬人馬也沒用,人多了反而不容易指揮,不如精簡一些更自如,速戰速決……


    木行宮,行走伯信的修行府邸內,伯信和日行宮行走聞確真可謂在如畫長亭內隔著玉石圓桌激辯不已。


    “伯信,為何出爾反爾,我日行宮已經退了一步,隻拿四殿之地,讓你們拿六殿之地,為何還貪得無厭?”聞確真可謂是指著伯言的鼻子怒喝。


    陪同在伯言身旁談判的一位執事笑道:“聞行走,話不是這樣說的,你們拿的四殿之地光晶幣礦就有兩座,又都是物產豐富之地,利民生自然也就利商貿,油水自然也就越多,所賺比普通一殿之地隻多不少。”


    聞確真斜眼冷笑道:“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伯言嗬嗬笑道:“他說的乃是大實話,你們日行宮再讓一座晶幣礦給我們!”


    這邊爭執不休,急速飛天而來的莊友文直闖宮主寢宮,守在門口等候的侍女直接伸手道:“莊行走請,宮主正在等你迴話!”


    莊友文拱了拱手,快步入內,在廳中來迴走動的程傲芳一見他便急問道:“友文,水行宮那邊情況如何?”


    莊友文拱手道:“宮主!水行宮一戰擊敗日行宮鎮辛殿和鎮壬殿兩殿人馬,斬殺日行宮八名紅蓮修士,屬下來之前他們已經揮兵攻向鎮己殿,水行宮的確是真正豁出去拚命了!”


    “好!”程傲芳興奮擊掌,可謂嗬嗬大笑。


    莊友文又道:“宮主,若要戰,事不宜遲,迴頭日行宮那邊肯定要派人馳援,一旦拖久了,水行宮那邊吃不消,萬一水行宮戰敗,等到日行宮的高手迴頭,我們可就錯失良機了!”


    程傲芳麵閃冷笑,裙袖一甩,“走!去看看伯言他們談得怎麽樣了!”


    兩人連走路都省了,唰地直接從廳內掠出升空竄向行走伯言的府邸內,前後腳落在了庭院中的如畫長亭外。


    亭內談判的雙方見到程傲芳露麵,都雙雙站了起來行禮。


    程傲芳徐步走來,嗬嗬笑道:“二位都談了這麽久了,還沒談好麽?”


    聞確真冷哼道:“實在是貴方出爾反爾…”


    奈何話還沒說完突然察覺到身旁有異常法力波動,迅速揮手一擋,卻是腰間一陣刺疼,隻見伯言一支寶劍插在自己腰上。


    幸好聞確真反應速度快,已經一把抓住了伯言的手腕,否則非要被對方給攔腰斬斷不可,另一隻手硬生生和伯言對了一掌。


    轟!兩人狂暴而出的法力瞬間將這如畫長亭給崩飛了,不僅僅是這如畫長亭,整個行走府邸如摧枯拉朽般瞬間夷為平地,如天崩地裂一般,驚得四周山巒上的修士紛紛出來觀看。


    “賤人!為何害我!”彌漫煙塵中傳來聞確真淒厲怒吼。


    轟隆隆震響從彌漫煙塵中衝出,聞確真仰天噴血飛向空中,程傲芳那快如魅影身形追來,連出三掌,掌掌狠狠命中聞確真的身軀,徹底擊潰了聞確真的最後一絲法力防禦。


    又見程傲芳五爪如鉤,淩空飛舞,哢嚓插進了聞確真的頭顱,抬手一提,聞確真頸項憑空爆斷,殘軀砸向地麵,一顆腦袋提在程傲芳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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