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最毒婦人心啊!今天算是領教了。


    被喊來的兩人頓時一陣惡寒,不過也隻能是感歎一聲,這女人果然是不好惹,竟然連龍駒也懲罰。


    不過也覺得還好了,動力艙一次性隻能上十隻龍駒,那些受懲罰的有二十多人,其坐騎可以輪流換著來,對龍駒來說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三人走進馬廄,三大派的房門號都在苗毅的腦子裏,房門號和馬廄的號是對應的,蘇敬公等人的龍駒先被趕了十隻出來,順著通道直接被趕進了動力艙。


    動力艙內,有十隻龍駒套著鏈子各自繞著一隻轉盤跑,就像驢拉磨一樣,各自的主人盤膝打坐在一旁輪流掌舵。


    船上兩百號赴會的修士,為了公平起見,每十隻龍駒在這裏拉上一天,輪流換著來,每人坐騎估計進來拉上個三迴就差不多到了星宿海。


    見到苗毅等人趕著龍駒進來了,盤膝打坐在動力艙內的十人睜眼站起,換班的時間還沒到,怎麽就來了?自然要問怎麽迴事。


    被喊來的兩人把蘇敬公等人得罪鄔夢蘭的事情講了遍,艙內十人唏噓不已,不過也沒什麽意見,以後不用自己的坐騎再來做苦力了,大家何樂而不為。


    為了避免船忽然停下,十人逐一將自己的坐騎給換下,將蘇敬公等人坐騎給換上了。


    苗毅自然要將事情詳細交代,讓這一班的人對下一班交接,繼續換三大派的坐騎上。


    臨走前,苗毅再次提醒道:“我和三大派的人是同僚,都是好友,喂食的事情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會親自來打理,你們交班的時候把話傳下去。”


    能給自己省事,大家自無不可,同時也覺得苗毅這人挺仗義,也有人認為苗毅這是在拍三大派的馬屁,這樣做自然是為了在星宿海能有所依仗。


    苗毅才不管他們怎麽想。


    迴到自己房間時,外麵蒼茫大海上已經是狂風暴雨並舉,又從寒玉箱子裏拿了點冰鎮的水果出來品嚐,邊吃邊走到窗前,外麵狂風暴雨陽台上的門是不方便開了,隻能把窗戶拉開了一條縫隙,風雨立刻飄搖灌入。


    苗毅從窗戶縫隙裏看去,隻見蘇敬公等二十多人正硬邦邦幹挺在船頭,接受著狂風暴雨的洗禮,都是青蓮修士,能將一般人刮跑的狂風暴雨他們還是能扛得住的,從他們站在船頭紋絲不動就能看出。


    隻是如此惡劣環境下看著有點慘不忍睹,尤其是動不動一個巨浪迎著船頭撲頭蓋臉打來時,更顯蘇敬公等人的堅挺。


    吃著東西觀看的苗毅不禁嘖嘖有聲,可惜狂風暴雨不能刮上三個月不停,否則也能讓這些家夥吃上一壺。


    他之所以把這些人從天台上整到船頭去罰站,也是怕鄔夢蘭看了會奇怪,這一奇怪肯定就會忍不住上前去問一下為什麽,這一問為什麽肯定就要露餡,還是讓鄔夢蘭眼不見心為淨的好。


    窗戶一關,苗毅盤膝坐在了榻上,一顆願力珠扔進了嘴裏打坐修煉。


    海上的狂風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不到小半天,外麵已經是雨消雲散,露出純淨浩瀚的滿天繁星,已經是深夜,外麵從狂暴中靜闌下來的浪花聲動聽,已經躲進了屋內的黑炭甩著蛇尾巴悠閑打盹。


    苗毅收功下了床,開門走上陽台,抬頭看看夜空的朗朗繁星,那不見明月的海天分外怡人,看看船頭,那二十來人依舊堅挺在那。


    苗毅飛身而下落在了甲板上,走了過去。船頭閉眼修煉中的二十多人聞聲睜眼,扭頭看來。


    “諸位幸苦了。”苗毅拱了拱手。


    “苗管事,我等正有事找你。”完顏花出聲道。


    苗毅在她們幾個女人身上掃了一眼,修士就是這點不好,如此大的狂風暴雨也沒能把她們給整成落湯雞,不然能看看這些玉女的身段到底與普通女人有何不同。


    “何事?”苗毅問道。


    李耀奇歎道:“苗管事,我們一直站這裏倒是沒關係,隻是輪到我們龍駒當值的時候不能上場慢了船速怕是又要惹得鄔殿主生氣,苗管事可否代為安排一下。”


    苗毅嗬嗬笑道:“不用擔心,我已經把動力艙當值的秩序給重新調整了,諸位的龍駒就不用上場了,在馬廄休息便可。諸位正接受懲罰中,其他人也能理解。”


    彼此之間不愧是你死我活,他說這話還真是一點都不臉紅,人家的坐騎正在奔波勞累個不停,他居然說在休息。


    “多謝苗管事。”偏偏眾人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還都拱手謝過。


    完顏花又說道:“苗管事,還有一事,我們在這裏受罰,我們坐騎的進食怕是會有些麻煩,想請苗管事一起代勞。”


    “這個呀!”苗毅趁機提條件道:“諸位也知道在下勢單力薄,不知到了星宿海後,三大派能不能照看一二?”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原本還有點擔心他趁機做手腳,現在卻是放下心來,顯然對方還是想巴結三大派保命,並不敢得罪他們太狠,麵子顯然沒有小命重要。


    眾人心中冷笑,表麵上還是客氣點頭道:“這是自然。”


    蘇敬公更是保證道:“到了星宿海,你想跟著我們三大派任何一家都可以。”


    “是的。”李耀奇和完顏花也滿口保證下來,先把苗毅穩住再說。


    苗毅當即笑著拱手道:“諸位放心,諸位坐騎的事情包在苗某身上,隻要諸位安好,到了星宿海亦是苗某一大助力。”


    雙方完成交易後,苗毅告辭離去。


    等他一走,背對的蘇敬公等人交換個眼色,一個個眼露厲色冷笑不已,還想我們到了星宿海幫你?到時候看你怎麽死!若不是你苗毅幹的好事,把事情給捅到鄔夢蘭那裏去,我們焉能吃剛才那頓狂風暴雨的苦頭?


    剛才的狂風暴雨徹底把眾人之前對苗毅幫忙的那點感激之情給衝刷的一幹二淨,頂著狂風暴雨時,心中那叫一個狠呐!奈何那廝和鄔夢蘭攀上了關係,隻要還在這條船上就惹不起,隻能暫時忍耐,等到了星宿海再找那廝算賬。


    背身而去的苗毅嘴角也同樣露出冷笑,他過來求他們做交易也是為了他們能安心,他才不指望到了星宿海三大派能保護自己,自己的小命隻能是靠自己,寄托在別人身上,尤其是交由仇人做主可不安全。


    還想老子給你們的坐騎喂食?迴頭看你們到了星宿海騎著一群軟腳蝦拿什麽跟老子囂張!


    當然,喂食的事情他還是會做的,不過會掌握分寸,逐漸將那些龍駒的身體給掏空。


    雖然有些殘忍,可這也是沒辦法,你現在無論是把對方人給弄死了,還是把對方龍駒給弄死了,下船之前捅到鄔夢蘭那裏自己幹的好事都會露餡,把人家鄔夢蘭當傻子耍,鄔夢蘭能放過你才怪。


    趁機直接爽快報仇固然是好,可也沒必要把自己給搭進去,不急,主動權已經掌握在了自己手上,慢慢來就是。


    迴了屋裏門一關,繼續修煉。


    次日清晨,一輪金燦燦朝陽跳出碧波萬裏的海平麵,苗毅收功走出了陽台跳了下去,走到船頭對蘇敬公等人說道:“鄔殿主讓我每日一報船上的情況,我現在去正好幫你們求求情,看鄔殿主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你們。”


    “有勞了。”眾人立刻拱手謝過,實際上是站的越久越恨某人。


    “不謝,大家都是自己人,到了星宿海還要相互倚仗。”苗毅客氣一聲離去。


    自己人?誰跟你自己人?這話又是讓眾人一陣冷笑。


    飛身上了天台的苗毅抬頭看看萬裏無雲的天空,再看看金燦燦的朝陽,嘴角露出一抹詭笑,估計今天的太陽有點大啊,昨晚水洗,今天暴曬,這幫家夥還真是有福氣。


    咚咚咚!迴頭到了鄔夢蘭的門口,苗毅敲門後,恭敬道:“孟姐!”


    總之不管鄔夢蘭怎麽不爽,他就是不尊人家為殿主,喊著“孟姐”不放,效果多少有一點,至少自己喊著“姐”說話時多少方便點。


    “進來!”鄔夢蘭的聲音從屋裏傳出。


    苗毅施法撥開了門後的門栓,推門而入,走到鄔夢蘭房間門口,見鄔夢蘭依舊盤膝打坐在榻上修煉,拱了拱手道:“遵孟姐的吩咐,小弟前來每日一報。”


    鄔夢蘭連眼都懶得睜,淡然道:“說吧。”


    “船上一切正常,隻是…”苗毅有些猶豫。


    鄔夢蘭霍然睜眼道:“隻是什麽?”她也不想船上有事,把人全部交送到星宿海去才算圓滿,沒有逼不得已的理由,她其實不會在船上亂開殺戒。


    苗毅笑道:“我們這條船上一切正常,其他船上就不知道了,要不我幫孟姐去打探打探?”


    鄔夢蘭明眸一閃,嘴角露出譏諷,“你有這麽好心?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什麽都瞞不過孟姐的眼睛。”苗毅幹笑兩聲,苦著一張臉道:“不瞞孟姐,企圖是有一點,隻因小弟昨天把三大派給得罪了,所以想到其他船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在星宿海的助力。不過您放心,小弟一定幫孟姐把其他船上的狀況給搞清楚…孟姐,小弟真心不容易,看在當初小弟在東來洞熱情招待的份上,您就順帶著幫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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