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內的苗毅剛脫光了衣服泡進溫度適宜的水池裏,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聽到腳步聲又睜開了眼睛看向石室門口,誰往這裏闖?


    答案揭曉,有點局促不安的千兒和雪兒進來了,兩人已經除了外衣,上身隻有一條抹胸,下身則是一條籠沙短褲。


    那晶瑩玉潤的肩頭,精致白皙的鎖骨,還有如粉藕般的四肢,曲線玲瓏的蠻腰,皆暴露在空氣中。


    猶如含羞花骨朵的兩位少女,穿著極少的衣服,紅著臉捧著洗浴用品走來。


    苗毅張大了嘴巴,啞口無言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麽,臉唰的紅了,迅速伸手抓了岸上的一件衣服到手,直接摁進水裏捂住了襠部,緊張道:“你們兩個進來幹什麽?”


    “侍候洞主沐浴!”兩人齊齊紅著臉說道。


    苗毅緊捂住下體,連忙搖頭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這是婢子們應該做的。”


    兩位侍女牢記著閻修之前的話,硬著頭皮放下了東西,伸出白皙小腿下了水池,也不管苗毅同意不同意,一個伸手幫苗毅散開了頭發,一個拿著舀子舀水幫苗毅淋濕肩頭。


    苗毅實在是窘迫得不行,甚至有點惱羞成怒,然而有些東西是男兒本性。


    兩位少女一下水,輕薄半透明的短紗衣如何奈得住泉水的風流,被水浸透的若隱若現,還有那處子體香,讓苗毅瞬間心跳加速,不敢再看下去,要轟兩人走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可是也不敢再盯著兩人欲遮半露的身體看,隻能閉上了眼睛,雙手捂緊褲襠,任由兩人的柔荑觸碰自己的身體,那指尖劃過肌膚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一陣哆嗦。


    不過漸漸也就適應了,適應之後感到說不出的舒服,就是兩手緊捂襠部始終不肯放開。


    須知東來城把這些少女挑選出來要奉獻給仙人之前,就專門請了人來調教,自然也是為了取悅仙人,所以各種侍候人的技藝那都是練了又練的,拿不出手的東來城也不敢獻出……


    坐鎮一方的修行洞府環境都不會太差。


    青山如夢,山巒石徑之間,有飛禽走獸,一群人,轉奇峰,觀林海,聽泉水叮咚。


    王子法等一幫師弟師妹們領著鄭師兄欣賞東來洞的風景,熟悉東來洞的環境,一個個對師兄恭敬有加。


    “六聖分據天下,受其轄製的各路洞府亦占盡天靈地秀之地,是個好地方!”


    幾人走進一座山亭之內,聽著師弟師妹介紹的鄭金龍環顧四周的美景由衷感慨一句,區區一個東來洞的山景竟然不比堂堂藍玉門的差。


    他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幾人從師兄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陪在一旁的王子法笑道:“如今我藍玉門亦切入其中,大有可為!”


    鄭金龍‘哦’了聲,問道:“你們眼中還有師門嗎?”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心想該來的終於來了。


    “師兄這話讓我等惶恐……”


    王子法的話還沒說完,鄭金龍霍然轉身打斷,依舊麵帶微笑,可是語氣中已經帶著森森寒意,“惶恐?你們還嫌你們的膽子不夠大嗎?”


    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子法的臉上,因為他說過有辦法應對。


    王子法一臉驚訝道:“師兄此話怎講?”


    鄭金龍笑眯眯道:“師弟,你是在跟我裝糊塗嗎?宋師弟的死,你們不準備給師門一個交代?”


    王子法麵容一肅,沉聲道:“宋師兄差點壞我藍玉門好事,宋扶該死!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還是會這樣做!”


    鄭金龍一怔,目光一陣閃爍後,緩緩說道:“莫非其中還有什麽隱情?某願聞其詳?”


    王子法低聲說道:“師兄,有些事情就算師門不說,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藍玉門豈能久居人下,遲早有一天要將楊慶給取而代之,師兄說是或不是?”


    鄭金龍不置可否,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反問道:“這和宋師弟的死有關聯嗎?”


    “當然有關聯。”王子法問道:“師兄覺得苗毅這人如何?”


    鄭金龍有點猜不透是什麽意思,稍加琢磨,沉吟道:“其他的不清楚,隻知修為低弱,上不了台麵,若無楊慶垂青,沒有今日,說是楊慶的心腹也不為過。我這樣說,師弟可滿意?”


    “師兄高見!”王子法抱了抱拳,“誠如師兄所言!可師兄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苗毅和楊慶的關係並非外人看到的那般親密,我等曾聽他一時失言,罵秦薇薇為賤人!”


    鄭金龍自然也知道秦薇薇是楊慶的幹女兒,苗毅竟然敢罵府主的女兒是賤人?多少有些奇怪道:“還有這種事?可這和宋師弟的死有什麽關係?”


    王子法立刻附嘴到他耳邊,把事實有加有減地篡改後嘀嘀咕咕了幾聲。


    鄭金龍驚訝道:“三粒?他哪來那麽多願力珠發放給我們?”


    “我等親眼見到他手上有一顆聚集萬人一年願力的願力珠……”王子法又嘀咕上幾句。


    “他另有願力珠的來路?”鄭金龍眼睛一亮。


    王子法歎道:“現在師兄當知道我們的難處,說句不中聽的話,師兄您在師門的地位雖然高過我們,可一旦這個消息傳迴了師門,小小的東來洞定會變得炙手可熱,那些師長肯定會派自己的至親親信換掉我們。我們失利倒是小事,可如果消息暴露了,一旦苗毅被楊慶給召了迴去,我們想為師門探得願力珠來路的苦心豈非要落空?這是師門的損失,所以宋扶該死!”


    鄭金龍才不信這些家夥是想為了師門探得什麽願力珠的來路,隻怕想為自己探得願力珠的來路是真,最少把苗毅從東來洞弄走了那一年三粒的願力珠肯定要落空,換了別人做洞主肯定沒這麽大方。


    話又說迴來,有這麽多的好處,他自己也是怦然心動,師弟們把這消息告訴自己是想讓自己也分一杯羹和大家同舟共濟啊!


    然而這事已經引起了師門的懷疑,否則也不會派自己來,鄭金龍皺眉道:“師弟,你們一番為師門的苦心我可以理解,可你們當知,不給師門一個合理的解釋是過不了關的,何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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