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巡邏弟子質問的時候,許飛已經動了殺念,如果自己想要無聲無息潛入天劍宮的方案不成功的話,他並不介意大開殺戒,衝開一條血路,殺進去。


    而這時候,橋遠山對著那些巡邏弟子第一聲厲喝。


    “屁話,我作為天劍宮的九長老,難道我要做什麽還需要向你們解釋?”


    橋遠山的真仙威壓逼得諸位巡邏弟子跪了下去,身上的骨頭都在嘎巴作響。


    “九長老饒命,我們也是職責所在,請您恕罪。”


    諸位巡邏急忙開口認錯求饒。


    這時候橋遠山收起了威壓,開口說道。


    “罷了,既然你們已經認錯了,我就不為難了你們了,這是我在外麵看中的一塊修劍苗子,準備收為我的真傳弟子,讓路吧。”


    “收為真傳弟子?”


    聽到橋遠山的話語之後,那些巡邏弟子看著許飛的眼神當即充滿了豔羨之色,真傳弟子的身份比起他們要尊貴的多,大家努力修為,就是希望能夠有朝一日成為真傳弟子,許飛被橋遠山看中,一步登天,他們當然是羨慕的厲害。


    在他們崇拜的眼神之中,橋遠山帶著許飛進入了天劍宮之中。


    “你說我是你的弟子?”


    許飛看了橋遠山一眼,橋遠山當即嚇的肝膽欲裂,生怕許飛發怒殺了他,當即惶恐萬分的解釋說到。


    “許天人饒命,我,我那也是權宜之計啊。”


    許飛嗬嗬一笑,也未曾和橋遠山再計較,他的目光落在了距離他此刻所站之處,五公裏遠的一處形態酷似長劍的建築物上,那建築物上還纏著密密麻麻的黑色鎖鏈。


    “那是什麽地方?”


    許飛已經感應到了自己當初種在楚雪衣身體裏的那一絲劍道感悟的氣息,就在那劍形建築物之中。


    橋遠山急忙迴答說道。


    “那是我天劍宮的劍牢,用來關押仇家或者犯了錯的弟子。”


    “人就在那裏麵,帶我過去。”


    許飛的眉頭皺著,麵色冷酷無比,顯然心情很不美麗,橋遠山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帶著許飛一路快步朝著劍牢走去。


    他在天劍宮地位尊貴,一路走來,並未有人敢阻攔。


    ……


    在劍牢的第三層,楚雪衣的雙腳都被鎖鏈鎖住,整個人被架在空中。


    楚雪衣的雪白衣衫上此刻滿是血汙,那俊俏的臉蛋上此刻也是有一道道血痕。


    充滿了黴臭味的房間裏,除了楚雪衣之外還站著幾名首位弟子,以及一名麵容陰冷的老婦人。


    “女娃娃,我勸你還是自己體內的劍道感悟交出來,免得多吃苦頭。”


    “做夢。”


    楚雪衣一臉堅決之色。


    “找打。”


    那陰霾老婦人的手中捏著的帶著倒刺的鞭子狠狠的朝著楚雪衣的身上抽打從了出去。


    楚雪衣的身上頓時多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但楚雪衣硬是咬牙切齒,一聲不吭。


    “嗬,你這小女娃倒也是有一些骨氣,這麽久了居然還熬得住,不過……”


    那麵容陰冷的老婦人扔下手中的鞭子,走到了楚雪衣的身邊。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柄很短的匕首,那匕首是黑色的,上麵還有一種腐敗的惡臭味道。


    老婦人拿著那黑色匕首在楚雪衣的臉上不斷打量著,同時說道。


    “嘖嘖,看看這漂亮的臉蛋啊,簡直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尤物,年輕就是好,正是羨慕死我老婆子了。”


    “可你說我要是將你這俊美的臉蛋刮花了,那又會是什麽樣的一幅風景?”


    “你。”


    楚雪衣當即有一些慌亂了,對於一個好看的女人,臉蛋比命都要重要。


    而這時候,老婦人又是陰測測的說道。


    “你別想著以後找什麽靈藥複原,我這刀,名叫腐骨刀,一直都在用陰煞屍氣浸染,隻要被割破肌膚,肌膚便會立刻腐爛,你要是再不將我要的東西交出來,我就用這腐骨刀將你臉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交,我就先隔掉你的鼻子。”


    “我,我……”


    倔強的楚雪衣眼角出現了淚水,整個人痛苦絕望到了極點。


    “你動她試一試”


    忽然之間,偌大的牢房之中響起了一道極為冰冷憤怒的聲音。


    老婦人和那些看守弟子當即一驚,紛紛朝著聲音的來源扭頭看去。


    隻見,牢房角落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黑衣白發男子,男子身上滿是冰冷的氣息,讓整個牢房的氣溫都降低了好多,眾人不寒而栗。


    “你是誰?”


    “嗯,九長老,你也來了?這個人是你到來的?我怎麽從未見過他?”


    老婦人看見了跟在許飛的身後的橋遠山,便對橋遠山發難了。


    橋遠山隻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劍姑,你要是早就見到他的話,你早就死了。”


    “橋遠山,你放肆。”


    橋遠山的話語讓被稱作劍姑的老婦人勃然大怒。


    “我叫你一聲九長老是給你麵子,別忘了,我乃是天劍宮的刑罰長老,除了宮主之外,還沒有人敢對我不敬。”


    “大膽橋遠山,你居然敢帶外人來劍牢,你該當何罪?”


    “你們兩個給我跪下。”


    劍姑一身九轉真仙的可怕威壓散發出去,想要將許飛和橋遠山壓服氣。


    “啪嗒。”


    在劍姑釋放威壓的那一刻,隻有真仙七轉修為的橋遠山立刻承受不住,被壓的跪在了地上,地麵都被壓的裂開。


    可許飛依舊站立著,就像是一棵蒼翠的鬆柏,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你,你不懼我的威壓?”


    劍姑麵色劇變,看向許飛的眼神多了幾分震驚和凝重。


    許飛目光無比冷酷的朝著劍姑等人走去。


    “你算是什麽東西,也敢讓我下跪?應該是你給我跪下。”


    “轟。”


    強大的威壓從許飛身上散發出去。


    “砰砰砰。”


    那種那些人仙境界的看守弟子,哪裏能夠承受的住許飛的威壓?當即炸成了血霧。


    “啪。”


    劍姑身子一顫,直接跪了下去,比起橋遠山還要淒慘。


    許飛的威壓如同是九天銀河,星辰大海一般的磅礴恐怖,劍姑被壓的五體投地,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醜態盡顯。


    橋遠山站起身子,看著許飛的背影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


    心中喃喃說道。


    “這許天人和劍姑同為九轉真仙,可劍姑連許天人的威壓都無法承受,其中的差別之大,就宛如是雲泥一般,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幸好我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橋遠山此刻慶幸到了極點。


    “你,你是誰?”


    “你放開我,這是我天劍宮的地盤,就算你是黃金級勢力的天驕,你也不該如此放肆。”


    趴在地上的劍姑此刻是又羞又惱。


    “許,許天人,您,是您?我是不是在做夢?”


    楚雪衣美麗的大眼睛看著許飛,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之色。


    許飛一步步朝著楚雪衣走去,臉上略帶一絲疼惜之色。


    “抱歉,我來晚了。”


    許飛走到楚雪衣身旁,那漆黑鎖鏈瞬間化成了飛灰,楚雪衣的嬌軀落在了許飛懷中。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楚雪衣抱著許飛的脖子,抬起頭看著許飛,美麗的大眼睛之中滿是淚花,興奮,感動……還有愛慕,那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你的確不是在做夢,我帶你走。”


    看著楚雪衣渾身那道道傷痕,許飛極力壓製著的殺意就要壓製不住。


    “許,許天人,你是殺的九州色變的許天人?不對,你不是應該在禦雷宗和薑傲決戰嗎?怎麽會出現在天劍宮?”


    劍姑此刻是又驚又懼。


    “劍姑,你糊塗啊。”


    橋遠山看向劍姑,開口說道。


    “許天人他能出現在天劍宮,當然是因為他殺了薑傲,大獲全勝,整個九州所有白銀級的勢力都被他踩在了腳下,還有我天劍宮總教習柳無涯已經被許天人給殺了。”


    “什麽,柳無涯死了?”


    劍姑艱難抬頭看向許飛,眼神之中的懼意和恨意都濃鬱到了極點。


    “你,你居然能殺,敢殺柳無涯,還來了我天劍宮,你,你難道不怕……”


    “你的話太多了。”


    許飛忽然一腳朝著劍姑的腦袋踩下。


    “不要。”


    劍姑一聲驚唿,但下一刻,她的腦袋就是熟透了西瓜一樣,被許飛一腳給踩的粉碎,紅的白的撒了一地,場麵十分殘酷血腥。


    “咯噔。”


    橋遠山見狀,嚇的心頭一顫,連唿吸都屏住了。


    “我帶你迴仙劍齋。”


    許飛看著楚雪衣,笑意溫柔,對於這個女子,許飛的確是十分同情。


    “你走的了嗎?”


    許飛剛剛走出劍牢,就被數人團團圍住。


    “大長老,三長老,五長老,六長老……”


    一共七人,全是高級真仙。


    “閣下當真以為我天劍宮是好欺負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七人怒目朝著許飛看來,眼神之中有濤濤怒火在瘋狂燃燒著。


    “橋遠山,你敢背叛天劍宮,帶外人進來?”


    橋遠山嚇的戰戰兢兢,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許飛將抱在懷中的楚雪衣交給橋遠山照顧,隨後直麵眾人,坦然說道。


    “誰告訴你們說,我會這麽輕易離開的?”


    許飛身上殺意盎然,澎洲島周圍海域瞬間凍結,天空之中雪花飛舞,暖暖春色變成寒冬臘月,到處充斥著肅殺之意。


    七位真仙強者,眉頭緊皺,如臨大敵,天劍宮的警鍾鐺鐺作響,眾多弟子急急忙忙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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