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人呢?”


    當那踏海而行的人影消失無影的時候,船艙裏的打手們慌亂了起來。


    “水鬼,我們一定是遇到水鬼了。”


    已經有人嚇的哭了起來。


    “哭你娘的巴子。”


    阿勇此刻已經迴過神來。


    “大家別慌,那不是水鬼,極有可能是一名化境修者,應該是路過的,大家不要擔心。”


    “轟。”


    就在阿勇說話的時候,突然先是頭頂傳來一道轟鳴聲,緊接著原本平靜的貨船激烈的動蕩了起來,左搖右晃,仿佛隨時都可能會被大海吞噬一樣。


    那些打手都被搖晃的摔倒在了地上。


    “你是誰?”


    當他們爬起來的時候,船艙裏突然出現了一道模樣青澀的少年身影。


    船艙頂上已經破出了一個大洞,這少年身影應當就是從這裏下來的。


    眾人掏出了各自的手槍,紛紛對準了許飛,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阿勇壯著膽子,詢問說道。


    “剛才那個踏水而行的人是不是你??”


    “我不知道閣下是何人,我們是魚龍會二當家達爺的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閣下請速速離開。”


    “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隨著阿勇一聲令下,那些打手都是紛紛打開了自己手中手槍的保險,隨時都會開火。


    可是少年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多出了一些戲謔之色。


    他輕輕搖頭說道。


    “你等當真是如此愚蠢?我可以踏海而行,你們以為我會畏懼你們手中的破銅爛鐵?”


    “許老師。”


    在看到那青澀少年的時候,白翠翠和虎妞都是愣住了。


    “許老師。”


    很快剛才還在哭鼻子的虎妞突然朝著那青澀少年跑了過去,一臉驚喜歡樂。


    “虎妞又長高了。”


    許飛將虎妞報了起來,一臉慈祥笑容。


    “許老師?”


    “這小子就是這小丫頭片子口中的許老師,他們是一夥兒的,大家開槍,打死他。”


    “砰。”


    “砰。”


    隨著阿勇一聲令下,船艙裏立刻響起了數道槍響的聲音。


    “不要。”


    白翠翠一聲痛苦悲劇的唿喊聲。


    然而下一瞬,場中所有人雙目大睜,滿眼震驚。


    隻見在許飛的身旁,突然出現了一道如同磨砂玻璃一般的防禦罩,將一枚枚子彈擋在外麵,寸步難行。


    “那是什麽?”


    看著那“磨砂玻璃。”


    那些打手一個個一臉驚懼,不知所以。


    “護體氣罡,這是化境修者才有的護體氣罡,這小子才多大啊,怎麽會是化境修者?見鬼,真的是見鬼了。”


    有內勁修為的阿勇認出了許飛施展的正是化境高手的標誌手段護體氣罡,頓時露出一臉震驚之色。


    有一個一臉戾氣的打手瘋喊了起來。


    “什麽狗屁化境武者?這都什麽年代了,老子就不信還有子彈解決不了的問題,一枚不夠就兩枚,兩枚不夠就三枚。”


    “砰砰……”


    那男子瘋狂的朝著許飛開槍,其餘人也是咬牙開槍。


    一時間,七八十枚子彈都釘在了許飛的護體氣罡之上,可是沒有一枚子彈能夠成功的突破防禦。


    “許老師,你好厲害。”


    被許飛抱在懷裏的虎妞,抬起頭一臉驚喜的看著許飛。


    “他,他是人嗎?”


    剛才還在叫囂著一枚子彈解決不了問題就三枚五枚的那名打手,此刻終於是再也壓製不住自己心頭的恐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餘人也都是肝膽俱裂。


    可是許飛卻未曾多看他們一眼,他帶著一臉笑容,抱著虎妞走到了白翠翠的身邊,將白翠翠身上的繩子解開。


    “虎妞。”


    恢複自由的白翠翠急忙一把將虎妞抱在了懷中,再看許飛,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感激和柔情。


    “謝謝你許飛,真的謝謝你,虎妞就是我的命根子,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趕來。”


    許飛對白翠翠微微一笑,神色裏略微帶著幾分歉疚。


    “白姐,你我之間何必要說謝字?這場無妄之災也是我給你招惹來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隻要你和虎妞安全,比什麽都好。”


    白翠翠的一雙美目之中有淚水流出,心中溫暖到了極點。


    虎妞給白翠翠擦了擦眼淚,隨後就像是一頭小老虎一般,指著阿勇等人說道。


    “許老師,他們都是大壞蛋,他們要欺負我媽媽,還要把虎妞扔到大海裏喂鯊魚,你要好好的教訓他們,給媽媽和虎妞出氣。”


    許飛輕輕點頭。


    “當然。”


    “白姐,捂著虎妞的眼睛,轉身身去。”


    白翠翠一愣。


    她雖然不知道現在的許飛到底有多麽的可怕,也不知道何謂化境武者?但是單從子彈都傷害不到許飛來看,許飛已經有了掌握他人生死的能力,許飛讓她捂著虎妞的眼神轉過頭去,那是不是說許飛要殺人了?


    她有些擔憂的對許飛說道。


    “許飛,算了吧,我和虎妞安全就行了,別給你招惹麻煩,小心犯法?”


    “犯法?”


    對於白翠翠說出這樣的話語,許飛並不覺得可笑,反而是有些心疼。


    他想起來林蕭之前說的那番話。


    這世界哪裏有什麽道理可講?


    真正的道理隻有一個,弱肉強食,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真道理。


    如果說自己沒有能踏入修行,還是一個小村小子,是不是在遇到危險和不幸的時候,和白翠翠一樣,想著什麽法律,什麽規則?


    “嗬。”


    突然許飛笑了,他覺得自己比起太多人自己是幸運的。


    自己比起芸芸眾生而言,當自己得不到該有的公道的時候,當用嘴講不清道理的時候,他可以選擇用拳頭,所以他是幸運的。


    他的拳頭不僅僅要給自己去講道理,還要給自己的親友討一個公道。


    他溫情的看和白翠翠。


    “如果我為你們母女連一個公道都討不迴來,我要這神通有何用?”


    “轉過身去。”


    此刻的許飛無比霸道,但是白翠翠並不畏懼,反而是由衷的安心,她不再多言,顫顫巍巍的捂著虎妞的眼睛,轉過身子,背對著許飛。


    許飛也同樣轉身,背對白翠翠。


    轉身之前,春風少年。


    轉身之後,地獄修羅。


    當他看向阿勇等人的時候,那一臉笑意早就蕩然無存,唯有一腔怒火,一臉寒霜。


    “許前輩饒命。”


    沒有任何的遲疑,在知道許飛有化境修為之後,阿勇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頭如搗蒜。


    他是一名內勁初階的武者,他知道武者之間的修為差距代表這什麽。


    內勁和化境之間有著根本的區別,對於阿勇而言,那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對許飛出手?


    不存在的。


    當許飛施展出護體氣罡的那一刻,阿勇早就是喪失了全部的勇氣和力氣,宛如一條死狗一般。


    讓他對一名化境武者出手,還不如讓他等死算了。


    有兩名打手還不服氣。


    “媽的,幹死他。”


    兩人都是拿著匕首朝著許飛撲來。


    “找死。”


    許飛冷哼一聲,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捏住了那兩人的喉嚨。


    “哢嚓。”


    兩人的喉嚨被一把捏碎,雙目大睜,臨死之前,滿眼恐懼與懊悔。


    許飛鬆開手任由兩人的屍體掉落在地上,他的目光掃過對麵的每一個人,嘴角裂開,露出雪白牙齒,如同野獸獠牙。


    “現在你們知道我的可怕了嗎”


    “錯了,我們知錯了。”


    當許飛輕而易舉捏死兩名打手的時候,其餘人終於怕了,紛紛跪在地上。


    許飛根本沒有和他們廢話。


    船艙裏有一道黑白相間的光芒閃過,一道道鮮血飛濺,一顆顆頭顱如同西瓜一般在船艙裏滾來滾去。


    不遠處的海麵上,有一道強光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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