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那胡三爺是故意調笑許飛的,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許飛居然還敢接話,頓時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鑒寶大師陳金寶冷哼說道。


    “小子,這是鑒定法器,不是在菜市場買菜,就憑你?今天這場中的諸位大佬都是天龍省響當當的人物,你何等身份,居然敢在這裏放肆。”


    此刻眾人都不知道許飛就是那一人屠滅李家,挑釁黑虎幫的殺神陳神醫,隻當許飛是蘇有財請來的一位鑒寶師傅,這樣的眼力活豈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可以品鑒的?


    蘇有財的臉色有些難看,輕聲對許飛說道。


    “許先生,要不然算了吧?”


    “哎!”


    大胡子楊忠剛才被蘇有財橫插一腳,心中極為不悅,此刻好不容易找到了恥笑蘇有財的機會,哪裏肯輕易放過?


    “蘇會長,眾所周知,你是靠著古董行當發家致富,登頂江北首富的,今日既然是購買法器,那想必您帶來的這位許先生是你們萬寶齋最頂級的鑒寶師傅了吧?”


    “不如就讓這許先生說道說道……”


    “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蘇有財麵色難看,無法接話,蘇一坤有些不悅,暗暗嘀咕說道。


    “我就知道這個小子靠不住,這下丟人現眼了。”


    而此時許飛已經主動走到了茶座旁邊,眾人白眼又如何?自己狠狠的一巴掌扇迴去就是了。


    “既然你們讓我看,那我就看了。”


    “好啊,那你倒是說一說,我這祖傳的法器如何?”胡三爺眯眼看著許飛。


    以許飛這樣的年齡怎麽可能懂的鑒定法器,就連一般的古董都未必能夠鑒定,所以胡三爺和畢偉等人渾然不懼。


    “法器?”


    許飛冷笑看著那胡三爺,開口說道。


    “這小小酒杯也可以稱之為法器?分明就是一個仿古的贗品而已,連古董都不是,街攤上騙人的東西而已。”


    “小子,你胡說八道。”


    當被眾人尊為法器的那青花瓷酒杯被許飛稱之為贗品的時候,畢偉的眼皮子跳了跳,眼神之中閃現過一絲慌亂之色,那胡三爺的握著老煙槍的手也是有一絲顫抖。


    “哐。”


    陳金寶第一時間,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差點將桌子給拍碎。


    “小子,你這是在質疑老夫的鑒寶能力?你問問場中這諸位大佬,我陳金寶在圈內的名聲,誰不知道我陳金寶的名氣?就算我江別不出那酒杯是不是法器,難道我連那是不是元青花都鑒別不出來?”


    陳金寶顯得十分憤怒,看著許飛的眼神更是有滾滾殺氣。


    每一位大佬今天來都是帶了各位的掌眼師傅,而且還都是有些名頭的老師傅。


    站在那新城地產大亨葛雄身後的一位顫巍巍的老者憤怒的說道。


    “你這小子,難道真的如此小看我等?我十二歲跟著師傅入行,如今我六十八歲,鑒寶一萬四千七百六十三件,無一差錯,尤其對瓷器更是了若指掌,縱然老發不認識什麽法器,但是我怎會連元青花都認不出來?你居然說這酒杯是一件贗品,這不是打老夫的臉嗎?”


    “葛老板,我已經金盆洗手十年,若非是你執意邀約,我怎麽會輕易出山?現在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如此侮辱,葛老板,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那顫巍巍的老者本來就年事已高,此刻更加憤怒,差點昏厥過去。


    葛雄立刻一臉兇狠的看著許飛。


    “小子,你算是哪根蔥?金師傅在天龍省古董界的眼力可以拍到前三,威望極高,你居然如此鬥膽,當真以為你有蘇會長作為後台,我葛雄就不敢動你?”


    這葛雄是靠著拆遷起家的,身上的匪氣十足,隨著他發怒,站在一旁的兩個黑衣保鏢紛紛朝著許飛聚攏而來,這兩人居然都是象力境高手。


    場中這些大佬都是眼高於頂的一般的存在,而且還有七八位鑒寶師,許飛說這酒杯是贗品,無疑是打了眾人的臉,翻了眾怒。


    楊忠冷笑看著蘇有財說道。


    “我說老蘇,你請來的這個掌眼師傅是什麽底細?居然說出如此無知的話語,場中這麽多的老師傅都認定了這酒杯是元青花,隻有他說是贗品,你莫不是帶著他來砸場子的?”


    蘇有財的威望僅限於江北,場中這些大佬都有和蘇有財平起平坐的資本,所以此刻都是紛紛落井下石。


    蘇有財的麵色難堪,急忙對著許飛說道。


    “許先生,我從事了四十年的古董行業,那酒杯若是贗品肯定逃不過我的眼力,百分之百是真的,我看您是累了,所以才會看走眼,不如您先去休息吧?這裏我來解決?”


    雖然蘇有財的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但還是不願意交惡許飛,盡可能的給許飛維護一些顏麵。


    他的想法如何能逃脫許飛的讀心術,許飛對蘇有財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目光,這蘇有財比魏長征為人處世要圓滑的多,難怪能從一名小學徒成長為江北三老之一,作用無數財富,在江北這塊土地上備受尊崇,這是有道理的。


    自己在千元縣已經培養了張光作為自己的代言人,那麽在江北是不是也需要一個自己的代言人?


    罷了。


    許飛對蘇有財輕輕搖頭。


    “蘇會長,本來眾人一再對我嘲諷,這件事我不願再多管的,但是看在你對我態度有那麽幾分虔誠的份兒上,這一億兩千萬我幫你省下來了。“


    說話之間,許飛再次扭頭走到了茶座旁。


    早就隱忍很久的龍飛這時候站了出來,冷聲說道。


    “許飛,你少在這裏裝腔作勢,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那是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在萬寶齋吃了許飛一次虧之後,龍飛迴去之後就將許飛的身份調查了一遍。


    “這許飛根本就不是什麽鑒寶大師,不過是一個貧困山區的鄉村老師而已,僥幸救過魏長征老爺子一命,魏老爺子提拔了他一番,所以他來到了江北到處誆騙他人,蘇會長,你被他騙了。”


    “山區老師?”


    眾人頓時眼神玩味了起來。


    楊忠看著蘇有財得意說道。


    “蘇會長,你玩兒了一輩子鷹居然會被啄了眼睛,萬寶齋的老板也會被人騙,看來你們萬寶齋的金字招牌也該砸了。”


    葛雄冷聲說道。


    “難怪這個小子說這酒杯是個贗品,原來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蘇有財麵色漲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看來自己今天真的賭錯了。


    陳金寶冷聲笑道。


    “蘇會長你不需要介懷,幸虧少東家將我找來了,不然今天你就要痛失法器,遺憾終身了。”


    胡三爺和華偉兩人相視一眼,都是如釋重負一般,本來他們還以為許飛真的看出來了什麽門道,好人容易才設下的局要被毀了,沒有想到許飛原來是個騙子,胡說八道而已。


    胡三爺看著蘇有財說道。


    “怎麽,蘇會長,這法器你還要不要?你要是不想要的話,那就算了。”


    “要,我要。”


    蘇有財急忙點頭。


    “小子,你幹嘛?”


    突然有人驚唿了起來,因為原本放在茶桌上的酒杯已經被許飛拿起。


    陳金寶連連驚唿。


    “小子,你快住手,法器何等珍貴,怎麽是你可以輕易觸碰的?快快放下。”


    蘇有財一臉焦急。


    “許先生,你別亂來。”


    許飛麵色平靜的說道。


    “既然你們覺得我說的是錯的,那麽我就證明給你們看,既然我說了我要幫蘇會長省一億兩千萬,那麽這筆錢省定了。”


    “啪。”


    那在眾人眼中珍貴無比的酒杯被許飛狠狠砸在地麵,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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