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仲凱被劉香蘭猝不及防的壓在了身子下。


    “你別亂來,走開,走開。”


    他使勁兒的推搡著劉香蘭,可是劉香蘭卻像是一隻八爪章魚一樣將荊仲凱牢牢的纏住。


    “小飛,你別害臊,你要是不知道怎麽弄,我教你,真的,嬸子不騙你,我絕對不會騙你的。”


    “我特意深夜來找你,這會兒鄉親們睡得正香呢,絕對不會有人發現咱兩的事兒,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麵吧。”


    “一次,就這一次,要是懷不上,我以後絕對不纏著你了。”


    劉香蘭盼著這個機會,已經盼了很久了,哪裏會輕易的放過?


    “你給我起開。”


    剛開始的時候沒有親近過女人的荊仲凱還有些慌張,但是迴過神之後,便是一把捏住了劉香蘭的脖子,這小子是真的不懂得憐香惜玉啊,下手是真狠,直接將劉香蘭捏的唿吸都跟不上了。


    “不,你不是許飛。”


    這時候劉香蘭也是聽出了眼前這個人的聲音和許飛有差別,而且個頭似乎是比許飛瘦小了一些,頓時慌張了起來。


    “你,你要幹嘛?”


    荊仲凱的眼神閃現出一絲殺意,但是想了想反正大半夜的對方也看不清自己的模樣,不如打暈了算了。


    “砰。”


    他狠狠的一記手刀砸在了劉香蘭的脖頸上,劉香蘭的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床邊。


    荊仲凱這時候才是鬆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心的離開了村小學,最多有兩個小時天就要亮了,自己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尋找許飛的身影。


    “看來隻能進山,在山裏尋找機會下手了。”


    荊仲凱悄悄的返迴了村支部。


    ……


    “趕緊迴去吧。”


    “一會兒劉家兄弟也該迴家了。”


    差不多就是荊仲凱離開村小學的時候,許飛也在催促著餘歡歡迴家,今天一晚上,他們兩個人幾乎沒有睡覺,餘歡歡將自己的渾身解數,三十六般武藝,統統在許飛的身上施展了一遍,那怕許飛有歡喜神訣作為依靠,這會兒也是有些撐不住了,躺在炕上動都不想動。


    餘歡歡穿好衣服下地。


    “許飛,你記住,我就給你一周的時間,一周之內你不能把我送走,大家就魚死網破。”


    許飛沒有搭理餘歡歡,餘歡歡自己扭身,一瘸一拐的朝著村西頭劉家的方向走去。


    許飛上次去縣裏送徐彤的時候,也買了個十五塊錢的電子手表,雖然很廉價但是好歹可以用來看時間。


    “五點了,也快天亮了,還是去學校看看吧,收拾一下,七點帶人進山。”


    許飛嘀咕了兩聲,穿好衣服,朝著村小學走去。


    “門怎麽開著?”


    “我記的我走的時候門關著的啊,難道是我記錯了”


    “不對勁。”


    許飛的心中有些不想的預感,快步的走進了房間,剛進門就看到昏迷趴在床邊兒上的劉香蘭。


    “嬸子,你怎麽樣?”


    許飛以為劉香蘭出了意外,急忙探查了一下了劉香蘭的唿吸,一切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推搡劉香蘭。


    “嗚?”


    劉香蘭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我的媽呀,你別殺我,別殺我。”


    剛醒來,劉香蘭就怪叫了起來,生怕把人招來,許飛急忙堵住了劉香蘭的嘴巴。


    “嬸子,是我,你看清楚,我是許飛,你說誰要殺你?”


    劉香蘭看清了身前的人果然是許飛,不喊了,但是抱著許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飛,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昨天晚上我來找你,結果遇到一個人,天太黑,我以為是你,後來發現不是你,對方你捏著我的脖子要殺我。”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找我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等等,你說你以為那個人是我,你不會和他?”


    許飛在劉香蘭的身上狐疑的打量了一遍。


    劉香蘭不哭了,反倒是在許飛的胳膊上捏了一下。


    “去你的,你以為你是香蘭嬸子是大白菜啊,誰想啃就啃上一口?我也就稀罕你小子,其他人想碰我門兒都沒有。”


    許飛翻了個白眼,就當沒有聽到劉香蘭的這句話,直接問道。


    “那你知道昨晚在我房間裏的人是誰嗎?來幹嘛的?”


    半夜有人摸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劉香蘭還好,好歹是個女人,但是有男人半夜三更的摸到自己的房間裏,這事兒就有些惡心人了。


    劉香蘭一問三不知,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天太黑了,當時我進門的時候,他就在床邊兒站著,我以為是你,就有些猴急……”


    許飛心裏說嘀咕道,我看你也是活該。


    但是嘴上還是說道。


    “嬸子,現在你知道晚上出門多可怕了吧?所以啊,以後你最好還是好好的待在家裏,別半夜三更的來找我了,這一次你是運氣好,假若萬一遇到一個劫財劫色的,把你先那個然後殺了扔進山裏,你到時候哭都沒有機會了。”


    許飛的話語說的劉香蘭的心裏怕怕的。


    劉香蘭抱怨的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個混小子,死活不願意,你要是早早的給嬸子一次,我哪裏需要三天兩頭來纏著你。”


    許飛的心裏冷笑,這劉香蘭守寡好幾年了,就像是幹旱的黃土地,自己這個大壩要是給她放點兒水,恐怕她可不像是現在說的,以後再也不來找自己了,而是每晚都會想著纏著自己。


    “小飛,要不然現在咱兩來一迴吧?一進一出就完事兒咋樣?”


    許飛是真佩服劉香蘭對於造個娃這件事兒的執著。昨天晚上差點兒把命都丟了,這會兒還有心思想那事兒,看來她的心要比她的屁股大。


    “嬸子,你還是早點迴去吧,現在天都蒙蒙亮了,一會兒新小學工地上也該開工了,要是被人看到了,怕是說不清吧?”


    “你已經守了這麽多年寡了,不能就這麽把名聲毀了吧,而且我要帶著那幾個外地人進山,得留點兒力氣。“


    劉香蘭一想,許飛的話有道理,便是點頭說道。


    “行,那嬸子先迴家,等你從山裏出來了,我抽空再來找你。”


    許飛現在是真的想找一塊豆腐撞死啊,看樣子劉香蘭不睡了自己是誓不罷休了。


    “你對那個人一點兒的印象都沒有?”


    許飛急忙引開話題。


    劉香蘭想了想說道。


    “年齡應該不大,說話的聲音很清脆,挺瘦的。”


    “行,我知道了,嬸子,你快走吧,別被人看到。”


    “那我走了,你記著啊,下次晚上被亂跑了,嬸子來找你。”


    劉香蘭衝著許飛拋了一個媚眼,隨即扭著大腚離開了村小學。


    這會讓天已經亮了,許飛站在房間中央,將房間裏環視了一遍,除了被子被人掀開過,其他的擺設都沒有變過,看樣子不是為了錢財,那就不是村子裏光棍流氓了。


    許飛走到了木板床的旁邊。


    “這是。”


    以許飛的目力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埋在了被子裏麵的枕頭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手指粗細的窟窿,拿過枕頭,更是錯愕的發現,整個木板床居然都被尖銳物體弄出來一個小拇指粗細的窟窿。


    “原來不是為了錢,是為了我的命來的。”


    “是誰?”


    “年齡不大,身材幹瘦。”


    “難道是他?”


    許飛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自己在村口見過的長弓少年的身影,自己第一次見到長弓少年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對方身上淩厲的殺機。


    床上的這個窟窿很像是弓箭射出來的。


    “哼,你小子下手夠狠的啊,我倒看你有幾斤幾兩。”


    許飛扭身朝著村公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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