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國務大臣閣下,您確定沒有阿特拉斯海上騎士團我們的船隊足以使我們的大軍長期地占領拜因斯嗎?”禦前會議廳裏,藍鳶將李給我們的統計文件翻看完之後,抬起頭來對李問道。“之前我們的預定出征士兵是三萬人,現在多了一個天鵝堡軍團。抱歉,我並非是對統計公會的工作持不信任態度,而是不希望出什麽差錯。所有的作戰策劃在軍務部都有備案,我不希望在帝國各個軍事學院的研究教程裏多出一個因為計算失誤而戰敗的戰例。那對軍務部來說很丟人。”


    李:“那藍鳶大人你可以再看看軍械署那邊交給統計公會的資料是不是跟給軍務部的相符,如果是的話,那就不會出差錯。其他物資倉庫的情況這幾個月我們反複核對了四次。


    定額是按照四萬軍隊在東地作戰的標準定的,完全能夠供應帝國的軍隊在拜因斯長期駐紮。而且在占據聖城拜因斯後,帝國的商人將會在一定程度上分擔帝政府的壓力,並且將帝國士兵奪取的財富帶迴帝國。”


    “嗬嗬,現在說占領還太早了吧,李。再怎麽說,南穆圖帝國依然還擁有者近十萬的軍隊……”


    “能夠和我們作戰的並不多,殿下……”李笑著接話道:“關於作戰方麵反而不擔心,我相信殿下您和軍務部的大臣們已經勝券在握了。我更擔心的是占領聖城拜因斯之後,我們應該用何種手段來治理那個地方。是否……讓與我們一齊進攻拜因斯城的東征友軍先進入城市?我得說,東拉納帝國在異教徒領土上所施行的策略是簡單並且非常有效的。當然,也有另外一種方式可以參考,讓城市中地每個異教徒繳納一定額度的贖金後自由離開拜因斯,不過這遠不如東拉納帝國的策略有效。異教徒占據東拉納帝國的不過百年,其人口完全成為了那個地區的主要人口。即便是異教徒們離開了拜因斯城,他們又能夠去哪裏?帝國若是想長期地占據那個城市,屠城必不可少,否則隻是徒然在那裏消耗帝**隊罷了。”


    “我也這麽看,首席國務大臣閣下說得沒錯,殿下。”聽完李的話,奧斯坦點了點頭。“與其讓麾下地士兵在一群心懷嫉恨的異教徒之間維持秩序,還不如省去這個麻煩。不管怎麽樣,都是要被他們仇視地,對他們再友善也一樣。反正……沒人會再為那些異教徒支付贖金了。”


    “可以賣給鼎朝人或者是阿特拉斯海上騎士團……”聽奧斯坦說完,李豎起一根手指提醒道:“我們所需要的隻是那個地方,長久地占據那個地方。那裏可以讓我們更方便地與東方的商人貿易,無論是西大陸,南大路還是東方,所有的貿易貨物都必須經過那裏。而且……如今的異教徒世界,已經找不到足夠強大地敵人了,我們毋需再擔心什麽。沒有人能夠再將那些地方奪走。看看帕爾斯國就明白,即便穆圖帝國已經在那建立起了秩序進行統治,但是穆圖帝國被我們擊敗才沒多久,帕爾斯人就推翻了那裏穆圖帝國的貝勒貝,重新建立了帕爾斯人地王朝。我想東拉納帝國也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才決定滅亡穆圖人的。我們……亦可以這麽做。讓異教徒去異教徒皇帝所統治的地方,我們隻要管理正教。”


    聽罷了李的話之後,我無奈地笑了笑:“嗬嗬……信仰。”


    “不,殿下,雖然對整個西大陸來說,都可以解釋為信仰。但是就從我個人來看,這跟信仰無關,隻是為了長久的治理那裏而已。我們可以保證翼獅城邦人,三百合人以及西大陸各地的人遵守我們地法律,因為我們的法律遵循著相似地習慣。但是我們不能保證異教徒會對我們認為‘合理’的法律有好感。


    屠殺固然能夠招致仇恨,但若是將他們賴以堅持地東西全部摧毀,那他們又如何恨起?因為仇恨相互廝殺的例子在曆史上地確不少,但是我還從來沒聽說過被滅亡的古埃希斯人仇恨薩拉教的事情。”


    “李。我不知道為什麽你會有這種看法。但是這種感覺並不好。相信會有辦法地。我有點累了……”說完。我站了起來。朝會議廳外走去。身後傳來了李地一聲歎息。


    說實話。這種感覺地確很不好。即便是對於已經習慣這個世界生存法則地我來說。並不是因為李所持地這種種族滅絕論調哪裏出錯了。而是我在迴憶自己大腦中前世地記憶之後……發


    地全部都是對地。前世那些由征服者滅絕原住民後地殖民地。即便是脫離了宗主國獨立又有幾個會仇視原來地宗主國?是地。李說地很實際。西大陸人不會去憎恨羅蘭。特別是已經在北穆圖曼尼亞地區定局地西大陸人。以後他們隻會認為羅蘭是光複地英雄。而不是將她形容為劊子手。


    作為帝政府地首席國務大臣來說。李提出地建議是非常實際地。如今。東征地軍隊在東地已經不需要再顧及穆圖人地想法。不用像數百年前東地最後一個“聖墓守衛者”那般以公理和秩序來維持一時地安定。因為現在環顧整個薩拉教世界。已經再沒有“真神之箭”那樣地人物以及足夠對他們構成威脅地薩拉教大軍。


    將一支三萬多人地軍隊派往遙遠地東地準備時間是漫長地。一個月後。出征地第一支船隊終於出發了。隨著第一支船隊出發地是奧斯坦。而我和天鵝堡軍團則是預定隨最後一支船隊出發地。也就是說。還需要兩個月地時間。而在此期間。風將一柄劍送到了我地麵前。


    “不為西澤爾。寧為虛無。”將劍上鑄刻地一行通用語念完。輕歎一聲。將那柄劍放在了書桌上。看著那把劍對風問道:“說說他地事吧。怎麽死地?”


    “戰死!用這把劍!”風指了指被放在書桌上的劍,他的迴答很簡單。但是單單從“戰死”這個詞中,我就大概能夠推測,風對他的評價頗高。也是,若沒有足夠的才能,又怎麽能夠讓我們針對他專門準備了一年多的刺殺計劃。


    聽罷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腦海裏想起了自己在七年前初次見到這個那個青年時的樣子,或許從那時候開始,他的命運已經注定了吧。


    七年過去,雖然最後的結果有些不同,但他死的時候依然還是三十二歲。


    三十二歲……


    也是在七年之前,我遇到了那次刺殺,那時候我和西澤爾也是差不多的年歲。當時我曾以為自己會死。而後來當我在拉納城,從病**爬起來聽見聖山上的鍾聲時,我想到的是……接下來,世界將會給我一個什麽樣的舞台。我見過不少值得欽佩的人死去,戰場上,病**……從麾下的士兵、騎士、穆圖帝國哈吉王子以及帝國皇帝猛牛老丈人。而西澤爾……當他自知生命盡頭,他最後想到的會是什麽?榮耀,王位,權利,陰謀?即便是這個世界給他的舞台不夠大,這個人還是演繹出了他自己的傳奇,在經曆過那一切之後,自知必死無,他想的是什麽?我很好奇,隻有伯齊亞家族嗎?


    這個世界給了穆圖帝國哈吉王子一個足夠大的舞台,可是他卻死在了藍鳶堡關隘之前,最後的不甘是藍鳶堡關隘最後一道城牆的鐵柵欄城門。在西大陸這個舞台上同台演繹,即便和哈吉王子隻是短暫的交談,我還是感受到了那具將死軀體內靈魂的魅力。


    而如今看著西澤爾的這把佩劍,那種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必須承認,西澤爾是個絲毫不遜色於哈吉王子的人,這個時代賦予了羅蘭、猛牛老丈人、哈吉王子、西澤爾以及形形色色的人各種各樣不同的舞台,他們都演繹出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傳奇。這個時代就像是……翼獅城那肆無忌憚的麵具狂歡,但……如今,我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悲哀。隨著這柄佩劍被放置在我的書桌上,我隱隱地感覺到,這個狂歡的時代要結束了。


    我必須得承認,人類曆史上為數不多的幾個荒謬瘋癲時代比那些漫長但是平淡無奇的統治歲月或和平年代更有魅力,因為這樣的時代有猛牛老丈人、哈吉王子、阿蘭多、羅蘭、西澤爾、教宗阿裏山德六世,還有那些曾經的下屬與交手的敵人,這個世界因為他們而變得充滿傳奇。人類的曆史正是因為這些人物,才會如此迷人,一場屬於人類曆史的狂歡。


    如今,雄才大略的君王,善戰的勇士,狡詐的野心家都長眠於地下,隻有一塊冷冰冰的墓碑在用為數不多的語言述說著他們生前的故事。那種感覺……就仿佛當初剛到這個世界時石堡教堂後山午後的小憩,和風在吹拂著樹林,沙沙聲中帶著絲絲的涼意,像是在述說著遙遠年代的傳奇,述說著那些不為人所知的故事。


    隻有風知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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