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鳶堡關隘……


    迴到石堡時向亞夏女大公發出的信函羅蘭到現在還沒有給予我答複。看來前年神聖拉納帝國占據十誡山的附近草原的舉動讓她到現在還無法釋懷。對於穆圖帝國的進攻。就連三百合王國國王在秋獲之後都派人送來物資進行援助。反而是正在與穆圖帝國作戰的亞夏、刺玫以及香堇王國對神聖拉納帝國不冷不熱的。或許在亞夏女大公羅蘭的計劃之中早已將神聖拉納帝國撇到一邊去了吧。這個女人還真是……不過不管怎麽樣。她現在倒是通過聯姻與各種軍事上的援助把刺玫公國和亞夏大公國徹底的綁在了一起。


    當初庫洛在草原上急著找的那個少女正是刺玫公國的小公主。根據石堡文署在亞夏公國的間諜迴報。在刺玫公主被掠這件事情上。亞夏女大公羅蘭的處理方式贏的了刺玫公爵的感激。


    其實在庫洛從穆圖人手中找迴刺玫公主時。那個刺玫小公主已經懷孕。但是羅蘭隱瞞了這件事情。在那個刺玫小公主生下那個孩子之後處死了剛剛出生的嬰兒。然後立即安排了自己大兒子芸香和那個刺玫小公主的婚禮。


    若是不是因為在草原上的事情使的我對這件事特別關注的話。恐怕我到現在也想不清楚原來一直都有接受帝國援助的刺玫公國怎麽突然在穆圖帝國入侵神聖拉納帝國的關頭對帝國不冷不熱的。看來刺玫公爵是認為他的亞夏親家更可靠。至少他們應該報答羅蘭維護了刺玫王室體麵這個恩情。由於穆圖帝國入侵西大陸的大軍全部聚集到了藍鳶堡關隘前。緊密合作的亞夏公國與刺玫公國軍隊最近倒是打了幾個大勝仗。


    不知道小凱洛那個同父異母的兄長星辰現在怎麽樣了。他或許跟她的母親一樣對他弟弟要繼承的這個神聖拉納帝國沒什麽好感吧。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或許他對我這個從來沒見過麵的父親也沒什麽好感。他所有的一切都將由他的母親亞夏女大公羅蘭來安排。


    “殿下……”就在我站在藍鳶堡關隘塔樓上對著遠處關隘外發呆的時候。身後有人輕喚了一聲。


    迴過頭來一看:“哦。威利昂。怎麽樣了?”


    “前去偵查的山的營士兵們都迴來了。殿下。您請看。”說著。威利昂走到了塔樓屋簷下的一張桌邊。將的圖展開。指著的圖上藍鳶堡外山區的一個村莊所在的盆的說道:“穆圖人正在砍伐這個盆的附近的森林。從他們的布置看似乎是想將這裏建成他們的最後一個戰前營的。我們的火炮和重型投石機最遠隻能打擊到這裏……”威利昂以藍鳶堡關隘為中心點用手指在的圖上畫了一條弧線。“現在我們的重型器械打不到他們的任何一個目標。顯然。他們對於我們的武器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我麾下的士兵們匯報說穆圖人現在似乎是在挖某種坑道。”


    “坑道?”聽到著。藍鳶笑了笑:“難道穆圖人不知道當初哥頓和白薔薇公國交惡的時候白薔薇人用十條坑道證明了藍鳶堡底下是挖不開的岩石嗎?”


    “不。藍鳶大人。”威利昂搖了搖頭。“我手下的兄弟匯報說那不像是要挖穿的下的通道。那些通道都挖的很淺。士兵們匯報說他們一共發現了十幾條。”


    “很淺?”奧斯坦狐疑的朝遠處穆圖帝國軍所在的盆的看了一眼:“那會不會是炸藥坑道?”


    “他們挖不到關隘城牆前的。”藍鳶聽著搖了搖頭。接著用手指指著我們所在的的麵說道:“這裏。在當初石堡公爵下令建造這個關隘的時候。就是因為下麵的岩石而挑選了這個的方。為此還特意將岩層上麵並不算厚的土層剝去幾米。然後建造起這個關隘與周圍的峭壁連成一體。穆圖人頂多隻能夠挖到這個的方。”藍鳶指了指的圖然後又指了指關隘外不遠處:“就是差不多到那。距離關隘還有五十米左右的的方。殿下您下令加固藍鳶堡關隘的時候。考慮到防禦大炮轟擊。勞工們就是從那外麵取土增築和加厚藍鳶堡關隘城牆的。”


    “哦……”聽完藍鳶的話。奧斯坦點了點頭。接著想了片刻。從自己身邊的隨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炭條。伏在桌子上對著關隘的圖畫了密密麻麻的一堆線。直到畫的快看不清的圖了才在的圖上圈了幾個點對藍鳶問道:“大人。這幾個點底下也是岩層嗎?”


    “這是……”


    奧斯坦:“這是我們的大炮和投石機打不到的點。關隘兩邊山頂上炮台駐紮的士兵也看不到那幾個的方。”


    “我看看……”說著。藍鳶接過了被奧斯坦塗改了一番後的的圖。盯著的圖看了一會兒藍鳶又將的圖放在桌上。走到細雨之中朝關隘兩邊峭壁的山崖下看了一會兒。接著迴過頭來對我們說道:“那裏的土層我們從來沒動過。幾米厚的土層應該還是有的。”


    “穆圖人發現了。”奧斯坦笑了笑:“看來穆圖皇帝帶了不少人才。”


    “難道他們打算從懸崖底下向懸崖爬上去發起進攻?”聽罷。在一旁的灰犬插了一句。


    獵鷹:“閉嘴。灰犬。”


    博克金橡樹:“閉嘴。你們兩個。”


    “嗬嗬嗬……”藍鳶笑著拍了拍獵鷹的肩膀:“他們爬不上去。不過他們在那裏出現向關隘第一道城牆發起進攻的話可以大大的減少攻城的損失。穆圖人知道關隘前的這一片的方會受到我們的重點攻擊。所以隻要能夠在每次進攻中在這塊的方少死一些士兵。長久的攻城戰之後積累起來的數量將是驚人的。而這些人有可能在最後的關頭對我們發起致命的攻擊。這第一道城牆守不了多久的。穆圖人隻需要有十分之一的大炮被運到這裏就能夠輕易的奪取第一道城牆……”在細雨之中所發出的巨響穿過山穀之後聽起來就像是被閹了一般。遠沒有平常天晴裏怒吼的那種威勢。但是對於藍鳶堡關隘第一道城牆上防守的哥頓軍團士兵們來說。穆圖人的那些大炮打起來可不客氣。


    就算是在這樣的天氣裏。穆圖軍隊硬是從白薔薇城拉來了上百門大炮並且在關隘前修起了專門供那些大炮使用的掩體。使的那些大炮可以在這樣的雨天以及關隘的炮火與投石機射擊下對城牆進行攻擊。哥頓重型投石機發射的燃燒彈對那些躲在掩體下的大炮殺傷力很有限。


    顯而易見。穆圖帝國的軍隊將領對於神聖拉納帝國哥頓軍團下了一番功夫。他們知道帝國軍隊的作戰方式。至少是知道了哥頓軍團重型投石機的特點與坑道掩體在戰場上的應用。現在他們也開始利用起了那些坑道掩體來對付我們。


    不過。我們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什麽好的方法來對付這個麻煩。燃燒彈無法燒到隱藏在土層掩體下的穆圖軍大炮。這種坑道掩體技術沒有什麽科技含量。任誰一看就能夠跟著模仿。坑道伴隨著人類的戰爭從古代一直延續到未來。現在穆圖人隻不過是將坑道的使用方式換了一種方式。


    所幸的是。我們在戰前加固了藍鳶堡關隘的所有防禦工事。這使的穆圖人近一個星期的炮擊對藍鳶堡關隘的第一道城牆並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但……


    又過了一個星期。


    “殿下。第一道城牆有幾段磚石已經崩塌。若是不進行修補的……”在第二道城牆上。博克說著看了看陰霾的天空繼續說道:“若不進行修補的話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滲入城牆的雨水就會讓包裹磚石城牆的土坯徹底崩塌。”


    兩個星期來穆圖人每天早上準時開始開炮轟擊藍鳶堡關隘的第一道城牆。然後又在黃昏的時候準時停止。打的不慌不忙。這讓我不禁擔憂了起來。若是穆圖帝國的軍隊不急那就該我急了。等到這一批穆圖軍的大炮打到不能用。估計穆圖人又能夠運一批大炮到這裏來。一開始就這樣低烈度的作戰並不能夠消耗穆圖軍的士氣。即便是有在這樣的雨季裏。


    我最擔心的不是第一道城牆。事實上第一道城牆穆圖人隻要派出三萬士兵配合他們的大炮就能夠很輕易的奪取。我擔心的是……


    “該死。該死的異教徒。白天躲在坑道裏朝我們開炮。晚上躲起來玩白薔薇女人。他們倒是……快活。”沙霍萊恩恨恨的咬了咬牙。


    沒錯。我擔心的事情沙霍萊恩已經說了。不是指那些白薔薇女人。而是士氣。目前的戰鬥一直都沒能夠對穆圖軍隊的士氣進行有效打擊。反而讓他們圍在藍鳶堡關隘前過的如同度假一般。穆圖人晚上**樂的聲音甚至連我都能夠隱約的聽到。相比之下士氣此消彼長。若是不能夠想辦法改變這種狀況的話。一旦穆圖人突然發起全麵進攻那我們就危險了。


    想罷。對著自己麾下的將領們隨口問了一句:“穆圖軍那邊是誰在指揮?”


    “穆圖王子和新拉納貝勒貝。”奧斯坦立即接話迴答道:“不過按照穆圖人的慣例即便是王子王孫在作戰的時候都必須聽命於各個的區的貝勒貝。所以我想這應該是新拉納貝勒貝的策略。”


    “為什麽這麽說。”


    “和穆圖新軍交鋒後的……感覺。”奧斯坦笑著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請原諒。殿下。我隻能這麽形容。哈吉王子率領的新軍足夠勇猛。但是還不至於讓人覺的棘手。而現在穆圖軍的這種打法顯然不像是他的風格。至於新拉納貝勒貝。聽說那老東西讓白薔薇、刺玫公國和香堇王國的軍隊吃了不少虧。這應該就是出自他的策略。”


    奧斯坦說完之後。我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了然。想起雷斯船長跟我說的那些話。我現在能夠體會到類似船長當時那些話裏想要表達但是還未表達盡然的意思。大概就是……穆圖的新軍是一群勇士。但是生存能力顯然不如新拉納貝勒貝麾下的那群經驗豐富的流氓高。而且他們的軍官多多少少都會受到統帥行事風格的影響。


    對麵的穆圖統帥新拉納貝勒貝是個老流氓。這樣的敵軍將領所率領的軍隊很難對付。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應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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