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在角落裏靜靜地離去時候女吸血鬼再次尖嘯著朝我這邊跳了起來,右肩肩一柄長劍,身上都是血跡。


    不知道是她的還是哥頓騎士的。


    忙將腰間的兩把橫刀拔了出來,女吸血鬼落地的位置是在阿土的身後,現在阿土和哥頓騎士們都在前麵,我的身邊就雅克,木以及藍鳶三個人。


    女吸血鬼剛一落地,一支箭矢就插在了她的手臂上,其實是被她自己用手臂擋下的。


    擋下那支銀質箭頭的箭矢後終於聽見女吸血鬼發出一聲像人樣的哀號。


    那支箭矢並沒有讓她停下,而是繼續飛速朝我們撲來。


    中間隻夠木再射出一箭,那支箭矢紮在了她的大腿上,但是這女吸血鬼仿佛沒有知覺一般躲開了雅克投擲出去的投矛。


    恐懼已經變得毫無意義,這時候我眼中的女吸血鬼突然慢了下來。


    雖然比起人的動作來說她這時候還是很上許多,但是足夠我的大腦作出攻擊判定。


    握緊手中的武器,準備發起攻擊……可是就在我清楚地看見那個女吸血鬼朝我伸出的爪子,準備將手中的武器揮出時,一道閃光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劃過女吸血鬼的手臂。


    接著還沒等那道閃光消失,另外一道閃光再次劃過……是藍鳶,那一瞬間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注意力就立即被分散了,周圍的一切突然加快。


    身邊的藍鳶雙手揮舞不停,他所持有的兩柄銀劍正隨著他的揮舞組成一朵劍花不停地切割著女吸血鬼身上的血肉,沒錯,是劍花,真正的劍花。


    那個女吸血鬼再也無法前進半步,隻能一邊發出淒厲的慘叫一邊後退一邊用雙手阻擋藍鳶地攻擊,我現在可以看見她手臂上的血肉正在不停地飛濺。


    扭頭再看藍鳶。


    他現在哪裏還有半點畏懼的神情,擰著眉頭盯著那個女吸血鬼,臉側的肌肉在不停地起伏。


    原來這就是哥頓冠軍劍士的專注狀態,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震撼,比之前看見女吸血鬼還要震撼,實在是太華麗了,這可是真實人力所能達到的程度,雖然在戰場上這樣雙手揮舞長劍沒什麽用,但是如果用來跟不穿鎧甲的人打鬥像他這麽個揮舞速度。


    誰能打得過他?“嘎——”正在我專注於欣賞藍鳶耍出的劍花時,隨著一聲武器砸碎骨的悶響。


    藍鳶地劍花還沒停止下來。


    那個女吸血鬼已經朝左邊飛射出去——是被阿土左手提著的戰錘給打飛的。


    接著阿土丟掉了那把戰錘,朝那個女吸血鬼奔去。


    左手用戰錘就能把女吸血鬼給打出這麽遠,看樣子女巫娜依的藥劑還真的是很恐怖。


    連忙和一群騎士一起跟著趕了過去。


    那個女吸血鬼已經阿土那一下“狂錘”給錘到了牆角,他們狂錘家這個姓氏和他還真配。


    “轟…轟……”剛剛靠近那裏就能感覺地板和牆壁都在微微地顫抖,感覺快塌了一樣。


    原來是阿土正雙手緊扣,一下下地往那女吸血鬼身上砸,地板都被砸塌陷下去一塊,那個女吸血鬼這時候身子已經有一部分鑲在地裏了。


    阿土這家夥也有虐殺傾向。


    “阿土。


    別敲,要塌了。”


    再給他敲下去估計先塌下來的就是那石壁,埋的就是阿土他自己。


    看樣子女巫娜依那藥物對阿土的神智並沒有影響,聽見我的話以後他立即停止了手中地動作,這時候的女吸血鬼已經被他打得奄奄一息了,當阿土起來後,周圍的哥頓騎士立即用長矛紮進了她的四肢,將她釘在地板上。


    阿土接過了一柄長槍指著那個女吸血鬼的心髒等待我的命令。


    看了看那個女吸血鬼的淒慘摸樣,這時候她的亂發已經撩開,長得蠻漂亮的。


    沒有傳說中的尖牙。


    估計就是那個亞夏老農地女兒,雖然沒招誰沒惹誰,但是誰叫她成了吸血鬼,要怪隻能怪她自己倒黴。


    “殺了——”接到命令後,阿土將長槍雙手握緊,對準了那個女吸血鬼的心髒。


    可是正打算紮下去的時候……“呯——”得一聲,鎧甲的碰撞聲響起,正準備行刑的阿土側飛了出去,在地上劃出七八米遠。


    “唰——”騎士們立即將手中的武器整齊一直地對準了其中一位哥頓騎士。


    而那個哥頓騎士隻是盯著我們,並沒有馬上發起攻擊。


    就是他了,我一直想要找到地吸血鬼騎士,除了他沒有人能將喝了藥水的阿土打出那麽遠。


    這家夥果然混在哥頓騎士團裏,隻是現在他戴著頭盔,認不出來是誰。


    這個吸血鬼騎士過去也肯定跟哥頓騎士們並肩作戰過,所以上次沒被認出來。


    “敢打我?狗娘養的……”阿土怒喝著撥開那些哥頓騎士突然躥了出來。


    一拳揮出,速度很快,打在了吸血鬼騎士的頭盔上。


    那個吸血鬼騎士被打得翻騰飛起,撞開幾個哥頓騎士後貼著地板滑了出去。


    憤怒的阿土現在就跟一隻白背黑猩猩一樣,唿哧唿哧地朝吸血鬼騎士奔去。


    吸血鬼騎士剛一落地就立即爬了起來,一把抓住撲到他麵前的阿土,轉身側摔將他摔在了地上。


    兩個鋼甲**的打鬥比美式摔跤比賽看起來要狠多了。


    旁邊的哥頓騎士都幫不上什麽忙,他們手中的銀質武器攻擊不了鋼甲,隻能跟我一起在一邊當觀眾。


    喝過“壯大靈”的阿土居然能跟那個吸血鬼騎士打得不相上下。


    好像還稍占上風。


    將那個吸血鬼騎士高舉起來狠摔在地上後,阿土用膝蓋死死地抵住吸血鬼騎士地胸甲。


    然後又用剛才打女吸血鬼的那招十指交叉握緊,呈一個排球大小的粗拳,砸在吸血鬼騎士的腦袋上。


    那牛角頭盔都被他這一下砸得嚴重變形。


    事實上這時候兩個人身上的鋼甲都已經嚴重變形了。


    阿土還才那一下讓吸血鬼騎士短暫昏迷的時間掰開他的頭盔遭到了反擊,被吸血鬼騎士給一腿蹬了出去。


    這樣打下去最後肯定是阿土輸,女巫娜依給的藥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走到那個女吸血鬼的身邊,從一個哥頓騎士手中接過一跟銀質長槍,然後踩著女吸血鬼地肚皮。


    用長槍對準她的心髒,大喊了一聲:“住手!”首先停手地是那個吸血鬼騎士,為此他又挨了阿土幾下攻擊。


    當我再次大喝“住手”的時候阿土才停止了下來。


    原來那個吸血鬼騎士也有所顧忌,早知道這樣剛才連打都不用打了。


    “過來……”用這個女吸血鬼威脅他果然很有效果,那個吸血鬼騎士老老實實地向我走來,走到一定距離後阿土擋在了他麵前以防止他威脅到我。


    “站住!”阿土見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喝了一聲。


    那個吸血鬼騎士被阿土這麽一喝停了下來。


    看了看被我踩著的女吸血鬼後,開口說道:“大人,我沒有惡意,隻是她現在狀態很不穩定。


    我得先讓她平靜下來。”


    吸血鬼騎士開口了,聲音平和中帶著一點憂傷,這個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已經變成爛鐵片的胸甲用力地掰下來,丟在地上,然後舉起雙手以示自己並無惡意。


    低頭看了看那個女吸血鬼,此時她身上的肌肉組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


    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就會迴複完全。


    “讓他過來。”


    說完拎著長矛退到哥頓騎士中間,我並不擔心那個吸血鬼騎士突然發難,如果他要這麽做地話就不會解下自己的胸甲。


    即使他穿著鎧甲。


    這麽多的哥頓騎士在,也不怕收拾不了他,現在對吸血鬼騎士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在這裏對付他,頂多二三十個哥頓騎士就夠了。


    “呯——”一個小燃燒罐在吸血鬼騎士背上的鎧甲打碎,是雅克幹的。


    這家夥做事考慮的都是那麽周到。


    如果吸血鬼騎士要發難的話,他這麽做可以省不少力氣。


    吸血鬼騎士被燃燒罐砸中後隻是稍微頓了一下,並沒有攻擊雅克。


    接著繼續走到那個女吸血鬼麵前將釘在她身上地長矛一根根地拔掉,然後慢慢地跪了下來。


    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麽,念完之後左手輕輕拂過女吸血鬼的眼前,那個恢複得差不多並且盯著我們打算再次發起攻擊的女吸血鬼突然不動了。


    這招和當初女巫娜依在我身上使用過的秘術很像。


    我懷疑就是同一種秘術。


    “香鐸——”哥頓騎士中突然有人大喝了一聲,聽聲音好像是歐文,他認出了那個吸血鬼騎士的身份。


    那個吸血鬼騎士聽到歐文叫他後楞了一下,然後慢慢地站起來,轉過身朝歐文輕輕地點了點頭。


    接著摘下了自己的頭盔。


    一張英俊但是卻剛毅的臉,三十左右的樣子。


    歐文的判斷沒錯。


    就是騎士香鐸。


    一個平常話不多,但是為人謙和的騎士。


    在我地記憶中很少聽見他說話,一般他跟我說話都是在匯報的時候。


    平時幾個騎士湊在一起談笑他都隻是在旁邊微笑地點頭。


    或許是自知今日難逃滅亡,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平時那一貫的隨和,臉上是淡淡的憂傷。


    “你居然背叛了父神,與魔鬼為伍,大騎士香鐸……”聽歐文的聲音他是咬牙切齒說出來地,言語中帶著不屑與鄙夷。


    歐文現在好像是真的很惱怒,連先後關係都分不清了。


    或者是他不知道,隻以為大騎士香鐸在幫助那個女吸血鬼。


    如果香鐸真的是吸血鬼騎士的話。


    那麽他與“魔鬼為伍”少說幾百年了。


    大騎士香鐸聽完歐文的話隻是低下頭輕輕地搖了搖。


    “我沒有背叛過任何人,父神、哥頓騎士團、我的妻子。


    我隻是想救自己的妻子而已……”“你的妻子?這個怪物?溪穀大騎士死了,就是死在她手上……”歐文說道溪穀的時候已經可以聽出他的聲音裏帶著哽噎。


    話音一落,地下室裏陷入了沉默,騎士們讓出了一條通道。


    朝那地方望去,可以看見一具石棺邊正躺著一位哥頓騎士,胸甲已經被撕開,地上一灘鮮血。


    將自己地頭盔摘了下來,丟在地上。


    歎了口氣摸了一下亂發。


    溪穀死了,那個平時愛胡扯。


    俠義謙恭,淡漠金錢,寬容自己妻子背叛的溪穀。


    數次大戰,敵人都不能將他殺死,現在,他死了。


    如果他是死在敵人手裏,那麽現在,那股悲傷也不會來得如此強烈。


    但他是死在另一個戰友的“妻子”手裏。


    騎士啊,環顧四周,視線從每一位哥頓騎士身上掃過。


    他們是很優秀的戰士,但是為什麽要執著於他們的俠義……俠義讓他們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如此地可憐……溪穀死得連一句遺言都沒留下,也沒有哀嚎,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地下室角落的石棺旁邊,如果不是歐文提及的話,這時候也不會有誰注意到他已經死了。


    他在莊園那個不貞的妻子估計不會為他感到悲傷吧,那些平常聽他講故事接受他救濟的人也隻會暫時地惋惜。


    能為他悲傷地也就這些曾經的戰友。


    也難怪歐文此時會如此憤怒,他可以接受自己地父親為救我而死在敵人手裏。


    如果沒有香鐸,溪穀隻是單純地死在那個女吸血鬼手中的話他也不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來自東方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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