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刀衛不用說,威名遠震南北,當年正是秀刀衛三百人眾,從叛亂的蜀州,將皇上護送迴京,斬殺叛亂之軍黨上千,看著身邊那眼神冰冷的秀刀衛人眾,這些武將們麵如死灰。


    臉上除了血水,就是濃鬱的驚恐,一個個跪在地上,雙手扶著地麵,觸電般的抽欒,而在前麵,被十幾把刀封住喉管,卻這張正跪地直起腰,一身銀袍染血,眼瞳依舊平靜的盯著他:


    “是在下偷來的,和我這些兄弟們無關。”


    “偷誰的。”


    “東宮總督,楊雙羽。”


    聞言,徐帆嘴角揚起一點弧度,把玩兒著手中的軟玉:“有意思,偷上麵的東西,來進貢給我,嗬嗬,若是楊雙羽知曉,自己這心愛之物,竟然被自家的人拿去,想必這吃裏扒外的,放在誰那裏都是一個身份的對待吧。”


    話音落下,肅殺氣息瞬間充斥。


    “殿下,屬下也是無奈之策。”


    “無奈?無奈便實行這偷勾枉法之事?而且......”平靜之中,徐帆緩緩的站了起來,卻在這時,玉佩劃過一道靚影,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


    “楊玉雙算什麽東西,區區東宮,當真以為自己多麽了不得麽,隻要本王一句話,黑龍大軍即可塌碎他城府之處,而他的肮髒之物,你也敢送來鎮國王府,用這卑微之物,辱我堂堂鎮國王府之威!?”


    “屬下不敢!請王爺息怒!”


    張正抱拳大聲道,徐帆麵無表情:


    “做都做了,又有何不敢。”


    “屬下........”


    還不等他說完,脖頸間刀影悄然彌漫,將那嗓間言語硬生生的扼製住,站在麵前,看著他的臉,徐帆緩緩眨了眨眼:


    “不過想來,我鎮國王府,也無緣無故結仇東宮,似乎沒什麽必要,如果說,我將你等人,五花大綁押迴京城,這楊雙羽,會不會給本王更好的軟玉呢。”


    這下子,那跪在地上的武官麵如死灰。


    這時候,他伸出手,一柄長刀落入他手裏,徐帆走上前去,將這恆玉刀輕輕搭在了他的脖頸處:


    “玩兒個樂趣怎麽樣,看你帶著這麽多兄弟,想必不是個輕薄寡意之人,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本王殺掉你,將你這兄弟等人,人手五十兩銀子,拆遷迴鄉,第二,殺掉這所有的人,而你,從此留在我王府中,成為一名禁軍教頭。”


    話音落下,張正臉龐一繃,眼瞳中肉眼可見的血絲,身後那些人全部開始了顫栗,卻被身後秀刀衛眾人控製,絲毫不得動彈,在這裏,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隻是,在這寂靜中,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這銀袍之人的眼神依然赤紅,卻在這時,徐帆嘴角一揚:“既然如此,那不如,本王來給你選擇吧,動手。”


    “住手!”


    一瞬間,張正目眥欲裂,卻被脖頸間刀口頓住,分毫不能動彈,身後傳來慘叫聲,還有那嗚咽和哭喊,終於,伴隨著重物的落地,一切都重新迴歸了寂靜。


    這一刻,張正跪在地上,手掌緊緊抓著地磚,眼瞳赤紅,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卻在這時,脖頸間所有的刀豆消失了,耳邊傳來熟悉的平靜聲:


    “轉過去看看吧。”


    怔了怔,他下意識仰起臉,看到了這人溫和的臉龐,他瞬間轉過身,卻眼瞳一縮,發現其餘的人都跪著,唯有幾個人已經倒在了血泊裏。


    “連自己的人混進來這麽多條子都不察覺,可笑你一路逐流顛簸,還帶著這麽多人奔波,這一輩子,你也隻能當個武將了。”


    徐帆淡淡的道,隨著他的話落,秀刀衛將一具屍體踹下來,袖口落在了地上,露出裏麵蓄勢待發的弩箭。


    “這........”


    張正額頭冷汗,這時候一名秀刀衛將椅子搬了過來,恭恭敬敬放在他身後,徐帆坐在上麵,那塊軟玉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說說看,發生了什麽,能讓一個小小的旗管,偷了總督的東西,來本王這裏躲避,本王倒是很感興趣。”


    聽了他的話,張正呆了呆,一下子漲紅了臉,跪在他麵前狠狠地磕頭:“迴殿下!屬下等人是東宮的第六將棋,我隻是一名小旗官,卻在一日無意中,聽聞到總督與外人的談話,他們想要發動朝廷政變,同三皇子一起,奪取天龍玉璽。”


    “接著說。”


    “屬下本想離開,但是被總督的手下發現,無奈下隻得廝殺突圍,和我這些兄弟們一起,但是離開京城後,遭遇總督亂黨和其餘殘黨的追殺,最終逃離到了這裏。”


    張正眼瞳顫抖的道,聽著他的話,徐帆輕輕撫摸著那塊玉,眼裏溫和彌漫:“有意思,東宮的人都牽連進來了,楊雙羽啊楊雙羽,你真是會站隊啊。”


    “屬下為東宮將棋之人!隸屬青雲輩!生是青雲的人,死是青雲的鬼!絕不苟同這等欺君犯上,大逆不道尋求謀害之人,因此決心離去,棄暗投明!還請殿下賞賜機會!”


    張正抱拳喝道,平靜之中,徐帆眯了眯眼:


    “棄暗投明,我是明麽......”


    “屬下知曉,這青雲國中隸屬徐氏王城一人之下,屬下相信,若是能投奔到鎮國王府中,定然有方法能剿滅這些謀逆之臣,因此,屬下不遠千裏,帶著第六將棋一幹兄弟,廝殺至此,隻是懇求,青雲國能看在我等赤膽之心上,給一條路!”


    “路.....路不是自己走的麽,什麽時候成了需要別人給,才能苟延殘喘的了。”徐帆平靜的看著他,張正依舊跪地抱拳,沉默不語,終究,他歎了口氣,將玉佩扔給了他:


    “說吧,想要什麽。”


    聞言,張正眼瞳一亮:


    “屬下,想在殿下手下一份差事。”


    “差事.......”徐帆笑了笑:“南昌匪團橫行,百姓民不聊生,我青雲國方才解決南方戰事,兵力匱乏,本王調府上禁軍三十萬,命你清剿南昌,恆順,保定,瀔水四大州城匪徒,你行麽。”


    話音落下,張正臉色一顫,徐帆站了起來:“雪塵國調兵一百五十萬,明顯目的可圖,雪雁關如今岌岌可危,本王命你率軍四十萬,支援雪雁關,你行麽。”


    “屬下.......”


    張正的臉上汗滴滑落,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嘴唇上裂開的口子血水流下,終於,徐帆的手,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不過,我這裏倒是有個差事,聽聞三皇子那邊,最近身體不甚佳良,想必近日秋風氣爽,惹了什麽風寒罷,你就代替鎮國王府,去探望探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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