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孤獨獨明月單影,妾身心事何人知?


    淒淒寒寒雙雁南飛,何若伴我共影兒?


    冷冷清清戚寒獨坐,好花綻放有誰折?


    愕愕愣愣郎心如癡,且待紅娘紅線牽!


    夜幕底垂,大地逐漸陰暗。


    嵩山東南方,由‘鄭縣’往‘臨汝’的官道邊緣,有兩輛廂車停在一片稀疏的樹林內,另有六匹駿馬係在旁邊的樹幹。


    此時在兩輛廂車之間,一堆熊熊烈焰上烤著一隻山豬,明亮的火光映射著兩張麵孔,乃是張大合及司馬玉虎兄弟兩人,而‘洛水雙魚’費公蒙及甘常明兩人則在周圍巡守著。


    突轉左方樹下的廂車內傳出清脆悅耳的笑語聲:‘慧姊,幹爹不眠不休的在廂車上,寫了如此多的手稿,真不知幹爹腦中尚有多少東西呢?小妹這幾天已看得頭昏腦脹煩不勝煩了。慧姊,小妹實在無心研習這些,還是統統交給你吧?’又聽另一女笑說道:‘嗤!鶯妹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幹爹被那陳老賊強逼立誓,連口述診病皆不可,更何況親手醫病?除非能查知江湖中傳說不一,隻曾聽聞無人知曉,能祛百毒的“三日金蟾珠”在何方?待告訴陳老賊後才能解誓,否則一生醫藝便將絕傳了!尚幸前日你在無心中說出傳徒解誓的主意,因此使得幹爹興奮無比,才收我們為幹女兒,分別傳授醫、藥之藝,也才能在短時間中逐一強記現學現賣,爾後咱倆再互換習練!’


    ‘唔……慧姊,你饒了小妹吧?小妹可不願費神習練這些,甚麽花花草草枯躁無趣的藥理,及望聞問切的佟翁之學,對了!房……房叔及佟叔兩人,經由我們分別轉述體內毒性以及醫治藥物後,興匆匆的入城找明醫求診,如今不知毒性解消了沒有?是否找到我們需用的藥材?還有能否找到本府之人傳遞小妹脫險的消息?’‘這……希望能盡早達成吧!否則我們隻能日夜耽心,且待在緊密封掩不見天日的廂車內了。’


    突然!清脆悅耳的笑語聲轉為低聲細語的說道:‘唔……慧姊,咱們當初見到的“他”又瘦又矮,可是前天小玄、小素在幕簾後偷看他為小玉解穴時,說他……


    說他……甚為俊逸英挺呢?唔……咭……昨天他問慧姊往事之時,我曾偷偷掀開一絲窗罩,看他好……好俊呢……’


    ‘呸!呸!你羞不羞呀?快別說了!’


    此時另有一女也低聲笑說道:‘嗤……嗤……小姐……大小姐,小婢昨日伸手由簾外接入烤兔時,因掀得太寬,所以曾看見司馬少俠的長相,他可長得真俊呢!


    不信的話明天你也偷看一下就知道了。’


    ‘唔……小環你真看清了?他……有沒有……’廂車內的主婢六女正笑說時,倏聽遠方傳來費公豪的喝叫聲:‘甚麽人?啊?


    匹夫找死……大哥、四弟,有一些蒙麵人夜襲……’喝聲剛起,便聽另一方也傳至甘常明的怒喝及打鬥聲,不問可知他已遭到蒙麵人夜襲,因此司馬玉虎及張大合兩人,皆已驚得急忙站起身軀,並且聽張大合急聲說道:‘四弟你在此護著唐前輩及六位姑娘,我過去看看!’不待司馬玉虎迴應,張大合已然飛身暴掠而去,司馬玉虎的心中雖驚急,但是為了醫藝雖高,但是武功平平的‘隱醫’唐飛雲,以及赤裸不便的六女安全,也隻好留下守護了。


    此時另一輛廂車處,已見‘隱醫’唐飛雲急忙鑽出車廂,並且急聲說道:‘司馬少俠,快將馬匹套至車軛以應急變!’


    司馬玉虎聞言立即應聲而去,將一旁的馬匹逐一套在車軛上,而‘隱醫’唐飛雲則將一大疊寫著密密麻麻字跡的手稿,塞入六女存身的車廂內,才協助司馬玉虎套馬。


    此時,在數方已然傳至陣陣怒喝及打鬥聲,似乎張大合、費公豪及甘常明三人,在樹林中已與不少人拚鬥著。


    就在此時,突然有數道黑影由樹影中疾掠而至,並且有一個蒼老之聲急喝道:


    ‘果然在這裏!快依計行事……’


    司馬玉虎眼見三個蒙麵人分別疾掠而至,立即掠身迎向開口說話的人,並且怒聲問道:‘你們是何人?’


    然而三個蒙麵人並不吭聲,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蒙麵人,已然揮拳擊向司馬玉虎,而另兩人則分別疾掠向廂車及‘隱醫’唐飛雲。


    司馬玉虎隻覺擊向自己的拳勢甚為渾猛疾勁,因此也立即揮拳擊出一股隱含悶雷聲的狂烈拳勁,霎時兩股拳勁驟然相交,立時響起一聲有如天雷般的劇烈暴響。


    兩人的身軀同時被強勁反震之力震退之時,突然由那個蒙麵人口中傳出驚唿聲:


    ‘咦?“天雷拳”……’


    但是另一方也同時響起一聲怒叫聲:‘啊?你……你是“鐵掌無敵”陳承廷?’‘哼!’


    ‘啊……’


    ‘呃……嗯……’


    ‘甚麽?“天雷拳”?是誰施展“天雷拳”?’突伏上聲慘叫聲由‘隱醫’唐燕雲口中響起,也在此同時,另一名翻看廂車的蒙麵人也悶哼一聲,兩人的身軀皆相繼倒向地麵,但是‘隱醫’唐飛雲已強撐的叫道:‘快……快走……他們是……是陳老匹……匹夫父……父子……’‘哼!老狗找死!’


    ‘啊……’


    ‘啊?幹爹……幹爹……’


    ‘鶯妹……大家快施暗器……’


    就在一陣紊亂的慘叫、怒叫、驚叫聲中,突見六女隱身的廂車布篷掀起一道寬縫,一片白色的裸臂,相繼抖手射出一片不同的暗器,漫天罩向擊傷‘隱醫’唐飛雲的蒙麵人。


    而此時司馬玉虎已然知曉,來人全屬‘汴城’內的陳家人,不問可知是連夜追逐而至欲殺人滅口,因此立即狂怒的叫道:‘呔!你們枉為武林白道中名聲鼎盛的高手,竟然做出如此下三濫的行徑?接招!’司馬玉虎狂怒聲中,已然施展全力連連拍出數道掌勁,狂烈勁疾的擊向高大的蒙麵人。


    然而高大的蒙麵人連連擊出拳勁迎擊時,也已冷聲說道:‘哼!老夫愛孫之死就是你這個罪魁禍首引起的,老夫斃了你……’司馬玉虎聞言,立時知曉對方便是‘霸拳’陳定中,因此更是狂怒得叫道:


    ‘無恥之輩……’


    但是怒叫聲中,一陣陣狂熱勁猛的拳掌勁氣相交,已然震得司馬玉虎連連倒退難以開口。


    反觀對方僅是一退再進,迅又連連擊出數道狂猛拳勁,擊向尚未站定身軀的司馬玉虎。


    由此可見‘霸拳’陳定中的功力較司馬玉虎高出甚多。


    司馬玉虎驚見對方功力較自己高出甚多,而且已然追擊而至,已然來不及提勁迎擊,因此心中一驚,立即斜掠閃避對方拳勢。


    然而‘霸拳’陳定中豈會放過他?自是雙拳連揮追擊著司馬玉虎。


    已然站定身軀正欲拍出掌,勁迎擊對方拳勢的司馬玉虎,此時突然耳聞廂車之方驚唿連連……


    眼見另一個蒙麵人正連連擊出拳勁擊向廂車,已然驚得雙馬驚嘶放足奔馳。


    司馬玉虎眼見之下心中一驚!已然顧不得與對方交手,立即狂掠向廂車,並且身形淩空飛掠中,早已凝聚真氣的雙掌,暴然擊向背對自己尚在追擊廂車的蒙麵人。


    ‘承廷小心……’


    一聲急喝由‘霸拳’陳定中口中響起,並且也隨在司馬玉虎身後狂追,雙拳拳勁再度擊向司馬玉虎後背。


    而那名蒙麵人‘鐵掌無敵’陳承廷,耳聞老父的急喝聲時,也已察覺背後有勁疾勁氣擊至,因此已狂急的暴然前掠斜移,欲避開偷襲而至的掌勁。


    但是司馬玉虎的功力雖比不上‘霸拳’陳定中,卻比‘鐵掌無敵’陳承廷高出數籌,況且是早已蓄勁待發,再加上是在‘鐵掌無敵’陳承廷不查之下,由後方暴然偷襲。


    因此‘鐵掌無敵’陳承廷雖是狂急閃避,卻未曾完全脫出司馬玉虛的掌勁,已被勁猛的掌風擊中右後腰及右胯,頓時悶哼一聲,且被掌勁擊得掠勢更迅。


    ‘嗯……’


    螳螂補蟬黃雀在後,司馬玉虎的掌勁雖然擊中‘鐵掌無敵’陳承廷,但是也在此同時,突然感覺到一股狂烈勁氣已然擊至後背……


    可是身軀淩空飛掠中,加上掌勁擊中對方時,使得身軀略微一頓,已然來不及閃避身後的拳勁了!


    就在危急中,司馬玉虎一咬牙,猛然提聚真氣護往後背,並且加速前掠!


    ‘呃……’


    一聲痛哼由司馬玉虎口中響起,一片血霧也隨之噴出,原本便加速疾掠的身形更為迅疾,右肩竟然撞及一株樹幹,使得身軀往左斜飛而去。


    尚幸此時‘霸拳’陳定中耽心‘鐵掌無敵’陳承廷的生死,已然急斜掠向愛子之處並未趁勢追擊,因此也給了司馬玉虎逃脫的機會。


    司馬玉虎忍住胸口內的劇痛,強提真氣再掠,眼見驚馳的雙馬,已拉著碰撞搖晃的廂車馳至樹林外,正接近官道中一群激門中的人群處,因此立即大喝著:‘大哥快走……他們是功力極高的陳家父子……’‘四弟,你先駕廂車離開,我們斷後……’


    ‘老四別管我們……快點走!老地方見……’此時,奔馳入官道中的廂車已然較平穩,突然眼見布篷掀起尺餘寬的縫隙,已能望見篷內數具白色身軀,而且隻見一隻隻雪白手臂連抖中,便見一片片的暗器勁疾飛射而出,漫天罩向背對廂車圍攻張大合兄弟的十餘名蒙麵人,霎時便聽數聲驚叫痛哼聲連連響起……


    然而驚馳的廂車迅疾馳過遠離人群,因此第二波暗器已無法傷及蒙麵人,隻能見到七、八個蒙麵人相繼倒地。


    緊隨廂車之後的司馬玉虎,此時也已接近激鬥中的人群處,雙掌已然連連擊出數道勁狂如雷的拳勁,狂猛的罩向數名蒙麵人,並且大喝道:‘快走!不可戀戰……


    陳老匹夫父子快追來了……’


    張大合及費公豪、甘常明三人,三方互峙的抗拒著二十餘個蒙麵人的圍攻,眼見廂車迅疾馳過之時,背對官道的蒙麵人已倒下八人,而且隨後而至的四弟,也已連連擊倒四人,使得對方合圍之勢已然瓦解,因此立即相互招唿一聲,已隨著四弟身後由空檔處退出圍勢,並且邊戰邊退的衝至官道中。


    此時在廂車內的八女,已有數女將後方圍掩的布篷急掀,立即現出數具赤裸身軀,朝廂車後的司馬玉虎連連招手驚叫著:‘快……快點!司馬少俠……’‘司馬少俠快……啊?快放下布篷……’


    ‘天……羞死了……你們快鬆手……’


    尾隨廂車急追的司馬玉虎,當然也已望見掀起的布篷內的裸軀,但是驚急中隻注意著疾馳中的廂車,以及耽心在後方拒敵的三位拜兄安危,因此哪有心情觀望春光外泄的赤裸身軀?


    司馬玉虎終於追及廂車,並且奮力縱上車轅持續控馬,使廂車在官道中逐漸平穩,但是抽空探首後望,隻見三位拜兄的身影已然掠出官道,往另一方飛掠遠去,而後方的蒙麵人則分為兩批,分別追逐三位拜兄及廂車。


    隻見追逐廂車的蒙麵人中,有一人身形迅疾的由後方超前其餘的蒙麵人,心知必是功力高絕的‘霸拳’陳定中,因此不但不耽心,反而使司馬玉虎心中大喜得故意放緩馳速,引誘他們緊追不舍。


    分散兩方的人群逐漸遠離不見,而廂車已然逐漸馳入一片丘陵山區之中,後方緊追不舍的蒙麵人,也隻餘功力高絕的‘霸拳’陳定中,其餘的人早已落後在山丘轉角之外了。


    疾馳的廂車剛通過兩座山丘間的窪地,忽然車速加驟,已然馳至官道中一處斜坡路,控韁的司馬玉虎見狀心知要糟,立即扯韁減速。


    立聽馬嘶連連逐漸減緩奔速,司馬玉虎心中略鬆之時,突然廂車驟然一震,前方雙馬竟然拖著車軛,及連接廂車的木杆迅疾而馳,隻餘廂車在斜坡上滑行著,原來是連接廂車的木杆插銷,已然在狂馳之時震落使得車馬分離了。


    但是危險並不在車馬分離,而是廂車在下坡路中滑行得愈來愈快,並且斜坡下方的道路乃是成弧形左轉,斜坡下方左轉的官道前方,約五、六丈遠的底端,竟然是一片山崖!


    司馬玉身在車轅上,當然以望見前方的危險。


    若是僅有他一人,隻須迅疾縱落車轅便可安然無恙,可是廂車內尚有六位全身赤裸的姑娘,自己又豈可不管她們的生死便獨自逃離廂車?因此立即驚急的大叫著:


    ‘啊?不好……車內的姑娘注意……快抓緊……’驚急大叫聲中,廂車已然在轉彎處迅疾滑衝出官道,並且在突棱不平的地麵上衝撞滑行,使得車廂內的六女驚叫連連。


    倏然!廂車已衝出崖地,淩空飛出丈餘才往下方墜落,而此時緊抓車轅旁支撐篷布木杆,惶恐驚急的司馬玉虎,已然望見山崖下方乃是一條寬闊的山溪,頓時心中大喜得急聲叫道:‘大家小心!我們要墜入山溪之中了……’廂車迅疾下墜,接而轟然一震水花飛濺,廂車重重墜入水中迅又浮出,廂車內驚駭尖叫聲中,布篷也巳掀飛大半,現出摔震成一團的赤裸身軀。


    在車轅上的司馬玉虎,也已在墜水的刹那間,被墜入水中的反震之力震得身軀飛離廂車,並且使得原本已然受創的內腑再遭劇震,口中一甜已然噴出一片血水。


    接而身軀淩空墜落水中,身軀再度遭至撞震,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並且腦中轟然眼前一黑,隻聽見數聲尖叫聲,並且在恍惚中似是被人抓摟住,爾後便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了!


    兩日後——


    突然在江湖中不知由何人口中,廣傳出一則令黑白兩道驚異震怒的大消息!


    據說,曾在河洛道中十招之內掌敗‘伏龍掌’趙元戎,來曆不明的後起之秀‘狂龍’司馬玉虎,竟然與黑道邪魔‘枯竹追魂’房廣清‘狂梟’佟昌,以及綠林小賊‘莽張飛’張大合,還有‘洛水雙魚’費公蒙及甘常明五人,先後趁夜侵入名聲鼎盛的‘霸拳’陳定中,位於黃河畔樹林內的‘怡心別院’中。


    先後兩批的六人不但劫走不少財物,甚而兇殘的將在莊中作客,現身勸止的‘醫隱’唐飛雲擊成重傷,因而內腑碎烈無藥可醫不治而亡!


    ‘霸拳’陳定中在憤怒中,認為此乃有損名聲之事,因此並未邀請附近同道相助,僅率‘鐵掌無敵’陳承廷以及二十餘名門徒及家仆追逐兩日。


    終於在‘鄭縣’西北方的官道旁,追及‘狂龍’司馬玉虎及綠林小賊‘莽張飛’張大合,還有‘洛水雙魚’費公豪、甘常明四人。


    但是四人竟然與‘幽冥鬼府’的少府主閻春鶯,以及另外五女在野地露宿,而五女其中之一,竟然是‘紫衣羅刹’費敏慧!


    ‘霸拳’陳定中及‘鐵掌無敵’陳承廷父子兩人,以及二十餘名門徒家仆,欲擒捉‘狂龍’司馬玉虎、綠林小賊‘莽張飛’張大合,以及‘洛水雙魚’費公豪、甘常明四人時,竟然遭‘幽冥鬼府’的少府主閻春鶯,以及‘紫衣羅刹’費敏慧攔阻,並且施暗器由背後偷襲,殘害了十一名門下及家仆。


    因此‘霸拳’陳定中及‘鐵掌無敵’陳承廷父子兩人,憤怒無比的立即與門徒及家仆圍擒。


    但是雙方正欲掀起一場激鬥時,竟被對方連連施展暗器遙攻,並且由樹林內遁走,駕馭廂車逃離。


    當‘霸拳’陳定中及‘鐵掌無敵’陳承廷父子兩人憤怒急追數裏,卻被對方逃逸無蹤,爾後請托‘鄭縣’同道收購棺木斂收門人家仆屍身時,眾多同道皆已察明背後的致命暗器,確實是‘幽冥鬼府’的獨門暗器‘幽冥鬼刺’以及‘紫衣羅刹’費敏慧的獨門暗器‘紫纓梭’。


    消息廣傳之後,立即引起黑白兩道的嘩然且議論紛紛!


    原本黑道之方,並不在乎‘霸拳’陳定中父子兩人與何人結仇?甚而人心大快等著看好戲。


    但是‘隱醫’唐飛雲卻是個仁醫,不論黑白兩道何人求醫,俱是一視同仁毫不推拒,因此殺了‘隱醫’唐飛雲,便等於與天下黑白兩道皆結下大仇!


    於是,黑白兩道中已有不少心生憤慨之人,開始唿朋喚友準備追尋‘狂龍’司馬玉虎‘幽冥鬼府’少府主閻春鶯‘紫衣羅刹’費敏慧‘枯竹追魂’房廣清‘狂梟’佟昌,還有‘莽張飛’張大合‘洛水雙魚’費公蒙及甘常明八人的下落。


    但是數日後——


    ‘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突然昭告江湖,將愛女於五年前在‘汴城’無緣無故失蹤,以及曾先後派遣府中高手詳察結果,無一不與陳家有關,但是未得真憑實據不敢聲張,以免遭陳家反咬誣指。


    如今已有‘枯竹追魂’房廣清及‘狂梟’佟昌兩人,以名聲及性命為證,愛女及四婢確實遭陳家擄捉,並且囚禁於‘怡心別院’的秘室地牢中。


    除此之外,同囚地牢中除了‘枯竹追魂’房廣清及‘狂梟’佟昌兩人,另有‘隱醫’唐飛雲‘紫衣羅刹’費敏慧。


    爾後‘狂龍’司馬玉虎‘莽張飛’張大合以及‘洛水雙魚’費公蒙及甘常明四人,詳察出線索夜探‘怡心別院’終於一舉救出九人趁夜遠逃,由此可知前段事由始末,全屬‘霸拳’陳定中父子兩人捏造,乃是本末倒置欺瞞武林同道的虛構狡言。


    至於在‘鄭縣’西北方官道發生之事,因‘枯竹追魂’房廣清及‘狂梟’佟昌兩人,與他人在前一日分手前往‘鞏縣’求醫,故而不知內情如何?因此不敢無的放矢,但是另有‘鞏縣’城內的‘永春堂’藥房名醫為證,兩人皆身遭相同毒物。


    如此一來更令江湖武林議論紛紛,雖然雙方皆各有堅信不疑者,但是黑白兩道之中,大多不知雙方何者為真?


    因為‘霸拳’陳定中父子兩人,雖然是白道中名聲鼎盛的高手,但是‘枯竹追魂’房廣清以及‘狂梟’佟昌兩人,也分屬黑道亦正亦邪,且頗有名聲的高手,而且其中尚有武林三大秘門之一‘幽冥鬼府’的府主‘幽冥仙姬’也出麵證實內情,因此使得黑白兩道皆不得不信!


    再加上事由始末牽扯到五年前‘霸拳’陳定中長孫‘汴城小霸王’之死,雖然當時也在江湖武林中引起一陣議論,但是卻有部分白道中人,對內情抱持懷疑未曾聽信一麵之詞,因此牽引甚多白道中人皆置身事外。


    況且‘霸拳’陳定中及‘鐵掌無敵’陳承廷父子兩人,各自請托師門及同道好友,追查數名與‘汴城小霸王’之死有關之人,曆經五年尚未息止之事,乃是黑白兩道盡人皆知之事。


    因此,黑白兩道中的有識之士皆心生疑慮,已然猜測‘幽冥鬼府’府主,以及‘枯竹追魂’房廣清‘狂梟’佟昌之言,真實性較高可能是真。因此當然不願貿然插手,俱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以免因此而為自己惹出風波帶來仇恨,甚或使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因此,武林黑白兩道中雖是議論紛紛,但是少有人去真正著手尋查‘狂龍’司馬玉虎‘幽冥鬼府’少府主閻春鶯主婢‘紫衣羅刹’費敏慧,還有‘莽張飛’張大合‘洛水雙魚’費公蒙及甘常明等人的下落,所以事隔月餘之後,江湖武林依然如同往昔一般平靜無波。


    但是,少有人知曉,已然有一股暗潮正在逐漸形成中,不知何時便將在江湖武林中洶湧成濤天巨浪?


    ※※※※


    嵩山,位於五嶽正中,古稱‘方外山’因詩經中曾有‘嵩高維嶽,峻極在天。’故而‘漢靈帝’時將之命名為‘嵩高山’。


    又因地處中原,故而遠古之期之帝王多在河洛之地建都,因此成為曆代高官名士聚集之地,也屬百姓效尤的文化起始之地,故而嵩山又被尊為‘帝王之山’。


    嵩山乃是東方‘太室山’及西方‘少室山’聚合的總稱,而這兩座山名的由來,在西征記中曾有說明‘山下各有石室,故名曰室’。


    ‘太室山’中共有‘峻極峰’‘黃蓋峰’‘金童峰’‘玉女峰’‘大熊峰’‘小熊峰’‘三尖峰’……等等二十四峰,其中則以聳高入雲的‘峻極峰’為山中最高峰。


    ‘少室山’又名‘季室峰’(也有另稱‘九頂蓮花峰’或是‘玉蕊山’)另有‘朝嶽峰’‘望洛峰’‘禦岩峰’‘菡萏蜂’(又名三十峰)‘蓮葉峰’(或五乳峰)……等等三十六峰。


    而‘少室山’中上百座的大小寺院古刹,最有名的古刹,便是‘北魏孝文帝’之時,由西域高僧‘陀拔’在北麓所建的少林寺!


    遠在南北朝之期,天竺高僧‘達摩’東入中國,初時是經由‘梁武帝’迎往‘金陵’爾後渡江北上(後世渲染為一葦渡江的神功)到達少林寺創立了‘禪宗’自此,少林寺便逐漸創出釋門武技之始。


    時至‘唐武德’年間,寺僧曇宗等十三僧助秦王敉平叛將王世充,爾後秦王登基為‘唐太宗’賜少林寺對地四十頃,並封大將軍,但寺僧不願作官,故而各賜紫羅袈裟一襲,爾後便成為少林寺的傳統,以後身披紫羅袈裟者皆稱為‘宗主’(並非寺主),曆經二十八代後終於創出少林派,使‘少林拳’名享武林,成為武林門派之一嵩山之上聳峰眾多,故而斷崖、險穀、深澗難以數計,而且奇石錯落參差處處可見,滲水滴泉日夜不息,因此山區中山泉小溪遍布,再流入山穀深澗匯為湍急澗水。


    於是,萬道山溪、澗水由山區中泄流而下逐一匯聚,終於合而為一,成為一條湍急激流由山南衝泄而下,到達山南遠方的丘陵及平地時,便聚為‘穎水’往南奔流。


    湍急激流由山南曲折蜿蜓奔騰而下時,首先衝流入山腳的一片矮山、丘陵之中,不知曆經了多少年代?湍急水流已將矮山、丘陵中的岩石,逐漸衝激成一處處的陡壁深澗。


    在一個寬約十餘丈,深有四十餘丈的陡壁狹穀下方,湍急流水東扭西折的衝激著岩壁,使得水麵上的岩壁看似平陡,但是水麵下卻被湍急流水,衝激出難以數計的岩穴,以及不知有多少的地底暗流分流往何方?


    此時在水麵下,有一個被激流衝激成極為高闊寬大的岩穴,流水不停衝流而入,形成的一個大漩渦,旁已然支零破碎近半,隻餘底板及數根支撐篷布木杆的廂車,半露出水的斜靠在一片斜岩上。


    在廂車上方的料岩上,並排仰躺著五具赤裸身軀,而五女的赤裸肌膚上,除了長有一塊塊的紅斑外,尚有一些刮碰傷處,並且有些血水幹斑。


    另外在並排仰躺的五具赤裸身軀上方,平鋪著一大片寫有密密麻麻字跡的手稿紙張,但是有些紙張上的墨字,已被水漬融散成烏黑一片了。


    未幾,在輕微的哼聲中,其中一女已然逐漸清醒,但是在黝黑無光伸手不見五指的陰森岩洞內,使得逐漸清醒的一女,心中惶恐得張手四外伸摸,終於撫抓到身側之人,並且顫聲唿叫著:‘小姐?小姐……大小姐……小玄……’惶恐的抓握及唿喚聲,也已驚醒了其餘四女,並且睜眼之後眼見四周烏黑無光,因此芳心駭然的一一驚唿著:‘鶯妹……鶯妹你在哪兒?……’‘哎喲……好痛!慧姊……我在這兒……小玄……小玉……’‘小姐,小婢在這兒……’


    ‘小素……小環……’


    ‘小姐我們在這兒……可是沒聽見小玉聲?’‘啊……司馬公子呢?他……他在哪兒?’


    ‘不知道耶?廂車落水時尚見到司馬公子,可是以後……’就在眾女驚急惶恐的唿喚詢問聲,相繼在洞穴中迴響時,突然聽見遠方也有輕哼呻吟聲傳至:‘嗯……嗯……在……小姐,小婢在……在這兒!還……還有司馬公……公子也在……他……他方才在行功助小婢療傷……’此時突然聽見‘紫衣羅刹’費敏慧急聲說道:‘啊?司馬公子行功……小玉你受傷了?’


    ‘慧……慧姊……我們……我們好像是在一個洞裏?’‘對耶……小姐,這裏黑漆漆的好嚇人呢?有沒有甚麽可照明的東西?’另一方的小玉已然接口說道:‘小姐,我們身上皆是亦身裸體,哪有甚麽……


    喔?對了!司馬公子身上或許有……’


    接而,一個低沉的聲音已在洞中迴響傳入眾女耳內:‘嗯……諸位姑娘,在下身上確實有可照明的明珠,可是……’


    在這個黝黑無光且陰森的山洞中,眾女雖然皆知身側尚有久處熟悉的同伴,但是天性柔弱膽小且畏黑的眾女,內心中依然感覺有些毛骨悚然,突然聽見司馬玉虎的男子之聲,頓時芳心大喜,恍如溺水之人獲得浮木突然有了倚靠。


    但是卻聽司馬玉虎的話聲突然一頓,似乎是舍不得拿出?因此立聽閻春鶯嬌嗔的說道:‘嗐……你別小氣巴拉的嘛,人家又不會搶你的,你有明珠就快拿出來嘛!


    這裏麵黑漆漆的好嚇人呢?’


    但是突聽身側的小素怯聲說道:‘小……小姐……不好吧?我們身……身上……’‘紫衣羅刹’費敏慧也已想到自己身上全身赤裸,因此驚急叫道:‘啊!不……


    不要拿……不許你拿出來……’


    但是驚叫聲剛出,似是又想到甚麽?因此又芳心大急的顫聲問道:‘哎呀?方才……司……司馬公子!方才……方才是……是你……’遠坐一方的司馬玉虎,似乎知曉‘紫衣羅刹’費敏慧欲問甚麽,但是實難開口,僅是囁嚅的說道:‘啊?方才……是……喔……不是……小玉……是我……不……’說得語無倫次,聽得五女心中茫然,皆不知他在說些甚麽?但是與司馬玉虎在一起的小玉,卻接口說道:‘小姐,自從我們墜水之後,司馬少俠已然傷重昏迷,因此小婢跳入水中抓住司馬公子,並且攀住廂車,爾後廂車在激流中衝流碰撞,因此使小婢也已被水中岩石碰撞得昏迷,待醒來後,司馬公子已然在此行功為小婢療傷,爾後又告訴小婢,小姐及費小姐還有小玄她們,皆已由廂車及水中救抱上岸了!


    所以……所以你們……’


    眾女耳聞小玉之言,終於知曉方才五人為何是並肩躺在岩地上了,原來全是被他……雖說危急中伸手救援,在江湖武林中乃是常有之事,可是……


    可是諸女皆是赤身裸體,那麽豈不是……


    五女想到這裏,俱是羞得麵頰發燙如火,雖然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中,卻感覺到自己赤裸無遺的身軀,似乎正被‘他’的一雙目光諮意盯望著?


    因此五女俱都又羞又快的急忙蜷曲身軀,擠成一團,並且羞畏得不敢再吭聲,但是此時卻又聽小玉說道:‘小姐、費小姐,你們現在已是同時拜在唐老爺子膝下的幹姊妹,因此費小姐等於是大小姐了,小婢四人也等於是費小姐的婢女一般,所以你應為小姐及小婢們作主才是!’


    ‘紫衣羅刹’費敏慧耳聞小玉之言,心知她話中有話,因此立即開口問道:


    ‘這……小玉,你有甚麽話就直說吧?’


    小玉的心性原本便開朗大膽,而且在‘怡心別院’中為了能使小姐及眾姊妹盡早脫困,才不顧羞恥的將赤裸身軀展現在司馬玉虎麵前,由他解穴,然後再為小姐及眾姊妹解穴,恢複了自由之身。


    但是也因此事之後,在小玉的內心中,已然對司馬玉虎念念不忘!然而心知自己僅是個低微的婢女,在事後又怎敢向司馬玉虎吐露心聲?因此,小玉隻能將心中的情意深埋在心。


    在‘霸拳’陳定中率人夜襲之後,小玉便甚為耽憂心上人的安危,也才會慌急的不時掀開車簾外望,當廂車墜入深澗之時,小玉更是耽心的將心念全放在車廂外的司馬玉虎身上了,也因此才能發現司馬玉虎遭劇震震傷墜入水中,並且不顧自己全身赤裸,也不顧危險,立即跳入水中抓住昏迷中的司馬玉虎。


    但是廂車在激流中衝流碰撞,小玉為了保護司馬玉虎,便將司馬玉虎的身軀夾在自己與廂車之間,爾後終於因背後的劇烈碰撞而痛得昏迷不醒,不知事後如何了?


    由此可見,在小玉的內心中,對司馬玉虎的情意是如何的深重了。


    因此小玉在私心中,為了小姐及費小姐也為了自己,隻要利用此時的現實情況,使小姐與司馬公子有了夫妻名分,那麽自己豈不是也能成為司馬公子的侍妾了嗎?


    於是便又大膽的續說道:‘費小姐,在此間的眾人中除了司馬公子之外,我們皆因體內有毒,以致無法以衣物遮身,但是現在我們已然身處於一個不知在何處?不知有何危險的黝黑山洞中,因此我們此時皆要倚靠行動自如的司馬公子保護!雖然費小姐及小姐,皆是玉潔冰清的雲英未嫁之身,但是卻不能因為怕被司馬公子視及身軀有損清白,便羞畏的遠離司馬公子視線之外,或是日日躲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之處,難道小姐及費小姐一輩子皆要躲在這裏不想脫身了嗎?再者……爾後若能脫離此地重返天日之下時,依然不能容外人見到我們的身軀,因此更須要依靠司馬公子的維護,所以……’


    小玉說及此處話聲又頓,雖然看不見小姐及費小姐的神色如何?但是自知言之有理,因此並未聽見有人開口駁斥,於是頓了頓聲後續又說道:‘事已至此,在此期間我們尚不知要與司馬公子相處多久時光?又怎麽可能不與司馬公子有些許接觸?


    又怎麽可能不被司馬公子望見兩位小姐的身軀?再者……其實在之前,廂車被激流衝入此地時,司馬公子早已取出精亮明珠為光,望見小姐及費小姐還有小玄她們,身軀俱都半浸水中或是懸在車旁水中,司馬公子耽心你們溺水而亡,或是又被流水衝往不知何處?因此便將你們一一抱上斜岩,爾後怕你們羞慚,才又將明珠收藏,所以你們的身軀早已被司馬公子……’


    但是話聲及此,突聽閻春鶯羞急叫道:‘哎喲……羞死人了……小玉你快別說了!……慧姊,我們怎……怎麽辦?你……小妹……小妹不知該如何是好?小妹聽你的!’


    ‘紫衣羅刹’費敏慧耳聞小玉之言後,也已羞得心中慌亂惶恐,但是總算是行道江湖已有六年餘的老江湖了,心知小玉之言已然確實說出現在眾人難以避免的窘境!


    自己及鶯妹的身軀,已然被‘他’一覽無遺且被摟抱上岸,等於已然清白有損,再加上以後……若非小玉大膽的提及此事,雖不知別人心中如何想?


    但是至少自己絕不敢不顧羞恥的大膽提及,因此芳心內雖是又羞又怯,卻又在羞意中含有欣喜。


    因此心思疾轉後,便強壓心中的羞意,順著小玉之言,大膽的朝司馬玉虎之方顫聲說道:‘司……司馬公子,小玉之言……以及她言中之意,想必你已知曉了吧?


    因此賤妾欲以大姊的身分,代鶯妹及小玄她們,請教你對賤妾姊妹……可有何等心意或善策安排?賤妾姊妹往後……’


    司馬玉虎往昔雖然年已十七、八歲,但因身染重疾故而身若小童,爾後又困在山中絕穀近五年之久,連與姑娘家言語的機會皆少之又少,又何曾經曆過男女情愛之事?


    尚幸他跟隨師父久走江湖,懂得人情世故且非腐儒之輩,再加上此間的六女中,費姑娘及閻姑娘皆曾在昔年義助自己,而昨日墜入深澗之後,自己因震傷昏迷,若非小玉不顧赤身裸體縱出廂車抓住自己,否則自己恐怕已然沉水溺斃?


    雖然曾在數年前的同一日,先後與費姑娘及閻姑娘見過一麵,自己對她們的了解也是一片空白,但是迴顧往昔,她們皆在不識自己之時,便不顧後果如何義助自己脫身,已然對自己有義在先,爾後更因自己之故而遭陳家擒捉囚禁數年,如此種種,自己已然虧欠她們甚多!


    如今,她們為了自身的清白,不顧羞恥的征詢自己心意,如果自己尚要顧慮甚多婉轉推托,那豈不是將使她們羞愧清白有失?發生不可或知的困境?自己又如何能對得起她們?況且,自己在昏迷中清醒之後,發現小玉尚緊緊的摟住自己,並且在昏迷中,斷斷續續的說出了一些令自己心悸感動的呢喃之語,知曉六女對自己皆含有情意,卻因女子的羞意不敢顯現。


    因此,司馬玉虎僅是略微沉思一會,便誠心的應聲說道:‘諸位姑娘皆是心性溫婉慧質蘭心,嫻雅脫俗的天香佳人,本是江湖武林中名門世家的青年才俊,爭相奉承追逐的對象,但是現今六位姑娘身處非自身所願的困境之中,在下心知六位姑娘皆為了清白以致心中惶恐難安,可是確如小玉姑娘之言,在往後的時光中,在下與六位姑娘甚難避免……’


    司馬玉虎說及此處,終於一咬牙,並且大膽的說道:‘在下僅是一介江湖莽夫……


    如果……如果在下能承蒙六位姑娘不棄,使在下能有天大福分獲得諸位姑娘青睞,在下自是甚願與諸位姑娘結為良伴,但是不知六位姑娘是否……’司馬玉虎話聲尚未止,已然聽小玉欣喜的搶口笑叫道:‘太好了!小姐、費小姐,司馬公子已然答應了呢……現在隻差小姐及費小姐的心意了!’而此時‘紫衣羅刹’費敏慧也已是芳心欣喜,且激動得立即說道:‘司馬公子你……謝謝你為了保全了賤妾姊妹的清白,而不嫌棄賤妾姊妹的汙穢之身……’突然又聽‘幽冥鬼府’少府主閻春鶯也已羞怯的說道:‘那……那……慧姊,那麽司馬公子……以後就是……就是我們姊妹的……的未婚夫婿了是嗎?’‘紫衣羅刹’費敏慧聞言尚未及開口,另一側的小環,已然開口笑說道:‘嗤……


    嗤……小姐,那還用說?喂!小玄、小玉、小素,我們先拜見未來的姑爺如何?’‘咯……咯……好哇!可是看不見怎麽拜見嘛?’‘唔……姑爺,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您快將明珠取出為光,容小婢四人拜見!


    不過……唔……待會您看到兩位小姐以及小婢四人時,千萬別嚇壞了喔?因為我們身上……’


    司馬玉虎當初在‘怡心別院’的秘室中,為小玉解穴時便已見過小玉身上的一些紅斑,以及一些已然化濃的傷處流出的膿液,因此耳聞小素之言時,已知小素的言中之意,乃是因為眾女的肌膚上,可能皆生有甚多與小玉身軀上相同的紅斑塊及化膿傷處,希望自己莫要因此而心生厭惡!


    司馬玉虎心思一轉後,立即開朗且有些促狹的哈哈笑說道:‘哈……哈……哈……


    若非你們因此之故,我這個江湖莽夫又豈會有此天大的福分,將一具具玲瓏美妙令人心蕩的玉姿,一一看在眼內?又怎可能有天大福分一舉獲得六位佳偶?哈……哈……


    小素說得沒錯,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諸位娘子千萬別嚇壞了為夫的喔?否則……


    哈……哈……’


    ‘呸……呸……才讓你得了便宜就……’


    ‘討厭啦……慧姊,他……他好壞喔……’


    ‘姑爺好壞……’


    ‘唔……姑爺愛逗人……’


    就在眾女啐聲欲嗔之時,突然一片亮光已由司馬玉虎掌心中散射而出,使得洞中大放光明,霎時便聽一陣慌急羞怯的驚唿聲響起,並且眼見一具具玲瓏美妙的赤裸身軀,皆驚急的雙手捂著麵頰蜷縮成一團。


    ‘唉唷我的媽唷……嚇死我了……怎麽一個個都是……我可不敢看了,否則我真受不了……’


    司馬玉虎促狹的驚叫聲,頓時使眾女心中一涼,以為他真的被自己身軀上的紅斑塊及化膿傷處嚇壞了,因此芳心中皆又羞又怯又惶恐,且悲急無比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接著又聽他歎聲說道:‘唉……以後怎麽得了喔?每天都要看著如此的六具身軀……還要在之間周旋,看來用不到一年半載我就……’已然悲急無比的六女,聞言之後更是芳心悲戚,因此‘紫衣羅刹’費敏慧終於忍不住的站起身軀,羞睜淚光盈盈的雙目,注視著俊麵上浮出促狹笑意的司馬玉虎顫聲說道:‘你……你……莫非你……公子你……嫌棄賤妾姊妹不成?’‘啊?嫌棄你們?沒有哇!我是怕……怕以後受不了你們玲瓏美妙及秀色可餐的嬌姿誘惑,日日皆忍不住的要迷失在肉林之中,所以……’‘紫衣羅刹’費敏慧聞言一怔!但是立即恍悟他言中之意,霎時羞得嬌靨朱紅,輕啐一聲後迅又捂麵嬌嗔的啐聲說道:‘啐……你……你好壞……羞死人了……’司馬玉虎眼見她身上雖然有不少紅斑及化膿傷處,但是卻難掩她玲瓏突顯的健美身材,而且嬌靨依然如同昔日所見,是那麽的豔麗動人!


    雖然方才是逗弄她們,但是不可一而再的羞辱了她們的芳心及自尊,並且為了能使她們往後皆能與自己坦然相處,首要便是要使她們皆能放開羞恥之意,因此立即笑行接近羞掩雙目的‘紫衣羅刹’費敏慧身前,伸出雙手輕柔的擁摟著她柳腰及背脊貼入懷內。


    ‘紫衣羅刹’費敏慧驟遭他雙手觸及身軀時,雖然立即覺得手觸之處甚為刺癢難受,但是霎時腦中轟然全身顫抖,心髒恍如小鹿般的劇烈蹦跳,似乎即將跳出胸口一般,但是心中卻另有一股羞喜,以及一種莫名的甜蜜滿足感,也已由內心深處逐漸湧生充溢全身,竟然壓製了因體內毒素而使肌膚上湧生的刺癢感。


    並且在激動心顫中,似乎尚有從未曾經曆過且難以言喻,一種被人嗬護著的舒暢感,以及一種縱然天塌下來,皆有‘他’支撐著的安全感,似乎甚麽事皆已無須耽憂也無須畏懼了!


    爾後,司馬玉虎一一伸手拉起羞顫的五女,且一一擁摟入懷,使她們在肌膚刺癢,但是又沉醉於那種由內心中,湧生出的甜蜜滿足及幸福感,待羞怯慌亂的芳心逐漸平複,並且刺癢感愈來愈甚,難以忍受之後,才羞意盎然的掙脫了心上人的懷抱。


    自此之後,每當司馬玉虛的目光轉望向某人時,雖然她們尚有羞紅雙頰,扭扭捏捏遮掩羞處的舉動,但是在低垂螓首的羞笑中,終於逐漸敢麵對已然無法避免的處境,與已然有了默許,要廝守終身的未婚夫婿袒裎相對了!


    ※※※※


    湍急的流水中,突然由水底冒出兩個頭顱,接而使見司馬玉虎一雙厚唇離開小玉的朱唇,兩人皆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後,上身赤裸的司馬玉虎已摟著小玉的赤裸身軀,順著湍流朝對麵岩壁之處斜遊而去。


    順流斜遊約有百餘丈之後,已然接近一處流水折轉西流的轉角處,兩人已靠近岩壁尚有半丈之距時,司馬玉虎突然抱著小玉身軀暴衝而上,淩空飛掠至水麵上方兩丈餘高處的一個大岩洞內。


    岩洞內約丈餘深處,小玄手執著司馬玉虎的‘潛龍劍’神色緊張的躲在一座石筍後方外望,眼見是姑爺抱著小玉返迴,頓時鬆了口氣,且欣喜的笑說著:‘公子迴來了!小玉你也快進去吧!公子留了半瓶“金丹玉液”給你喝,待行功調息之後便可恢複元氣了!’


    洞內五丈餘的深處,司馬玉虎的銀亮外衫及中衣,各有一隻衣袖纏綁相連,另一隻衣袖則拉張著,並且各被一塊岩塊壓在兩座石筍上,便成為一片簡便的隔幔,將岩洞隔成內外兩間。


    步入隔幔內,司馬玉虎環望著圍坐一堆柴火四周,全身赤裸的四女尚在趺坐行功調息中,於是朝小玄及剛入洞的小玉說道:‘小玄、小玉,你倆再守護一會,我再出去找些可裹腹的吃食迴來。’


    ‘是!公子快去快迴,免得小姐及小婢們耽心!’司馬玉虎朝小玄、小玉兩人笑了笑,便又疾掠出洞不知去向?但是將近一個時辰後,才提著一隻包袱,以及已然宰殺妥當的兩隻山雉、三隻肥兔返迴洞內。


    行功已畢的‘紫衣羅刹’費敏慧‘幽冥鬼府’少府主閻春鶯,以及小素、小環兩婢,皆神色耽憂的望著洞口之處,眼見心上人已然返迴,才欣喜的嬌嗔連連,埋怨為何甚久才迴?


    當小素小環兩婢笑提著雉兔,在靠近洞口處的另一堆柴火處燒烤時,司馬玉虎已然解開大包袱,取出一些饅頭、雜糧餅、窩窩頭,還有一些鹵味小菜,才笑對費敏慧及閻春鶯說道:‘嗤……我怎舍得讓我的兩位美貌嬌妻,及四位嬌甜侍妾餓著?


    所以……’


    ‘貧嘴……’


    ‘討厭啦!你就喜歡逗人家!’


    半個多時辰後,七人已圍坐一圈,吃食著肉香四溢的烤肉及鹵味,並且脆聲笑語的閑聊著,突然聽見‘紫衣羅刹’費敏慧脫口驚聲叫道:‘甚麽?你……你是說……


    你緣入江湖武林謠傳數百年,但無人尋得的“長風洞府”已然獲得“長風老人”的遺物?’


    ‘哈……哈……哈……是呀!否則我怎麽可能在短短的五年中,不但使自幼便有的隱疾複元,使得身軀迅疾增長如同常人,甚而習成不少絕學?否則尚如同往昔又瘦又小的身軀,你們怎會看上我,爭著與我相好?’費敏慧及閻舂鶯兩人聞言,俱都氣得睜目嬌嗔罵著:‘呸……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氣死人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看我們以後理你不?’‘嗤……嗤……你們若不理我……那我可要傷心死囉?’‘你……你還說?真拿你沒辦法……’


    突然‘紫衣羅刹’費敏慧又急聲問道:‘對了!你……相公,近百年間,常有武林同道進入“熊耳山”山區中,但是十之八九皆一去不返,因此你深入荒山緣入“長風洞府”之前……一路中可曾見過甚麽異樣之況?或是甚麽遇見甚麽驚人之事?’司馬玉虎聞言,於是便將自己的遭遇一一詳說清楚,但是當提及在秘府下方岩洞中,見到眾多枯骨及遺言遺物之時,竟然聽見‘紫衣羅刹’費敏慧突然掩麵悲聲哭泣!


    司馬玉虎皮‘幽冥鬼府’少府主閻春鶯,以及玄、玉、素、環四婢,皆不明‘紫衣羅刹’費敏慧為何會突然放聲悲泣?因此司馬玉虎急忙摟著她柔聲安慰,眾女也相繼圍至,並且柔聲安慰且詢問內情,爾後‘紫衣羅刹’費敏慧的心境終於逐慚平複,才哽咽說出自己的來曆及內情。


    原來‘紫衣羅刹’費敏慧,乃是昔年江北‘迅雷山莊’的後人,隻因七十餘年前的‘迅雷山莊’莊主‘震雷手’也就是‘紫衣羅刹’費敏慧的曾祖,因貪得武林久傳數百年,但無人尋獲的‘長風老人’洞府遺物,因此不顧家人反對冒險進入‘熊耳山’深入已然被武林視為險地的蠻荒山區中,終於一去不返。


    當年‘紫衣羅刹’費敏慧的祖父‘烈雷’費誌,尚是年僅十七歲的獨子,因此在寡母的悲怒強阻之下,打消了入山尋父之意。


    事隔十餘年後‘烈雷’費誌早已成婚且育有兩子一女,直待寡母也已老逝之後‘烈雷’費誌竟然不顧兒女尚年幼,便留書愛妻離莊尋父,但是至此也一去不返。


    而當年‘紫衣羅刹’費敏慧之父‘風雷拳’費思嚴年僅十二歲,而叔父及小姑也才十歲及九歲,而祖傳的‘天雷神功’及十二招‘天雷拳’也已因兩代尊長相繼失蹤,使得曆代深研入悟的精奧之處,皆已隨之失傳。


    再加上‘天雷神功’以及‘天雷拳’原本便不適女子習練,故而寡母並未習練,因此已無尊長可傳授或指導,全憑‘風雷拳’費思嚴及費忠孝兄弟兩人摸索習練,當然更是難以將心法及拳譜入悟。


    因此‘迅雷山莊’的名聲逐年沒落,並且在‘紫衣羅刹’費敏慧十三歲之時,其父‘風雷拳’費思嚴在行道江湖時,竟在一次爭紛中被人重創,爾後傷重不治而亡!從此之後‘迅雷山莊’隻能靠叔父費思孝勉強支撐延續家門。


    兩年之後,待‘紫衣羅刹’費敏慧之母也因憂傷病逝,年方及笄的‘紫衣羅刹’費敏慧,因為眼見家門名聲在武林中逐漸沒落,而三叔的兒女年紀尚幼,為了要支撐家門已甚少出門。


    因此‘紫衣羅刹’費敏慧便毅然離家,想深入‘熊耳山’尋找曾祖及祖父的下落,期望能僥幸尋得一人,或許便可重振‘迅雷山莊’的往昔名聲。


    然而一個年僅及笄,功力武技皆隻在二流之境的姑娘,雖然足跡也僅止於河洛道一帶,但是獨身在奸險的江湖武林中行走,豈不甚為危險?


    尚幸她心性聰慧,為了使自己有能力自衛,並且要使人心存顧忌不敢任意欺負,於是隻要一有閑暇便勤修武功增進功力,若是遇有無恥之徒欺淩之時,反擊的手段必然甚為狂熱兇厲,所以傷亡在她手下的人甚多,但是十之八九全屬登徒子之流,白道之人也難以因此而責怪她出手毒辣,且因喜穿紫衣,因此不到兩年便闖出了‘紫衣羅刹’的名號。


    期間,她雖然曾數度進入‘熊耳山’山區中,但是因為功力不高,僅能在勉可深入之處久尋,因此每每皆無功而返,但是她從未曾消減尋找尊長之心。


    爾後,武功、名聲及江湖閱曆已愈來愈高,直到在‘汴城’中因義憤出手,阻止了幾個壯漢追逐司馬玉虎及‘莽張飛’張大合,竟然在事隔兩日,夜宿荒郊之時,遭數名功力高深的蒙麵人製住,被囚禁於不知身在何處的牢內。


    司馬玉虎在‘紫衣羅刹’費敏慧的悲泣訴說聲中,終於知曉了事由始末,因此柔聲安慰不斷,並且應允以後定然會帶她前往秘穀中,起出曾祖‘震雷手’的遺骨,並且將所遺但不適合女子習練的‘天雷神功’及十二招‘天雷拳’轉授叔父重振‘迅雷山莊’名聲,至於‘紫衣羅刹’費敏慧,則會另外傳授一些適合的武技習練。


    當‘紫衣羅刹’費敏慧被心上人輕摟入懷柔聲安慰,嬌靨貼在心上人的胸口之處時,雖然芳心中感到甚為甜蜜。


    但是想到了自己獨身闖蕩江湖時,受到了多少無恥之徒的挑逗調戲及羞辱,雖然次次皆狂烈兇厲的一一反擊,且皆能安然無恙的解決了侵擾。


    但是從來沒有人能安慰自己,也沒有人能聽自己傾訴滿腹的辛酸及悲戚,隻能次次在暗中垂淚,將悲傷吞入腹內,然後再以兇厲冷漠的神色麵對奸狹的塵世。


    但是,現在有了心上人,而且倚偎在心上人的懷中,聽著心上人的柔聲安慰及嗬護聲,因此往昔強撐的剛強及冷漠神色,已在心上人的柔情關懷及安慰嗬護聲中,蕩失無存。


    因此,不但未使她止住悲泣聲,反而更是悲從心來,淚水滂沱的嚎啕悲泣不止,似乎是欲將往昔的一切辛酸及一切的不如意,全在心上人的柔情及嗬護中發泄無遺。


    因此‘紫衣羅刹’費敏慧雙目中的淚水,恍如滲泉般的滂沱而下,不斷的滴流在自己的肩、胸,以及使自己感受到被保護,甚為安全的寬闊胸膛上。


    淚水滂沱悲泣不止時‘紫衣羅刹’費敏慧感覺自己的淚水,順著心上人的寬闊胸膛又流入自己口中,並且在哽咽之時咽入腹內的淚水中,似乎有種怪異的苦澀味?


    雖然如此,但是此乃有生以來,第一次享受到能令自己感受到,一種溫柔甜蜜的滿足,而且可任由自己盡情傾訴,發泄多少年來的心中委曲及悲戚,因此又怎舍得離開,能令自己歡愉且撒嬌的心上人胸懷?


    可是……隨著含有怪異苦澀味的淚水,吞入腹內愈來愈多,使得身軀內裏似乎有種酸癢之意逐漸湧生?


    而且那種酸癢之意,竟然湧生得愈來愈甚,終於忍不住的掙紮脫離心上人胸懷,並且難受得輕哼出聲。


    司馬玉虎耳聞費敏慧的輕哼之聲,原本以為她悲戚之心尚未平複,因此尚欲安慰她,可是卻聽她輕哼呻吟的說道:‘嗯……嗯……好癢……相公!賤妾身……身體內……好癢好難受……’


    ‘咦?慧姊你……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圍坐一旁的閻春鶯及玄、玉、素、環四婢眼見之下,皆驚愕不解?不知慧姊為何在悲泣聲中,突然又開始輕哼呻吟?因此皆慌急得靠近詢問連連。


    而此時,身受體內酸癢不堪情況的費敏慧,突然又哼叫道:‘啊……我……我要……相公快……快放開賤妾……’


    司馬玉虎在怔愕不解中,果然依言鬆手放開懷中的費敏慧,接而便見她神色難受的急忙起身,並且慌急四望,終於往洞內深處疾掠而入,並且大叫著:‘你……


    你們別過來……喔……小環你……你幫我找點水來……’眾女聞言,頓時有些恍悟的鬆了一口氣,並且竊笑不止,但是洞內無水且無盛水之物又奈何?


    尚幸司馬玉虎經驗老道,立即用‘潛龍劍’將一塊大小適中的岩塊,挖削成一個可盛水的石盆,並且掠至洞外湍流中,盛滿一盆水返迴洞內。


    此時,隻覺洞內有一股腥臭味充斥,而洞內深處的‘紫衣羅刹’費敏慧,竟然排泄出一灘腥黃穢物後,全身發軟的倒地不起。


    但是,在小環的驚急叫聲將眾女皆引至後,眾女七手八腳的為‘紫衣羅刹’費敏慧清理下身之時,費敏慧發覺原本肌膚上應會刺癢的感覺,竟然全已消褪無覺了?


    ‘啊?我……我……天哪……你們看!我現在的肌膚上已不會刺癢了呢?’‘咦?……真的嗎?慧姊你是說……方才你解手泄出一些腥臭的穢物之後就就好了?……’


    ‘是……就是這樣!我現在除了有些虛軟之外,肌膚上已然不再刺癢了!’‘啊?……那……那麽你……你是吃了甚麽?莫非是相公讓我們分食的靈果?


    或是玉液?還是雉兔?’


    但是眾女在驚喜及疑惑中相互詢問,與‘紫衣羅刹’費敏慧食用相同的‘金蘭芝果’及‘金丹玉液’的閻舂鶯、小玉、小玄,以及同食一隻山雉的小素,肌膚上依然有刺癢感覺,因此更便眾女疑惑不解?


    但是突聽‘紫衣羅刹’費敏慧又驚喜叫道:‘啊?……我明白了!是淚水……


    是由相公身上流下來,含有一股怪異苦澀味的淚水!’已然隨著眾女行至,尚站立一旁的司馬玉虎,耳聞費敏慧之言,卻心中好奇且不解的說道:‘淚水?我沒流淚呀?是你在我身上哭得淚眼滂沱的嘛!’然而此時眾女的目光,皆已盯望在司馬玉虎赤裸的上半身上。


    而他胸口處有一條閃爍出烏黑光華的圓滾煉墜,因此‘紫衣羅刹’費敏慧續又鷘喜問著:‘咦?相公,你身上的煉墜是……’司馬玉虎耳聞‘紫衣羅刹’費敏慧詢問之言,才想起自己離開秘府之時,隻因見此條煉墜好看便順手掛戴額上,並不知煉墜有何怪異?


    但是經由費敏慧詢問之後,才又想起此條煉墜乃是‘毒尊’的遺物之一,因此立即說道:‘此條煉墜?喔!這是我在眾多枯骨……是“毒尊”的遺物之一,隻因覺得好看便順手戴上,並不知它有何貴重?莫非慧姊身上的毒素是因為……’‘啊?“毒尊”的遺物?天……鶯妹,莫非這個烏黑的圓滾煉墜,就是幹爹被“霸拳”陳定中逼得立誓……也就是功可解毒的“三目金蟾珠”?’‘真的?對耶!甚有可能喔?天哪!如果真是“三目金蟾珠”就太好了!快點……


    相公快點再弄些水來……’


    就在眾女驚喜無比的笑叫聲中,司馬玉虎也興奮得立即再用石盆淘來一盆水,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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