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輕撫了屋子裏麵的瓶瓶罐罐,拉了張椅子,點了根白色的粗蠟燭,又從櫃台上麵拿了一瓶紅酒倒上,仿佛有人一般的望著前方,用其老年人特有的蒼老聲調緩緩開嗓。


    “幾十年前,當我還是一個年輕人的時候,我就在這個城市裏麵生存,對,就是生存,我在這個城市中的每一天都是在生存”


    郭雲和月華兩個人躲在窄窄的椅子下麵,仿佛活生生被塞進去一樣蜷縮著


    郭雲心想,這老頭子發設麽神經呢?


    老白繼續說道:“我坑們拐騙,隻為了一天的飽餐,我能達到這一步,你們知道有多難嗎?”


    郭雲皺著眉頭,這裏麵又沒有其他人?他在跟誰說話?莫非.......他精神分裂?亦或者,他發現了我們,不應該,要是發現了我們直接掀桌子不就行了?


    卻聽那老白繼續說道:“哈哈哈哈哈哈”


    郭雲心想,這老頭神經病吧。


    老白繼續說道:“我能達到今天的地步,可多虧了這些蟲子”


    說罷老白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那個瓶子裏麵是一條長長的,類似鐵線蟲的蟲子,老白如癡如醉的看著那條白色的蟲子,捏著他的尾部或者頭部看著蟲子蜿蜒的爬在了自己的手上,拚命的刺進老白的皮膚,像是鑽頭刺進了一塊幹澀枯黃的土地,那土地甚至都擠不出一絲絲的血來,一個沒有血的人,自己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


    那蟲子轉進了老白的皮膚下層,老白緊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皮膚上麵的凸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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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蟲子能殺人,也可以救人,老白心想。


    “蟲子也能讓人發財”老白說。


    蟲子怎麽讓人發財?郭雲在桌子下麵想,現在他們,隻有一層模板的距離,郭雲甚至可以聽見老白的動著手臂,衣服的褶皺聲響。


    老白說:“蟲子怎麽讓人發財?當初我決定做減肥廠的時候,第一件事情並不是做藥廠,而是托人到澡堂工作,給他們我們所提供的毛巾”


    這個時候老白拿出了一片葉子,上麵有一片片絨毛似的蟲子,在慢慢的蠕動。


    老白繼續說道:“多虧了這個,那時候洗澡的人身上無一例外的出現了疹,會傳染的疹,沒有醫院可以醫好的疹”


    郭雲聽到這些心想,莫非這些疹隻有他們才能治好,所以——他們利用這些賺錢,這簡直是.......自己製造問題,自己解決問題,要知道疹本來就很難治好,中醫上都有三年治療什麽,終身治疹一說,意思就是疹很難完全治好,因為疹本身,就是一種真菌,


    老白說:“隻有我可以治好,所以我利用這些,賺到了第一桶金,那之後,我又用這些蟲子解決了所以的,所有的擋路者”


    老白把細長的蟲子放在一塊豬肉上,那個蟲子開始一點一點的吞噬著肥肉。


    “蟲子是最可靠的,慢慢的我就開始習慣,用這些蟲子去清除一個又一個的擋路者,沒有一個人會知道,這個世界都不會有人知道”


    “所以這些蟲子,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生命,就是這些蟲子,啊啊啊啊啊!”老白發狂的大叫。


    桌子下麵的郭雲隻聽得到瓶瓶罐罐的聲音,和一個人老者撕心裂肺的慘叫,地下忽然多了許多蜿蜒的蟲子,黑色白色青色,還有許多說不出顏色的蟲子,混合著味道怪異的紅黑色液體,伴隨著講不去又不是很刺鼻的像是發黴的氣息,這些蟲子在地上跳動著。


    郭雲和月華意識到不好,連忙從桌地下翻滾了出來,可就是這一滾,令他看到了到目前為止,最令他震驚的畫麵。


    眼前的是一個穿著白色休閑服,幹枯幾乎隻剩下了骨頭的老人,那些蹦蹦噠噠的蟲子,竟然都是順著他去的,它們一條一條的刺破老白的幹枯暗黃的皮膚,有條不絮的鑽了進去。


    從還有一些粗壯的眼睛鼻孔耳朵,幾乎是任何可以鑽進去的地方,郭雲和月華嚇得連連退後。


    這是什麽鬼?!


    郭雲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更可怕的是,中間的老白表情依然泰然自若,仿佛沒有這些蟲子一般。


    老白說:“我就知道你們在這”


    老白的皮膚竟然漸漸的開始飽滿,如同一個壯年人一般,在那些蟲子一股腦的湧入之後,老白皮膚顯得有些臃腫。


    老白在此刻仿佛重新活了過來一般。


    郭雲看到這種情況驚訝的看著月華,月華也表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郭雲試探性的問了句:“人,是你殺的?”


    老白沙啞的說道:“沒錯,很快,你也會死在這裏”


    郭雲說:“為什麽?!我跟你無怨無仇”


    老白說:“跟那個賤女人有關係的人,都得死!”


    賤女人??郭雲一下子明白過來,看來真的如小美女所說,張麗是老白的情人,而這個老白,就是利用這些蟲子,把張麗和水師殺掉了,可是,現在的老白是怎麽迴事?


    那些蟲子,為什麽鑽入了他的體內,而他卻好像更加精神了。


    郭雲不甘心說:“你隻是為了這個理由要殺了我們嗎?”


    老白說:“我根本不需要其他的任何理由”


    郭雲:“不!你需要,殺人........殺人是犯法的”


    老白慢慢的向郭雲走去,每走一步,蟲子就從地上灑落,郭雲連連後退,他已經知道,這些蟲子,如果沒有接觸到精血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威脅,可是他還是有些心驚膽顫,畢竟這些蟲子太惡心了。


    郭雲對著月華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從旁邊逃跑。


    老白的行動緩慢,郭雲用力的從旁邊一撞,衝到了側門,月華從下麵一個跟頭滾了過來,飛快的拉開了門準備跑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郭雲剛拉開門準備跑出去,一把黑色的軍刀橫空直來,瞄準了他的脖子。


    太兇太狠,郭雲見狀用肘部撞擊握刀的手腕,看向揮刀的那個人,是小匪。


    小匪收迴軍刀,右手握拳,直對郭雲的麵門,郭雲用手握住了小匪的拳頭,月華一把抱住小匪的腰部,兩人合力,把她按倒在了地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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