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絲幔垂懸內,精美鏤刻龍鳳圖案的紫檀木大床上,並排躺著三人,最裏邊孟小菊,中間李嫣然,床邊則躺著朱壽。


    兩女都背對著朱壽,蜷縮著身子,隻有在床邊的朱壽像根冰棍直溜溜仰躺著,眼珠子亮得驚人,一雙手擱在前胸,手指靈活的敲打著前胸。


    半晌,朱壽吸著氣說道:“沒想到這邊上還挺涼,想想也是,都過了中秋了,是該有些肅殺寒涼的秋意了。”


    沉默了片刻,背對著蜷縮著嬌軀的兩女幾乎同時用鼻子輕嗯了一聲。


    朱壽聽聞到迴應,嘴角露出詭異的笑意,突然翻身從李嫣然身上翻過,硬生生擠在了中間。


    孟小菊感覺有些不對,轉過身來,驚得立時瞪圓了美目,看著躺在兩人中間的朱壽,與李嫣然同時驚羞得尖叫起來。


    朱壽痛苦的捂住耳朵,低聲嗬斥道:“再叫就脫、衣裳。”


    尖叫聲戛然止住,兩女驚羞微惱的微抬頭互相瞧了一眼,都慌不迭的將身子扭過去背對著朱壽,又蜷成了一團。


    朱壽手指又在靈活的敲打前胸,待了片刻,捏著嗓子念著小生道白:“手臂依舊還有些涼意,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一次兩女誰都沒吱聲迴應。


    朱壽一挑眉梢,眼中露出堅毅之色,兩隻手從胸前放下,如兩條捕食的毒蛇飛快的兩女、身、子、下、鑽出,摟住迴撤,兩具綿軟婀娜的嬌軀空中翻身,撲、進朱壽懷裏。


    沒等尖叫響起,朱壽搶先一步,嘿嘿笑道:“手臂太涼了,隻是暖暖手。”


    兩女驚叫未出口就被壓了迴去,互相瞧了一眼,都撲哧輕笑出聲,羞臊可又無奈的慢慢將紅得一塌糊塗火燒火燎的臉蛋,貼在朱壽寬闊的胸膛上。


    朱壽輕嗅著兩女身上淡淡的勾動心魂的幽香,鼻息有些粗了起來,亮得驚人的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偏房內漸漸響起一重兩輕但都有些顫抖的喘、息聲,片刻,李嫣然掙紮著抬起頭,羞紅著臉輕聲道:“我是睡不著了,公,壽哥,你在廳內唱得那是什麽曲牌,聽著詞好像說的也是西廂記,可這曲牌樂調卻是從沒聽過,很是好聽,壽哥能、能再唱一遍嗎?”


    “好、好,我再給你唱一遍,叫張生隱藏在,娘的,不藏了,就這麽著吧。”朱壽喘、著粗氣唱了不到半句,突然嘴裏亂嚷著,翻身將孟小菊壓、在身、下。


    孟小菊透著哭音,細若蚊蚋道:“你不是說不做事,隻是好生睡覺嗎?”


    朱壽邊手忙腳亂,邊振振有詞極度無恥的說道:“我說了嗎,你確定是我說的,我反悔了,你能怎麽著吧……”


    圓睜雙目驚怔看著突然發生這一幕的李嫣然,直到一大片晃眼的白嫩清晰無比顯露在眼前,才驚醒過來,急忙閉上眼,捂著嘴,慌亂的將身子轉過去,幾乎蜷縮成了一個句號,耳朵裏不住的傳來讓她心慌意亂,可潛意識裏又非常想瞧瞧是怎樣的古怪聲音。


    夜幕泛起了淡淡的蒼白,天際魚肚大白欲現未現之時,睡得香甜的朱壽無意識的動了動,手在綿軟盈彈處微使勁捏了捏,臉上開心的笑意剛浮現,突然睜開眼,輕叫了一聲,彈身而起從紫檀大床上跳在地上。


    蜷縮成一團一夜都沒睡的李嫣然,瞪著依舊發亮的美眸吃驚的看著突然蹦到床下的朱壽。另一邊折騰了大半夜也睡得香甜的孟小菊也驚醒過來,也吃驚的瞧著朱壽。


    朱壽輕笑道:“把衣裳給我,你們接著睡。”


    兩女這時才從吃驚狀態醒過來,意識到朱壽此時正以何種姿態展現在床前。登時臉都紅到了極致。


    昨晚被朱壽以強橫不容絲毫反抗的威勢,變為人婦的孟小菊想到昨晚的瘋狂,心裏依舊一陣亂跳,雖羞臊難耐但沒有片刻怠慢,急忙起身拿起床上搓成一團的衣裳,要下床服侍朱壽穿戴。


    一雙有些顫抖的玉手也握住了衣裳,李嫣然羞紅著臉,細若蚊蚋道:“我、我來吧。”


    孟小菊瞧著李嫣然嬌羞可人的模樣,撲哧輕笑了一聲,鬆開了手。


    瞬間那大片刺眼的雪白以及那兩、點、粉、紅映入眼簾,李嫣然心裏一跳,急忙挪開美目,慌不迭的下床。


    孟小菊也醒悟過來,大羞的急忙抓起壓在身下的內、衣長裙開始手忙腳亂的穿戴著。


    朱壽瞧著哆哆嗦嗦服侍自己穿衣不敢抬頭的李嫣然,伸手攬住纖細可握的腰肢,湊到耳邊,輕聲笑道:“再過幾個月你就十六了,到那時再服侍我穿衣,就不會像個手腳哆嗦的老太太了。”


    熱氣吹進耳朵內,李嫣然雖癢的要命,卻不想躲,反而將滾燙的臉蛋輕輕貼在寬厚峰巒疊起的胸膛上,聽著胸腔內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半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又接著服侍朱壽穿上錦袍,輕輕的點點頭,抬起發燒如火的玉容看著朱壽,輕聲問道:“天還沒亮,怎麽起的這麽早?”


    朱壽聞言,清秀的臉露出嚴肅之色,輕咳道:“我這是要消滅證據,我估摸著,最多半個時辰,皇上一定會來,我要保持正人臣子的形象。”


    孟小菊和李嫣然聞言都是一愣,瞧著朱壽一臉正經的無恥神情,都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朱壽嚴肅道:“不許笑,如此放浪形骸,是否是在、勾、引本小旗,本小旗可是上馬能殺敵,下馬依舊能殺敵。”


    孟小菊和李嫣然都急忙止住笑聲,大羞的躲開朱壽冒光的雙眼。


    朱壽瞧著孟小菊身上皺的不行的衣裙,嘿嘿笑道:“一會兒我吩咐她們給你們換身衣裙,尤其是菊妹妹身上這身是不好再穿著見人了。”


    孟小菊聞言偷眼瞧著長裙上仿若梅花點點的血漬,羞得越發無地自容了,有心想瞪朱壽一眼,醒覺不對,瞪眼瞬間化作了嫵媚勾魂的白眼。


    朱壽得意的咧嘴一笑,轉而嚴肅的看著李嫣然,李嫣然一怔,玉容上的驚懼還沒等浮現,嬌軀就被強有力的臂膀攬進寬厚的胸懷內,紅嫩的櫻唇被堵了個結結實實。


    好半天,朱壽才微喘粗氣,意猶未盡的鬆開嘴,李嫣然美眸迷離,喘著粗氣,癱軟在朱壽懷裏。


    朱壽攔腰抱起,輕輕放在床上,一本正經道:“小、同、誌,看起來你還需要勤學苦練啊,任重道遠,要抓緊啊。”直起身子,輕咳了一聲,正了正身上的錦袍,踱著四方步,推開偏房的門,邁步而出。


    躺在床上的孟小菊和李嫣然四目相對,片刻都捂著嘴吃吃笑了起來……


    好半天,兩人才微喘著粗氣,停住笑聲,孟小菊瞧著李嫣然美眸內躍躍閃動之色,不由紅暈再現如雪香腮,輕啐了一口,微露不屑的笑道:“聽也聽了,看你也看了,你還想知道什麽。”


    李嫣然急忙低聲辯解道:“我才沒看到呢,真的,沒騙你,一晚上我連姿勢都不敢動一下,到現在半邊身子還酸麻、脹、痛呢。”


    孟小菊美眸閃動壞壞的神情,頭探過去,湊到李嫣然耳旁,輕笑低聲說著,李嫣然美眸瞬間睜圓,閃爍著掙紮糾葛之色,絕色的小臉慢慢紅豔如火,滾燙灼熱,放在胸前的小手糾結纏繞的越來越用力了……


    一把烏竹骨泥金折扇敲打肩頭,手支方桌托著腮幫睡意朦朧的朱壽一激靈睜開眼,正要見禮,泥金折扇攔住,正德懷疑的看著朱壽:“在這睡了一晚?”


    朱壽強忍住哈欠,眼淚吧差的點點頭。


    正德仔細瞧瞧朱壽的神色,又上下打量了一眼,露出佩服之色,開言做出評價:“偽君子。”緊接著湊過去,神情有些曖、昧,低聲笑道:“你不會是……”


    朱壽愕然,瞧著端著食盒托盤躬身肅立的女夥計和聽事們,半晌,嘿聲道:“皇上,士可殺不可辱。”


    正德有些尷尬笑道:“朕也是關心你嘛,沒毛病就好,對了,以後就叫朕皇兄吧,這樣顯著親熱。”


    “是,皇兄。”


    正德用目示意,低聲道:“還睡著呢?”


    朱壽點頭,也低聲道:“昨日連驚帶嚇,應該是乏透了。”


    正德點點頭,折扇點了一下,女夥計們上前將桌上的殘羹冷菜收拾下去,將早膳擺上。聽事們則將宮燈收了。正德揮了下折扇,女夥計和聽事們都躬身退下了。


    正德過去坐下,招了下手,朱壽也忙過來坐下,陪笑道:“謝皇兄。”殷勤的拿起湯勺為正德盛了一碗粳米粥,又夾了兩塊精致的宮廷小點心放在正德麵前的小碟內,這才給自己盛粥。


    正德怪異的看著朱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這麽兩朵嬌嫩誘人的花,你竟然在外麵枯坐了一宿。”


    朱壽麵露矜持的笑意,湯匙舀起米粥正要送入嘴中,“你是不是男人啊?!”


    湯匙一顫,米粥撒了一桌,朱壽苦笑道:“皇兄,咱們能不能聊點別的。”


    正德極度鄙夷的撇了下嘴:“說政事,朕天天都在說,乏味透了,不是你說兩個男人坐在一起,這要是不聊女人,這是男人嗎,朕很是後悔和你吃這頓早膳,朕發覺你不僅虛偽還實在是無趣無聊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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