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意誌堅韌,永不言敗,永不放棄!


    麵對司徒隆這樣不可戰勝的對手他都沒有妥協的念頭,而是寧可拚到雙臂自斷,可見他心中的傲氣是多麽強烈


    對實力的追求、對勝利的渴望!


    陳浩然長嘯一聲,攻速越來越快。[..tw超多好看小說]。wщw.更新好快。


    實戰永遠是提升自己戰力最最有效的手段,那種生死一線的重壓可以形成巨大的助力,推動著對於武技、對於戰鬥的領悟。


    在疾風劍法上,陳浩然很早就達到了一秒兩劍的程,但遲遲沒有能夠邁進一秒劍的小乘之境,直到現在!


    好像身體中有一種無形的屏障被打破了一樣,他的手一顫,瞬間打出劍!


    一秒劍,小乘境!


    在巨大的壓力下,陳浩然突破了自我,實現了升華!


    “怎麽可能!”韓德彥和屈靖同時驚唿,充滿了不可思議。


    可不是人人都能夠在巨大的壓力突破的,更多人隻會意誌崩潰而已!像韓德彥二人就是如此,他們之所以還在堅持,是因為迴去之後也要被連海東幹掉!


    所以他們隻能拚命,隻有把陳浩然拚掉了,他們才能活下來!


    他們的希望,就是陳浩然無法在他們的合擊之下一直保持高效率的防守,隻要一個差錯,兩人煉體九層的力量就會立刻發揮出效果來,瞬間轟殺了陳浩然!


    這就像足球比賽一樣,防守隊員成功把攻擊方擋下一次、一千次都沒用,隻要被進一個球就是失敗、甚至致命!


    可陳浩然突然就變猛了!


    原本他一秒兩劍,剛剛好將韓德彥兩人的攻擊擋下來,但現在他不但能夠招架,而且還能趁機反擊!


    這就完全不一樣了!


    陳浩然的力量比起他們來確實遠遠不及。可武器本身的鋒利卻能完全彌補這個缺點,更何況這還是魂器,根本不用刺到要害,劍氣就有大的效果!


    刷刷刷,劍光舞動,寒氣漫卷!


    韓德彥兩人漸落下風!


    事實上他們不是敗給了陳浩然。而是敗給了寒霜劍!


    當然若非是陳浩然在‘操’控這把魂器,換成別的煉體七層的話,早就兩下被他們打翻在地了!


    ‘精’密的大腦、一秒劍,再加上寒霜劍高達七星的符兵,這才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兩個煉體九層居然打不過一個剛剛晉入煉體七層的少年!


    陳浩然的負荷同樣大,他一邊要計算韓德彥兩人的攻擊線、力量,一邊還要分析出兩人防禦最最薄弱的地方,然後發動攻擊,以求獲得勝利。


    這讓他的大腦一直處在高速運轉之下。好像血液全部充到了大腦之中,有一種都要爆炸似的感覺。


    但他相信,這場戰鬥的最終勝利者一定屬於他!


    叮!


    他一劍挑開韓德彥的攻擊,整個人長驅直入,向著屈靖‘逼’了過去。


    屈靖此時膽氣全無,身為煉體九層居然不敢和陳浩然近身‘肉’搏,連忙腳下連退。


    陳浩然趁機一個轉身迎上了韓德彥,獲得了短時間內與韓德彥單對單的機會。


    “死!”韓德彥大喝一聲。一劍狂削。


    “確實有人要死,但不是我、是你!”陳浩然一個合身撲向韓德彥。


    “做夢!”韓德彥臉‘色’猙獰。‘挺’劍便向陳浩然的腦‘門’刺去,他就不信對方的腦袋也能刀槍不入!


    陳浩然衝勢不變,但左手卻是伸了出去,竟是一拳擊在了劍鋒之上!


    噗!


    一團血‘花’濺起,陳浩然卻是眉頭也沒有皺下,右手長劍平穩得讓人害怕。直刺韓德彥的‘胸’口。


    韓德彥‘露’出驚駭‘欲’絕的表情,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陳浩然居然那麽狠,狠到左手被削出了一條大口、鮮血直飆的情況下還能把劍刺得那麽準!


    噗,劍尖入體,瞬間刺破了他的心房。寒氣溢轉,心髒處的血液瞬間凝結!


    韓德彥張口‘欲’唿,可吐出來的卻是一道白‘色’的寒氣。


    嘭!


    他轟然倒下,雙眼兀自張得老大,充滿了震驚。


    陳浩然‘抽’劍、迴身,盯上了屈靖。


    明明對方的左手廢了,光是流血都能流死,可屈靖卻是從心底泛起一股無法克製的恐懼感,仿佛麵對的不是一個15歲的少年,而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殺神。


    他不由地腳下後退,他不想再打了,他也不想再迴連海東那裏,就算以後隱姓瞞名做一輩的普通人也不想再麵對陳浩然!


    “是不是連海東讓你們來殺我的?”陳浩然沉聲說道,這個問題他一定要‘弄’清楚。


    “是、是!”屈靖不由自主地迴答道,他渾身哆嗦,猛地轉身就跑。


    陳浩然目光一寒,猛地一揚手,咻,寒霜劍飛‘射’而出。


    如果屈靖沒有被嚇破膽的話,這一劍絕對傷不了他,隻需迴身格檔一下便可。可他現在卻是六神無主,隻剩下倉皇而逃一個念頭,竟是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劍的襲到!


    噗,長劍入體,他兀自還向著前方奔了幾步,這才轟然栽倒!


    煉體境並沒有形成靈氣,可沒有辦法對抗魂器中的寒氣,被刺在‘胸’口這樣的部位又不立刻拔出來的話,血液將很快凍結,不用命中要害也必死!


    陳浩然這才鬆了口氣,他才煉體七層,不但越級殺敵,而且對手還多達人!


    這其中有大的運氣成份!


    先,黃沼並不知道他身上穿著金絲縷甲,讓陳浩然在他身上打開了一個缺口,迅速將一對變成了一對二,否則便沒有了陳浩然之後的反守為攻!


    其次,他以血換血,靠狠勁轟殺韓德彥,直接嚇傻了屈靖,不然光是流血就夠陳浩然喝一壺了!


    當然,運氣隻是一部份。少不了寒霜劍的高質,也少不了陳浩然的執行能力,所有的一切加到一起,這才有了如此輝煌的戰果!


    主人一死,頭蒼狼頓時掉頭飛躥,陳浩然自然不會跟幾頭畜牲過不去。再說,他也受了重創!


    手臂上劃出了一條從手背到肩頭的巨大傷口,入‘肉’深,差點就碰到了骨頭!這還是因為他是‘混’沌體的關係,體魄要超過一般的煉體七層,否則這一劍下去他整條胳膊都要廢了!


    他取出傷‘藥’敷上,因為一隻手不方便,紮繃帶的時候痛得他直吸冷氣,但好歹是把左臂都給纏上了。


    因為失血過多。他看上去臉‘色’蒼白,‘精’神更是不振,有種昏昏‘欲’睡的無力。


    但這裏可不是休息的好地方!


    陳浩然強行打起‘精’神繼續趕,勉強行了半個多小時之後,他再也支持不住,拍著鐵刺馬進入一片灌木叢就倒頭昏睡過去。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滿天星鬥,因為沒有手機這種高科技的東西。他也不知道自己隻是昏‘迷’了幾個小時,還是幾天!


    鐵刺馬在一邊悠閑地吃著草。見他醒來之後,立刻將碩大的腦袋湊了過來,伸出長長的舌頭在他的臉上‘舔’著。


    “算你有良心,沒有自己跑了!”陳浩然笑道,看看地上被啃的青草,可以推算出他應該隻是昏‘迷’了幾個小時。[..tw超多好看小說]否則鐵刺馬可不會隻有這麽點的胃口。


    鐵刺馬可聽不懂,隻是用舌頭‘舔’著他。


    陳浩然爬了起來,隻覺身體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傷口甚至已經有些麻癢的感覺,這是在結疤了!


    永恆星的傷‘藥’確實是超一流的!


    不過流失的血液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補迴來。陳浩然不用照鏡就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肯定蒼白如紙!


    來到永恆星不過個多月,可他已經受過多少次傷了?


    陳浩然手撫劍柄,眼神尖銳。


    想不受傷,簡單,把實力提高了就行!


    哪一天成為聖皇了,就能橫掃九天十地,別說受傷,就是想找一個對手都難!


    一步一個腳印,先‘弄’到沸血丹,盡快突破煉體十層!


    如果說千斤之力才隻是煉體境的開始,那麽萬斤之力也同樣隻是煉體十層的開始,五萬斤的體魄才能承受初靈境的五個靈紋,限則是十萬斤之力,與一星初靈境的力量持平!


    但限之所以是限,便是隻有少數人才能達到,像駱秀兒貴為駱家的繼承人之一,本身必然天賦絕佳,又擁有最好的修煉資源,可她還是隻達到了九萬斤之力!


    陳浩然相信自己能超過九萬斤之力,因為他是‘混’沌體!雖然現在也被廢為廢體,可這廢也隻是修煉慢點,同境界之下,‘混’沌體的戰力絕對超過了十星體質,無負神級的美譽!


    但能不能衝上十萬斤力的限,陳浩然就有些拿不準了,畢竟他一切隻能靠自己,修煉資源的不足是他最大的弱點。


    “要麽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完美!”他用力握了握拳,以堅定的語氣道。


    “小鐵,咱們上,為沸血丹努力!”陳浩然牽著鐵刺馬出了灌木叢,翻身上馬,繼續前進。


    這匹馬白天大概是瘋夠了,現在跑得是平穩,個多小時之後,前方出現了一個小鎮,陳浩然想了想,決定投店住上半晚,不然明天白天也沒‘精’神趕。


    海蘭城在天霜郡,而雷雨城在天武郡,用地球的話說,相當於是隔了一個省,而且還是一個超級大省。幸運的是,天霜郡與天武郡相鄰,而海蘭城在天霜郡的東邊,雷雨城則在天武郡的西麵,兩個城市其實距離並不算遠。


    ――隻要七天就能趕到了,比去風林山還要近上那麽點。


    當陳浩然來到海蘭城的時候,他身上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


    海蘭城是天霜郡治下一座二級城市,地位與雷雨城相仿,但同樣經曆了無數年的風雨,整座城市散發著古老卻又繁華的氣息。


    大庸國立國已經有千多年,期間一直被皇族鄭家所統治,便是九大望族、**世家、二十四家貴族也基本是立國時的那幾家,少有更替的情況發生。


    這要以地球人的眼光來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什麽朝代能夠維持千年之久?


    但這裏不同。因為有武者的存在!


    皇族、望族等勢力占據了幾乎所有的高端修煉資源,而武道之又是越向前走越是艱難,沒有這些資源的支持,便是再天才也會前進趔趄,進境緩慢!


    高端武者又實在強大,一根手指就能滅殺一支軍隊。那麽在強者恆強的情況下,皇族的統治又怎麽會被推翻呢?


    ――除非九大望族聯手造反!


    陳浩然感慨了一下,拍著鐵刺馬進入了城‘門’。


    這頭妖獸現在待遇老高了,每天都能吃上一頓靈液,七天下來明顯有了變化,個頭硬生生大了一圈!鐵刺馬本就高大,這下愈發顯得神駿,無論是耐力還是速都有了相當的提升。


    如此下去,這頭妖獸真能打破血脈的束縛。成為級妖獸!


    靈液真正的用途難道是用來提升妖獸血脈質的?


    陳浩然覺得自己隱隱抓到了什麽,可這道靈感卻是立刻又消失了。


    他也沒有在意,現在的重點是找到黑心道人,請對方幫忙煉製沸血丹。


    問了幾個信,陳浩然按照駱秀兒給他的地址找到了一間茅屋。這幾乎已經不能叫屋了,又破又爛,讓陳浩然大跌眼鏡,有種不能相信的感覺。


    這就是黑心道人的住處?


    這道人都把黑心兩個字掛在了名號上。擺明了是坑錢的主,而且連駱秀兒都知道他。顯然這個黑心道人確實有兩把刷,那麽他賺得錢會少嗎?


    至於住在這麽落魄的地方嗎?


    但陳浩然並不懷疑駱秀兒給了他假消息,他在周圍鄰居家打聽了詢問黑心道人的下落,結果卻是讓他臉‘色’古怪。


    “那老不死的肯定逛青樓去了?”


    “怪道人啊,肯定在喝‘花’酒!”


    “你找無恥道人啊?就在這裏等好了,等他在姐兒身上把錢‘花’光了。自然就會迴來的!”


    “……”


    每個鄰居都是給了黑心道人差評,想都不用想就直指這道人肯定是在‘花’天酒地。


    陳浩然不由地滿頭冷汗,這個黑心道人還真是古怪啊,怪不得駱秀兒說起來的時候吞吞吐吐,典型的為老不尊!


    他等了一會。但想想鄰居們所說,這老道不將錢‘花’光是不會迴來的,便等不及了,縱馬去尋找起來。


    黑心道人隻喝‘花’酒,最常去的就是青樓,陳浩然問了幾家之後,被那些出言無忌的姐兒調戲得麵紅耳赤,狼狽而逃。


    一個多小時之後,陳浩然來到了第七家青樓。


    “抓住那無恥道人!”


    “他沒給錢!”


    在‘女’人的尖叫聲中,隻見一道猥瑣的身影從裏麵飛奔出來,一身道袍,可臉卻是看不到!當然不是鬧鬼,跑出來一個無頭僵屍,而是這人的臉上‘蒙’著一塊大紅‘色’的布帛!


    陳浩然定晴一看,不由地嘴角‘抽’搐。


    那塊紅布赫然是一隻肚兜!


    不用說,這個狼狽而逃的家夥正是黑心道人!


    牛叉啊,嫖霸王‘雞’不算,臨走時還順手牽羊拐了一隻肚兜,以為‘蒙’上臉就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嗎?


    “黑心道人?”在對方過的時候,陳浩然說了一聲。


    吱!


    黑心道人立刻腳下來了個急刹車,轉頭看向陳浩然,當然在陳浩然眼裏,就是一塊大紅兜向他轉了過去:“小,你要找道爺煉丹?”


    “……是!”看著他猥瑣的模樣,陳浩然的第一反應是掉頭就走,但想了想沸血丹,他連忙壓下了這個衝動,點頭說道。


    “好了,快帶道爺離開這!”黑心道人動作靈活,跟個猴似的,嗖地一下就翻身騎到了鐵刺馬上,然後猛拍陳浩然的肩,“快跑!快跑!那些瘋婆娘要追出來了!”


    “天殺的老道!”


    “給老娘把錢留下!”


    “老娘要剪了你的命根!”


    這時,青樓裏一下衝出來至少十幾個衣衫不整的‘女’,環‘肥’燕瘦,一個個都是勃然大怒,用雙手拎著裙角就衝著陳浩然這邊跑過來。


    陳浩然嚇了一跳,連忙策馬狂奔。直行出多米後,這才迴頭道:“道爺,你好像欠了不少債嘛!”


    “那當然,你小也不看看道爺是誰,兩個‘女’人怎麽滿足得了你家道爺!不是道爺吹,夜禦十‘女’不在話下!”黑心道人洋洋得意地道。


    這道人夠坑。但‘花’錢也如流水,怪不得住那麽破爛的茅屋。


    鐵刺馬有很好的負重能力,多了一個人也絲毫沒有慢下速,僅僅十幾分鍾後,就載著兩人來到了黑心道人的茅屋。


    “金屋銀屋還是不如自家的狗屋啊!”黑心道人利地翻身下馬,也沒有招唿陳浩然,自行進入了茅屋之中。


    陳浩然將鐵刺馬係好,也大步走進了茅屋之中。


    這真是家徒四壁了,除了一張‘床’、一條被之外。甚至連把椅都沒有!


    “小,你找道爺要煉什麽丹?對了,你叫啥?”黑心道人盤膝坐在‘床’上,一邊將肚兜解了下來,現出一張不負眾望的猥瑣臉孔,賊眉鼠眼,幾絡胡也跟老鼠胡須似的。


    他看上去六十多歲的模樣,人瘦得跟皮包骨似的。也難為他這麽一大把年紀還能夠“夜禦十‘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吹出來的。


    老道真是猥瑣無比。將解下的肚兜放在鼻下麵深深地吸了一口,‘露’出陶醉無比的模樣,就好像老煙民在吞雲吐霧一樣。


    陳浩然不由地哆嗦一下,這殺傷力大了!


    他咳嗽一下,道:“晚輩陳浩然,想請道爺煉製沸血丹!”


    “沸血丹?”黑心道人微微一愣。抬起頭對著陳浩然左看右瞧,這還不夠,他又跳下了‘床’,走到陳浩然的身邊繞著他團團轉了起來。


    陳浩然隻覺別扭無比,好像全身爬著無數的螞蟻。


    “咦。‘混’沌體!”黑心道人目光一亮,‘露’出一抹頗有玩味的笑容,“可惜啊可惜,現在可不是萬年前了!”


    陳浩然心中一驚,這老道居然隻是看上幾眼、嗅上幾下就知道他是‘混’沌體了!


    要知道當初在測試他和顧秋鬆七人的體質時,可是需要用到專‘門’的儀器,哪有這老道那麽厲害,隻是聞兩下看幾眼就知道了。


    “道爺,您願意幫我煉製沸血丹嗎?”陳浩然聽駱秀兒說過,這老道脾氣古怪,肯不肯煉丹完全是看人的,看不順眼,給千金也不會點頭,但看得順眼的話……同樣要傾家‘蕩’產才能請得動他!


    這老頭和助人為樂完全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混’沌體啊,有意思!有意思!”黑心道人甚至伸出手在陳浩然的身上‘摸’了起來。


    要不是他一口說出‘混’沌體個字,陳浩然這時候肯定一巴掌把這道人當成老玻璃扇飛出去,但現在隻能忍了。好在老道並不是老玻璃,他‘摸’的是陳浩然的骨頭。


    “真有意思!”黑心道人喃喃自語,眼神中有陳浩然看不懂的光彩,“既然這麽有意思,道爺說不得也要湊個熱鬧!”


    他後麵一句話說得非常輕,陳浩然根本聽不清楚,不由地道:“道爺,你在說什麽?”


    “哈哈,小,道爺答應幫你煉丹了!你先去把這幾味主‘藥’找到,然後咱們再討論報酬的問題!”黑心道人拍拍陳浩然的肩膀,笑得很開心。


    這算是開啟宰客模式了嗎?


    陳浩然腹誹道,但黑心道人肯答應煉製沸血丹頓時讓他鬆了口氣,忙道:“道爺請說!”


    “讓道爺找找!”黑心道人鑽到了‘床’底,一陣‘亂’找之後,他拿出了一張紙塞給陳浩然,道,“去把上麵的材料找齊!嗯,道爺提示你一下,毒血果的話,可以去找毒手‘藥’王,那老小種了一些!”


    “好了,滾蛋吧,道爺昨天累壞了,現在要睡覺了!”


    他將陳浩然趕出了屋。


    陳浩然拿著‘藥’方,心中不由地升起了惡作劇的念頭,忙取來鐵刺馬,絕塵而去。


    沒過多久,隻見鶯鶯燕燕的娘軍殺了過來,正是早上才被黑心道人吃了“霸王‘雞’”的苦主們。這些娘們衝進了茅屋,頓時,老道淒慘的叫聲也響了起來,簡直慘絕人寰、慘不忍睹、慘天絕地!


    “陳浩然,你這個臭小,給道爺記住――”


    “嗬嗬嗬。一夜夫妻日恩,何必苦苦相‘逼’呢?”


    “紅燕,道爺最最疼你了,快幫道爺說幾句!”


    “不要啊,閹不得!閹不得啊!”


    嘭,黑心道人穿著**衝了出來。光著腳丫就狼狽而逃,而他還不忘在手裏抓了兩個肚兜――不但多了一個,而且都和原來那隻顏‘色’不同,顯然老道又換新的了!


    他左右開弓,將兩隻肚兜分別放在鼻底下聞了下,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腳下抹油跑得飛快,瞬間就沒了影。


    陳浩然自然知道這些青樓‘女’不可能將黑心道人怎麽樣。


    老道雖然看不去完全不通武功的模樣,可這樣一個會煉製沸血丹的奇人。哪個勢力會放過他?可黑心道人依然我行我素,喝‘花’酒、吃霸王‘雞’,擺明了有一身強大的實力,不然何以震懾?


    陳浩然才隻是15歲的少年,會有惡作劇的想法實是再正常不過,而且他能夠肯定,以黑心道人的遊戲風塵,此舉不但不會讓對方惱恨。反倒會討對方喜歡也不一定。


    怪人……當然不能用正常的想法去衡量。


    陳浩然來到了城裏的‘藥’鋪,將方上的材料一一對應之後。發現要配出這張方至少需要5000兩黃金!而且,還有種主料還買不到,需要他自己去‘弄’。


    5000兩黃金啊!


    他現在每天也不過繪製兩張符兵圖,一張能賺40兩黃金,要湊出這5000兩黃金需要60多天,整整兩個月的時間!


    好黑!


    這還沒算黑心道人的手續費呢!


    陳浩然歎了口氣。他得盡快將魂器水平提高到十星,這樣一天就能賺近300兩黃金,20天不到就能搞定了。


    好窮!真得好窮!


    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到方上,‘藥’鋪裏買不到的種材料分別是毒血果、鐵甲犀的‘精’血、九步蛇的毒囊!


    份材料中有兩份和毒有關,怪不得吃下沸血丹的人十個有七個要掛。另兩個也得殘,隻有一個能夠‘挺’過去,而且還要留下暗傷!


    如果他不是‘混’沌體的話,也絕對不會使用這種狂暴的丹‘藥’,畢竟煉體境隻是武道的開始,在這時候就留下暗傷的話,勢必會影響到以後的進境,那就劃不來了!


    鐵甲犀、九步蛇都能夠在風林山中找到,都是九級妖獸,但偶爾也會冒出十級的異類。尤其是九步蛇乃是成群而居,便是煉體十層的人也不敢去招惹!


    陳浩然微微一笑,於他而言這反倒是最最容易辦到的事情!


    鐵甲犀卻有些難辦,因為這種妖獸的力量雖然隻是煉體九層級別,可一身厚皮便是煉體十層都很難傷到,若是碰上煉體十層的異類就更加不好辦了。


    陳浩然在劍柄上按了按,重力不傷,那麽靠魂器又如何呢?


    這個,還是先迴去向古天河取取經再說。


    陳浩然將注意力到了毒血果上。


    ‘藥’鋪裏的人表示他們不知道哪裏可以‘弄’到毒血果,不過黑心道人之前就提醒了陳浩然一句:毒血果可以找毒手‘藥’王要。


    隻是毒手‘藥’王這名字一聽就不是和眉善目的主,會這麽容易將毒血果給他嗎?


    陳浩然打聽了一下,毒手‘藥’王居然還頗有名氣,就住在海蘭城外的一座山穀裏,一身醫術十分高明。但明明是名醫卻喜歡擺‘弄’毒物,才給他贏得了一個毒手‘藥’王的外號。


    既然是醫生的話,應該不難‘交’流吧,至少不會隨意下毒手!


    陳浩然離開了‘藥’鋪,翻身上馬,立刻向著城外跑去,前往九嶽山。


    九嶽山當然不能和風林山相比,連綿不過一多裏,當然這已經很大了,還好,毒手‘藥’王所住的落鷹澗並不難找,隻是非常不好走,至少鐵刺馬麵對那崎嶇到已經不能算是的山道隻會連連倒退。


    陳浩然無奈,隻好將鐵刺馬放養在一邊,道:“小鐵,你要是‘亂’跑的話,以後可喝不到靈液了,所以,你可要考慮清楚,別做傻事!”


    也不管鐵刺馬聽不聽得懂,他抓起虛星袋沿著陡峭的山往下走。


    道難行,至少一個多小時之後。陳浩然才來到了澗底,這裏綠樹成蔭,還有許許多多陳浩然不認識的植物,這在書上也沒有記載。


    前方是一個小屋,屋外是一個‘花’圃,用竹籬笆圍成了一個圈。裏麵種著許許多多的‘花’草。一名老者正提著水壺在‘花’圃中澆灌著,頭發‘花’白,但身材很是高大,一點也不佝僂,與黑心道人的猥瑣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


    “麻煩打攪一下,前輩可是毒手‘藥’王?”陳浩然停在‘花’圃,抱拳說道。


    老者停下澆水的動作,轉過身來看了陳浩然一眼,隻是從鼻裏哼了一聲。又開始澆水的動作。


    脾氣好大!


    陳浩然並沒有生氣,本來人家住在這裏就是擺明了不想被打擾,他擾人在先自然也怨不得別人的不理不踩。他直接說明來意,道:“晚輩陳浩然,想向前輩購買一枚毒血果!”


    毒手‘藥’王的動作明顯一頓,他再次直起了身體,重新看向陳浩然,道:“你要毒血果?”


    “是的!”陳浩然點頭。


    “又是一個想要煉製沸血丹的白癡嗎?”毒手‘藥’王喃喃道。但微微思之後,他便點了點頭。道,“我可以送你一枚毒血果,但你先得替老夫辦成一件事!”


    陳浩然歎了口氣,能夠用錢買到的話,那還真不叫個事!可毒手‘藥’王本就是名醫,他自然不會缺錢。因此他不收錢反倒要以任務來換取毒血果,那肯定是麻煩無比!


    可誰讓隻有對方才種植了毒血果呢?


    陳浩然抱了抱拳,道:“前輩請說!”


    “你等等――”毒手‘藥’王放下水壺,轉身進了小屋之中,也不怕陳浩然趁機偷‘藥’。


    一來。陳浩然根本不認得毒血果,二來嘛,說不定這位名醫還是武道強者,陳浩然要是敢偷就純粹是找死了!


    過不多時,毒手‘藥’王從屋中走了出來,他手裏拿著一封信,遞給了陳浩然,道:“你去把這封信‘交’給住在山對麵浮雲峰上的人,要是她能夠給你迴信,那你就能用迴信來‘交’換毒血果了!”


    陳浩然表情古怪地接過信,心中翻騰著所有流言情劇中的狗血橋斷――這老頭和浮雲山峰上的人八成是夫妻,然後因為某種矛盾而鬧翻了,結果分居兩地。


    老頭要想和好,可老婆婆不答應,於是毒手‘藥’王就一次次地差人送信,想用誠意打動老婆婆。


    顯然,這封迴信並不好拿,鬧起別扭的時候,‘女’人是不分年紀的!


    可陳浩然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盡力而為了!


    他接過信,道:“晚輩定會努力,幫前輩破――”他差點將破鏡重圓說出來,但猛地想到毒手‘藥’王根本沒說是怎麽迴事,他要是知道的多不怕人家惱羞成怒滅口嗎?


    連忙掉頭就跑!


    出了山澗,隻見鐵刺馬並沒有跑遠,正在一邊無聊地啃著青草,看到陳浩然的時候,它猛地嘶律律歡唿一聲。


    “有良心!有良心!沒有白養你一場!”陳浩然翻身上馬,‘腿’一夾,策馬揚鞭,離山而去。


    穿山而行雖然從程來說要短得多,可這實在不好找,反倒‘浪’費時間,還不如走大道繞到山的對麵,再拾道上山。


    浮雲峰雖然是峰,可卻比落鷹澗要好走多了,至少鐵刺馬奔行起來毫不困難,僅僅隻是速降低了許多。兩個多小時之後,他便來到了浮雲峰上。


    這裏也是一間小屋,同樣在屋外圍著一圈竹籬笆,也種著許多的草‘藥’,不過並沒有一位老婆婆在‘花’圃裏澆水。


    他翻身下馬,在籬笆之外朗聲道:“請問有人在嗎?”


    吱,小屋的‘門’打開,走出來一個素衣美‘婦’,不過十多歲的年紀,風韻猶存。


    不對呀!


    毒手‘藥’王少說也有六十多了,這‘婦’人卻隻有十多,難道老牛想啃嫩草?怪不得人家不肯迴他的情書,年紀差得多了呀,大爺!


    “你又是送信的?”那美‘婦’冷漠地看了陳浩然一眼,立刻道,“你走吧,我不會看信,更不會迴信!”


    “夫人,請你幫幫忙,這件事對我很重要!”陳浩然說道。


    “對你重不重要,又與我何幹?”美‘婦’很冷漠地道。


    陳浩然無語,這確實和對方沒有關係,可他怎麽能夠就這樣退去呢?他展顏一笑,道:“我相信夫人是個好人!”


    “笨蛋嗎?”那美‘婦’冷冷說道,直接返身進了屋。


    陳浩然就在籬笆牆外住了下來,他身上帶著足夠的淬體丹,再加上靈液,即使每天隻啃些幹糧和清水依舊可以保持15斤以上的力量提升。


    他每天都繪製符兵圖,一點時間也不‘浪’費。


    一天、兩天、天……那美‘婦’的耐心很好,可陳浩然的耐心卻更好,絲毫沒有放棄離去的打算。


    到了第五天,那美‘婦’走出屋,隔著籬笆牆對陳浩然道:“信呢?”


    陳浩然大喜,連忙取出信遞了過去,可美‘婦’卻是看都沒看,直接將信給撕成了碎片,然後又冷冷地看了陳浩然一眼,轉身迴到了屋內。


    真是好不講人情!


    陳浩然臉上的表情從錯愕到平靜,他隻要帶一封美‘婦’的信迴去,至於寫的是什麽卻沒有規定,這與美‘婦’看不看信毫無關係。


    再說了,毒手‘藥’王不知道差人送過了多少封信,信上寫的是什麽內容,恐怕美‘婦’早就知道了。


    繼續等。


    陳浩然平靜心情,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符兵圖的繪製上。


    這迴,美‘婦’的耐‘性’也更好了,十天過去,陳浩然隻用了兩個小時就繪製成了一張符兵圖,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止不住的笑容。


    八星!


    他又上一層樓了!


    “年輕人,你贏了!”這時,美‘婦’也推‘門’而出,‘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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