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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麵前,歸拾兒自是不會有絲毫隱瞞,簡潔道:“靈紀郡主說,事發突然,縉王之前‘精’心準備的所有計劃都已派不上用場,隻能從京中緊急調派人手來增援,預計明晨才能全部到位部署好。[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79小說,我在駐地集結自己的人馬待命,縉王此前會派出幾個好手與我會合,時辰到後,縉王的人會率先攻擊另兩位皇子,在秋獵營地製造‘騷’‘亂’,到時我便打著平‘亂’的旗號衝出‘混’淆視聽,趁‘亂’出其不意刺殺那兩位皇子。”


    陳浩然皺起眉來,道:“這樣倉促的行動,成功的把握‘性’未免太低,先不說等縉王安排好了,另兩位皇子的人手必定也已經到位,你們占據不了絕對的主導權,‘混’戰起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而且,既然縉王能夠在守陵禁軍中‘插’下你這顆釘子,別人自然也有可能這麽做,不可不防。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相助二皇子七皇子的修行者當真會迫於壓力全部袖手旁觀麽?”


    他們對話的基礎之上,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前提,那就是並沒有把各方勢力陣營中修行者的武力值計算在內。這是因為,大楚國教的兩大砥柱‘洞’玄派與羅浮宮,日間突然頒布了一項緊急聯合告示書,嚴禁已有金丹期修為的修行者直接介入大楚皇權之爭。換而言之,就是說各皇子所請的供奉們不準親自‘操’刀赤膊上陣,否則,就將成為‘洞’玄派和羅浮宮的共同敵人。


    這項聲明相當的霸道。誠然,根據遠古相傳的天界法則。修行者不能直接參與世俗界的兵戈之爭,但天界已然有萬餘年未見仙佛蒞臨人界,這條戒律早已名存實亡,如今太沌神洲上的國域疆土的界定,莫不是修行界各方勢力博弈下的結果。這其間,若說修行界中人堅守法則從無逾越之處。任哪一位修行者也沒能將臉皮修煉至這等厚度,敢於理直氣壯地發出此等“豪言壯語”。所以,羅浮宮與‘洞’玄派的聲明未免有些兒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意思,實在叫人心不服氣不順。


    隻不過,各皇子陣營中的修行者就算再有意見,也隻能忍氣吞聲,誰讓自己勢不如人呢。就在聲明發布之後不久,‘洞’玄派和羅浮宮兩大‘門’派的大批弟子就出現在上京城中,且分由兩名元神期高手帶隊。其用意自是昭然若揭--咱家狠話已經發下了,要是有誰不開眼硬要對著幹,那就別怪咱家動真格的下辣手了。


    各皇子所請的供奉均是獨‘門’獨戶勢單力孤的散修,數量亦不多,就算擰成一股繩也隻有任這兩大‘門’派宰割的份兒,迫於‘淫’威敢怒而不敢言。但誰也不敢肯定,這些散修全部都會甘心屈服,關鍵時刻。若有哪一位心懷忿恨,不甘當縮頭烏龜的主兒跳出來‘抽’冷子來一記‘陰’招。隻怕形勢會因之全部改變,所以也必須將這個因素考慮進去。


    歸拾兒也皺起了眉,陳浩然所說的這兩種情況都不得不防,但又無從防起,道:“大哥,那你說我究竟該怎麽辦?”


    陳浩然沉‘吟’道:“縉王世子沐昊拉攏你頗有誠意。你又將他的妹子那個了,如果我讓你臨陣倒戈幫助另一派,你會不會因此負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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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拾兒毫不猶豫道:“大哥這話可就說差了。你難道忘了我加入大楚軍中的目的了麽?一切自是要以大哥所需為重,其它萬事我都不會放在心上半分。”


    陳浩然點頭道:“好,那我們就在這裏等,等一個人來。”


    “等一個人來?”歸拾兒大是錯愕,不由得擔心陳浩然會犯以前粗率輕信他人的老‘毛’病,委婉提醒道:“我們還要等誰來再作決定?時間已是不多,若是有些許遲誤,恐怕就會殆誤了大事。”


    陳浩然笑道:“你放心,正因為時間不多,那個人會比我們更著急,估計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找來,我們兄弟難得在一起,趁著這個機會喝上幾杯酒也不礙事。”


    見他‘胸’有成竹,歸拾兒也自放開心懷,也笑道:“大哥有這個興致,我當然要奉陪到底。”


    才隻喝得兩杯下肚,便聽得帳蓬外慕容子鑒道:“這位仙子可是複姓令狐?小子奉大姑爺之命等候已久了……大姑爺在這邊,請令狐仙子入內相見。”


    稍頃,令狐輕煙曼妙清麗的優美身姿顯現於帳內,眸中猶有一絲訝‘色’未褪,劈麵就問道:“外麵那個護衛連我的耳目也能瞞過,你是怎生做到的?”


    陳浩然微微一笑:“這個就是我的秘密了,令狐老板娘要是感興趣,不妨也用個小秘密來‘交’換,怎麽樣?”他在外布設的陣法並非隻能隱形,其中還加入了隔絕功能,合起來便不再隻是功用單一的輔陣,而是複合陣術了。令狐輕煙不是‘精’通陣法的高手,她的靈覺探察不到慕容子鑒的存在也不足為異。


    “早知你會這般小氣。”令狐輕煙掃了歸拾兒一眼,心知陳浩然讓他在此必有緣故,也不避諱,開‘門’見山道:“你既然知道我要來,還在這裏等候,也自然清楚我來的用意,並且有可能答應幫助我了?”


    陳浩然聳聳肩道:“不錯,是有這個可能,但還是要看你怎麽打動我。[..tw超多好看小說]”


    令狐輕煙蹙眉默然,她手上的最大籌碼便是可以幫助陳浩然延緩入魔劫難的心法,換上別的修行者隻怕願意一切代價來獲取,然而陳浩然並不在乎這一點,那麽別的手段和方法就更無法奏效了,她還能拿出什麽來打動陳浩然?


    時間緊迫,多思無益。令狐輕煙輕歎道:“你何不直接開出你的條件?”


    “你早就該爽快一些了。”陳浩然哈哈一笑,跟著麵容一整,道:“我說出條件之前,你必須向自己的心魔立誓,不能再對此間之外的任何一人透‘露’我的條件,包括你的師父在內。你同不同意?”


    令狐輕煙稍一沉‘吟’,雖有些奇怪陳浩然的慎重,卻亦覺得於自身並無大礙,應諾道:“可以。”當即起了誓。


    “斷情‘露’、黑心草、離火冰蘿、赤魂蛟珠、‘洞’幽胭脂璃。”


    陳浩然數完,道:“你不是也在到處搜羅奇珍麽?隻要你盡已之能為我找齊這五樣,我不光答應這一次助你,而且今後也會盡心盡力與你合作,成不成就在你一句話了。”


    “這些奇珍是修地行仙的必需品,難道說。你的師父還不是地行仙?”令狐輕煙十分震訝,這才明白陳浩然為什麽會如此慎重其事地讓自己對心魔立誓,唯恐秘密泄漏。


    不過,離火冰蘿是分離凝煉三魂六魄所用,能修成地行仙的修行者修為之‘精’深自不待言,似乎並不怎麽需要。令狐輕煙對於這方麵的知識比陳浩然不知豐富許多,心中微覺疑‘惑’,但轉又思忖。或許另有功效或用途不為自己知悉也不一定,當下也沒再多想。迅速權衡了一番利弊。認為這個合作協議對雙方都有利,自己絕對不會吃虧,看來陳浩然拿出了相當的誠意,便即頷首道:“成‘交’。”


    “很好。”陳浩然笑道:“那麽,令狐老板娘可以說出你支持的究竟是哪位皇子了。”


    如鉤彎月略略西斜,整個秋獵營地籠罩在一層幽冷的清輝下。萬物似已俱寂,唯有秋夜勁風乍起時,矗立於各個營盤中的旗幡被吹得急勁飄揚,發出獵獵聲響。


    縉王營帳內,燈火通明。有十餘人或坐或立或行,個個一言不發神情峻肅,氣氛極是沉重壓抑,好在蓬帳空間闊大寬敞,不至於太過氣悶。


    “父王,眼下固守待援,天明之後再圖奇襲恐怕並非上上之策。”


    對於大家先前議定的計劃,沐昊一直頗覺不妥,深思良久,打破難耐的沉寂道:“二王叔和七王叔此刻想必也是如我們這般在守望援助,若是等至天明,他們的援兵人手亦定當齊至,到時各自發難,我們並無多大勝算。”


    縉王一張國字臉,身材魁梧儀表堂堂,更兼身為生來便居塵世頂端的大皇子,顧盼之際,自有一股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度,令人望而心生敬畏。來迴踱步濃眉緊鎖道:“我何嚐不知此乃無奈之舉,但現在情勢不由人,不求有得,先求無失,這已是最為穩妥的措施了。”


    縉王的首席謀士,幕僚莫一嵩知沐昊此言絕非無的放矢,道:“世子才智素來過人,可是已有良策在‘胸’?”


    沐昊其實對父親這位頭號智囊並不怎麽感冒,認為莫一嵩雖然謀略出眾,但行事太過謹慎,凡事都瞻前顧後務求滴水不漏,導致縉王喪失了多次壯大擴張實力的大好機會,否則早將二皇子和七皇子的派係打壓了下去,哪會出現今天這等進退維穀的兇險局麵?不過,表麵上他還是對其表現出相當的尊重,道:“莫先生過獎了,我其實並無良策,隻是覺得,眼下各方都不占據任何優勢,再這般等下去也隻是僵持之勢,最後勝負無疑是聽天由命,絕非智者勇者所為。”


    莫一嵩眯起眼道:“那以世子之言,又該當如何?”


    沐昊掃視了帳內所有人一眼,斬釘截鐵道:“當斷不斷反受其害,我們不能再坐等援兵,應該聚集現有人手,兵行險著先斃一敵,爾後再圖另一敵。”


    這個提議等於完全推翻了眾人之前的決議,若是他人提出,免不了會遭受質疑責難,但出自世子之口,則又另當別論了,一時無人接聲。


    縉王聳眉道:“昊兒此言欠妥,此次隨行而來的武士不足五百之數,與老二老七他們的力量各自相當,即便能除去其中之一,也勢必損兵折將,到時豈非白白便宜了另一人?實是有百弊而無一利,不可。不可。”現下三方敵對,局勢十分微妙,牽一發而動全身,無論哪兩方先動手,皆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是萬萬幹不得的。


    沐昊沉聲道:“父王且聽孩兒說完。此事並非不可為。隻要我們能夠速戰速決,一舉擊斃任一敵魁,便可馬上收編其下屬,宣布凡是願意投效我方的,過去種種既往不咎,並可享受我方原來下屬一切待遇,大局定後一視同仁論功行賞,不愁他們不為所動。如此一來,我們的總體實力必定大大增加。之後便能一鼓作氣將另一敵方輕鬆消滅。”


    眾人聳然動容。置之於死地而後生,此計雖是極險,但可行‘性’亦極高,隻要第一步行動順利,成功便唾手而得。


    縉王目泛熾熱異光,顯已心動,但他素來親信莫一嵩,遇事亦是力求穩妥無失。行事風格未免有些優柔寡斷,征詢道:“莫先生。你意下如何?”


    沐昊暗自叫糟。


    果然,莫一嵩沉‘吟’道:“世子殿下此計絕佳,隻不過,若萬一一擊未能功成,苦戰一番後,縱使最終得手亦是絲毫於事無補。徒將自己陷入絕境之中。所以,關鍵還是在於,盧將軍可否有在行動前期就將敵魁擊斃的把握。”


    眾人的目光霎時投到一名粗壯威武的大漢身上,他便是縉王府中的親衛統領盧彬。沐昊心中怒極,尋思這等危急關頭。成敗與否非生即死,決斷絲毫容不得猶豫遲緩,這莫一嵩卻尚自苛求什麽狗屁把握,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日後若自己得以掌權,定當將這廝千刀萬剮方解今日心頭之恨。


    看了看縉王,盧彬稍稍遲疑,才道:“王爺,在敵我雙方實力相當的情況下,雖占奇襲之利,但兵戈爭鋒瞬息萬變,屬下亦不敢妄言有十足把握,隻敢說忘生舍死盡已之力而已。”


    縉王眼中熾熱光芒頓時消斂了許多。


    再看了看臉‘色’變得鐵青的沐昊,盧彬又補充道:“以屬下估算,若多出一百武士的力量,又或多出二三名頂尖好手,增加兩成實力,屬下倒認為世子殿下此計可行。”


    盧彬平素極為穩重,他既說可行,那就代表著已至少會有七八分把握。縉王眼神又是一亮,但轉又歎息道:“京中人手最快也需兩個時辰方能抵達,又叫孤王如何無中生有?”


    縉王重重地一擊掌,又恨恨道:“枉孤王平時重金禮聘那些修行者,將他們待為上賓,關鍵時刻卻無一人能‘挺’身而出為孤王分憂解難,實在可惱。隻要一人而已,眼前困境便可迎刃而解。”


    他這話卻是一廂情願,修行者辛辛苦苦修煉,為的就是得道飛升長生不老,把命看得比普通人重要不知多少。何況他們隻是受聘為供奉,又不是什麽死士,若非與雇主有血脈親情,又或結下生死相托的的深厚情誼,遇到這種情況自是選擇獨善其身,誰會傻得平白無故地犧牲自己?


    見盧彬如此說,沐昊心中一喜,當即道:“父王,頂尖高手眼下不可得,但尋常人手卻有,便是我在守陵禁軍中所發展的一個副校尉歸拾兒。早前我讓靈紀去接洽過他,他說可以拉出一隊禁軍來,答應明天發兵接應。”轉頭問道:“靈紀,是與不是?”


    靈紀郡主坐在帳角一個錦椅中,仿似事不關已般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此際見沐昊問起,才抬頭輕聲道:“他的確是這樣答複的。”說畢又飛快低下了頭去。


    “大事豈非成矣?”


    沐昊迫不及待道:“這守陵禁軍雖是新兵,戰力可能不強,但那歸拾兒卻是一名高手,有他帶領,一隊禁軍應該可以抵得我們一百武士。我立即便去尋他,父王在這邊速作安排,待我引人前來會合後,便可即時行動。”


    縉王亦是大喜,不再征求莫一嵩的意見,下定決心道:“我兒真有先見之明,更是上蒼福澤助孤王成事。好,便這麽辦,昊兒你快快去吧。”


    “世子殿下不必動步了。”


    一聲輕笑過後,忽有一道身影鬼魅般閃現帳中,立於縉王身側。


    眾人大驚失‘色’,盧彬狂喝道:“保護王爺。”奮不顧身撲上。


    來人伸手隨意一格一撥,和身狂撲而上的盧彬身形登時為之一滯,全力轟出的一拳似擊在了一團急速旋轉的厚實棉絮團中。力量迅速被化解,絲毫未能擊到實處。跟著腳下失去重心,像喝醉了酒般身不由己地踉蹌側跌。


    盧彬大駭,他這近身一拳傾盡了平生修為,剛猛無儔,原擬就算金丹期修行者在未使出法寶抵禦的情況下。亦要暫避鋒芒,不想竟是毫無效果。若來者懷有惡意,恐怕縉王命已危在瞬息。


    來人擋下盧彬這一擊,身形卻又倏然飄退數步,嘿嘿冷笑道:“堂堂一位王爺,護衛卻這般疏鬆,倒也真叫人想不到。”聲音雖是不大,卻如金鐵‘交’鳴般鏗鏘有力,烈烈震耳。


    帳中眾人又是驚駭又是羞慚。以在場者的身手,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便對方是金丹有成飛行自如的修行者,隻要沒有使出威力強大的法寶攻擊,一段時限內保護縉王不受傷害還是辦得到的。隻是因為帳外無人示警,事發太過猝然,這才‘亂’了陣腳。


    驚魂稍定,盧彬與王府中另一名高手搶上。將縉王護住退後。眾人這才看清,來人身形‘挺’拔俊偉。全身上下都覆蓋在一層黑漆漆的龍鱗鎧甲下,隻‘露’出一雙犀利冰冷的眼睛。來人身上的鎧甲極是怪異,仿似黑‘洞’般吞噬了所有的光線,連一絲一毫都休想逃逸折‘射’出去,若是眾人稍稍移開視線,絕對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帳外守護的武士聽見響動。紛紛搶入帳中。沐昊最先恢複鎮定,喝令眾武士退下,朗聲道:“敢問何方高人大駕光臨,來此有何見教?”來人若是刺客,此刻縉王便有九條命也報銷了。


    “還是由我來告訴世子殿下罷。”


    忽又有一人飄然閃現帳中。身姿曼妙縹緲,容顏清麗無雙,宛若出塵仙子。


    沐昊先是一呆,旋即不可置信地顫聲道:“令狐仙子?”在‘洞’玄派和羅浮宮的威‘逼’之下,縉王府重金所聘的修行者無能抗拒,均已愧然而去。而令狐輕煙並非縉王府供奉,隻是與縉王有過隱晦的互助協議而已,卻能於此危急時刻雪中送炭不期而至,沐昊心中狂喜實在是難以描述。


    “令狐仙子……”縉王心中驚喜猶勝沐昊幾分,失態地搶前幾步,唿出一聲後‘激’動得再難出聲,隻恐令狐輕煙來此是另有緣故,從而空歡喜一場。


    令狐輕煙微微一笑,道:“王爺,我遵守前議而來,不會到得太晚,耽誤了王爺的大事吧?”


    “不晚不晚。”縉王心頭萬鈞大石頓時落下,感動無限之下,脫口道:“仙子此時能來,孤王實是感‘激’不盡,此次仙子若能匡扶孤王成就大業,孤王定當尊仙子為大楚聖母,如違此誓,叫孤王天誅地滅萬箭穿心而亡。”


    眾人均大驚。大楚聖母,這是何等尊崇的稱號名位,日後必會導致大楚左右兩位國師的強烈不滿,但縉王話已出口,卻是無論如何也收不迴了。


    令狐輕煙仍是微微一笑,向旁邊的黑鎧人肅手道:“這些且不忙說。我先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無名真人。”


    眾人不由愕然。無名真人,如此擺明不願透‘露’身份姓名,倒也少見。


    令狐輕煙又道:“其實若是早知無名真人願意出手相助王爺,我也就不必來這一趟了。”


    眾人又均是驚愕至極。令狐輕煙話中表‘露’了兩層意思,一是說她與這無名真人並非一路,二是對之極為推崇,有了他,就用不上自己了。


    縉王一驚,急切道:“仙子何出此言?請仙子千萬不要棄孤王不顧。”


    令狐輕煙正待再言,那無名真人金屬般鏗鏘有力的聲音先行響起:“令狐仙子別誤會了,本真人此番其實並非是來助縉王爺,而是不願敝師弟身陷大楚皇權之爭,特地趕來將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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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輕煙似是微怔,轉又盈盈笑道:“既是如此,你要帶令師弟走無人可以阻攔,為何又要現身王爺帳中,倒叫輕煙猜不透了。”


    無名真人道:“仙子見問,自不相瞞。我原本是認為縉王爺勝算不大。恐怕師弟有什麽閃失,因此才想帶走師弟。但敝師弟道世子對他有知遇之情,即便要走也須向世子辭別,我拗他不過,隻好前來一探,恰巧聽見世子剛才一席話。深感佩服。世子智計過人勇謀兼備,前程貴不可言,我師弟在塵世中煉心曆劫,能夠輔佐這樣一位明主,也是適得其所,所以我才改變了主意。”


    沐昊不想其中有這樣的曲折,又驚又喜,不及細想這無名真人師弟到底是誰,趨前施禮道:“真人謬讚了。沐昊愧不敢當。”他是縉王世子,侯爺身份,尊貴少有人及,這無名真人卻尚道他前程貴不可言,其中深意自不必待言。


    帳中餘人對無名真人所說皆不存異議,沐昊雖非縉王獨子,但幾個弟弟尚幼,最大也不過十二三歲。沐昊身為長子,縉王今次若能順利登基他可謂居功至偉。日後又有何人能夠撼動他的繼位權?


    縉王亦喜不自勝道:“真人此言,必是願意助孤王一臂之力了,真人厚愛,孤王定當銘記於心,此生不敢或忘。”


    無名真人點點頭道:“我早已不問世事,王爺好意心領了。隻望王爺日後能提供敝師弟些許便利就足矣。”


    “這是孤王本分,何須真人掛念?”縉王心懷大暢,笑道:“孤王慚愧,真人說了這許多,孤王卻還不知真人師弟究竟是何許人也。”


    不光是他。眾人都覺奇怪,這無名真人的師弟投身在縉王陣營中,師兄如許高人,師弟自然必非無名之輩,為何卻從未聽聞過縉王下屬當中還有這樣一號人物在。


    無名真人道:“敝師弟便是世子適才所言的那歸拾兒。”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沐昊心下更喜,歸拾兒是自己一手發掘的,當初猜測其身後會有一位修行高手,才頗費了一番心思及本錢加以籠絡,今日想不到會有如此之大的收獲,當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同時心中暗自凜然後怕,若非自己堅持兵行險著夤夜奇襲的計劃,又恰好入得這個無名真人耳中令其動念,隻怕父王多年苦心經營就此前功盡棄付諸流水。


    令狐輕煙適時道:“各位,眼下時不待我,還是正事要緊,它事盡可日後再述。”


    大家深以為然。縉王迭聲道:“對對對,它事日後再述也不為遲。仙子,真人,不知兩位還有何良策?”


    令狐輕煙道:“世子之計大妙,無須變動,我與真人不方便出麵,各遣兩人聽候調遣便是。”


    縉王失望道:“難道仙子與真人不願親自出手?這……”


    眾人心中亦大感失望,但俱都不敢表‘露’出來。畢竟‘洞’玄派和羅浮宮有聲明在前,這無名真人與令狐輕煙均已修行有成,親自上陣必會招致兩大修行‘門’派聯手興師問罪,若強求他們出手,惹得兩人翻臉相向就殊為不智了。


    這無名真人自是陳浩然無疑,他將眾人神‘色’瞧在眼裏,哼了一聲,傲然道:“王爺心有顧慮,想必是不知本真人能耐。實不相瞞,我那師弟歸拾兒雖是修為尚淺,但我已予他仙甲神兵護身,尋常金丹期修行者若無厲害法寶,就算手段使盡也休想傷他一根寒‘毛’。另一人乃我座下護法,神力天生,亦可抵得一個普通修行者。有他二人衝鋒陷陣,足可當得千軍萬馬。”


    聽他這般說來,眾人都將信將疑。靈紀郡主眸中神‘色’更是瞬息數變,不知在想些什麽。


    頓了一頓,陳浩然又道:“若王爺還有顧慮,本真人答應你,此次行動如有差池,本真人就算拚著與‘洞’玄派羅浮宮‘交’惡血戰,也定當親取王爺對手首級來呈,如何?”


    令狐輕煙亦道:“無名真人的神通我望塵莫及,王爺實是無須多慮,我也答應王爺,願與真人共進退。”


    見兩人如此說,縉王疑慮盡去,唯恐兩人因此心生不豫,忙道:“仙子,真人,兩位請勿見怪,便依兩位所言行事便是。”


    寅初時分,月‘色’清冷,寒‘露’漸起。


    一座小山坡下的營地中,一杆大旗迎風招展,朦朧月光下,隱約可見旗帛上書有魯王兩個大字,正是大楚七皇子的封號。七皇子的駐營地盤可比慕容府大上了許多,一座大營帳紮在中央,是為中軍帳,周邊是親兵所居的小型帳蓬,圍成一個形似梅‘花’的大圈子將之嚴密護衛在內,倒還頗有些行軍布陣的章法。


    一道全身披覆漆黑鎧甲的身影如從地下鑽出的幽靈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最外圍的兩名崗哨身後,手臂探處,閃現一抹冷冽如月光的寒芒,瞬間掠過兩名崗哨的咽喉。


    天工老祖留給陳浩然的戰甲全部是寶器級別,這種程度的隱形隻是基本功能,也隻能算‘雞’肋功能,在感觀極強的修行者神識探索下用途不大,但放在此刻,效果卻是再好不過。


    將兩具屍身輕輕放下,歸拾兒銳利冷酷的眼眸毫無情緒‘波’動,反手挽刀,身形微伏,悄無聲息潛向下一處哨崗。(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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