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方國的戰火燃燒得愈來愈旺盛,明德帝雖與仁王達成協議暫停幹戈,共同發兵圍剿義軍,但三尺之冰一時又豈能化淨?分散在烏方國的數十股反兵起先各自為戰,因勢單力薄幾乎每戰俱敗,被剿滅十來路後,紛紛合兵抵抗,形成四路割據一方的軍事集團,實力大漲。<strong>棉花糖小說網..tw</strong>攻城掠地之力雖不足,但防守之力尚有餘,與明德帝和仁王的大軍僵持不下,導致一個小小的烏方國隱隱出現六分天下的趨勢。


    天‘門’嶺因為有陳浩然布下的七星絕煞陣,固若金湯無可撼動,來犯之敵莫不傷亡慘重铩羽而歸,各路義軍盡皆前來投奔附驥。天‘門’嶺周邊區域成為西南地區義軍集團的大本營,郭崇雲被推舉為大首領,旗下兵馬達到十萬之眾,漸成氣候。


    由於內戰曠日持久,烏方國無論王軍義軍均死傷無數,亟需補充大量兵員,童子老叟亦被強征入伍。幾乎所有平民百姓皆卷入戰事當中,便想耕種勞作亦是不得,境內十室九空,土地荒蕪千裏,日常所需物資愈加瘠缺,基本上已經隻能從鄰國高價求購。


    這些消息均是蘇涯告知陳浩然。他如今仍與慕容世家合作,在大楚與烏方國之間販運糧米布帛等物資,當然,絕大部分都是供應給了天‘門’嶺義軍,已隱然成了保障天‘門’嶺義軍後勤的軍需官。


    遲浩陸有德等人也間或能聽聞此類消息,他們雖已入大楚籍貫,但無論如何,故土鄉情終究無法磨滅,每次聽到後都是鬱鬱眺望故國方向良久,暗自悵然嗟歎。


    這些隻是明麵上的消息。在另一個層麵,亦是風起雲湧,暗流漸漸洶湧。


    烏方國王權背後的‘操’控者--三‘陰’‘門’終於坐不住了。直接找上千機殿‘交’涉,要求千機殿及與之同盟的白澤穀等修行‘門’派召迴在烏方國境內匡扶各路義軍的‘門’人弟子。


    千機殿掌‘門’滄斷雲極之傲慢。對三‘陰’‘門’的要求不置可否,不作任何答複。


    三‘陰’‘門’掌‘門’應問遠倒也幹脆,當即再修書呈送道‘門’現任教宗獨孤驚沙,要求對千機殿等涉入烏方國內戰的‘門’派進行約束製裁,否則三‘陰’‘門’將自行處理。


    教宗隻是道‘門’名義上的領袖稱號,在一般情況下無權幹涉修行界各‘門’派之間的矛盾糾紛,而且獨孤驚沙正在上古神器四煌寶燈的佐助下閉關一心一意印證無上天道,又與應問遠沒有什麽深厚‘交’情。自然不會耗力費神為三‘陰’‘門’強出頭,僅隻派個無足輕重的‘門’人前去調解,作作樣子了事。


    事實上應問遠請獨孤驚沙出麵也隻是走一走形式罷了,暗裏,早已謀劃好對策,隻待過場走完,便擬大舉出動,準備給欺上‘門’來任意妄為的千機殿一個深刻難忘的教訓。


    這些信息,陳浩然當然無從得悉,當然更不會知道。太沌神洲大‘亂’的序幕已被悄悄拉開一角,而這塊帷幕後麵所藏的更深遠的,牽涉到三界的隱情將一一展現。驚天巨變即將不可抗拒地來臨……陳浩然同學穿越到太沌神洲適逢這場盛會,運氣實在可以說不是一般的差。


    不知不覺進入盛夏,距秋試之期已是不遠,官學裏的氣氛陡然緊張許多,眾學子人人拿出頭懸梁錐刺股的拚搏‘精’神,隻爭朝夕,誦讀聲時時刻刻不絕於耳。學政甄胤甚感欣慰,勉勵有加。


    濫竽充數的陳浩然自是不放在心上,每日裏隻是應卯打‘混’依然故我。學識毫無半分長進,可喜的是修為進展順利。穩穩當當進入化丹初期。陳浩然為之欣然不已,卻不知潛伏的心魔亦在悄然壯大。自己又向死亡深淵跨出了一大步。


    這一日,陳浩然來到官學,四處逛‘蕩’了一圈,正準備打道迴府,許承翰家中一個老蒼頭忽然急匆匆找來,滿臉的驚慌失措,叫他趕緊迴家。許承翰專心學業,原本不甚願意,但經老蒼頭附耳低語數句後,麵‘色’亦複驟變,立即向先生告假請去。


    陳浩然耳尖,依稀聽見那老蒼頭說什麽老爺夫人都撞了邪,登時好奇心大起,跟隨許承翰到官學外,攔下問他家中發生了什麽事。


    許承翰雖素來仰崇陳浩然,這次卻一反常態,吱吱唔唔不肯明說,最後被陳浩然纏得無法脫身,不得已才告知家中有妖物作祟,須馬上去崇玄觀請仙師施法驅邪。


    聞得有這等趣事,陳浩然哪肯放過?當即自告奮勇要去一察究竟。(..tw無彈窗廣告)許承翰不知他的底細,本不想讓他摻合進來,但實在拗不過,也唯有忐忑不安地同意了。


    陳浩然對臥牛鎮崇玄觀相當熟悉,但自從牟處機走後,就從此絕足,間隔多時重來,又想起現任住持摘除狄記茶鋪金字招牌的事,心中很是有些不爽。


    入得觀來,一名道人聽他們說要見住持,立馬搖頭,肅容道住持正在清修,無法見客,任許承翰多方懇請也不願進去稟報。許家那老蒼頭通曉世故有備而來,連忙偷偷塞了些銀錢過去,這道人立時改顏相向,入內不一會,就返迴笑言住持有請。


    陳浩然可不知道裏麵還有這種歪膩,心道他娘的,這道觀倒成官府衙‘門’那種雁過拔‘毛’的機構了,連端水掃地的都挖空心思討要孝敬。


    臥牛鎮新住持也屬‘洞’玄派的處字輩,叫田處夷,年紀約近四旬,賣相可比平凡無奇的牟處機強得不隻一丁半點,頜下青須修剪得一絲不苟,一襲點塵不染的道袍襯得身材筆‘挺’,顯得十分‘精’神優雅,處處透出有道之人的氣派。


    聽許承翰說明來意,田處夷不說去,也不說不去,隻撚須沉‘吟’不語。許承翰學了乖,懇切道:“家父家母中邪受苦,請仙師務必解寒舍之難,晚生克日定當竭誠拜謝敬奉香火。”


    田處夷抬眼瞅了瞅許承翰頗算光鮮的衣束,這才矜持地微微點頭,道:“也罷。雖然我並無多少閑暇,但降妖除魔本是我輩本分,念你又是至孝之子。就隨你走這一遭吧。”


    許承翰感‘激’不已,連連稱謝。田處夷隻擺一擺手。徑自帶著一名道僮當先而出。


    ‘奶’‘奶’的,這牛鼻子‘陰’陽怪氣可惡得緊,陳浩然對田處夷的行徑大為不屑。他的觀念是,替人消災拿人錢財這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但是要了錢,還裝腔作勢擺出一副救苦救難的上帝嘴臉,就未免太不上道了,這不等於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麽?


    許家在臥牛鎮也算是一戶殷實鄉紳。在鎮上開了一個綢緞鋪子,家境財力稍稍勝過狄家,宅院高牆青瓦,頗有幾分富貴氣象。


    一進許家大‘門’,陳浩然就感覺到有些異樣,用牟處機以前所教的法子,分出些許元氣進行感應,立刻發現這兒的妖氣相當濃鬱。


    田處夷的修為亦達到化丹初期水準,經驗比陳浩然豐富許多,四下稍一張望。很快便判斷出妖氣散發的源頭,筆直行向左側鎖著的院落。


    隨行的老蒼頭趕忙追上去,賠笑道:“仙師。老爺夫人不能親來迎接,還望仙師多多寬恕,他們在正房跪,仙師請走這邊。”


    田處夷皺起眉來,嚴厲道:“妖物明明藏匿在這邊,你引我去正房又是何故?”


    老蒼頭誠惶誠恐道:“老爺吩咐過,仙師聖體無比尊貴,請來後要先迎入‘侍’奉茶水點心,萬萬不可怠慢了仙師大駕。”


    田處夷懷疑地看了看他。問道:“這個院子是誰住在裏麵?為什麽要鎖上?”


    老蒼頭似有難言之隱,猶豫了一下。方道:“這兒是二夫人的住所,因為患了病需要靜養。所以才幹脆鎖了起來以免受到驚擾。仙師,你還是先去看看我們老爺夫人吧。”


    見老蒼頭神情有異,田處夷心知其中必有蹊蹺,也不與他多說,轉身行往正房。


    許承翰的父母早在客廳中等候已久,見田處夷進來,愁眉不展的許父頓時麵‘露’喜‘色’,站起來深深作了一揖,執禮甚為恭敬,卻不開口說話,反而是許母出言招唿道:“仙師快請上座,我夫‘婦’多有失禮,請仙師恕罪。”


    隻瞧了他們一眼,田處夷神‘色’就登時一變,目中‘射’出淩厲‘精’芒,聳眉道:“你們是中了恙?”


    恙?陳浩然與夏青顏日日相處,後者曾講解過天地間有關於毒物的各類知識,其中就包括了恙。恙是一些奇異蟲豸的總稱,種類繁多數不勝數,大多含有劇毒奇毒,有些還具有靈‘性’,來無影去無蹤,比那些需要‘操’縱施放的毒素更要難防難纏得多,就算是修行者遇上也相當頭疼。


    許母被田處夷的警惕神態駭了一跳,驚嚇道:“敢問仙師,這恙是什麽厲害邪物?我夫‘婦’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田處夷不答,再細細審視了他們一番,才問道:“你們身上有何異常之處?”


    許父許母對視了一眼,許母正待說話,忽然望見許承翰身邊的陳浩然,不由遲疑道:“翰兒,這位公子是?”


    許承翰忙道:“這是孩兒亦師亦友的學長狄世兄。狄世兄亦是當世少有的奇人,聽聞你二老有疾,所以特地前來探望,母親不必顧慮。”


    許母釋然,感謝道:“狄公子有心,我夫‘婦’多謝了。”


    田處夷看一眼陳浩然,麵‘色’微是一沉。跟來的那個道僮甚是機靈,極不高興地指責許承翰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既然叫了別人,又為何來請我家住持?真是豈有此理。”又輕蔑地瞥了瞥陳浩然,哼道:“在我家住持麵前,誰敢稱什麽當世少有的奇人?看樣子就知道是個招搖撞騙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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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浩然也不著惱,嘻嘻笑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乖乖地到邊上去玩,叔叔等下買糖給你吃。”


    這道僮年紀亦有十四五,比陳浩然少不了幾歲,聽他自稱叔叔,不禁氣得臉‘色’發青,大怒道:“你這廝好大的狗膽,我今天非好好收拾你一頓不可。”刷地揚起手中拂塵。狠狠地朝陳浩然肩上‘抽’來。


    這道僮其實可以算是田處夷的弟子,修行基礎自然是有的,手上勁力頗大。拂塵抖開後便聞“嘶嘶”尖利風聲,有如萬千根鋼絲襲至。若‘抽’在尋常人身上,絕對經受不住,必負重創無疑。


    陳浩然心頭火起,劈手奪過拂塵,啪地撅成兩截擲在地上,惡狠狠地喝道:“你‘奶’‘奶’的小兔崽子下手不分輕重,老子要是你的長輩,早一拳打殺。免得丟人現眼還成禍害。”


    道僮嚇得臉‘色’又由青變白,箭一般躥到田處夷身後,這才定神叫道:“在我家住持麵前你還這麽囂張,隻要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家住持定然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看陳浩然‘露’了一手,田處夷麵‘色’當即一變,正自驚疑,陡然間又記起許承翰稱他為狄世兄,心中登時恍然,忙斥責道僮道:“‘混’帳東西。還不給我住嘴?”


    道僮不明所以,委屈道:“住持,他……”


    田處夷怒道:“你還有什麽好說?跪下。向狄公子磕頭請罪。”


    大家都吃驚得呆住,崇玄觀住持身邊的親信道僮可不是普通道士所能比擬的,名義上雖然隻是一個小廝隨‘侍’之流,但實質地位比觀中管事道人還要高出那麽一點點,就算縣令見了亦是客氣有加,現在卻被仙師喝令向陳浩然下跪賠罪,實在叫人震訝不解。


    道僮心中更加震驚,但看見田處夷麵‘色’嚴峻眼神森厲,便有萬般委屈也不敢再辯解半句。當即撲嗵跪倒,“咚咚咚”紮紮實實磕了三個響頭。道:“小子衝撞冒犯了狄公子,請公子懲罰。”


    陳浩然老大不客氣地受了。才大咧咧地擺擺手道:“算了,小孩子家頑皮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這次就算了,下次做事要記得有分寸,要不然闖下大禍可就沒人救得了你。”


    聽他端著架子老氣橫秋地訓斥,道僮非但敢怒而不敢言,還得恭恭敬敬拜謝道:“公子苦心訓導,小子一定謹記在心。”


    田處夷肅容向陳浩然施了一禮,道:“狄公子,貧道來臥牛鎮已有數月,本來早當前去府上拜望,但因初來乍到,諸多瑣碎事務一直沒能理出頭緒,所以才耽擱了下來,失禮之處,還望狄公子多多諒解。”田處夷比與陳浩然稱兄道弟的孟光衍要矮上一輩,要是以修行界的規矩,須得叫陳浩然一聲師叔,但他年紀長對方一大截,大覺抹不下麵子,便以世俗稱唿含‘混’了過去。


    見田處夷對陳浩然這般謙恭,大家吃驚更甚。道僮忽地想起了他是誰,滿腔怨忿不由得化為烏有,暗想原來是遇著了一位得罪不起的主,自己冒犯他隻叩上三個頭賠罪倒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孟光衍和牟處機在‘洞’玄派內部的權利爭鬥中失勢遭到排擠,田處夷接替了臥牛鎮崇玄觀住持一職,而灞水城崇玄館住持之位則由他的師父祖光旰所接任。


    祖光旰與孟光衍的關係自是不怎麽和睦,不過,對於跟孟光衍‘交’好的陳浩然,倒也沒有什麽成見,而且由於孟光衍和牟處機均在陳浩然這兒得了好處,他也有些心動,想結識一番。如果叫田處夷直接行動倒也沒什麽,隻是祖光旰出身修行大派,多少有點清高自重,放不下身段,於是便琢磨出一個點子,讓田處夷去摘狄記茶鋪的金字招牌,心想陳浩然必會上‘門’‘交’涉,到時候田處夷姿態放低一些,表示是個誤會送個順水人情,雙方的‘交’往就順理成章了。


    誰料這個如意算盤並沒能打響,陳浩然竟是不聞不問就當沒發生過,因而‘弄’巧成拙,使得田處夷失去主動結納陳浩然的機會。爾後傳出陳浩然是地行仙傳人的消息,更成為慕容世家的乘龍快婿,為免被人視為見風使舵趨炎附勢之流,田處夷愈加不便找去,導致今天雙方的首次會麵頗顯尷尬。


    陳浩然豈不明白田處夷言不由衷口不對心?越發覺得這廝不堪‘交’結,打哈哈道:“好說好說,田住持太客氣了,你來臥牛鎮是客,當然是要我先去拜訪你才對,隻是我也一直忙得很,也就沒顧上。咱們都失了禮。誰也別怪誰,就算扯直罷。”


    田處夷不知陳浩然脾‘性’古怪,對人越隨便就越把那人當朋友看。反過來則是將之剔出了朋友範圍內,聽他說得客氣。大感高興,忙道:“狄公子言重了,貧道豈敢見怪。”


    陳浩然不耐煩跟他多廢話,扯入正題問道:“我這位許老弟的雙親中了什麽恙?”


    田處夷搖頭道:“慚愧,貧道見識淺薄,單憑目視無法斷定,還需知曉具體症狀才能判別是何種恙蟲入體作祟。”


    陳浩然對許父許母道:“你們自己說一說。”


    許母還有些發愣,被許父推了一推才迴過神來。慌忙道:“老爺他是不能開口說話,隻要一出聲,肚子裏麵就有怪物學舌,一句比一句大聲,到後來響亮得就跟打雷一樣……”


    陳浩然脫口道:“應聲蟲?”心下大奇,尋思在地球上看鬼怪誌異類小說時見到過應聲蟲的記載,想不到還真存在著這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難怪一直不見許父開口。極‘欲’見識一番,心癢癢地對許父道:“你說句話來聽聽。”


    許父似被肚內的應聲蟲害得怕了,麵有難‘色’。張了好幾次嘴,才道:“我……”


    剛隻吐出這一個字,他腹中便轟隆隆地發出極為洪亮的響聲來。當真有如雷鳴,震得偌大的客廳裏迴音不絕於耳。許父趕緊閉上嘴,苦著臉搖手不迭。


    陳浩然大唿邪‘門’,亦大覺有趣,忙又問許母身上有什麽異樣症狀。


    許母的臉驀然紅了,羞答答地就像個豆蔻年華情竇初開的少‘女’,半響方道:“唉,這等醜事叫我如何能夠啟齒……”又忸怩了許久,才下定決心道:“你們看吧。”向前邁出一步。身後就“咕”地響起異聲,卻是放出了一個大大的響屁。再退迴一步後,跟著又放出一個響屁。


    陳浩然瞠目不已:“日哦。難道是傳說中的跟屁蟲不成?”隻覺大千世界,當真的的確確是無奇不有,差點忍不住要捧腹狂笑起來。


    許母臉紅得直要滲出血來,羞慚‘欲’絕。邊上的許承翰見母親出醜,亦感無比羞愧,急忙端張椅子過來扶她坐下。


    陳浩然嘀咕可不能讓許承翰太難堪,問道:“田住持,他們身上的鬼玩意你有沒有把握治?”


    田處夷又道了一聲慚愧,皺眉道:“此類恙蟲貧道從未見過,不知其習‘性’,以普通祛邪手段恐怕很難驅除。”


    許父麵‘色’更苦,連連作揖懇請,許母急得垂淚,懇求道:“仙師若不肯相幫,我夫‘婦’就隻有坐在家中等死了。”


    陳浩然琢磨著這恙蟲不比尋常毒物,自己用役氣訣也不見得能奏效,胡‘亂’出手把情況‘弄’得更糟就麻煩了,又問田處夷道:“你不會說就沒有法子了罷?”


    田處夷道:“那也不是。這宅中有妖族中人潛居,恙蟲必是那妖邪施放無疑,我們若是將之擒拿住,自然可以命其收迴恙蟲,從根源上斷絕妖患之苦。”


    聽說要捉妖,許父麵現異‘色’,許母則滿臉喜‘色’道:“好,我早就想請仙師來家裏斬除禍害了,偏生死老鬼貪戀那個‘女’妖‘精’的美‘色’,還百般護著她,要不然哪會有今天的禍事?還請仙師大展法力將妖‘精’全部誅滅,別留在世上害人。”說畢狠狠剜了許父一眼。


    許父聞言頓現焦急之‘色’,但苦於無法出聲,唯有氣惱地瞪視許母,又拚命向田處夷搖手,表示不同意許母的意見。


    陳浩然奇道:“還有很多妖‘精’麽?”


    許父剛伸出一根手指頭,許母已搶著道:“有兩個,一大一小,都是妖孽。”許父迴目怒視,忍不住衝口道:“你……”


    響亮的腹音立即跟出,麵對麵的許母被震得耳朵嗡嗡作響,氣急下大罵道:“你這老而不修的老‘色’鬼,一心一意吃嫩草,連一家老少的命都不要了麽?”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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