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抬手指了指天上:“你應該明白,那個蜀山和呂東華之間的關係不簡單,若是梓潼貿然嫁給破天的人,隻怕整個蜀山的劍修都會用手中的長劍為蜀山討迴麵子。.訪問:щщщ.。”


    “這個叫賈明達的是什麽來頭?”巫仇天笑著問道。


    看來這張天師說的不像作假,不過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估計也是被軒轅靈兒之前的舉動給氣到了。


    張天師巴不得巫仇天和那蜀山的人對上,解釋的時候也很詳細:“賈明達是蜀山劍宗新任宗主,和梓潼結親的時候道‘門’和蜀山的關係還沒有現在這麽差,後來因為觀念問題,蜀山和道‘門’關係越來越遠了。”


    巫仇天緩緩道:“據我所知,上界蜀山可是跟呂東華關係不是很好的,破天就算和蜀山鬧起來,隻怕呂東華也不會‘插’手。”


    張天師道:“居士此言差矣,就算關係再差,呂東華終究是蜀山出來的人,他一柄長劍滿身修為也和蜀山不無關係。居士和呂東華約定之期還有兩百年,呂東華不能親自動手,但他東華宮的人可是會動手的。”


    “二人婚期在何時?”巫仇天轉移話題道。


    在這個問題上不宜糾纏太久,反正他是不太可能讓張梓潼和其他人完婚的。


    張天師道:“居士何故發問?”


    巫仇天笑道:“沒什麽,隻是想知道什麽時候是婚期而已,至少我還有時間準備準備,別到時候血飲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到時候雙方麵子上都不好看。”


    張天師道:“婚期在兩年之後,之前賈明達未曾成為蜀山劍宗的宗主,所以婚期一直拖著,這次蜀山親自來人,說要完婚,老朽也沒辦法,還請居士海涵。”


    巫仇天笑道:“無事,兩年,讓血飲出去曆練兩年便是。”


    二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七爺臉‘色’很不好的出現在張天師身邊,耳語幾聲之後,巫仇天識趣的離開。


    巫仇天走遠了之後,張天師才皺著眉頭道:“你這孩子怎麽還是這般‘毛’躁,梓潼那孩子尋死覓活就設下禁製,難道這些還要我來教嗎?”


    七爺苦著臉道:“梓潼那孩子有多倔強爹你是知道的,沒了修為她不能自殺,可是沒了修為她不能不吃東西啊!現在她不吃不喝,已經數日,再這麽下去,隻怕蜀山來人接親的時候,梓潼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


    “為她輸送靈氣便是,東西不吃也罷!蜀山我道‘門’不懼,可蜀山後麵的呂東華我們得罪不起。”張天師沒好氣地道。


    呂東華,一切都是因為呂東華。


    七爺無奈照辦,臨走前多嘴問了句:“這小子來這裏幹什麽?”


    張天師道:“來當和事佬,讓道‘門’不追究桓溫和道‘門’之間的事,還說要道‘門’給他一個‘交’代。當初道陵那孩子仗著自己修為高欺負了這巫仇天,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


    “父親可曾跟他說梓潼的事?”七爺馬上轉身,‘欲’知道詳情。


    “我還沒有老糊塗,自然會讓他知道,他若是不知道,我們上哪裏坐山觀虎鬥去。不過聽那小子話裏的意思,貌似是不肯得罪蜀山的人。”張天師也在想著。


    他在想巫仇天到底會不會讓血飲離開,自家孫‘女’是不是真的要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七爺笑了:“父親大可不必擔心。這小子肯定不會讓血飲離開,估計到時候成親之日便有好戲看了。


    想想這小子在魔族入侵的時候的所作所為就不難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一個兄弟被蜀國的修士殺了,他帶著麾下殺進蜀國五彩池,差點沒跟蜀國的修士幹起來,最後還是蜀山的臧飛親自出馬,這才讓這小子消氣。


    破天的人死在齊國,他最後是硬生生看著齊國修士全部戰死也不曾援手。


    再加上當年道陵差點將他殺死的事情,他記恨到今天,由此可知,這人和外麵傳的一樣,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血飲跟著他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兒子分析得頭頭是道,張天師卻還是沒有把握,他知道,人是會變的。


    軒轅紫衣尚且經過生死劫難之後變得陌生,誰又能保證巫仇天一趟九幽冥域執行八百年之後不發生改變。


    迴到破天之後,巫仇天沒跟任何人說關於張梓潼將在兩年後下嫁蜀山劍宗宗主賈明達的事,不過他卻將血飲給派出去了。


    雲夢澤中的毒蟲惡獸成了血飲的曆練之所,理由十分蹩腳,不過尚且能夠站得住腳跟,妖族在對魔族大戰中沒出什麽力,而且妖族還夥同北冥雲迫害過破天,這成了巫仇天讓血飲帶人去雲夢澤的理由之一。


    暗地裏,他給餘滄海下了一道密令,不幾日,餘滄海就帶著所有破天的高階修士離開了,具體去幹什麽了,沒人知道。


    兩年的時間一晃而過,以前的破天成了現在破天的分部,畢竟那個地方已經沒人了,破天勢大,也沒幾個不開眼的敢鳩占鵲巢。


    餘滄海帶著那些人,就是迴了旭日峰山腳的破天。


    這日,道‘門’突然像大小各派發出請帖,道‘門’大小姐和上界蜀山劍宗宗主賈明達大婚。


    小‘門’派的人自然喜笑顏開,他們何曾見過上界的仙人,就想接著這機會跟上界仙人好好打打關係,希望能夠有一天飛黃騰達。


    不過那些蜀山的劍修可沒那麽好打‘交’道,道‘門’的人還好,算是有點人味兒,這劍宗的劍修一個個都是心中隻有劍眼裏隻有劍的人。


    不過讓天下修士感到奇怪的是,這大婚的對象換成了蜀山劍宗的宗主,卻不是破天血煞堂的堂主了。


    不少人在‘私’底下竊竊‘私’語,酒館茶肆中也將這當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你們聽說沒有,道‘門’這次怕是有麻煩了,破天盟主巫仇天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這大婚我看八成的懸。”


    “懸什麽懸啊!下個月十五大婚,道‘門’敢這個時候發請帖,就是不怕破天。你也不想想,破天就算再厲害,能比得上蜀山和道‘門’的聯合?”


    “魔族巫仇天都沒怕過,還會怕道‘門’?”


    “道‘門’可是將魔族趕走的。”


    “對對對,你們想想,破天這個時候都沒有任何動靜,如果他們真要有所動靜,隻怕現在已經動手了,難不成還等到大婚不成。”


    幾人的談話被正在酒肆角落喝著小酒的血飲聽了個正著,他也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傳聞,百姓們傳得有板有眼的,他就是想不相信也不行。


    心裏開始還在納悶為什麽老大這個之後會讓自己迴破天,原來是因為出了這麽檔子事。雲夢澤中的磨礪讓原本就很沉穩的血飲變得更加沉穩了,靜靜的聽著這些人說話,安靜的吃完然後結賬,招唿兩個手下的兄弟一起離開。


    雲夢澤那邊還有一堆跟著自己的兄弟,他們沒有這麽好運,隻能在雲夢澤中的營地老實待著。


    “走,迴破天。”一迴到營地,血飲就讓人傳令下去。


    帶出來的人不算多,隻有數百人而已,在戰鬥中還有不少人死了,現在剩下的隻有七成。但是這七成卻都是真正的鐵血之士,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他們都是血飲帶出來的,每一個都是暗殺、埋伏的好手。


    迴到破天之後,血飲第一時間找巫仇天:“老大,這次讓屬下迴來有什麽事?”


    巫仇天正喝著茶,軒轅靈兒坐在一邊,他抬眼看了血飲一眼,沉聲道:“外麵的傳聞聽說了嗎?”


    “你是說梓潼要嫁給什麽蜀山劍宗宗主的事?”血飲揣摩著道。


    巫仇天道:“恩,就是這事,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血飲道:“放心吧!老大,這事我自己會解決的,血飲自己的事自己解決,絕對不會拖累破天任何一個兄弟。”


    以為巫仇天找自己談話是不想牽累到破天,畢竟現在巫仇天的身份跟以前不同了,需要用到血飲的地方也沒那麽多了。


    人是會變的,不僅道‘門’張天師這麽認為,血飲也這麽認為。


    巫仇天笑了:“你小子是哪跟弦搭錯了?我是問你到底是什麽想法,如果你心裏還有張梓潼這個人,你是不是決定自己去闖一闖道‘門’的龍潭虎‘穴’?我現在想知道的,就是你對張梓潼還有沒有想法。”


    血飲目光閃爍:“老大的意思我懂。”


    “放你娘的屁,你懂個屁,有話說話,到底對她還有沒有想法。”巫仇天有些惱了。


    軒轅靈兒‘插’嘴道:“血飲,你有什麽就說什麽就行了,不需要管其他的,仇天既然是你的老大,他就不會不管你的。”


    血飲心道你一個得不到老大完全信任的‘女’人說這話,我還真不信,若是以前的嫂子我還相信一些。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口,老實迴答巫仇天的話:“血飲孑然一身,死不足惜,但是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成為別人的新娘。”


    巫仇天站起來,眼睛緊緊盯著血飲:“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來人,讓刑堂戰堂的人做好準備,五日之後隨我出征。”


    血飲沒‘弄’明白怎麽迴事,訥訥的問:“老大,你要幹嘛?”


    巫仇天沒好氣地道:“上道‘門’,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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