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與醜姑一路聊著天,很快就來到了鴻蒙城的東門。


    就在離城門不遠之時,梁誠對醜姑道:“醜姑!咱們還是將修為壓下去些吧,我覺得顯露出分神修為怕是有點太招搖了。”


    醜姑問道:“哥哥,那麽我們顯露出什麽樣的境界合適?”


    梁誠沉吟片刻道:“我看將氣息壓製在元嬰初期就好,太高了引人注目,太低了又被看輕了,那同樣也是一種麻煩。”


    “好的!”醜姑一邊答應著,一邊收斂氣息,顯露出元嬰初期的修為,這個境界對魔修來說,也可以稱之為鬼皇境界了,不用說那已經是可以鎮住絕大多數的魔修了。


    梁誠見醜姑收斂氣息的手法也極盡精妙,讚歎幾句後自己也施展斂息訣,將自己的境界壓製得與醜姑一般,都在元嬰初期的模樣。接著兩人就徑直往城門口走去。


    這邊的城門口明顯要比先前所在的南門冷清,一眼看過去,並沒有看到一個打算進城的魔修在這裏。


    把守城門的兵丁修為最低都是鬼尉,有一個鬼將在城門口坐鎮,隻見他坐在一把虎皮交椅上,身前的桌案上還放著一把古樸的銅鏡。


    看來在鴻蒙郡這邊,魔修的數量也是不算太多的,其實從數量上看,還是毫無修為的凡鬼占絕大多數。所以這個專供魔修進出的東門就顯得十分冷清了。


    梁誠他們兩位高人的到來很快就引起了把門的那位鬼將的注意。隻見他從桌案上拿起那把銅鏡,然後朝兩人照了過去,接著這銅鏡就綻放出兩道藍汪汪的妖異光芒。


    下一刻這鬼將被嚇得“哎呀”一聲跳了起來,將身旁的一眾鬼尉也都驚到了。


    一名鬼尉忙問道:“將軍,不知您……”


    那鬼將根本不理這名鬼尉,站起身來屁顛屁顛朝著梁誠兩人迎了上來,一邊跑一邊叉手道:“兩位前輩!請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全禮!”


    梁誠見這鬼將十分客氣,倒也不想為難他,於是問道:“這位小將,鴻蒙城的東門就可以讓我兄妹這樣的魔修進入了吧?”


    “當然當然,兩位前輩光臨鴻蒙城,那簡直是蓬蓽生輝,四門都可以隨意出入,哪有不許進的道理!請進!請進!”守門的鬼將一臉燦爛,滿是巴結的笑容。


    梁誠道:“哦,是這樣嗎?可是先前我在南門時,那些守門的鬼卒可不是這樣說的,他們一口咬定我兄妹隻能從東門進入。”


    “啊!竟然這樣!那幾個鬼卒真是愚蠢!”那鬼將聞言先是滿臉義憤填膺,接著又朝梁誠賠罪道:“前輩恕罪!這也是末將禦下無方,安排了那幾個愚蠢的鬼卒守南門。看來他們將命令給領會錯了,耽擱了二位前輩的時間,一會末將會去責罰他們的。”


    梁誠擺擺手:“罷了!多走幾步路於我們也沒什麽,你不必去責罰那些鬼卒了!那你現在說說,我們進城需要繳納多少魔石?”


    “不需要不需要!”鬼將賠笑道:“兩位前輩肯光臨我鴻蒙城,請都請不來,哪裏還要收費!不知前輩是來辦公事還是私事,是否需要末將將消息通報城主大人?”


    梁誠一想,自己來鴻蒙城是撈人的,也談不上是什麽公事。並且這鬼將的言語之中其實也有些試探之意,那意思恐怕是想進一步試探一下,看看自己與城主是否認識。


    於是梁誠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接著說道:“你這小將,最好不要撈過界,去管自己不該插手的事情!否則結局可不大美妙啊。其實我們是應邀前來的,進城後自有安排,你最好不要自作聰明喲!否則,在城主那裏,我們可不會為你說什麽好話的!”


    梁誠這番話,說得雲山霧罩,似乎透露了什麽信息給這鬼將,可細細一想又等於什麽也沒說,至於與城主之間的關係,從話語中更是讓聽者充滿了遐想。


    那位鬼將聞言果然一縮頭,輕聲道:“兩位前輩請自便吧!我們今天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聽到!”


    一旁的鬼尉也都接口道:“對對,我們都沒看到和聽到什麽事情。”


    一邊說著,這些守城者都一邊退了迴去,轉身看著城外,不敢再去多瞧站在城門口的梁誠兩人哪怕一眼。


    梁誠帶著醜姑一笑進城,也不去理會那些守城的兵將了。


    順利進了鴻蒙城,梁誠看了一下城中的景象,隻見街衢寬闊,房屋整齊,臨街都是一些商鋪,在出售著各色魔修之物。


    隻不過大部分鋪子都是小本經營,沒什麽好東西,擺出來的那些物品自然是入不了梁誠的法眼。


    梁誠忽然想起一事,於是問醜姑道:“醜姑,記得我們當年在遊龍江底時,你所修煉的功法都是靈修的功法,後來你來到冥界之後,功法也完全變了,這是怎麽一迴事?”


    醜姑道:“哥哥啊,我落入冥界也不知多少年了,一開始是有些不適應。可是時日久了,自然是有些際遇的,既然自己都轉變為魔了,功法自然也要相適應。”


    梁誠又順嘴問道:“那你為何不進入輪迴,轉世投胎,重新開始?”


    這句話剛一出口,梁誠就後悔了,他心想自己真是多此一問,這件事情肯定會觸及醜姑心中不願迴憶的那些東西,何苦要為難她呢?


    醜姑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額角,然後輕聲道:“哥哥,我經曆了一些事情,對於陽世已經毫無眷戀之心了,所以不願意轉世輪迴。再說後來我在這一界還遇上了一位非常投緣的道侶,相處久了,就更不願意離開了。”


    “咦!”梁誠道:“沒想到我還有一位妹夫了,不知他現在在哪裏?”


    醜姑歎了一口氣:“他與我相處的時間太久了,大約對這冥界也厭倦了,在很久以前,他就拋下我一人,悄悄跑去轉世輪迴了。現在不知經曆了幾世幾劫,其實已經與我毫無關係了。”


    梁誠聞言默然,不知道該怎樣安慰醜姑。


    醜姑忽然展顏一笑:“好了,現在不說這些了,我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能夠遇上哥哥,你一直是我在世上唯一牽掛的親人。”


    梁誠想起當年兩人以兄妹相處時,在遊龍江底時的歲月,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微笑。


    醜姑看到梁誠露出笑容,又好奇地問道:“哥哥,你現在總不會再單身一人了吧,記得當年你在遊龍江時就隱隱透露過心中已經有鍾意的道侶了,現在你們兩人情況如何?”


    梁誠笑道:“哈哈哈!其實這一趟出來,我就是和你嫂子在一起的,後來遇上了一些事情,所以我才到這裏來,準備撈一個生魂迴去。沒想到機緣巧合,既然遇上醜姑你,那自然也是要將你一起帶迴去的。”


    醜姑卻有些顧慮:“哥哥,在城外那勾魂使者不是說過,強行帶我出冥界,可能會驚動此界的大能之士,若是此事不可為,哥哥也不要勉強。還是先將那生魂先帶出去再說,不要為了我耽擱了大事。”


    梁誠皺眉想了一下道:“事在人為!醜姑,這件事情我自會權衡的。咱們先不要想太多,還是摸石頭過河,走一步看一步吧!隻要有機會,我就把你帶出去,若是事不可為,你就先迴曾經在的那個黑水潭去,我會想辦法再來找你的。”


    “好!”醜姑笑著說:“先不說我的事情了。咱們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在不到七天的時間裏找到你要撈出去的那個生魂,這事可不能耽擱。否則頭七一過,他就成了死魂了,那時想要撈出去就更難了!不知哥哥現在可有頭緒?”


    梁誠搖搖頭:“此事現在倒是完全沒有什麽頭緒!但是我想,要辦此事最直接的法子就是徑直到城主府去打探最好。實在不行直接抓了那城主拷問,我就不信還找不到頭緒!隻是現在天色尚早,咱們也不急著過去。我想,咱們還是先在這鴻蒙城裏走動走動,一邊消磨時間,等著天黑下來,順便再看看這個城池中的路徑。這樣的話,萬一我們惹出什麽事情來,也可以迅速找到退路。”


    “不錯!哥哥說的很對!”醜姑道:“那麽我們就先在這鴻蒙城中走動一下,了解一下城中的情況,依我看,此處守城門的隻是一個鬼將,推算下來那城主也應該是元嬰修為,我們兩人一起出手,製住他還是綽綽有餘的。就是不知道城裏還會不會存在什麽老怪,這個倒是要先打聽清楚才是。”


    梁誠點點頭道:“對!咱們時間還很寬裕,所以不必太急著出手,還是先把事情都打聽清楚才好。那咱們現在先閑逛一下,還可以試著到一些合適的場所去打聽消息。”


    醜姑問道:“哥哥,你覺得在城中什麽地方最有可能打聽到有用的消息?”


    “打聽消息,最佳的場所自然是茶樓酒肆。”梁誠道:“醜姑,要不這樣,咱們先分頭在這鴻蒙城中走動,一邊探聽生魂可能被關押之處。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到鴻蒙城中最大,生意最好的酒樓中碰頭。”


    醜姑道:“哥哥,分頭行動固然不錯,可我不知道在這鴻蒙城裏,哪一家酒樓最大呀?”


    梁誠一笑:“醜姑啊!在鴻蒙城中,哪家酒樓最大生意最好,這也是你要打聽的事情之一。這種事情應該是不難的吧?”


    醜姑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那個發箍,似乎感到這個東西有些限製住了自己的思路,這也算是一點小小的不適應吧,自己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適應這個寶物帶來的影響。


    想通了之後,醜姑道:“倒也是!這種事情肯定不難打聽,那我們一個時辰後見!”


    第九百五十七章 旁敲側擊


    與醜姑分開之後,梁誠獨自在鴻蒙城中遊蕩著,打算探聽一下關於那幻貘族聖子白賢之事,最好能打探到這些剛被鉤來的生魂都關押在什麽地方。


    梁誠自己估計這些被抓來的生魂大約都關押在某個牢獄中。可能要等到頭七之後,再逐一審理,看看那些魂魄的生平如何。


    一般來說,這些來到了冥界的魂魄,生前有功當賞,有罪便罰,這也是常規操作了。等到審理好了之後,當轉生輪迴的,就直接送入輪迴道。該受罰的,則送到各自不同層的地獄中去做苦力贖罪。


    甚至也有發配到什麽地方去服勞役的,梁誠記得當年在迷煙洞底的時候,自己所結識的鬼廚子阿才便是在那裏服勞役。


    若是德行並無大善大虧,就像大多數人那樣,生前的作為隻是一般般的,這就是不好不壞的大多數了。那麽這些家夥多半就會被安排在鴻蒙郡定居一段時間,靜待有司的安排。


    這也是梁誠當年在灌城擔任白泉守將時大致了解到的一些關於那裏的一些辦事習慣,想來此處的辦事方法應該也大體相似。


    不過梁誠心想,這種事情總不好隨便在街邊隨便拉住一個路過的鬼就開口打聽,那樣的話也顯得太奇怪了,肯定不能打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於是梁誠隨便溜達著,一邊打量著街邊的那些店鋪。


    由於鴻蒙城東是魔修所聚集的地方,所以街麵上有不少販賣魔修所需材料的店鋪,裏麵展示著各種魔器,魔丹,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梁誠都說不出名字的東西。


    看到這個狀況,梁誠靈機一動,心想自己不如找一個大一些的店鋪,在裏麵購買一些今後也許用得著的東西,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打聽一下關於鴻蒙城牢獄的事情,那就不顯得很突兀了。


    於是梁誠就在一條熱鬧的大街上,挑選了一個看上去規模特別大的店鋪,然後施施然走了過去。


    他倒背著雙手,站在店鋪前看了一眼懸在寬大門楣上的那塊牌匾,隻見上麵書三個大字——魔寶齋。


    由於梁誠所顯露出來的修為在元嬰期,這已經是鬼皇的修為了,在這鴻蒙城中無疑也算是一個大人物了。


    因此這店鋪中的夥計立即注意到了這位不得了的客人,在通過什麽寶物察覺到梁誠的修為之後,更是大吃一驚,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資格隨便接待這樣的貴客了,於是立即通知了掌櫃。


    魔寶齋的掌櫃聞訊極為重視,立即從樓上迎了下來,遠遠就衝著梁誠拱手道:“不知前輩光臨敝店,晚輩未曾遠迎,請前輩恕罪!”


    梁誠擺手笑道:“掌櫃的,你也太客氣了,我不過是隨便逛逛,不必太緊張。”


    “是是!前輩請進店用茶!”那掌櫃的忙招唿著將梁誠迎進店去,分賓主坐下之後,夥計連忙奉上香茶。


    掌櫃的招唿道:“前輩請嚐嚐這新上的明前茶,先休息一會,有什麽需求隻需吩咐下來,小可給您慢慢介紹。”


    梁誠看到眼前這個座談的架勢,覺得正合自己的意思,於是不慌不忙端起眼前的茶盞,揭開蓋子看了一眼泡在裏麵的茶葉,隻見芽葉細嫩,色翠香幽,味醇形美,確實是茶中佳品。


    梁誠淺啜一口,覺得茶味香醇,於是讚道:“鴻蒙郡的茶,味道還真是不錯啊。”


    那掌櫃的賠笑道:“前輩果然是懂茶之人,既然喜歡,那一會帶些迴去府中慢慢喝。”


    梁誠擺擺手道:“掌櫃的不要客氣,我來貴店,是想要采購一些煉製魔丹的東西,卻不知貴店裏是不是都有。”


    說著,梁誠取出一枚玉簡,裏麵的內容正是自己在閑暇時整理的一些煉製魔丹的材料,由於他很少煉製魔丹,所以對於此道造詣也比較有限,因此打算采購的也都是一些入門級練手用的煉丹材料。


    這些材料不算太稀罕,因此那掌櫃的投入神識到玉簡中看了一會便道:“前輩所需的這些煉丹材料,小店絕大多數都有現 貨。但其中魔魂草,鬼嬰藤這兩味藥材雖然暫時店裏沒有現 貨,不過小可記得在城西的倉庫中卻是有的。我們可以幫前輩調過來,隻不過需要等待大約半個時辰。”


    梁誠心想所謂的倉庫調貨,不過是商家的慣用說辭。其實他們也就是轉頭就在市麵上其他的店鋪找貨而已,還不如一會兒自己去別的店鋪尋覓,那還更加價廉物美。


    他當然不想為此耽擱太久,於是說道:“掌櫃的,你隻需將魔寶齋有現 貨的收拾好再報價給我就行,至於那兩味沒有現 貨的材料,於我而言並不重要,就不必去調配了。另外,貴店中的那些關於鴻蒙郡或者其他地方的風物誌,異聞錄一類的典籍都給我拿一些,我平日裏就喜歡看看這些東西打發時間。”


    “是!前輩請少待,我這就吩咐下麵人將東西備好,再算出價格。一定要做到價廉物美,讓前輩滿意才是!”


    那掌櫃的說完了話,立即吩咐店中的夥計們開始整理梁誠所需的貨物。


    梁誠這次購買的東西雖然不算什麽珍稀之物,但是所要的數量卻多,所以這也是一筆大生意了。這上門的大生意自然讓掌櫃的喜上眉梢,更是對梁誠畢恭畢敬,殷勤相陪。


    梁誠將掌櫃的那滿是巴結之意的臉色看在眼裏,心想火候應該差不多了,自己現在開口打聽一下關於鴻蒙郡各方麵的事情,這位掌櫃的應該會暢所欲言,不至於遮遮掩掩了。


    梁誠又喝了一口香茶,然後道:“鴻蒙郡所產的茶葉,口味上果然有些獨到之處,我所在的玄幽界的茶葉與之相比,那就差了不少風味呀!”


    掌櫃的聞言之後,便隨口道:“原來前輩不是我鴻蒙郡的魔修呀,難怪喜歡我郡所產的茶葉。此間茶葉品質不錯,那是因為鴻蒙城外西北方有一道連綿的鬼陰山,這山脈裏終日鬼霧彌漫,雲蒸霞蔚,氣候正適合陰茶生長。所以與別處相比,算是有那麽一點點長處,這也是地利使然。”


    “不錯不錯!鴻蒙郡堪稱鬼傑地靈!”梁誠讚了一句之後,把話題往想要的方向引去:“這應該也是貴城主治理有方,我看這鴻蒙城中都是一派安居樂業的景象,確實很不錯!”


    那掌櫃的聞言一皺眉,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顧慮重重的模樣。


    梁誠微笑道:“怎麽,難道是我這外地人看走眼了,此間並不是外邊看上去那麽好嗎?”


    掌櫃的視線往左右看了看,然後低聲對梁誠道:“有些話小可原本是不敢對人說的,可前輩不是我鴻蒙郡之人,那麽小可覺得還是有責任提醒前輩幾句,免得前輩一不留神被一些表麵之事所蒙蔽。”


    梁誠聽了掌櫃的話,頓時也來了興趣:“好,掌櫃的,就請指點一下迷津吧,在下願聞其詳!”


    掌櫃的賠笑道:“不敢不敢!談不上是指點迷津!隻是前輩有所不知,現在這位城主做的事情有些本末倒置!他將那些無權無勢的小民捧上了天,卻用各種苛捐雜稅打壓像小可這樣有些產業的人!弄得泥腿子們倒是高興了,可是有頭有臉的士紳富戶們就苦不堪言了!”


    梁誠心道好家夥!沒想到鴻蒙城的城主原來是在這裏搞一些均貧富的大事!他這樣的舉措自然能得到底層甚至普通小民的擁戴,但是地方上的富豪們可就被得罪了,利益受損,自然是要反彈的,若是到時候壓製不住這些人,遲早要出大事。


    於是梁誠興趣也提起來了,笑著問這位掌櫃的:“哈哈哈!可是我看貴店的生意也還是很好啊,從長遠看,要是城中底層的小民富裕起來,總體上還是會原來越好的嘛!”


    “唉!那些泥腿子好不好關小可什麽事情。”掌櫃的抱怨道:“城裏各種稅費都在上漲,對小可來說,那就是黑乎乎的魔石在嘩嘩往外流呀,想想都心疼!”


    梁誠暗自撇撇嘴,心道既得利益者大抵都是一個德行,他們哪管洪水滔天!永遠隻知道自己是要嚴守一毛不拔的原則。


    這種貧富矛盾,確實很難處理。記得當年自己在望海城擔任城主的時候也曾為此焦頭爛額,最後其實也沒敢太過深入地損害到那些當地富豪的利益。


    想到這裏,梁誠不禁有些佩服起這位鴻蒙城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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