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倉促結嬰


    雖然碎丹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十分兇險,可是現在的梁誠也已經別無選擇了。


    因為在這二十多年的時間裏,在不光的幫助下,梁誠的可說是厚積薄發,其實早就到了可以衝擊元嬰境界程度,隻不過他覺得在此間的事情還未了,一直都強行壓製著不願意嚐試走到進階元嬰這一步。


    可是今天卻意外地接受到了滕劍雲的傳承之物,此物包含著一些他的殘餘修為,雖然不多,但元嬰修士的修為可非同小可,對梁誠來說簡直是大補之物。


    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是這把形似小劍的傳承之物竟然還融合了梁誠多年積存在丹田之中的願力,結果就一起爆發,形成了一股能量洪流。


    爆發出來的能量既不是靈氣也不是魔氣,但是卻激發了梁誠魔丹轉變為元嬰的變化,這種變化一旦開始,梁誠就再也壓製不住了,要是再耽擱下去,丹田中的那一枚魔丹,不等梁誠自己碎丹,怕就要生生被撐爆了。


    於是梁誠把心一橫,不管不顧就在高空中盤膝趺坐,然後開始施法碎丹!既然已經到了別無選擇的關口,那就沒有什麽可猶豫的了。


    關於衝擊元嬰境界的步驟,在這些年裏,梁誠早就無數次設想過,也曾在心底暗暗預演過無數次,本來應該是胸有成竹的,可是這次事到臨頭,梁誠卻有種什麽都沒準備好的感覺,隻覺得事起倉促,心底稍稍感到有些混亂。


    可梁誠畢竟是曆事極多的老油子了,知道這樣隻管慌亂下去,那麽失敗隕落就隻能是唯一的下場了,因此他努力收攝心神,不再去想那些無關的事情了。


    梁誠心想,俗話說擇日不日撞日,今日竟然撞上了,其實也未必是壞事,因為自己也算是厚積薄發了,基礎打得十分牢固。


    何況現在的狀況也是十分有利,至少綠竹先生這個大能在場,隻要他在,就可以很好的給自己護法,這樣就可以排除外來幹擾,一心一意做自己的正事了。


    於是梁誠一狠心,將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自己的那一顆魔丹之上,然後用一股精純的魔氣,凝結成一根細細的黑針,看準位置,然後再用針尖狠狠地衝擊在魔丹的一個點上。


    這個位置非常有講究,它是魔丹上的一個重要節點,實際上也是魔丹上的弱點,平時梁誠早就找準了位置,到了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自然是不容有絲毫的偏差。


    但是這樣的感覺確實很難受,比起舉刀自戕來也不遑多讓,目的就是讓自己的內丹崩潰,要是平常這樣做的話,那就等於是自殺,並且還是那種特別痛苦的自殺方式。


    因為對於結丹修士來說,若真的不想活了,自爆金丹要比這種方式爽快多了,一下子就可以把自己報銷掉,那感覺可沒有這樣一針針刺向自己的內丹來得痛苦。


    果然就在第一針下去,梁誠就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痛得梁誠不禁臉色發白,幾乎要痛唿出聲了!可是他並沒有因此停下來,而是催動這股魔氣一針針連續不斷地刺向內丹上的同一個點。


    在梁誠催動這根魔氣組成的細針猛刺內丹到第九下之時,他清楚地聽到那顆魔丹傳來輕微的“哢嚓”聲,接著梁誠忽然感到自己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完全沒有了一點力量。


    接著“喀拉拉”幾聲響起來,那顆魔丹的表麵忽然到處都是裂紋,眼看就要崩潰了。


    梁誠知道現在正是服用六陽培嬰丹的最佳時機,萬事都是破而後立,隻要這丹藥的力量維係著那破碎內丹的生機,使表麵已經崩潰的魔丹不至於一下子潰散消亡,然後就有機會塑形結嬰。


    讓一個細微的隻有盈寸大小的元嬰取代內丹的位置,隻要元嬰成形,那麽事情就等於成功了一大半!


    於是梁誠快速地取出丹藥,然後一口服下了那顆寶貴的入品六陽培嬰丹,瞬時之後,他馬上感到丹田裏升起一團暖烘烘的氣息,這氣息雖然浩大,但是十分溫和,這種感覺讓碎丹後全身疼痛無力的梁誠精神一振。


    這時梁誠才有一丁點餘裕掃了一眼身畔的情況,他抬眼就看到姐姐潘毓瑩正滿臉驚訝地站在不遠處,似乎看出了自己的狀態不對,卻又不敢貿然出手相助的樣子。


    梁誠根本無力說話,所以也沒辦法解釋目前是個什麽狀況,隻好在心中暗暗祈禱潘毓瑩不要隨便上來出手相助,因為一旦有了外力介入,事情就會變得複雜起來,平白增添變數。


    還好潘毓瑩為人謹慎,並沒有冒失出手,而是靜靜站在一旁觀察著,梁誠猜測她是在等待綠竹先生的指示。


    緊接著梁誠就看到下方綠竹先生騰空而起,朝著自己的位置飛了過來,他頓時鬆了一口氣,知道以綠竹先生的見識,那是不可能搞錯狀況的。


    於是梁誠放心地專注於衝擊元嬰境界,再也不把一絲一毫心思放在軀體以外的地方了。


    在六陽培嬰丹強大藥力的滋養下,那顆表麵已經破碎的內丹漸漸開始變形,似乎要變成一個漆黑的寸許大小的嬰兒模樣。


    隻是梁誠連試了三次這個魔嬰都很難成型,形成的元嬰竟然隻有半邊身子,就像是一個小小嬰孩,卻是從中線上就被人拿利刀縱向劈開丟棄了一半的模樣。


    對應到身體的感覺上,梁誠就覺得身體一半冰涼,一半火熱,說不出的難受,並且在這半個元嬰成型之時,身畔似乎也開始凝結劫雲,可是隨著元嬰穩不住又消散開來,那劫雲也隨之消散不見了。


    綠竹先生看到這個狀況,先大聲對潘毓瑩說道:“他正在衝擊元嬰境界,我們先退開!”


    潘毓瑩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跟著綠竹先生往後退去。


    離開梁誠三五裏的距離之後,潘毓瑩忽然問綠竹先生道:“阿誠結嬰為何要選擇在天空之上,這樣的話,距離劫雲太近,恐怕是不好吧?”


    綠竹先生心道這肯定是個突發的事情,就這麽大大咧咧在半空中結嬰,肯定是不好啊,可是這話卻說不出口,生怕直話直說會讓潘毓瑩過於緊張,隻好安慰道:“在空中結嬰也未必不好,那劫雲其實是下一步的事情了……”


    實際上綠竹先生心底的意思是,梁誠的狀況那是非同一般的不好,恐怕都走不到接受天劫那一步,可是潘毓瑩卻沒有聽出異常,暫時鬆了一口氣。


    停頓了片刻,看到梁誠的狀態實在是特別詭異,綠竹先生又道:“隻是他現在的狀況很有問題,不知為何那些劫雲凝聚了又散開,這也說明他的元嬰始終沒有成型,這樣耽擱下去,那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為何會這樣?為何會這樣!”潘毓瑩大急,看著梁誠的眼光充滿了擔憂。


    綠竹先生沉吟了一會,說道:“或許是因為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和後世尚有什麽牽扯?這事情很奇怪。”


    卻說梁誠連連運勁試了三次,那丹田中的元嬰始終隻有半邊身子,不能完全成型,卻感到四周忽然散發出一股怪異的氣息,就像四周正在慢慢變暗一般。


    忽然一股莫名的壓力降臨到梁誠身上,接著空中出現一縷一縷的魔氣,接著這些魔氣忽然間混亂翻滾起來,轉眼間就形成了無數的魔氣漩渦。


    梁誠看到這個場景,又感受到了四周的氣息與自己當初使用天羅蠶絲之時大同小異,頓有所領悟,心想莫非是自己的結嬰行為觸發了某種天地法則,導致這個自己本來不存在的時代開始排斥這個異時代的軀體了?


    “這麽說下一刻我可能會就此迴到自己所處的時代?”梁誠想到這裏連忙將注意力轉朝外間,他一眼就看到遠處的姐姐和綠竹先生並肩而立,漂浮在空中。


    於是梁誠暫時不管不顧,朝著潘毓瑩他們揮了揮手。


    這讓在遠處靜靜觀望的潘毓瑩緊張起來,驚心之下,她的一隻玉手輕輕捂在自己的嘴上,好像是害怕自己忽然失聲驚叫。


    綠竹先生大驚之下,急忙道:“不知道他出什麽狀況了!毓瑩,你不要妄動,我巡視一下梁誠的前後有何異常!”


    說著他頓時猶如閃電一般圍著梁誠快速飛轉了一圈,將前後的情況都看在眼裏,這才飛迴潘毓瑩身邊。


    綠竹先生道:“這是時空流轉的氣息,可能他要迴到自己應該存在的時代去了。”


    潘毓瑩這才知道狀況,忙朝梁誠四周看去,隻見在這百餘丈的高空中,出現了無數肉眼可見的點點光芒,這些光芒全部都閃爍刺眼,忽暗忽明顯得非常的詭異絕倫。


    潘毓瑩見梁誠已經停了下來,一直遠遠望著自己,眼神中充滿了依戀,忙朝著他飛了過去。


    還沒等她飛到近前,忽然環繞梁誠的那些魔氣開始高速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黑漆漆的空洞,而梁誠好像被一股吸力牽引著,身不由己朝著那黑洞飛去。


    潘毓瑩不禁大急,正要加快速度跟過去,忽然梁誠高聲喊道:“姐姐——我們以後還會相聚的,再見了!還有!滕護法的傳承之劍飛進了我的丹田……”


    梁誠還想說什麽,可是他的身影卻“嗖”的一聲,被快速吸引進了那個高速旋轉的黑洞之中。


    第七百七十一章 魔軀迴歸


    隨著梁誠被吸進那個黑洞,他的四周開始雲霧消散,雖然空中還殘留著不少雨雲,可是先前在他身畔那些翻滾纏繞著的魔氣卻不見了蹤影。


    潘毓瑩見狀美目含淚,怔怔道:“他……他已經離開了嗎?阿誠最後好像是說雲哥還沒隕落嗎?不知道留下了什麽傳承之物?”


    綠竹先生道:“這件事情我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滕劍雲的功法比較奇特,隻要他的劍修傳承不滅,他就有起死迴生的可能。隻是這件事情耗時太過久遠,動輒要耗費十萬餘年,到了那時,早就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其實也沒有多大意義了……”


    潘毓瑩一聽自己的道侶還有起死迴生的可能,立即心情激動,連忙問道:“難道這件事情能久遠到阿誠所在的那一時代?”


    綠竹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有這個可能。”


    潘毓瑩聞言之後目光堅定,想了一下,緩緩道:“事在人為吧!我今後要努力將自己的事情做好,隻要不放棄希望,就有再見的可能!”


    ……


    幾乎同一時間,在距離光州城約莫千餘裏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中一個空曠的山洞裏麵,有一位外觀邋遢的老道正和另一位黑衣修士相對而坐。


    那位邋遢老道自然就是天玄教的劉司命了,可是他對麵的黑衣修士看上去卻有些奇怪,隻見他非常年青,麵目俊朗,最奇怪的是他頭上竟然還有一個小火苗一跳一跳地燃燒著,形象特別怪異。


    若是梁誠在此的話,應該不難認出此人的麵目,隻是梁誠平日裏習慣看到的他,卻是一位中年人的模樣,從來沒想到這天魔聖燈還有這麽年青的時候。


    劉司命忽然臉色一白,似乎心神受到了什麽牽連,同時嘴角沁出一絲鮮血,接著他驚道:“不好!滕護法畢竟還是出事了!”


    老道士連忙掐指算了一會,這才喟然歎息道:“唉!還是沒能挽迴他的命運!自教主吩咐下此事之後,貧道費盡心機,尋覓各種契機,終於找到良誠並安排到滕護法身畔。原指望能改變他的命運,哪裏知道天命難違,滕護法還是隕落了!唯一的收獲是他像是留下了一線生機,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唉!我這個糟老道太沒用了,經此變故,我聖教又有可能漸漸走向式微,我真是辜負了教主的信任!”


    天魔聖燈抬頭看了看劉司命,臉色卻很平靜,他開口勸道:“劉司命不用太過自責,天道玄妙,得之易時失之易!振興聖教的局麵或有反複,也未必就是壞事。恩師讓你去做的事情,你隻要盡力就好,焉知這不是恩師他老人家意料中的事情呢?”


    “唉!”聽了天魔聖燈的安慰,劉司命還是不住地搖頭歎氣,心情十分低落。


    ……


    卻說梁誠被一股怪異的力量吸進黑洞之中後,全身的感受卻漸漸輕鬆下來了,先前因為結嬰不成,渾身酸痛難熬的感覺也消失一空。


    不但難受的感覺消失了,梁誠都覺得自己的形體好像也完全消失了。


    梁誠覺得自己的身軀好像逐漸融化了一般,慢慢成為了一團混沌的霧氣,飄飄蕩蕩,無喜無悲。


    一雙眼睛隻是在靜觀外間日升月落,鬥轉星移,看著大海中潮起潮落,陸地上人世變遷。


    梁誠猶如疏離在世界之外,隻是遠遠地看著整個世界的人在忙忙碌碌,蠅營狗苟。名利場中你方唱罷我登場,各色人物就像走馬燈一般的來迴穿梭,煞是熱鬧。


    在彈指一揮間,梁誠就看到和感受到了無數強大的王朝猶如雨後春筍般強勢崛起,漸漸演進變化。從草創時的朝氣勃勃,到全盛時的金碧輝煌,又漸至衰落時的沉沉暮氣,直至灰飛煙滅,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這樣過了不知多久,梁誠忽然發覺自己像是已經投胎轉世一樣,成為了一個正在母親腹中孕育著的胎兒,每日裏渾渾噩噩,似乎什麽都不知道,可又覺得一切都那麽清楚,仿佛早就經曆過了一般。


    很快梁誠就感到自己已經出生了,正在快速成長,童年的日子快樂無憂,經常跟著父親在武勝關到處玩耍,家中也一派祥和,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切都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隻是梁誠心中不時感到莫名憂慮,總是覺得這一切終將灰飛煙滅,可是口中卻說不出什麽來。


    轉眼到了三歲生日那一天,在家宴時梁誠看到天空中仿佛有許多斷手折足的厲鬼撲麵而來,從此身體就垮了下來,每夜都惡夢連連。


    在某天夜裏的一個惡夢之中,幼年梁誠抱頭痛唿道:“我這是怎麽了!我怎麽又迴到了這恐怖的夢裏!”


    就在他猛力掙紮之時,忽然感到耳畔一聲霹靂響起,簡直震耳欲聾,昭示著巨大的天威,與此同時,忽然腦海中湧進了許多記憶,正是靈軀在這二三十年裏所經曆的各種事情。


    接著梁誠內視丹田,卻看到丹田中有一個成型的元嬰端坐其中,這個元嬰模樣好生怪異,以軀體中線為界,半邊身子漆黑發亮,另外半邊身子卻是青黃相雜的顏色。


    電光火石之間,梁誠突然明白自己的兩個軀體現在已經融合在一起了,也不知是怎麽迴事,魔軀已經從遠古時期迴來了。


    整個過程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就融合在一起了,就像是從未分離過一般,在雙方的記憶也快速完全融合之後,更是不分彼此,對這些年來各自的經曆都了如指掌。


    ……


    原來在幾天之前,梁誠的靈軀也到了壓製不住修為的時候了,無奈之下隻好向玉音仙子求教。


    玉音仙子聞言道:“既壓製不住,那麽還是順其自然吧,隻是你這次結嬰變數極多,卻不宜在永安城的海城子爵府進行,否則一旦出了什麽意外,我很難出手護法。”


    於是梁誠悄悄外出,一路飛到九千山脈中找了一個靈氣濃鬱的地方,又在位置隱秘之處開建了一個洞府。然後花時間布置下了牢固的防禦陣法,接著就在這個洞府中靜坐調息,想要找到合適的狀態再開始嚐試著衝擊元嬰境界。


    這時玉音仙子與傀儡道士綠竹先生也都從小世界中出來,來到了洞府外間準備給梁誠護法,以防備一旦結嬰天象吸引了不懷好意的修士過來,那時就可以予以驅趕甚至出手滅殺。


    原本梁誠計劃還要鞏固幾天再說,可是今天忽然感到丹田之中湧出許多強大的能量,激得梁誠不得不提前開始碎丹結嬰。


    碎丹的過程痛苦難耐,接著梁誠靈軀服下六陽培嬰丹之後狀況也是一樣,元嬰隻有半邊無論如何不能成型,這時他的心中已經慌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身軀並不完整,魔軀未至,靈軀無法單獨結嬰。


    這個狀況讓梁誠心慌意亂,隻能寄希望於造化了,因為當初他曾聽玉音仙子安慰過,告訴他不必考慮太多,須知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玉音仙子這樣的大能前輩所說的話,梁誠自然是相信的,何況她在安慰梁誠之時,神態非常輕鬆,表情就像是知道什麽一樣,好像對這個情況早有預料一般。


    她所說的道理在聽時固然輕鬆,可是事到臨頭的壓力可就完全不同了,梁誠運勁連續試圖凝聚元嬰三次不能成功,頓時就開始心慌意亂了,加之碎丹時所收到的傷勢頗重,梁誠頓感一陣無力,渾身都是酸疼欲死的感受。


    可就在此時腦海中忽然融進來許多記憶,在這些記憶裏,靈軀感受到了自己從代替潘若誠的身份在快劍門跑圈,直到來到遊龍江做龍神,又至在劉半仙的引導下進入天玄教擔任青龍堂主,終於到了滕護法隕落,最後被吸進時光黑洞。


    在這一刹那梁誠將事情從頭到尾都搞明白了,兩邊的記憶融合在一起,頓時對現狀就清清楚楚了,雖然魔軀這種迴歸方式頗為蹊蹺,但這並不是重點。


    現在梁誠已經感到洞府之外風雲突變,海量的靈氣猶如漩渦一般朝著洞府聚攏過來,其中有星星點點的奇特光亮在閃爍著。


    一股巨大的威壓籠罩著洞府外方圓數裏的地界,將很多棲息在此的妖獸驚得四散而逃,有一些弱小的妖獸被這股龐大的威壓驚得屁滾尿流,甚至被當場壓爆。


    梁誠此時內視丹田,之後他驚喜地發現其中的元嬰已經完全成型,隻見一個一寸許高度的小小嬰兒正在丹田中盤膝趺坐,那小小的麵目卻與梁誠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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