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思慧宮主吩咐道:“請四位長老先行到龍江村江神廟一帶先行設伏,牢牢盯住那魔修,我過一會帶著毓瑩一起過來的。在我到來之前,千萬不要露出任何破綻,也不許與那魔修動手!”


    四位長老領命之後,玄清長老卻問道:“宮主,你為何要帶少宮主前去,我看她雖然天賦驚人,可說到底不過隻有結丹期修為,何況現在她和那魔修隻怕也有些私情,我以為就不必讓她去礙手礙腳了吧。”


    思慧宮主現在卻臉色冰冷,緩緩說道:“本宮最恨的,就是這些魔修!這些年為了尋找機會鏟除那個天玄教的魔人,本宮不得不放任毓瑩與之接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傳弟子一步步墮落下去,你們不知道本宮每天都心如水煮!今天終於到了動手的時機,此事必須要毓瑩也在場,本宮要讓她親眼看到我靈修與魔修是如何水火不容的,不能再任由她執迷不悟!”


    卓逸長老搖頭道:“宮主,毓瑩這丫頭的性子可是外和內剛的,我擔心她不會聽從您的教誨,與那魔人一刀兩斷。”


    思慧宮主臉色陰沉如水,但最終還是一咬牙:“大義不可廢!若毓瑩今天真的執迷不悟,本宮難道連清理門戶也不會嗎!”說著一揮手,流露出一股冰冷的殺氣。


    卓逸長老見狀歎了口長氣,猶豫了片刻,但終於也不再多說什麽,轉身與其他三位長老一起出了兩儀宮,直奔龍江村江神廟而去。


    見四位長老已經飛遠,思慧宮主雙眉緊鎖,站在那裏思考了好一會,口中才輕輕歎道:“毓瑩啊,你可不要讓師父失望,否則今天就是我們師徒兩個恩斷義絕的日子!”


    說完,思慧宮主舉步朝著兩儀宮少宮主所在的永寧宮走去,一路行走如風,再無半點遲疑。


    ……


    卻說梁誠帶著一眾水族在江神廟區域的高空降雨,眼見那暴雨猶如潑水一般降了下去,江麵也不停的上漲。


    遠處的群山中,一些被雨水侵蝕透了的山體開始大麵積滑坡,成片的土石帶著樹木雜草一起滑下,露出了下麵光溜溜的山體,猶如一塊塊疤賴。滂沱的雨水也漸漸集中起來,順著山中溪穀一路匯集成勢,又一路湧了下來,聲勢越來越大。


    這時住在江邊的凡人們,都已經察覺到了危險,不敢再作逗留,他們一群群地冒雨跑了出來,有些人穿著蓑衣,一些人打著油紙傘,扶老攜幼,驚恐萬狀地在泥濘中掙紮著,腳步不停地朝著遠處的高地逃去。


    梁誠心中不忍,可是在降雨過程中卻不敢隨意亂了章法或者開口說話,隻好一麵主持降雨,一麵朝四下裏焦急地搜尋著,迫切想要看到滕護法的身影。


    這時梁誠卻意外發現了四位修為都在元嬰期的女修,隻見她們行蹤頗為詭秘,並不靠近龍江村的江神廟一帶,而是相互分開,遠遠地以江神廟為中心,將四個方向都封住了。


    然後這些修士各施各法隱匿了身形,手段極為精巧,若不是梁誠擁有洞察天目之能,都很難發現她們的身影,運用靈識的話,那更是難以察覺到她們的氣息。


    梁誠心中一凜,立即覺得此事不妙,這些女修很可能是兩儀宮的大能,若是這樣的話,難道姐姐她竟然……


    隨即梁誠又否定了這個念頭,因為他與潘毓瑩相處的時間也算不短了,知道姐姐心地善良,絕不會背叛自己在意的人。


    那麽就是那馮嬤嬤!


    梁誠心中一緊,知道自己應該所料不錯,順著一想頓時就將整件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心中開始對滕護法的安危擔心起來。


    這樣的心情尤其矛盾,梁誠一時希望滕護法立即出現,拯救百姓於洪水之中,另一方麵又隱隱希望滕護法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最終不會到龍江村一帶來。


    可是下一瞬間,梁誠就看到了從西北邊高速飛來一個瀟灑的身影,速度奇快,在幾息之間就準確降落在江神廟的廟門口,然後抬頭向天微微一笑,接著取出一個青色的小葫蘆。


    正是滕劍雲已經及時趕到,準備運用如意葫蘆,將到處泛濫的洪水收走。


    梁誠看著這一幕,心情複雜,但是苦於不能開口,也無法用其他方式傳信,因為在降雨時,龍神和眾水族都在那烏雲狀的降雨仙寶護持下,就是大乘修士也不能看見或者幹擾整個降雨進程。


    這樣一來,除非將整個降雨過程停頓下來,否則是無法同滕護法溝通的。可是主持降雨之事那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哪裏可能說停下來就停下來。


    此時梁誠卻察覺到那四位兩儀宮的大能卻依舊隱藏著,並沒有什麽動靜。無論她們是出於什麽考慮,這暫時的按兵不動還是讓梁誠鬆了一口氣,於是他開始加緊施為,準備趕快將今天早上該降下的雨水量趕緊下足,那樣就可以暫時停頓下來了。


    這時滕劍雲已經祭出了那個如意葫蘆法寶,隻見那小小的葫蘆騰空而起,葫蘆口向下瘋狂地吸起水來。


    滕劍雲和梁誠都沒想到這個如意葫蘆吸起水來竟然如此猛烈,隻見無數條猶如盤旋的蒼龍一般的水柱騰空而起,打著旋往那細小的葫蘆口鑽了進去,聲勢浩大之極。


    遠遠看去就像無數條水龍從四麵八方飛向一個小小的黑洞,在轟隆隆的巨大聲響之中,那些水龍就像鑽進了那個小小的黑洞,一去不複返了。


    這個小小的如意葫蘆竟然有如此神通,效果也是極為立竿見影的,隻見隨著四麵八方那些巨大是水柱升空朝著葫蘆而去,洪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了下去,遊龍江水也盡數迴落到了河道之中,雖然依舊洶湧磅礴,可是水位卻是漸漸在下降。


    看到這個奇異的情形,原本往高處奔逃的百姓們都驚訝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少人大聲嚎哭道:“江神顯靈了!這是江神顯靈了啊!”


    梁誠忽然感到四麵又出現了不少猶如五彩泡泡一般的願力,朝著自己飛來,之後又迅速匯進了丹田之中。


    看到洪水泛濫的狀況已經被遏製,梁誠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心情依舊沉重,因為他現在開始為滕護法的安危擔心了。


    第七百六十七章 偷襲得手


    時間又過去約莫半個時辰,梁誠驚訝地發現又有五位修士遠遠地圍了過來,這五位修士他全都見過,其中四位正是包括二長老楊雄在內的赤陽派的四位元嬰修士,還有一個卻是兩儀宮的馮嬤嬤。


    說起赤陽派的四位修士,他們曾經都敗在滕劍雲的一劍之下,這會都圍過來,顯然沒有安什麽好心。


    可是最讓梁誠驚訝的還不止於此,他往遠處環視之時,分明又看到了兩儀宮的思慧宮主帶著自己的親傳弟子,少宮主潘毓瑩也站在數裏之外的遠處。


    “糟糕!”梁誠心中大急:“滕護法被這麽多敵對修士重重包圍了,這狀況真是兇多吉少!可是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是,姐姐竟然也背叛了滕護法!”


    想到這裏梁誠不禁運起洞察天目朝著遠處的思慧宮主與潘毓瑩看去,一看之下這才發現姐姐潘毓瑩狀態明顯不對。她的神色顯得既萎靡,還十分焦急,並且眉頭緊皺著,唿吸也很急促,整個人顯然是被製住了。


    梁誠再往思慧宮主臉上看去,卻見她滿臉剛愎自用的神態,還斜眼橫了自己的弟子一下,在這之後,就遠遠地朝著那遊龍江邊如意葫蘆吸水的宏大場景看去。


    原來姐姐是被她是師父製住了,這樣看來是錯怪她了!姐姐果然不是那種容易背叛的人,梁誠不禁為滕護法鬆了一口氣。


    雖然現在事態緊急,但是梁誠目前在主持降雨的狀態下完全停不下手來,根本無法中斷降雨進程,所以也完全無法向滕護法傳訊示警。


    若是勉強想要朝滕護法傳音,隻怕剛一開口,自己就會跌落雲端,狀況就和上次一樣,上一次主持降雨所遭受的劫難還曆曆在目,所以梁誠知道這樣開口說話是行不通的。


    並且梁誠也能感到現在時機已逝,就算能朝滕護法示警,隻怕也已經晚了,畢竟這十位元嬰修士疏疏落落處於不同的方位,已經遠遠地包圍住了滕劍雲,算是把四麵八方的空隙都堵住了,滕劍雲已經無法全身而退了。


    好在這些元嬰修士似乎都沒有要馬上出手的意思,他們都隱匿身形埋伏在遠處,思慧宮主和潘毓瑩雖然沒有特地怎樣隱匿身形,可是她們所處位置又比較遠,在滕護法現在專心驅動如意葫蘆收取洪水的狀態之下,也不可能感受到她們的氣息。


    梁誠猜想兩儀宮和赤陽派的修士之所以沒有立即出手襲擊滕劍雲,恐怕也隻是因為看到他正在施法收攝洪水的緣故。畢竟這兩派修士都身在光州本土區域,心中也不願意看到自己門派所在區域洪水滔天,百姓流離失所的慘狀。


    趁著這個難得的當口,梁誠一邊主持降雨,一邊苦苦思索對策,隻是他苦思了很久,都沒能想出什麽合適的對策來。


    梁誠先是想,等自己主持降雨告一段落,就立即施展隔山聽音法召喚不光,讓不光這個合體老怪來處理當前難局,可是仔細一想又覺不妥,因為此事牽涉太大。


    因為不光的處境和自己一樣,也是一位穿越者,所以不宜太過幹涉過多。以不光這個修為,穿越了這麽久的時光前來幫助自己,已經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了。


    現在還要叫她冒險出手救人,若是如此的話非在此界留下一大堆因果不可,這些因果可不是什麽善緣,今後這些因果的演化對與不光肯定是相當不利的,自己可不能為了救一人而害另一個人,尤其這另一人是猶如親妹妹一般的不光。


    無奈之下,梁誠忽然又想起了綠竹先生,不禁又施展了洞察天目朝著光州城方向看去,卻見光州城南門外那一大排巨大的竹林牢牢地守護著地勢低窪的南門,將洪水全部攔阻在外,一點也沒有淹到光州城中。


    梁誠看到了光州城那邊的情形,不禁暗到了一聲僥幸,因為之前他沒想到光州城一帶的地勢竟然比龍江村這邊還要低不少。


    先前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龍江村一帶,對數百裏外的光州城有些疏忽了,若不是有綠竹先生在那邊守護著,現在半個城池恐怕已經被淹在水中了。


    要是真那樣的話,恐怕凡人的死傷也是慘重的,可是這又帶來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綠竹先生已經被洪水暫時牽製在那裏了,一時間也是動彈不得。


    若是這邊兩儀宮和赤陽派的修士對滕護法猝然出手發難,先不說自己很難在第一時間聯係上綠竹先生,就算是聯係到了他,看光州城的狀況他在倉促之間也很難抽身過來,這樣還是遠水不解近渴。


    隨著時間流逝,梁誠感到越來越焦急,心中一方麵想趕快將手頭上這個降雨之事辦完,可是又懷疑一旦降雨告一段落,那就是兩派修士出手襲擊滕護法的時機。


    可是時間並不會等人,手上的事情也終有結束的時候,這時不遠處的蝦將軍大聲報時道:“主公,降雨時間已經過去八刻了,還有不到一盞茶時間,早間降雨就結束了!”


    梁誠眉頭一皺,化為龍形的臉龐顯得格外猙獰,但是他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又像上次一樣跌落雲端。


    要是在這個關鍵時候跌落雲端,那後果可不堪設想,最後不但救不了滕護法,自己也逃不過兩儀宮和赤陽派那些元嬰修士的追殺,實在是死路一條。


    梁誠把心一橫,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已經無法可想了,隻有趕快結束這場降雨,自己才能騰出手來,到時候能做什麽,隻好等那時再說了。


    於是梁誠收攝心神,把整個心思都放在了主持降雨這件事情上,嚴格按照整個降雨流程一絲不苟地進行著,保證絕對不出一點紕漏,直到降雨結束。


    此時隻見梁誠所化的這條青龍輕盈地在烏雲間穿梭,張牙舞爪的十分威武,一眾水族也不敢怠慢,在這最後的關鍵時刻全力配合著主公布雲施雨。


    終於,蝦將軍大喝一聲:“時辰已到!收雨!”


    梁誠聽到蝦將軍的聲音,知道早晨的整個降雨已經告一段路,便立即化成了人形,第一時間衝出這狀似烏雲的仙寶範圍,低頭朝著下方看去。


    隻見滕護法依舊集中精神催動著那如意葫蘆收取洪水,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九位元嬰靈修給包圍了,正身處險境。


    隨著暴雨的驟然停止,兩儀宮和赤陽派的九位修士頓時就出手了,隻見赤陽派的四位修士早已手持火光熊熊的利劍,一瞬間就朝著滕護法撲去。


    而兩儀宮的五位長老也各施法術攻了過來,一時間火光熊熊,爆裂聲四起,可滕劍雲竟然因為催動如意葫蘆消耗過大,一時難以快速反應。


    梁誠大急,大吼一聲:“滕護法小心!”


    然後不由分說就將青竹困陣從高空丟了下來,直直朝著滕護法飛去,在間不容發之際將他整個人都罩在了困陣之中。


    接著猶如暴雷般的轟鳴聲想起,赤陽派四位元嬰修士的攻擊全數都落在了青竹困陣之上,一時間熾熱的火焰包圍了那方形的青竹困陣,將那類似竹條的青色光影禁製打得搖搖欲墜。


    緊接著兩儀宮那五位元嬰修士的攻擊也落在了青竹困陣之上,這一次卻是冰冷的寒潮猶如五條白色巨蟒一般撞在青竹困陣之上,一瞬間就將困陣覆蓋在冰霜之下。


    在這冷熱交替的巨大攻勢之下,青竹困陣發出“哢哢”的響聲,接著就分崩離析了,隻見漫天都是或焦黑,或附帶著冰霜的竹片到處飛舞,場景極為壯觀。


    梁誠畢竟隻是一位結丹修士,那個青竹困陣雖好,可是在他手中卻不能完全發揮威力,結果被兩儀宮和赤陽派的修士們聯手一擊而毀,這讓梁誠也遭到了不小的反噬,使他臉色一白,嘴角頓時有鮮血迸出。


    青竹困陣雖然被毀了,可是也僥幸擋住了九位元嬰修士的致命一擊,給滕劍雲爭取了一刹那的時間。


    隻見滕劍雲大喝一聲:“去!”


    然後一口精血噴在如意葫蘆之上,緊接著這個青色的如意葫蘆就變得越來越大,“轟隆”一聲落在了遊龍江邊,化為一座葫蘆狀的青山,山口的那個黑窟窿依舊在瘋狂地吸收著奔騰的洪水。


    “不好!”


    半空中的梁誠看到滕劍雲竟然沒有利用自己給他爭取的這一瞬間逃遁,反而先將如意葫蘆安定下來,已經知道他的心意,他這是生怕耽擱了吸取洪水,導致沿江百姓受災,這才不顧一切,施法將葫蘆化為一座青山,繼續發揮作用啊!


    可就是因為耽擱了這幾息時間,導致異變陡生!


    忽然一道白色的光影猶如閃電一般飛向滕劍雲,接著就看到他被打得騰空而起,口中鮮血直噴,飛出了數十丈遠。


    原來是兩儀宮的思慧宮主忽然襲擊,一瞬間橫跨數裏之地,偷襲得手,雙掌都打在了滕劍雲的胸口,排山倒海的破壞之力盡數打中敵人!


    第七百六十八章 隕落


    且說滕劍雲因為先前驅動如意葫蘆收取洪水,消耗過大,並且在第一時間又施法催動如意葫蘆進行變化,讓它變化成為了一座巨大的葫蘆狀山巒,繼續守護百姓。


    可是他自己卻因為疏於防護,被打得血灑長空,然後重重摔落在地,不用說顯然是受傷極重的。


    但是他並沒有亂了分寸,隨即就強撐著站穩身形站了起來,整個人像一把鋒利的寶劍一般站在當地,接著伸手抽出一把亮如秋水的寶劍。


    這把寶劍與梁誠之前見過的那把平平無奇的青鋼劍可就完全不同了,它散發著一種恐怖之極的殺氣,震懾得兩儀宮和赤陽派修士們一起臉色大變。


    滕劍雲伸左手一抹嘴角邊的血跡,眼光看向思慧宮主,口中不屑地說道:“一群倚多為勝還要出手偷襲的鼠輩!”


    話音剛落,他右手寶劍忽然散發出一道刺目的銀光,與此同時滕劍雲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顯然他已經是拚盡全力,不惜透支全身之力,接下來應該就是竭盡全力的拚死一擊了。


    思慧宮主一擊得手,心中得意,本來氣勢正盛,可在這一瞬間忽然感到不對,盡管看到己方人多勢眾,可瞧見滕劍雲這道劍光之時,首當其衝的她還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就連其他九位元嬰修士也清楚的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一個個都不禁拉與滕劍雲開了距離,不敢再往前走,隻是鬆鬆垮垮分別站在遠處戒備著。


    此時思慧宮主臉色微變,並沒有退開閃避,而是忽然大喝一聲:“毓瑩你給我過來!”


    接著施法將那已經被控製住的潘毓瑩從幾裏外的遠處快速攝了過來,讓她緊挨著自己站在一旁。


    “毓瑩!原來你也……”滕劍雲忽然看到潘毓瑩的到來,頓時覺得意興闌珊,沒想到自己深愛之人原來已經背叛了自己,自己的行蹤竟來是這樣暴露的!瞬時間他渾身的淩厲的氣勢忽然消散殆盡,原本猶如一把利劍般的挺直身形忽然鬆懈下來,透露出一股心灰意冷之意。


    思慧宮主立即敏銳地察覺到敵手氣勢上的變化,不禁神色得意,決定再給他添一把火,於是冷笑道:“毓瑩,你與他虛與委蛇那麽久,也是夠委屈了!今天為師要讓你親眼看看這個魔頭的下場!”


    潘毓瑩忽然被師父拉到身邊,一時間臉上本來有些茫然,但她忽然看到了站在前方不遠處的滕劍雲之後,不禁仔細看去。


    接著又看到他麵色蒼白,嘴角還殘存著一縷血痕,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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