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老鱉應該是黔驢技窮了,他可能已經沒有外力可以借助,所以隻能憑借自身的軀體來抗擊雷劫了。


    不過老鱉這樣毫無懼色地朝著雷劫迎了過去,讓梁誠心中都感到有些佩服,梁誠想到自己將來也要渡過這樣的雷劫,也許威力比老鱉的這個元嬰雷劫還強,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點兔死狐悲之意,心中對與老鱉的敵意減輕了那麽一丟丟。


    不過梁誠立即將這種不必要的同情心拋出了腦海,這老鱉占著遊龍江龍神位作惡多端,居其位而不謀其政,導致光州一帶大旱三年,赤地千裏,多少百姓因此流離失所,他不但不管,還趁機勒索供奉和血食。


    再想想這頭老鱉對於追隨自己的部屬也是如此翻臉無情,在危難之際直接把所有部屬當作炮灰,這樣的暴虐妖物,殺了它就是為民除害,所以對於這樣的禍害,那是毫無同情之理的。


    雷劫衝進江水,很快就下來了。這第二道雷劫不但威力大,速度也比第一道快多了,隻見那道耀眼的雷光猶如白色的蒼龍一般,張牙舞爪蜿蜒而下,“轟”一聲直劈到老鱉的背甲之上。


    第六百七十二章 學了一招


    被第二道雷劫直接劈在背甲上,老鱉發出一陣恐怖的嚎叫聲,整個身軀都化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還冒出了一團煙霧,那些煙霧在水中變成了大團大團的氣泡衝出江麵,這個慘烈的場景讓躲在遠處觀望的梁誠都不禁眉頭直皺,頗有些感同身受之意。


    這個狀況大約持續了七八息的時間,那雷電的光芒才漸漸暗了下來,由於先前的光亮太過耀眼,對比之下,雷劫消失之後四周的光線顯得異常暗淡。


    那頭老鱉身形至少縮小了三分之一,整個背甲就像被烤幹了一樣,覆蓋在背甲上麵的那層外皮已經千瘡百孔,到處都是裂開的口子,一絲絲紅色的血流悠悠飄蕩在江水之中。


    梁誠看了看,覺得這頭老鱉幾乎都被那恐怖的雷電之力給烤熟了,一動不動趴在高台上,那高台也被雷劫轟擊得七零八落,狀況很是淒慘。


    “看來這老家夥沒有渡過第二道雷劫,這個樣子好像是身死道消了。”梁誠心中暗暗思忖著,有些想過去看看狀況,不過他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先四處查看,尤其是仔細看了看籠罩在遊龍江上方的劫雲。


    可是現在籠罩在江麵之上的劫雲並沒有消散,依舊在那裏翻滾著,還在積蓄著力量,這個情況說明那頭淒慘無比的老鱉並沒有身死,否則劫雲肯定就會消散了。


    果然,那老鱉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四條腿撐著地,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好家夥!這老鱉的生命力也夠頑強的!”梁誠心底暗暗讚了一句,隨即又想到,這頭老鱉也練就了碎星拳法,這說明他的煉體層次肯定也不低,否則也不能支撐碎星拳法的修煉。


    想到碎星拳法,梁誠心中頓時有些火熱,因為上次挨了老鱉一拳,那時梁誠感覺到老鱉的碎星拳法和自己所學是頗有些不同的,若是能得到老鱉的拳法秘籍,在發力上肯定會對自己有所啟發,想到這裏,心中更是泛起了殺鱉奪寶的心思。


    高台上的老鱉那類似鐵鞭一般的尾巴忽然一亮,就往前拋出一枚紅彤彤的圓球,看上去頗為眼熟。


    老鱉轉頭一口吞下了那紅色圓球,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態忽然恢複了不少,就連背甲上的大小傷口也都在漸漸愈合。


    “原來這家夥的儲物空間是在尾巴上。”梁誠盯著老鱉那發出了一道光亮的尾巴,隨即注意力又被那紅色的圓球吸引住了。


    “那是煩怨果!原來老鱉就是這樣直接吞食它的,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功效,還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梁誠對煩怨果的功效頗為詫異。


    煩怨果這東西也確實不凡,吞食了一顆煩怨果的老鱉身上的各處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就連精神也慢慢健旺起來。


    老鱉自身顯然也對煩怨果的功效喜出望外,於是又連連拋出三顆煩怨果,隨即將它們都吞了下去。


    這些東西下肚之後,立即散發出了巨大的能量,滋補修複著老鱉千瘡百孔的身軀,不一會的功夫,老鱉身上那些恐怖的傷勢竟然全部痊愈恢複了。


    老鱉一時得意,竟然放聲大笑起來,可是沒過多久,他又開始驚慌失措了,因為吞下的煩怨果太多,巨大的能量在體內堆積,修補好了傷勢之後,又往老鱉全身彌漫,這些能量又頗為怪異,並不等同於靈氣,無法將它們引導到丹田之中。


    於是老鱉覺得自己的整個身軀都在往外鼓脹,幾乎到了要被撐爆的地步。


    雖然老鱉自己感覺身軀往外膨脹,可在梁誠眼裏,卻見他身上的肌肉背甲,越來越飽滿,充滿了暴虐的力量感,狀況十分良好。


    梁誠在遠處羨慕地注視著狀態越來越良好的老鱉,而老鱉卻在暗暗叫苦,由於滋補過甚,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被撐爆了,這種痛苦的感覺隻有他自己能體會。


    於是這個龐大的家夥躁動不安地在高台上來迴走動,口中發出陣陣嘶吼,簡直迫不及待地盼望那恐怖的天劫趕快落下來。


    梁誠詫異地看著這個氣壯如牛的老鱉,心中對那煩怨果越來越好奇,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搞清楚這東西的功效,這種能夠快速提升實力的東西,肯定不容錯過。


    籠罩在遊龍江龍神府上方的劫雲在翻滾醞釀良久之後,終於爆發出一道刺眼的亮光,緊接著傳來轟然一聲雷鳴,一道比先前的雷劫強大至少兩倍的粗大雷光,邊緣已經微微帶了一些金芒,這道雷光迅疾衝進江中,直奔那已經恢複狀態的老鱉劈了下去。


    原本還在盼望著雷劫趕快下來的老鱉看到這個聲勢,心中亡魂直冒,他已經判斷出自己若是還像先前一般用背甲硬抗天劫,那是萬萬扛不住的,恐怕那樣做的結果,會在第一時間就斃命了,完全沒有任何熬過去的機會。


    可這老鱉畢竟修道千年,決斷極快,再說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他瞻前顧後了,隻見老鱉那猙獰的麵目上厲色一閃,隨即張開大口,一個海碗大小的藍瑩瑩的圓球就被他吐了出來,閃爍著耀眼的光華。


    隨即這顆妖丹就飛到老鱉那龐大的軀體後麵,催動著他那如山般的軀體迎向天劫,原來他已經是到了被逼無奈的最後關頭,吐出了妖丹,準備將所有力量用來抵禦雷劫,最後隻求保護住這顆妖丹不被完全摧毀。


    這完全是不顧一切地行險了,因為對於妖獸來說,妖丹就是他畢生修為所在,既是他的最強處也是他的最弱點。


    因為妖丹聚集了妖獸幾乎全部的修為和所有的神魂,所以最強大,可也正因為如此,妖丹一旦有失,妖獸也就萬劫不複了。


    在一般情況之下,妖獸是絕對不會吐出妖丹的,這東西和人類結丹修士的內丹,或者元嬰以上修士的元嬰一樣,都是最關鍵的要害,平時隱藏保護還來不及,哪裏有將他現於人前的道理。


    可是現在這頭老鱉也是被逼無奈,眼見這第三道雷劫實在是太過強大了,他知道自己要按常規的法子已經無法抵禦,反正已經到了萬劫不複的境界,所以就拚死一搏,直接拿軀體正麵硬剛,聚集所有力量於一處,完全放棄了肉身,用以保護承載著自己神魂的妖丹,希望以此來能找到一線生機。


    梁誠看到這一幕之後覺得頗有啟發,心中一動,覺得這個法子其實是很不凡的,因為這渡劫不同於鬥法,鬥法之時,一旦放棄肉身,那就會處於極端危險的境地。


    由於肉身被放棄,這種虛弱不動的身軀就是絕好的目標,在激烈的戰鬥中再想保持完好無損的幾率幾乎是沒有的,即使最後能取得慘勝,失去了肉身之後元嬰或者內丹也就沒了依附,最終隻能選擇奪舍重生。


    重新尋找一具合適的軀體,那簡直是一件難於登天的事情,就是在閑暇之時慢慢尋找也屬不易。


    等到肉身崩潰,驚慌失措時在有限的時間裏,想要找到合適的肉身那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由於凡人軀體孱弱,不可能承載修士強大的神魂,所以修士是不能奪舍凡人的,否則爆體而亡就是唯一的結果。


    那就是說,修士隻能在相互間奪舍重生,但是強大的軀體也意味著強大的實力,一個失去了肉身的內丹或者元嬰想要戰勝強大的對手去奪舍重生,在沒有外力的幹涉下,也等於是送死,於是唯一的選擇就是去奪舍相對較弱的修士了。


    可是這樣一來,即便奪舍成功,自己的實力也會大幅降低,這種落差是一個巨大的代價,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願意接受這個結果。


    所以內丹離體,這個選項在梁誠的腦海中從來沒有存在過,何況梁誠還是一位煉體修士,那就更加珍惜自己強大的軀殼了,所以更不會想到放棄肉身。


    可是在渡天劫之時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隻要能安全渡過天劫,就算是苟延殘喘,隻剩下一顆傷痕累累但是存活的的內丹也就夠了。


    因為這樣也算是安然度過了天劫,那時天道既然已經暫時認可了渡劫之人存在的合理性,那就會降下甘霖加以補償,渡劫時所付出的所有損失,都會獲得補償,包括失去的肉身也會借機重塑。


    這樣一來,用這種險招抵禦天劫,到時候不但不會有什麽損失,反而可以在最為理想的狀況下重塑軀體,所以資質會不降反升,實在是一個高明的選擇。


    梁誠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之後,心中大喜,心想自己算是學了一招,今後在進階元嬰時完全可以依葫蘆畫瓢,使用同樣的法子作為最後的底牌。


    隻要事先準備充分,用這個法子完全可以提高自己成功渡劫的幾率,這個意外的收獲,讓一直覺得前景暗淡,對渡過元嬰天劫毫無信心的梁誠忽然看到了希望。


    這真是破萬卷書不如行千裏路,自己當初在學院,就算是博覽秘籍,也不會想到還有這樣的法子,所以說,出來遊曆,多走多看,那真是會大有收獲的。


    梁誠想起當年蔣上師衝擊分神雷劫之時的狀況,以蔣上師的修為和見識,都不知道還可以用這樣的方法來渡過天劫,那麽天罡院其他上師的情況大致也是一樣。


    梁誠不禁想到,靈界作為上界,很多修士的實力都未必能強過作為下界的閻浮界同階修士,可見險惡貧瘠的環境有時候未必是一件壞事,在這種條件下都能脫穎而出的下界修士,無論實力還是經驗,甚至聰慧程度都遠超上界修士。


    第六百七十三章 摘果子


    不過越是這樣,梁誠越是覺得不能放過這頭老鱉,因為留下了這樣一個厲害角色,無疑是對自己不負責任,這樣的對手,威脅不是一般的大,必須盡快鏟除。


    那老鱉剛剛將自己的軀體驅動朝前,內丹則躲在軀體的背甲後頭,就聽見“哢嚓”一聲巨響,疾如流星的那最後一道雷劫已經正正劈在了老鱉的肉身之上。


    一陣刺眼的光芒伴隨著燃燒爆炸聲,讓整個高台沉渣泛起,到處都是掀起的泥漿和爆炸的氣泡,“滋滋”作響的電流猶如火樹銀花一般耀眼奪目。


    老鱉的軀體在電光中支離破碎,發出汩汩的聲音,如果是在陸上,應該已經是濃煙滾滾了,隻不過因為在水中,那些煙霧都化為了氣泡往上飄去,狀況和陸地上自然有些不同。


    梁誠聚精會神地仔細盯著那一團濁流滾滾的區域查看,生怕看漏了什麽狀況,錯過突襲的機會,同時他還收斂住氣息,然後施展水遁術快速靠近老鱉所在的那個區域。


    畢竟是最後一道天劫了,一旦天道確認老鱉已經渡過天劫,一定會降下甘霖加以補償的,無論是在陸上還是水下,那滋潤無比的甘霖都會準確籠罩已經渡劫成功的修士。


    梁誠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想要等到天道確認老鱉已經順利度過天劫,在降下甘霖的同時,再突然襲擊,快速格殺老鱉,奪取他的渡劫成果,這就叫天雷他來抗,好處我來占,這樣便宜的事情,真是想想都開心。


    即便不能成功奪取渡劫成果,殺了身受重傷的老鱉也不是什麽難事,想來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隻是最後這道天劫格外漫長,滋滋作響的雷芒經久不息,長時間籠罩著那座已經破破爛爛的高台,這時梁誠覺得老鱉的肉身大約已經被烤得外焦裏嫩了,真是燒烤活王八。


    就不知道他的妖丹是否也是如此,由於已經有了奪取老鱉渡劫成果的計劃,梁誠現在已經不希望這老鱉輕易死在雷劫之下了。


    終於,那強勁的雷劫開始衰減,這時梁誠也距離高台很近了,由於雷劫已經把江神府的所有守護禁製都摧毀了,梁誠得以從容地穿過府中的門洞,毫無阻礙,直接來到了江神府的中心區域,絲毫不擔心會被什麽禁製陣法所攔阻,繼而被老鱉發現。


    梁誠來到了距離高台隻有十多丈遠的地方,隱藏在院牆之後,原本這個距離很難瞞過同階修士的靈覺,可是鑒於那老鱉已經在雷劫之下焦頭爛額了,連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兩說之事,所以根本不擔心他會察覺情況異常。


    就在梁誠就位大約十來息之後,那耀眼的雷芒終於消失了,梁誠視線透過那翻滾的濁流,看到老鱉的肉身已經被強勁的天劫烤得猶如焦炭一般,黑黑的一大團,根本看不出原先是什麽模樣了。


    不過梁誠相信這頭狡猾的老鱉還活著,既然他事先已經有所準備,那麽這個家夥十有八九能苟延殘喘下來,應該不會就這麽簡單死在天劫之下,按道理說,他現在應該正在經曆那危險的心魔關口。


    想要確定老鱉的死活並不是什麽難事,隻要觀察劫雲就可以知道,若是那朵劫雲幹脆利落地就消散了,那麽說明老鱉已死,反之,則可以肯定老鱉已經渡過了雷劫。


    梁誠朝上掃了一眼,見劫雲尚在,依舊在江麵上方翻滾著,於是心中頓時已知端的。接著,梁誠又運足洞察天目之力,視線穿過老鱉那焦黑的軀體,朝著他的身子下方看去。


    隻見老鱉焦糊的肉身下方有一抹暗淡的藍光,正是那妖丹散發出來的悠悠光華,這抹藍光不僅暗淡無比,還微微閃爍著,猶如風中殘燭一般,像是隨時會熄滅了一般。


    梁誠判斷老鱉肯定正在經曆心魔劫,這種心魔劫從外麵看不出什麽,其實是兇險無比的,若是被心魔所蠱惑,陷入到心魔所幻化的世界之中無法自拔,最後的結果也是死路一條。


    不過梁誠覺得老鱉十有八九能夠闖過心魔劫,因為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早已看出這頭老鱉屬於心狠手辣之輩,手上沾滿了血,屬於心智堅定之輩。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怪,那些殺人無算,壞事做盡,滿手血債的人在渡心魔劫之時反而比較輕鬆。


    因為這種類型的修士心中隻有自己的利益,掛礙甚少,念頭通達,就算做盡了惡事心中卻照樣毫無愧疚,就是心魔也找不出他的破綻,所謂雷打真孝子,財發狠心人說的就是類似的情況。


    善人和惡人,處於兩個極端,其實都有自己堅定的信念,心中破綻反而極少。至於不好不壞的大多數人,處於中間位置,做了善事不被認可則心中不甘,做了惡事怕人知道又心懷又恐懼,總是處於擔憂和後悔狀態,這心中的破綻著實有些多。


    至於梁誠自己,心底就特別懼怕今後要麵對的心魔劫了,雖然他還從來沒經曆過這種劫難,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心中掛礙甚多,有時不夠堅定,心中的後悔、歉疚和遺憾著實太多了一些。


    這些都是些致命的弱點,到了經曆心魔劫的時候,很可能就是心魔著重攻擊的弱點,能否順利渡過心魔劫,就很存疑了,所以梁誠知道自己還是應該多曆事,打磨心境,否則心境上的紕漏太多,今後渡劫會很困難。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梁誠的當務之急當然是趕快除掉這個渡劫的老鱉,否則,等他順利迎接天降甘霖的補償,進階成為了九級妖修,那梁誠這點實力就不能威脅到他了,到了那時就隻有暗暗跑路的份了,成了敵強我弱的態勢,能不能跑掉也是要存疑的。


    在洞察天目的視野裏,梁誠看到老鱉的那枚內丹微微一晃,發出了一股較為強勁的光芒,看到這個情形,梁誠知道這家夥果然已經順利渡過了心魔劫。


    接著,這枚藍瑩瑩的內丹忽然從老鱉那焦糊的軀體下方冒了出來,接著遁進那僵硬焦黑的軀體之中。


    那頭僵硬的老鱉軀體竟然微微一動,緩緩抬起那猙獰恐怖的頭顱,用那隻僅存的獨眼仰天看向劫雲。


    與此同時,籠罩在上方的劫雲收盡了雷光,真的降下了一團細密的甘霖,這些甘霖落入江水之後,竟然與江水毫不融合,依舊朝著老鱉那龐大的身軀落了下來。


    看到這個情況,老鱉齜開破爛的大口,竟然發出了有氣無力的笑聲,這聲音雖然不大,卻充滿了得意之情。


    “嗬、嗬、嗬……”老鱉剛發出三聲那低沉怪誕的笑聲,忽然覺得自己被一股剛勁的拳力所籠罩,接著有人大吼一聲:“碎星拳!”


    “什……麽!碎星……不……”遍體鱗傷的老鱉正想轉過那僵硬的脖頸,去看看是怎麽迴事,忽然就感到軀體被一股巨大的拳力正麵擊中。


    一股龐大的拳力帶著一種熟悉的感覺,侵入老鱉渾身的脈絡四處肆虐,將那已經被雷劫烤得脆硬的肌肉骨骼震得粉碎。


    “轟隆”一聲巨響,老鱉那已經被雷劫弄得朽壞的軀體頓時四分五裂,原本還算堅固的背甲也寸寸斷裂,四散飄落。


    在一團飄散的血霧中,梁誠的大手牢牢抓著一個海碗大小的藍瑩瑩的圓珠,正是老鱉的那枚妖丹。


    梁誠對著手中的妖丹大聲笑道:“哈哈哈!你這頭老鱉,讓你也嚐嚐碎星拳的滋味!”


    說完之後,梁誠根本不管那老鱉的妖丹有什麽反應,立即將它塞進一個玉匣子中,再貼上了一張鎮壓的符籙收了起來。


    接著梁誠抬頭看上麵,隻見上方一團猶如細雨般的甘霖已經近在眼前了。


    梁誠張開手臂,朝著這一團劫後甘霖迎了上去,頓時,一股清新無比,帶著奇妙能量的甘霖便籠罩住了他。


    梁誠覺得那一股奇妙的能量順著渾身的每一個毛孔朝著全身湧去,渾身的筋骨肌肉在這溫和而龐大的能量滋潤之下,變得強勁無比。


    這種感覺是如此暢快,讓梁誠的身心都感到極端的愉悅,於是梁誠連忙盤膝坐下,用內息精心引導著這股力量在自己的經脈中遊走。


    這力量所過之處的所有機體都得到滋潤和提高,一些平時不起眼的暗傷也得到了迅速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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