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讓老鱉似乎一下子看清楚了今後的修煉道路,這種收獲簡直是太大了,與之相比,區區血食和貢果算得了什麽!


    老鱉幾乎忘記了自己來這江神廟的初衷,興奮之意過去之後,隻是靜靜站在原地,體悟著先前那種感覺,想要將這種玄妙而神奇的感覺留下來。


    第六百六十六章 铩羽而歸


    隻是這種頓悟的感覺可不是那麽容易留下來的,所以那老鱉越是急於抓住這種玄妙的感覺,這感覺溜走的越快,急得那老鱉滿頭大汗,卻也毫無辦法。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那老鱉滿臉懊惱,氣得用手猛敲自己的腦殼,口中喃喃自語道:“他娘的你這個笨腦殼,總是抓不住這些靈光一閃的機會,真是太急人了啊!”


    可惜自怨自艾半天,他終究還是沒有抓住這次難得出現的契機,使自己苦練的碎星拳法威力更上一層樓。


    老鱉滿臉不甘,腦海中竭力迴憶著先前的感覺,左手又朝著殘存的半邊祭台一記碎星拳擊去,“轟隆”一聲,隻見到處石屑紛飛,雖然威力尚佳,可惜這一拳的聲勢和先前那一拳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氣得老鱉將右手拿著的那一顆煩怨果送到嘴邊大咬一口,頓時感到一股散發著血腥氣的甜香充滿了他的口腔。


    “咦!這是什麽東西,還怪好吃的,似乎……還有些別的功效?”老鱉看著手中那顆還剩一半的煩怨果,細細感受了一下嘴裏的感覺,一時間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因為這東西不但好吃,吃了之後渾身上下竟忽然冒出一個如潮的力量,經脈中充斥著一種到處彌漫的精力,這感覺讓老鱉十分意外,似乎又抓住了什麽契機。


    老鱉呆了片刻,忽然大喝一聲:“石虎,你給我滾出來!”


    話音剛落,大殿門口的一頭無聲無息,看上去毫無生氣的東西忽然一動,抬起了頭來。


    要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出這是一隻趴在廊下的造型猶如石頭獅子般的東西,這時忽然一動,接著慢吞吞爬了過來。


    老鱉道:“石虎你這個小東西,今天有人在此設伏,你竟然都不提醒我一聲,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


    那石頭小怪慢吞吞答道:“主人,這不怪石虎,您知道石虎修為不濟,打鬥不得,隻有在掩飾氣息上有那麽點獨到之處,若主人真的遇險,石虎就是拚了這條命也會出聲示警的,可據石虎看,那人並沒有偷襲的意圖,是光明正大等在這裏,因此石虎一直沒動,留著這個有用之身才好接著為主人效命。”


    “好了好了!”老鱉道:“你這小東西說起道理來倒是一套一套的,此事就這樣吧,我也不怪你了。現在我要問你,我手裏的這個物件是個啥玩意兒?你以前是否見過?”


    說著,老鱉將手中那半個煩怨果伸了出來,讓那個像是石獅子的東西看。


    那個叫做石虎的小怪看了一眼,答道:“此物好像是村子裏一個老道士用來給人驅邪的怪玩意兒,因為那老道士也曾在這江神廟給人驅邪,所以石虎遠遠見過幾次,具體叫什麽我也不知道。”


    “這樣啊……有頭緒就好!”老鱉點點頭,說道:“你把我的意思傳出去,叫這個龍江村的人都聽好了,今年貢品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現在叫他們抓緊時間好好搜集這個紅色的怪東西,此物對我有大用,叫他們盡快供奉上來,越多越好!”


    “是!”石虎答應一聲之後,依舊迴到原地趴下不動,看上去就像是個陳舊的石頭雕塑,完全沒有任何生命氣息,難怪梁誠在這個江神廟呆了幾乎一整天,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老鱉將手中的另一半煩怨果丟進大嘴,大嚼了幾下,咽下之後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出了江神廟,旋即聽到嘩嘩水響,看來是迴府去了。


    ……


    且說梁誠施展了劍遁術之後,利用清風劍自爆產生的能量,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就遁出五六十裏之外,這時包裹著身軀的光團才猛然消失,結果梁誠整個身形突兀地出現在離地三丈的半空中,然後猛然摔落下來。


    “啪”一聲,梁誠狼狽不堪地跌落在草地上,結結實實摔了下來,“噗”地噴出一口鮮血,精神一下子萎靡下來,足見他受傷不輕。


    接著他勉強坐起身子,伸出那隻被碎星拳的怪力傷得皮開肉綻,幾乎化為白骨的右臂看了看,手臂上傳來的劇痛讓梁誠麵容都顯得十分扭曲。


    隻見那猶如燒焦的雞爪般的手掌骨蜷縮著,裏麵空空如也,先前緊握在掌中的那把銳利無比的清風劍已經化為烏有,完全被毀掉了,從此世上再無此劍。


    梁誠心中痛惜,並且還充滿了歉疚,這種感覺很像是背叛了信任自己的好友,迴想當初這把清風劍似乎有靈一般,在離開褚誌義時是多麽的歡欣鼓舞。


    可惜到了自己手中,從結果看真是明珠暗投,糊裏糊塗就被犧牲掉了,梁誠幾乎都沒來得及多看一眼就用它施展了劍遁術,實際上是將它葬送了,用它的犧牲,換取了自己的活命機會。


    不過現在形勢依然嚴峻,梁誠知道自己來不及傷春悲秋,以現在這種重傷狀態,隨便遇上個不懷好意的修者就能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尋覓個安全之所療傷才是。


    於是梁誠先掙紮著爬到了一堆灌木之中,看看四周還算隱蔽,便施展出斂息訣收斂了氣息,打算在這裏暫時休息療傷一下。


    雖然這個地方還談不上安全,草地上甚至還有自己滴落的斑斑血跡,可是目前身體狀況實在堪憂,一條命幾乎去掉了半條,身軀中還有狂暴的拳勁在到處肆掠,實在是無力移動太遠。


    好在梁誠的儲物鐲中還有不少療傷的魔丹,這東西還是當年從太陰洞府中得到的,還一直沒有動用過,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湊巧還有療傷的魔丹,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梁誠將一顆漆黑發亮的療傷魔丹拋到口中,接著一口吞下,隨即不管不顧,就躲在灌木叢中開始療傷。


    時間過去了大約一個時辰,梁誠感覺恢複了一點點,於是伸出右手看了看,雖然看上去整個手臂依然顯得幹枯瘦削,就像一張皮包著骨頭,可是至少已經不像先前那樣,看著幾乎是一條白骨手臂。


    趁著精神恢複了一點點,梁誠站起身來,走出灌木叢開始四處查看,想要尋覓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遊龍江的上遊,這個地方自己當初從桃花寒潭出來之時曾經是路過了一次的。


    既然身在江邊,梁誠決定還是先到遊龍江中,找到黃理兒他們,讓他帶路迴到河伯那裏避一避風頭,因為河伯所在之處有許多結界,位置十分古怪,十分隱蔽,要是離開了黃理兒的引導,隻怕梁誠自己也找不到地方,應該是個理想的避難所。


    梁誠溜到江邊,輕輕滑入遊龍江,下潛了一段距離之後,依舊化為睚眥形象。


    隻不過現在梁誠所化的睚眥,右前爪一看就是帶傷的,整條右前爪都有些萎縮,他的精神狀態也顯得不對,很有些虛弱的感覺。


    在江中奮力遊了兩個多時辰,梁誠終於來到了河伯所在之處的附近,他記得剛從河伯府出來不久之時,曾命令自己的水族部屬在此等待自己召喚的。


    不過現在梁誠卻沒有看見任何身影,不由得停了下來,四下張望著,想確定一下位置是否無誤。


    因為梁誠現在的身體依舊很虛弱,腦子也有些亂,並不能確定自己記憶無誤,因此才在這裏左顧右盼地到處觀察。


    梁誠很快就看到一條金色的鯉魚從下方漆黑一片的深水中遊了上來,正是黃理兒。


    黃理兒遊到梁誠所化的睚眥近前,一眼就看出主人狀況不佳,頓時驚慌起來:“主公!這……這是怎麽了!”


    梁誠道:“黃理兒,其他人在哪裏?”


    黃理兒道:“啟稟主公,大家都隱藏在下方深水的結界之中,那裏很隱蔽,主公看來是受傷了,要不也跟我一起下去吧。”


    “好,前麵帶路!”梁誠聽到下麵有安全的地方,終於鬆了一口氣。


    等他跟著黃理兒七拐八繞穿過那奇妙的結界之後,終於看到其他水族部屬全都在那裏安心等待著。


    他們看到受傷的梁誠都趕忙遊了過來精心服侍。


    梁誠終於可以比較安心地修養了,隻不過他和自己的這些水族部屬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實際上也談不上太相信他們,因此在療傷之時依然保持著警惕,並不敢太過投入,因此療傷效果也不是太好。


    一段時間之後,部屬中的那頭烏龜精搖頭晃腦走了過來,對梁誠獻策道:“主公,屬下看您這次受傷甚重,一時也不能前去赴任,不如我們還是先迴河伯那裏去,河伯大人應該有辦法幫助您盡快恢複的。”


    梁誠一想這正合自己的原意,再說老是在這裏耽擱也不是一個事,敵不過那老鱉,赴任受阻的事情也應該對河伯有所交代,再說河伯的那個地方更加安全,所以現在去找他,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梁誠采納了老烏龜的建議,仍舊安排黃理兒又在前麵領路,梁誠在後麵帶著一班殘兵敗將有些垂頭喪氣地铩羽而歸,氣勢和前幾天出發時的意氣風發那可就完全相反了。


    第六百六十七章 迴龍江村


    卻說河伯見到铩羽而歸的梁誠一行,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顯出意外之色,他隻是和顏悅色地詢問了一下梁誠的傷勢,然後安慰道:“龍神不必擔心,那個偽神實力十分強大,確實不好對付,你這此就算是好的了,上次我委派的那龍神就……咳咳!我看你接下來就在本官這裏安心療傷吧,這個地方十分隱蔽,無人帶路的話,是不可能有敵人可以攻進來的。”


    接著河伯在遊龍江底自己的府邸中專門安排了一個院落給梁誠和他的部屬暫住,在院落中有一間堅固豪華的靜室,正合梁誠之意,於是接下來他就一頭鑽到靜室裏麵有半個多月沒出來過,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在療傷中。


    梁誠關起靜室的大門之後,並不能完全放心,於是又布下了一個牢固的守護禁製,這才放心地在靜室裏麵療傷。


    在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裏,由於所在之處十分安全,梁誠得以專心療傷,所以恢複的速度算是很快的,饒是如此,還是花了大半個月才讓傷勢完全愈合,接著再休養了好幾天,這才徹底恢複了狀態。


    把渾身的傷勢養好了之後,梁誠開始考慮接下來應該做什麽,這次因為一個升官接印的好差事卻差點送掉了自己的性命,實在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讓梁誠深切地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福兮禍所依。


    不過梁誠天性樂觀,更相信這句俗話下麵還接著有下一句,那就是——禍兮福所伏,因此並沒有將赴任擔當遊龍江光州段龍神的計劃打消。


    雖然那老鱉的實力十分可怕,那天夜裏他所發出的碎星拳勁力十分恐怖,可梁誠不認為這是他的常態,對於碎星拳法,梁誠並不陌生,因此能夠看出那頭老鱉當時恰好是鱉品爆發,處於頓悟狀態,因而發揮出了遠超自身境界的實力。


    那種頓悟狀態其實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並不是隨便就能碰上,實際上恰恰相反,一生也難得碰上幾次,隻是自己有些倒黴,才會劈麵碰上此事,結果受了重傷,不過萬幸沒有丟掉性命。


    這一次被同階對手一招擊敗,對梁誠來說也算是一個奇恥大辱,何況這次還折損了一把清風劍,此事讓梁誠耿耿於懷,若是不找迴這個場子,隻怕今後道心都不會通透了。


    因此一旦傷勢痊愈,狀態完全恢複之後,梁誠就呆不住了,立即就起身撤掉自己布下的守護禁製,接著開門出關了。


    梁誠剛出了自己的靜室,來到了院子當中,黃理兒就發現了梁誠的身影,看到主公已經痊愈,他十分高興,立即迎了上去,躬身請安,等待著他的吩咐。


    梁誠親切地拍了拍黃理兒的肩膀,問道:“黃理兒,這幾日辛苦大家了,現在大家都沒事吧?”


    黃理兒道:“迴主公的話,大夥都很好,一心期待著主公痊愈,再去擊敗那偽神,奪迴遊龍江的龍神之位!”


    “好!”梁誠點點頭:“那頭老鱉固然十分強大,可我也不怕它,一定會奪迴龍神位的,不過此事須得謹慎從事,因此這次我準備單獨去探探他的底,現在我想要出河伯府去,你快去跟河伯通稟一聲,然後就領我出去吧。”


    黃理兒道:“河伯大人之前已經吩咐過,說是主公若是痊愈了,隨時想進出河伯府都可以,所以若是主公現在就打算動身,黃理兒就直接帶您出去就是,不用再知會河伯大人了。”


    “哦,河伯大人倒是把事情想朝前了,這樣倒也省事。”梁誠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前麵領路吧,我現在就動身。”


    於是黃理兒在前麵領路,帶著梁誠東一拐西一拐在河底的奇妙結界裏走了好一會,才走出了這個複雜的結界,離開了河伯府,來到了遊龍江底。


    在這個過程中梁誠對四周的結界十分好奇,也曾試圖記憶一下路徑,可是無論如何也記不住,當時強行記下的,轉瞬間就會忘記得幹幹淨淨,怎樣努力都不行。


    梁誠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暗暗感到驚異,心想此事還真是奇怪,這個結界實在是不簡單,並不是自己所了解的禁製陣法,在這裏麵蘊含著一些自己完全不懂的東西。


    可是梁誠看到黃理兒毫不猶豫地在前帶路,似乎完全不用思考就能進出自如,好奇之下就問道:“黃理兒,河伯府這裏的情況如此複雜,你是如何記住路徑的呢?”


    黃理兒聞言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疑惑道:“這個,迴稟主公,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隻要我來到這裏就知道該怎麽走,甚至在走的時候我都沒有看路,所以我並不清楚這是怎麽一個道理,就沒法解釋給主公聽聞了。”


    梁誠嘖嘖稱歎數聲,心想這大概也是河伯賦予黃理兒的本能,所以他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


    不過梁誠也懶得多糾結這些與自己無關的問題,順利走出了河伯府之後就對黃理兒說道:“我這次去可能也會發生戰鬥,比較危險,你並無自保之力,就不要跟著我去了。”


    黃理兒點點頭:“我聽主公的,那麽我就在此處等待主公吧,主公辦完事,無論什麽時候迴來,隻要來到這裏稍微等待一會,黃理兒就會帶主公迴河伯府去,祝主公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於是梁誠離開了遊龍江底河伯府外,按著半個月前黃理兒帶領過的路線,一路沿江潛遊,有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來到了龍江村附近的水域。


    梁誠看看江岸兩邊的地形,確定這裏距離那老鱉的江神廟已經不遠了,大約就是上次上岸的位置,既然到了這個地方,不如去江神廟探聽一下情況。


    於是梁誠慢慢靠近河灘,準備上岸看一看江神廟附近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也不知道那老鱉會不會遷怒於龍江村的村民,若是村民有了什麽閃失,那也可以說是自己害的,想到這裏,梁誠心中也稍微有些惴惴不安。


    隻是極目望去,沿江的村鎮外觀一切如常,並沒有發現有什麽損壞跡象,像是個熱鬧小鎮的村裏景物依舊,還是人來人往的,和半個月之前差不太多。


    梁誠鬆了一口氣,找了個隱蔽處上了岸,想想現在已經不太適合化作敖誠的模樣了,於是隨便幻化成一個粗魯大漢的模樣,慢慢走進村子,順著路朝江神廟方向走去。


    沒想到在走到邋遢道士的算命攤子附近時,梁誠意外地看到那個邋遢老道滿麵紅光,正樂嗬嗬地坐在那裏,心情像是十分愉快的模樣。


    看到這個老道,梁誠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迴憶起當時花了五十枚上品靈石,找他要攘除兇災的法子,結果這老道給了自己一個完全無用的叫什麽煩怨果的東西,自己朝著那老鱉砸出煩怨果完全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結果什麽好事也沒發生。


    梁誠站住了腳步,臉上露出了不善的神色,尋思著有些想去砸了這個老家夥的算命攤子,什麽玩意兒!除了坑靈石,給出的法子一點用也沒有!


    可還沒等梁誠走過去,一個臉上長著個大痦子的大娘已經走到了算命攤子前麵,隻見她朝著那邋遢老道狠狠啐了一口:“呸!你這個老雜毛!就知道坑錢,現在龍江村的人都被你害慘了!”


    梁誠聽到了這沒頭沒尾的罵聲,心中好奇,停下了腳步,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那老道士倒也不惱,依舊笑嘻嘻說道:“俞大嬸,此話從何說起,貧道我在龍江村一向行善積德,攘除兇災,怎麽會坑害大家夥呢?”


    “你還說嘴!”俞大嬸指著老道的鼻子罵道:“我聽張府的張旺說了,上次你搞得那個紅色的圓球球,被那將神列為了貢品,還要求大量供奉,張族長下令在你這裏收集這玩意兒,結果你這個殺千刀的老東西趁勢漲價!是不是有這事?族裏錢不夠,最後還不是要村民人人都湊份子,老娘我家都攤了七兩多的銀子,就是你這個貪財鬼惹出來的事情!你倒是賺飽了銀子,不知道這是大夥的血汗錢嗎!”


    “原來大夥湊銀子是為了這事!”路過的村民們聽到他們爭吵的內容後,大家都怒了,紛紛站定在算命攤前,七嘴八舌地罵那個邋遢老道士。


    老道士見群情激憤,卻不為所動,依舊笑嘻嘻道:“各位鄉親!你們呐,看事情太簡單了,我劉半仙行事哪裏是你們能看懂的,這件事情嘛,總而言之是為了大家好,你們不妨再等上一天,事情的效果就出來了,知道不!”


    路人們都七嘴八舌表示不信,一個後生說道:“劉半仙,你就一天推一天的說瞎話吧,就算等一天,能出什麽效果?難道還會下雨不成!”


    劉半仙神色不動:“你說對了,明天就會下雨!光州這裏大旱了三年,離江稍遠些的良田都種不上莊稼,大家收成都很差,隻能打打漁聊以糊口,所以下雨就是最好的消息,你們隻是花了一點點銀子,就換來今後風調雨順,難道還不是個好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劍掌乾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能通六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能通六竅並收藏一劍掌乾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