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的臨時弟子晉升為外門弟子,有些人留下指點新人,有些人則開始學習新的東西,包括一些基礎的煉丹術和一些神農穀的功法,算是在神農穀這個門派走上了正軌。


    梁誠現在這樣的身份就稍顯尷尬了,不算是這次招進來的新人,他的身份其實已經是外門弟子了,可是那八名管事的穀主記名弟子卻沒有安排他去修習神農穀功法或者修習煉丹術,實際上是把他當臨時弟子使喚。


    不過梁誠也不在意,他猜測那幾個人肯定在背後想方設法地想要給自己挖坑,等在後麵的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所以梁誠隨時準備接招。


    但表麵上卻裝作若無其事,每天依舊穿著那一身褐色短衣,跳著兩個大桶和水瓢,優哉遊哉地在靈田間到處走動。


    果然,在天色將晚的時候,劉能過來靈田這邊,開始安排第二天要做的事情了。


    他將已經晉升為外門弟子的約莫二十多個人召集在一起,其中也包括了梁誠,隻是他穿著那一身褐色短衣,站在穿著白袍的這群弟子中顯得異常紮眼。


    劉能皺了皺眉,說道:“潘師弟,之所以安排你在靈田做事,是想讓你了解一下藥物的種植栽培,你這幾天在靈田中應該也學到了不少種植靈草靈藥的技術了吧,這算是打了個基礎,你是穀主親自帶進神農穀來的,原本就是外門弟子,所以你還是換迴原來的白袍吧,這一身短衣,已經不適合你的身份了。”


    梁誠也不言語,知道這些家夥肯定沒安什麽好心,所以倒想看看他們接下來究竟想做什麽,於是依言換上了外門弟子的服色。


    之後劉能接著說道:“諸位外門弟子,恭喜你們都通過了我神農穀的選拔,從今以後你們都是外門弟子了,說起來你們到神農穀中已經滿一年,已經算是有些資曆了,可你們好些人恐怕不知道神農穀有個傳統,那就是每年都要大規模煉製除瘟散,這種散劑將會分發給光州城中的百姓,防止城中瘟疫流行,你們當中有不少人是來自於光州的,對此事應該是有所了解的吧。”


    這時外門弟子中有好幾個連連點頭,交口答道:“對對!劉師兄說得對,我們光州有些特殊,特別容易在春季爆發瘟疫,這幾年又連年大旱,民生辛苦,要不是有神農穀分發的除瘟散,恐怕大瘟疫早就流行起來了。”


    “是呀!這也不奇怪,光州特殊就特殊在城中隱藏著不少魔人,那些家夥什麽壞事情幹不出來!我懷疑瘟疫容易在光州流行,和他們脫不了幹係!幸虧有了神農穀的除瘟散,光州的百姓才有了希望呀。”一位皮膚黝黑的弟子說道。


    “是啊是啊,光州百姓一提到神農穀,那是沒有人不稱讚的,我也是自小就仰慕神農穀,去年這才專門前來參加弟子考核的,萬幸的是我終於有資格留下來了。”


    說起這個除瘟散來,眾位外門弟子都紛紛七嘴八舌談論了起來,看來每年神農穀都要在光州分發除瘟散,確實是一件造福光州百姓的好事。


    第六百五十三章 桃花寒潭


    梁誠不動聲色在一旁聽著,對於那幾個弟子所說的,光州城容易在春季流行瘟疫,是因為魔修作怪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因為這種事情除了害人之外完全無利可圖,魔修們又不是瘋子,為何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這種事情魔修們都要莫名其妙背鍋,說到底還是人們對自己所不了解的人和事都有一些不知道哪裏來的敵意,這才會胡思亂想。


    魔修們由於功法詭秘,很難給人以好感,所以都會受到敵視,平日裏行事不免遮遮掩掩,比較詭異,這樣引發的猜測肯定就多,最後經過有心人一渲染,他們就成了萬惡之源了。


    看到下麵弟子議論紛紛,站在高處的劉能擺了擺手:“大家靜一靜,先聽我說。”


    下麵討論正酣的弟子們聞言紛紛住嘴,將注意力又轉到了劉能身上。


    劉能接著說道:“煉製除瘟散可不容易,這需要對藥理有相當的火候才能完成,因此這是入穀兩年,並且其中有一年時間經過努力學習,已經提高了丹道造詣的老弟子才能勝任的事情,即使這樣,煉製過程中損耗還是很大,所以需要的原料也很多。”


    劉能剛說到這裏,一位外門弟子忽然大聲問道:“劉師兄,依你看,我們什麽時候有資格煉製除瘟散?”


    聽到這個問題,其他弟子也麵露希翼之色,都拿眼睛望著劉能。


    劉能一笑:“呂師弟,諸位!你們都不要性急,你們想要上手煉製除瘟散,還差不少火候,因此在接下去的一年裏,就是你們努力提高丹道造詣的時節,到了明年這個時候,你們若是也通過了穀中的考核,那也就可以加入煉製除瘟散的丹客行列了。”


    “唉!什麽時候才能學到這個本事啊,這可真難!”那呂師弟歎道。


    “是啊,即使有能力煉製除瘟散,那也僅僅是個丹客,距離煉丹師還有好大一段距離呀,想到這個,實在是愁人啊!”其他一些弟子也大有感觸,紛紛感歎起來。


    “不急,這種事情越急越是慢,還是紮紮實實提高自身實力才是王道!修為上去了,想提高丹道造詣才有基礎。”呂師弟身旁的一位弟子倒是想得通,出言安慰大家,其實也是給自己打氣。


    “對!楊師弟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劉能點頭讚揚了一番,然後接著說道:“你們今天擺脫了臨時弟子身份,明日我要安排一個任務給你們去做,那就是到神農穀外三十裏的桃花寒潭去捕捉深潭水母,這東西可是煉製除瘟散的重要原料之一,所需的數量巨大,需要你們打量捕捉。”


    “啊!深潭水母!這種妖獸很厲害嗎?去捕捉這東西會很危險吧?”有幾個弟子聽到這種像是很冒險的任務,臉色一下子白了。


    “哈哈哈!妖獸?”劉能笑道:“深潭水母可不是什麽妖獸!那就是一個個指甲蓋大的淡水小水母,去捕捉這玩意兒,就跟撈魚差不多,你說危險不危險?”


    聽了劉能的話,那幾個緊張兮兮的弟子們都放下心來,不好意思地笑了。


    劉能接著道:“捕捉這小東西,是有一些技巧的,不過說起來也很簡單,那就是兩人一組,一個負責驅趕,一個負責用兜網撈取,那效率是不用說,一天的功夫就能捕捉很多。所以你們各自要分好組,每一組兩人,明日一早褚師兄會施法帶著你們到桃花寒潭去的,好了,事情就是這樣,你們自由組合吧,然後大家就去休息,明天可是要起個大早的。”


    劉能走了之後,這些新晉的外門弟子們就各自開始按照親疏遠近組隊起來,每個小隊還在那裏商量著要怎麽互相照應,一時間人聲鼎沸,非常熱鬧。


    梁誠由於誰也不認識,看看人家都是一些熟人在一起,心想就抓些小水母而已,自己單獨辦也是半,找不到人配合也不要緊的,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辦到,何況多撈少撈也無所謂。


    這時忽然有個瘦子湊近梁誠,問道:“這位師兄,我看你誰也不認識,在下的人緣一向也不咋地,要不咱們兩個沒人要的自己組一隊可好?”


    梁誠看看此人,見他長得尖嘴猴腮的,形貌相當猥瑣,難怪他沒有什麽朋友,不過同時梁誠心中一動,感覺到此人有些不對勁,散發著一些若有若無的惡意。


    梁誠心下暗笑,知道針對自己的謀劃要開始布置了,這十有八九又是褚誌義給自己下的圈套,不知道明天到了那桃花寒潭之後,他們在那邊給自己準備了什麽。


    無論他們準備了什麽圈套,眼前這個瘦子肯定就是扮演那個準備將自己引入圈套的角色,想到這裏梁誠心中也很好奇,同時也準備將計就計看看事情的發展。


    這個褚誌義不停地指使著下麵的人來對付自己,既然已經挑起了事端,來而不往非禮也,梁誠決定找機會也要反製一下這些家夥,讓他們嚐點苦頭。


    當然,梁誠對付這些弱雞,並不想主動把他們怎麽樣,所以反製的力度要根據他們陷害的程度來決定,一定要做到一報還一報,這樣公平處事,道心才不會受損。


    梁誠腦海中雖然轉過這麽多念頭,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接著他就露出笑容,朝那瘦子拱手道:“好啊!那當然可以啊,不知師弟怎麽稱唿?”


    “呃這……”瘦子沒料到對麵叫做潘若誠這小子那麽托大,順勢就把自己認了師弟,要是細究起來自己在神農穀也算是老人了,怎麽今天就被降級當了師弟呢?這不合理呀。


    瘦子腦中雖轉了這些念頭,可畢竟不願意節外生枝,看到對方這麽爽快就答應了自己聯手的要求,心中還覺得順利,就更珍惜眼前的局麵了,不願意為幾句言語之爭傷了和氣。


    瘦子想,開局很不錯嘛,說明這個計劃實施起來應該不難,潘若誠這小子像是個全無機心的家夥,將他引入圈套應該很簡單。


    於是瘦子道:“太好了,小弟姓孫名路,不知師兄尊姓大名?”


    “灑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羅寧州潘若誠是也!”梁誠調笑道。


    “啊!?”這個名叫孫路的瘦子聽到梁誠這個口氣,不由得滿臉詫異,心想這潘若誠說起話來怎麽就跟唱戲一個腔調呢?


    “哈哈哈,玩笑玩笑,孫師弟不要介意,既然決定你我聯手,那明日到了桃花寒潭,咱們一起行動就是,我可是個生手,到了地方該怎麽捕捉深潭水母,還要孫師弟多多操心嘍。”


    “哈哈哈!潘師兄可真是風趣!”孫路幹笑幾聲:“好說好說,沒問題的,這個深潭水母我以前曾經去打撈過,算是有些經驗,明天你我聯手,那就多捕捉一些,迴來之後所得的獎勵就會多一些。”


    與孫路約好之後,梁誠自去休息,等待著明早的桃花深潭之行,倒要看看這褚誌義這個記名弟子的大師兄想要用什麽手段來對付自己,若是此人的手段太惡劣,梁誠也不介意順手除掉這個家夥,為那尚在閉關衝擊築基境界的恩師掃清道路。


    第二天一早,東方剛露出了魚肚白,梁誠等一幹準備去桃花寒潭捕捉深潭水母的弟子們便洗漱打扮齊整,來到了屋外的空場上,等待著約定的時間準備出發。


    梁誠剛走到空場上,那瘦子孫路就熱情地迎了過來,攔住了梁誠,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聊天,看上去實在是過於熱情了,似乎是起心不想讓梁誠過去聽場中長老講述捕撈經驗和禁忌。


    梁誠心想這其中必有用意,於是一邊和他聊著,一邊分心二用,聽著不遠處那些弟子們在那裏聽一位長老講述捕捉深潭水母的經驗,臉上卻不動聲色,裝作和孫路聊的火熱,完全沒有注意到那邊空場上長老講了些什麽的樣子。


    梁誠一聽之下,果然發現了問題所在,原來捕捉這個深潭水母是有些禁忌的,那個桃花寒潭水麵頗為寬廣,裏麵的深潭水母很多,日出之時就會浮在水麵上曬太陽,那時弟子們劃著單人輕舟,兩兩配合,一個驅趕一個下兜網,就可以捕捉這東西了。


    這些情況都不奇怪,隻是這桃花寒潭有一個位置是去不得的,那個地方在桃花寒潭的東南角,水色暗黑,極為深邃,並且常年暗流洶湧,經常會把水麵上的人或物吸引下去,若是水性不佳的話,最後就會不知所蹤。


    所以出發前那長老諄諄告誡,叫眾外門弟子千萬不要把船劃到桃花寒潭的東南角去,孫路看來是故意打岔,不想讓梁誠聽到這個禁忌。


    等那長老把話說完,孫路這才停下滿嘴車軲轆廢話,卻又說道:“潘師兄,你放心好了,到了桃花寒潭,你就聽我的,我是知道好幾個水母窩子的,到時候我們在那裏下兜網,包管收獲巨大!”


    梁誠故意連連點頭:“好好,到時候我就聽你孫師弟的,你說在哪裏下兜網,我們就在哪裏下兜網。”


    第六百五十四章 攝空葉


    看到姓孫的故意糾纏自己,不讓自己聽神農穀長老解說,梁誠就已經大致知道這些人想要怎麽對付自己了。


    梁誠心裏很清楚,不用說這個孫路一定會將自己往桃花寒潭的東南角領,最後誘使自己泛舟在那裏捕捉深潭水母,無論那時是否會被潭中暗流卷進潭底,他們都不打算留活口了。


    原來這幾個家夥不但惡毒,並且下手還狠辣,這樣的弄法,若梁誠真是一位練氣期的菜鳥,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想到這裏梁誠上下打量著孫路,心中已經決定好要將這個家夥丟進桃花寒潭的東南角了,讓他自己嚐一嚐這個滋味。


    這叫做一報還一報,既然對自己不懷好意,想要設置圈套坑人,那麽對不起,自己設置的圈套肯定要自己鑽。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忽然半空中有人猶如一頭大鳥一般從天而降,惹得眾外門弟子一片驚訝讚歎,梁誠卻早就看到此人是從精舍那邊飛過來的,自然是那排在神農穀主記名弟子之首的褚誌義了。


    褚誌義看了看這群等在此地的外門弟子,眼光有意無意地往梁誠身上掃了一眼,雖然這一眼看似隨意,時間也很短,還幾乎沒有停留地就從梁誠身上掠過轉到了其他弟子身上,可是梁誠分明還是感到了此人對自己的惡意。


    梁誠臉上神色不動,等著這個神農穀以往的大師兄說話。


    褚誌義哈哈一笑:“諸位師弟!恭喜大家成為了神農穀的外門弟子,現在的你們已經算是入門了,在今後的一年裏希望諸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看得出各外門弟子對這位大師兄還是非常敬重的,聽了他的訓話之後,那些弟子都連連點頭致意,不少弟子口中還謙遜道:“我等還要多謝褚師兄提攜。”


    “好了!”褚誌義接著說道:“不管今後你們在神農穀應該如何提高發展,今天卻是先要將一件大事做好,那就是多多捕撈那深潭水母,這樣才能多多煉製除瘟散,從而造福光州這一方百姓!”


    “是!我們一定會多捕撈深潭水母的,大師兄你就放心吧!”


    “哈哈哈,一定一定,我們會努力的!”


    外門弟子們聽了褚誌義的訓話之後,都紛紛表示出自己的決心。


    “那麽大家就跟我走吧。”褚誌義一邊說著,一邊擊出一件東西,隻見這東西緩緩升起,離地大約有二尺來高,看上去像是一片細長的巨大草葉,綠意盎然脈絡清晰。


    有知道情況的弟子見狀興奮起來,竊竊私語道:“哈哈,今天有福了,可以搭乘褚師兄的攝空葉法寶了!早就聽說褚師兄有一件攝空葉法寶,可以帶著很多人飛行,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聽到這些外門弟子在讚揚自己的法寶,褚誌義忍不住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這件飛行法寶還是師尊洪熙真人在自己成功進階結丹之後賜下的,飛行速度頗為不俗。


    最厲害的一點是可以帶著不下五十人一起騰空飛行,確實是一件很不錯的飛行法寶。


    平日裏褚誌義愛惜此物,並且也很少有機會出了這神農穀,所以也很少使用這件法寶,基本上也就是每年帶著外門弟子去那桃花寒潭時才能用上,說起來也是個少有的人前顯擺的機會。


    褚誌義當先跳上攝空葉的前端,然後轉頭對那些外門弟子笑道:“大家都上來吧,桃花寒潭所在之處甚遠,還是我帶大家去吧。”


    外門弟子聞言都一個個興衝衝地跳上攝空葉,先前幾個弟子心中還稍微有些疑慮,擔心這片看似纖薄的葉子不能承受這麽許多人的重量,等上去之後,發現這法寶果然奧妙非常,腳底的感覺非常堅實,於是他們立刻都讚不絕口起來。


    孫路輕拍一下梁誠的肩頭,說道:“潘師弟,還愣著幹什麽,上去吧,咱們也感受一下褚師兄這結丹修士的玄妙手段。”


    梁誠點點頭,走上前去,一步跨上了這個草葉狀的法寶。


    上去之後感到腳底柔軟舒適,就像踩在地毯上一樣,心中也不禁暗暗誇讚,覺得這個攝空葉確實是一件不錯的法寶。


    這種東西其實有點類似於先天法寶,並不完全是人工煉製的,在梁誠看來,這個名叫攝空葉的東西也許是一種奇妙的可以飛行的怪草,被巧妙地煉製成了一件飛行法寶。


    沒想到褚誌義這樣的結丹初期修士就能拿出如此不俗的東西,從這個狀況來看,神農穀還真是富得流油,不愧是一個煉丹門派。


    不過從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神農穀行事有些過於招搖,如神農穀這樣一個門派,隻有洪熙真人這樣一位元嬰期的穀主,實力不算太強,可富裕程度與自己的實力顯得有些不相稱。


    從這一點上看,算是一種隱憂,其實並不是長久之計,隻要外部相持的勢力發生變動,打破了原有的平衡,無論哪一方動了心思,那神農穀這頭大肥羊就很容易慘遭滅門之禍。


    梁誠記得自己在後世剛剛接觸到醫道之時,曾經翻閱過大量恩師薛慕清流傳下來的文獻,後來在雲隱宗修習煉丹術之時,薛慕清的丹道論述書籍玉簡在坊市不難買到,所以也研讀過很多。


    可是從這位恩師傳下來的文獻中,梁誠從來沒有看到過任何談起神農穀的事情,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這種情況有些奇怪,也許這個門派,在後來也許已經遭遇到滅門之禍了,所以薛慕清才沒有談及此事。


    梁誠想到這裏,再看看褚誌義的攝空葉法寶,心中已經暗暗有些猜測了,不過神農穀今後滅門不滅門這種事情,梁誠也隻能不加幹涉,由它自己起演變,種下什麽因,就結什麽果,不是他梁誠一介後世小子能夠幹涉的。


    褚誌義看看這些外門弟子都上了攝空葉,於是就帶著眾人騰空而起,直朝著西北方向而去,這攝空葉速度既快,飛行得又平穩,果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寶。


    褚誌義也不說話,看似專心站在攝空葉的前頭操控著它加速疾飛,心中卻思潮起伏。


    他作為記名弟子之首,修為已經達到了結丹期,按說都已經夠格成為一位長老了,可是名分始終還是很低,從根本上說,也就是一個弟子而已,在神農穀中,就連練氣期的弟子也隻是尊稱他為師兄而已,這一點還真讓人鬱悶。


    以往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丹道天賦不行,在神農穀這樣一個煉丹門派,這可是一個大缺陷,因為這樣的天賦使他很難成為一位合格的煉丹師,隻能管管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


    可他一直相信自己隻要好好幹,慢慢熬資曆,靜下心來當這些練氣期低階菜鳥的大師兄,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好,師尊總有一天會認可自己的,那時就會讓自己成為神農穀的少穀主,將神農穀的傳承交給自己。


    褚誌義覺得,雖然自己的煉丹術雖然不行,但是管理門派算是一把好手,整個神農穀現在能有條不紊地運轉,褚誌義自感貢獻很大,平日裏自己可是費了一番心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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