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跟過來的那七位修士也跟著紛紛參見洪熙真人,口中都自稱弟子。


    梁誠感到有些奇怪,因為先前聽洪熙真人自己說,是沒有收過弟子的,那麽現在出來拜見他的這幾個口稱弟子的人又是怎麽一迴事呢?難道這位洪熙真人喜歡滿口假話?


    不過很快謎底就揭曉了,隻見洪熙真人笑著擺擺手:“大家都免禮吧!”


    然後轉頭對薛慕清笑道:“穆清,你可能會感到奇怪,我都說了你是我唯一的親傳弟子,怎麽現在又冒出些弟子來,哈哈哈!他們都是我的記名弟子。”


    梁誠聞言才恍然大悟,這才知道了情況,看來在神農穀這個地方,記名弟子其實都不能接觸到門派最核心的功法和丹道技藝,地位雖然不算低,可是畢竟在正式的親傳弟子之下。


    薛慕清一步登天,成了親傳弟子,可是他的修為畢竟隻是練氣期,距離築基都還有些時日,這樣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引起這些記名弟子的嫉妒呢,梁誠開始為自己這位年青的師尊擔心了。


    畢竟最強的記名弟子都已經是結丹修士了,就是最弱那位,都已經築基,看來薛慕清今後麵臨的問題還真不小。


    他目前的修為是很難服眾的,恐怕會麵臨一些麻煩,自古以來,德不配位都難免會引發禍端,薛慕清目前無論是修為還是聲望,都遠遠不如這幾個記名弟子,忽然就站到了最高處,怎麽可能不引人嫉妒呢。


    洪熙真人朝著那些記名弟子說道:“你們都來認識一下。”接著朝薛慕清一指:“他是我新收的親傳弟子,名叫薛慕清,今後他就是你們的大師兄了,神農穀中的事情,我若不在的話,就是他說了算。”


    梁誠在洪熙真人說話之時,牢牢關切著眼前這八位記名弟子的表情,隻見他們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大部分是愕然和震驚,修為越低越是掩飾不住,修為隻有築基期的那兩位最小的弟子的眼睛還不由自主地看向最前麵那兩個結丹期記名弟子的身影。


    可是站在最前麵的那位自稱“誌義”的那位中年結丹修士卻臉上表情不動,靜靜聽完洪熙真人的吩咐之後微笑著朝薛慕清恭敬施了一禮:“小弟褚誌義參見薛師兄!”


    看見這麽一位年長的結丹修士竟然首先朝自己施禮,還口稱師兄表現出一副恭恭敬敬的神色,薛慕清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忙深深還禮道:“褚前輩折煞在下了,在下愧不敢當。”


    “誒——”洪熙真人這下說話了:“穆清,你不必過謙,你既然是我的親傳弟子,那就名正言順是他們的大師兄,他們敬重你是應該的,這無關修為,所以你不必過謙!”


    說到這裏洪熙真人語氣略略一頓,似乎也考慮到自己這位親傳弟子目前還年輕資淺修為低,可以說是德不配位,這倒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若是不能保護好這個好苗子,搞不好哪天他就無疾而終了,這種事情不可不防。


    古人雲,德不配位,必有災殃,說起來這也是一樁難處,弄不好是要起爭執的,以他這點修為是根本應付不了眼前這些記名子弟師弟的。


    於是洪熙真人取出了一個猶如令牌一般的東西,十分鄭重地雙手交給薛慕清,薛慕清見師父如此神情,知道此物十分要緊,自然不敢怠慢,連忙也伸出雙手將它接了過來。


    洪熙真人又從自己身上取出一件藍色之物朝著薛慕清罩了下去,薛慕清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穿上了一件款式獨特的藍袍,算是藍袍加身了,就不知師父搞這一出是何用意。


    洪熙真人看了看身著藍袍的薛慕清,笑著點點頭,似乎對他的這個新的形象十分滿意,然後朝眾人說道:“這件神農藍袍是穀主的標誌,我今天當眾授予了穆清,你們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了吧。從今而後穆清就是神農穀的少穀主了。”


    在場的人頓時都滿臉驚訝地呆住了,沒想到穀主竟然會將這麽一個練氣期的弟子指定為少穀主,也不知道這位少穀主是怎樣的驚才絕豔,竟然在境界如此低下的時候,就打動了穀主,讓他下決定傳下衣缽。


    洪熙真人接著又說道:“賜予穆清的還有那一枚神農令,憑此令牌,少穀主薛慕清有將神農穀任何弟子逐出門牆的權力,另外,我還要告訴你們一點,這件神農藍袍與我心神相連,換句話說,那就是在這神農穀中,你們無論對對少穀主做什麽,我都會馬上知道。所以呀,你們中間要是有人要是想仗著自己修為高資曆深,就抗拒少穀主的吩咐,甚至暗暗下手坑害少穀主,後果你們就自己掂量吧。”


    眾人都默默不語,修為低一些的弟子都暗暗看著褚誌義,想知道他要如何處置,沒想到褚誌義卻首先表態道:“少穀主請放心,你既然已經成了神農穀的少主,那就是我們的大師兄,我褚誌義今後會盡心盡力,輔佐您的。”


    聽到原來的管事師兄首先表態,剩下的七位記名弟子也紛紛上前參見少穀主,弄得薛慕清站在那裏,表情頗有些尷尬。


    見到這個場麵,洪熙真人哈哈大笑,心中很是滿意,於是溫言安慰這幾位記名弟子:“哈哈哈,我知道你們這幾個記名弟子都是很不錯的,不會做出那些悖逆之事,先前我也是故意把話說重一些,其實我知道你們會好好尊重少穀主的,好了,你們都下去做各自的事情吧。”


    “是!”褚誌義帶領著記名弟子們朝著洪熙真人一躬身,然後又向薛慕清點頭示意畢,還特意說了一句:“薛師兄那我們幾個便告退了!”


    接著他們幾個記名弟子便各自離開,應該是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薛慕清呆呆站在那裏,表情有些不知所措,顯然這種一步登天的滋味並不好受,心中肯定是十分忐忑的。


    第六百四十七章 皓月洞府


    待那些記名弟子全部離開之後,洪熙真人微笑著對薛慕清道:“穆清,剛才為師是當眾為你立威,但是你現在修為的確太淺薄了,並且你剛來也不清楚神農穀的運作情況,所以你今後的任務有兩個,一個自然是盡快提升實力,第二就是多看多問,把穀中的事務都熟悉起來,這個神農穀遲早都是要交給你的。”


    薛慕清忙道:“多謝師尊栽培,穆清真是惶恐無地,可是弟子實力低微,真擔心挑不起這個擔子,師尊還是再考慮一下少穀主的人選吧,我看褚……師弟老成持重,應該是堪當大任的,不如……”


    “他不行!”洪熙真人一句話就把薛慕清堵迴去了。


    “古人雲,當仁不讓,穆清你現在要考慮的不是謙讓,神農穀這個擔子,你必須要扛下來,雖然你現在修為尚低,但將來的發展不可限量,所以你不要辜負了為師對你的期望。不過……”


    洪熙真人說著又思考了片刻,好像才意識到薛慕清麵臨的現狀當真不好處理,於是又說道:“你的顧慮其實也不無道理,現在你的實力是弱了一些,這樣的話……確實是無法讓這些記名弟子信服的。”


    洪熙真人語氣有些猶豫:“看來我還是操之過急了,那麽你先不當這個少主?不行!這事我都宣布出去了,現在改口毫無意義。算了!我看神農穀中的日常事務你還是暫時緩一緩再接手吧,讓褚誌義先管著。你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提高修為,煉丹師的很多技巧,至少要築基後才能掌握,這也是醫者和煉丹師的分水嶺。”


    在這之後洪熙真人終於改變了主意,不再將薛慕清和梁誠往那排精舍中領了,而是把他們都帶到了精舍對麵山峰中的一座洞府之中。


    一進這洞府,梁誠就感到裏麵靈氣頗為濃鬱,頓時隱隱感到有些不適,不過他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絕對不能在洪熙真人眼皮底下暴露魔修的身份。


    這個洞府內部十分寬大,分為裏外兩間,外麵入口處有禁製保護著,隻有身懷特製的令牌,才能打開禁製入內。


    這座洞府布置的雖不算奢華,但卻讓人覺得十分舒適,洞府的裏間還連著一間煉丹室,裏麵精心引來了一股地火,各種煉丹設施和材料也一應俱全,看得薛慕清眼中放光。


    洪熙真人道:“這個洞府名叫皓月洞府,是整個神農穀中最得天獨厚的地方,平日裏靈氣都會漸漸匯集於此,是我專門用來修煉衝關和煉製高階丹藥的所在,平時並沒有人在此居住,現在你留在此處好好修煉一兩個月,就可以嚐試築基了。”


    薛慕清這才明白了師父的意思,原來他是讓自己在這樣一個洞天福地修煉一段時間就衝擊築基境界,有了這個靈氣積累的階段,築基成功的把握就非常大了。


    於是他對洪熙真人道:“多謝師尊栽培,穆清一定會抓緊時間好好修煉的。”


    “嗯,這樣就好!”洪熙真人接著對薛慕清道:“穆清,我神農穀在光州一帶並不算是一個太強的勢力,神農


    穀就隻有為師這麽一位元嬰修士撐著,之所以能占據神農穀這塊風水寶地,憑的並不是實力,而是憑借和各門派的良好關係。為了與光州的各大勢力拉好關係,師父我那真是耗盡心血,就連修煉都耽擱了,多半時間都在煉製各種丹藥……”


    說到這裏洪熙真人神色有些疲憊,以手扶額道:“所以為師是多麽希望有人能夠分擔一點為師身上的重任,可是褚誌義他們幾個記名弟子的丹道天賦都很普通,在這方麵完全不能幫助到我。”


    說到這裏洪熙真人用欣賞的眼光看著薛慕清,接著說道:“這也是為師直接就收了你做親傳弟子的原因,我看好你的丹道天賦,說到底也是有些私心,希望你盡快築基,那樣的話就可以分擔不少師父的任務,依你這罕見的資質,隻要稍微成長起來一些,師父我就輕鬆多了,神農穀今後的發展也必然是一片光明!”


    薛慕清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什麽洪熙真人為什麽急著就把自己收入了門牆,不過師尊這種實話實說,毫不掩飾的直率性子倒是讓他心中疑慮盡消,反而對這位師尊更加尊敬起來。


    於是薛慕清道:“弟子明白了!我一定會盡快提升自身的實力,早日築基,為神農穀,為師尊分擔重任。”


    “好了!你懂了就好。”洪熙真人拍拍薛慕清的肩膀:“從今日之後,你就在這洞府的內室好好修煉,需要什麽就讓你的夥伴出來傳話。”說著,朝梁誠一指。


    梁誠心想好嘛,自己現在幾乎又成了一個傳話跑腿的仆傭了。


    雖然在一起相處了好幾個時辰,穀主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這已經是混到了最底層的征兆,真是想想這個狀況就讓人不開心啊。


    這時洪熙真人對梁誠道:“你先出去,我和穆清有話要說。”


    梁誠隻得恭敬一禮,答道:“是……”


    梁誠一邊走一邊想,記得看書時常看到屏退左右這個詞,沒想到自己今天就混成了那個“左右”,欲不退下而不可得也!


    然後滿腹委屈地往外間走去,一邊走心中一邊想,看來這位隔世師祖要給隔世師父麵授機宜了,有關修煉神農穀功法和煉製丹藥的私密話題,不需要自己這個隔世徒孫來旁聽。


    ……


    卻說神農穀的那些記名子弟離開穀主洪熙真人之後,那褚誌義陰沉著臉隻顧走著,腦子裏亂七八糟全是憋屈和憤憤不平,混不知自己要去做什麽,隻是一直走著。


    跟在後頭的兩位融合期記名弟子一向與這位大師兄走得很近,見狀也憤憤不平說道:“褚師兄管理神農穀這許多年,一直做得無可挑剔,按說師父不該那麽偏心,讓一個什麽也不懂的練氣期弟子上來就當了少穀主,就這樣怎麽能服眾!劉能倒是說說,你服氣不服氣?”


    在旁那個被稱為劉能的卻陰陽怪氣地說道:“我不服又能怎樣?你沒看見師父把神農藍袍和穀主令全都一股腦賜給了那小子,你敢動他師父立馬就會察覺到。”


    褚誌義聽得極不耐煩,喝道:“你們都少說幾句,真是煩死了!”


    那兩個弟子見大師兄發火,知道他現在心情不佳,頓時不敢再說什麽了。


    就在此時,他們忽然看見遠處精舍旁,洪熙真人帶著薛慕清和梁誠兩人騰空而起,徑直往精舍對麵山峰飛去,頓時覺得很奇怪。


    劉能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咦,新來那人他不住精舍,師父這是要帶他們到哪裏去啊?高安,你看他們要去哪裏?”


    另一位融合期記名弟子高安搖搖頭:“我哪裏知道這個,看樣子對麵山峰裏好像是有什麽東西。”


    褚誌義忍不住解釋道:“都別瞎猜了,精舍對麵山峰裏有個隱秘的洞府,叫做皓月洞府。我當年結丹時,師父就恩準我去那裏修煉了幾個月,那個皓月洞府裏呀,靈氣真是濃鬱非常,條件實在是太好了。”


    “啊!?”劉能詫異道:“難道師父要讓這新來的小子以後都住在那洞府裏,唉!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失敗呀,在神農穀那麽些年,一直任勞任怨,結果連皓月洞府的名字都第一次聽說,看看人家,剛進神農穀就住了進去。”


    “不會一直讓他住在那皓月洞府裏的。”褚誌義眯著眼睛沉吟了片刻,說道:“我估摸著,師父這是打算讓他加緊修煉一段時間,然後在皓月洞府築基,一旦築基了,他就可以開始修習煉丹術了,在煉丹一道上,我們八個記名弟子都資質平平,看來是比不上人家啊。”


    劉能道:“那怎麽辦?我們就這樣幹看著嗎?等以後這新來的小子還不騎到我們頭上拉屎拉尿!”


    高安歎道:“還能怎麽辦?我們不過是些記名弟子而已。”


    褚誌義臉上帶著冷笑,輕輕說道:“是呀,我們動不得姓薛的那小子,他穿著神農藍袍,我們對他有任何不當舉動,師父都會察覺,可另外一個呢,那人可沒穿神農藍袍!”


    “哦……”劉能和高安聽了褚誌義這話,一起望著他:“褚師兄的意思是……”


    褚誌義冷笑一聲:“我有什麽意思!你們難道沒經曆過築基嗎?築基可是修真的起點,在那個過程中最忌大喜大悲,若是準備築基的人聽到夥伴發生了什麽不幸,那他的心情會怎麽樣?還能順利築基嗎?說不定呀……嘿嘿……”


    說道這裏,褚誌義閉嘴不說話了,大有深意地看了劉能和高安一眼,就轉身朝著靈田方向走去。


    在他走後,劉能和高安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曖昧的笑容,好像是心中有了什麽想法。


    ……


    梁誠當然不知道外麵已經有人惦記上自己了,他現在端坐在皓月洞府的外間,感受著四周濃鬱的靈氣卻滿心不舒服,就像看著大餐卻不能去吃那樣難受。


    好在不一會的功夫,洪熙真人就從裏間走了出來,梁誠趕忙站起身子,垂手而立,準備聽他的吩咐。


    洪熙真人道:“你跟我來。”說完徑直出了皓月洞府。


    第六百四十八章 做粗活


    梁誠聽到吩咐,便跟著洪熙真人走出了皓月洞府,來到了外麵。


    出了洞府之後,四周的靈氣頓時稀薄起來了,可見外麵的靈氣和皓月洞府之中的靈氣是根本沒法相提並論的。


    不過靈氣淡薄下去,對梁誠這個魔修來說卻不是一件壞事,他整個身心的感覺頓時就舒暢起來了,隻不過這種感覺的變化卻得極力掩飾著,甚至還要故意做出一點失落的表情,生怕讓洪熙真人看出一點破綻。


    洪熙真人其實正眼都沒有太瞧梁誠,出了皓月洞府之後指著外麵緊挨洞府的一間石屋對梁誠說道:“少穀主在皓月洞府閉關準備開始築基,這一兩個月都不會走出洞府,但凡他有什麽需求,會傳信給你。你先住在這裏,好好輔助他吧,沒事不要到處走動,若你自己有什麽需求,就去對麵精舍那邊找你褚師兄或者其他記名弟子,他們會給你安排的,這是我神農穀的門派服色,你換上吧。”


    說畢洪熙真人取出一套白色的衣褲遞給梁誠,然後不再多話,騰空而起,朝著遠處飛去。


    梁誠套上了那件神農穀的門派服色,看了看款式和那八個記名弟子差不多,隻是微微有一點差異,似乎要短一點,不過又比靈田中勞作的那些神農穀弟子飄逸得多。


    梁誠心想自己現在在神農穀的位置大約是在記名弟子之下,又比靈田中勞作的那些可能是臨時弟子的人又高一些。


    換好衣服之後梁誠再看看那間簡陋的石屋,看到裏麵隻有幾個蒲團和一些簡單的石椅石桌,與皓月洞府相比簡直是寒酸到了極致,心中大感無奈,更是萌生了離開神農穀的想法。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輔助恩師薛慕清築基成功,然後再找個由頭離開神農穀,雖然現在還沒想好要找些什麽借口,但是不要緊,近期自己顯然有大把的無聊時間去慢慢思考,現在還是先安頓下來再說。


    梁誠舉步走進石屋,到了裏麵一看不禁渾身難受之極,隻見這屋裏的石桌石椅上布滿了灰塵,牆角也都是蛛網,地上甚至還有一些小動物所排泄的幹結的糞便,散發著一股異味,這樣糟糕的環境,不好好打掃一下顯然是無法入住的。


    本來以梁誠結丹修士之能,收拾這間石屋簡直是舉手之勞,隻不過在這神農穀中,梁誠可不想表現出來與自己身份不相稱的實力,那樣是自找麻煩,所以事情還得慢慢來做,這樣一來,住所的清潔工作就隻能像像凡人那樣慢慢處理了。


    再說梁誠現在正好可以以打掃衛生為由頭,在這神農穀中走一走,看看各處的具體情況,為將來做一些準備,萬一暴露了身份或者惹了什麽意外的麻煩,也知道該往哪裏逃遁。


    於是梁誠開始收拾石屋,先從門後拿起了掃把將裏裏外外一通清掃,把灰塵雜物和蛛網全部都清除幹淨,再看看蒲團也是肮髒不堪,又逐個拿起來拍打灰塵,大約收拾了一下,忽然想起洪熙真人先前所說,這間石屋和皓月洞府是可以通信息的。


    於是梁誠就在大致打掃幹淨了的石屋中看了看,以他的陣法造詣,一眼就看到石屋一角有個小型的傳信禁製,隻不過已經布滿了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使用了。


    梁誠走過去大致看了看,發現這個傳信禁製還算完好,並沒有大的損壞,隻是其中的一個部件像是被碰撞過,導致它偏離了原本的位置,算是有一點點小故障。


    這情形其實也不稀奇,石屋的門一直這麽大敞著,神農穀裏又那麽山清水秀,生機濃鬱,保不齊是什麽如同山貓野兔一類的小獸進來後無意撞到了它。


    梁誠伸手輕輕把它給複原之後,這傳信禁製“嚓嚓”一陣輕響,就在白牆上投射出一個影像來,隻見這個人麵帶焦急之色,正是在皓月洞府準備閉關的恩師薛慕清。


    隻見是薛慕清那略顯焦急的麵容被這個傳信禁製投射了出來,他看到梁誠之後麵色欣喜,連忙說道:“喂!若誠,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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