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隻有潘毓瑩時不時會來探視了梁誠一次,快劍門的其他人都沒有來過,這也難怪,梁誠在這裏的身份不過就是一個資質不錯的臨時弟子而已,並不是什麽重要人物。


    他和同時期的臨時弟子還都是競爭關係,所以並沒有什麽真正的朋友,無人在意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再說那郭長老迴去之後還曾傳出過一些風聲,說潘毓瑩這個兄弟今後恐怕是會傻掉,已經沒有什麽培養價值了,還說這個情況是薛郎中親口所言。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潘若誠掉進天坑摔傷成了傻子這件新鮮事很快就在宗門裏傳遍了,一個資質優秀的少年,從此成了廢物點心,這事情固然令宗門高層歎息,可是為此暗暗高興的臨時弟子也很多,畢竟他們覺得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陳長老聞言之後頗為感慨,因為他之前是有些看好潘若誠的,現在聽聞他身體雖然無礙,但是人卻變傻了,這樣的話就沒什麽培養價值了,一個腦袋不靈光,時不時犯糊塗的弟子,成就肯定有限,完全沒有什麽前途可言。


    從此之後,快劍門實際上已經將潘若誠從臨時弟子中除名了,之所以還沒有讓他卷鋪蓋走人,主要的原因也是抹不開麵子,所以打算緩一緩再說,畢竟將一個還在療傷的弟子掃地出門,這種事情拿到哪裏說都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宗門高層也怕就此寒了人心。


    聽說了潘若誠這個狀況之後,薛郎中覺得十分歉疚,其實他當時想說的是這位弟子的記憶可能會出一點點問題,對平日的行事並不會有什麽影響,更不會影響智力,可是沒料到這話說出口去,以訛傳訛卻傳成了這弟子將來會成為一個傻子。


    薛郎中曾經專門去找郭長老辟謠,告訴她理會錯了自己的意思,可是那老嫗何等自命不凡,哪裏會將一個區區治病的郎中放在眼裏,那自然是口中隨便應了一聲,卻根本不會出頭為這個弟子澄清事實,最後所謂澄清的事情當然是不了了之了。


    隔了一段時間,薛郎中看到事情沒有一點變化,深感無奈,在這之後跟梁誠說起事情時,連連向他道歉,愧疚不已,覺得自己不經意的一句話,就將人家的上進之路全都毀了。


    梁誠也覺得此事有點棘手,本來傻還是不傻,自己知道就行,別人怎麽想無所謂,可是現在冒用潘若誠的身份就是為了進入快劍門,成為弟子,這樣一來就行不通了。


    要說離開快劍門到外麵闖蕩,那也不是不行,但畢竟是耽擱時間,哪裏有直接進入快劍門省事呢。


    要是當上了快劍門弟子,就算是有個合理的身份了,然後再徐徐圖之,看看今後該怎麽做,有沒有合適的時機迴到自己應該存在的時空去,現在看來還得重新謀劃一番了,想到這裏梁誠心中有些鬱悶。


    薛郎中看到梁誠的臉色有些不對,心中更是歉疚,於是他想了一下,覺得自己既然造成的這個後果,自己就應該想點辦法,承擔起責任來。


    考慮了片刻,薛郎中說道:“若誠,你看能不能這樣,你若是沒有了臨時弟子身份,一旦傷好了可能就會被送迴家去,要想留在快劍門也有辦法,幹脆你就留在我這竹香齋當一名藥童,這事情我去和掌門說一說就行,他肯定不會駁我的麵子,關鍵是你自己願意不願意。”


    梁誠心想要是在這裏做個藥童,跟著這麽個郎中師父混,最後能學個什麽?於是臉上不禁露出了猶豫之色。


    薛郎中看出了梁誠的猶豫,接著安慰道:“若誠,我知道你想要學習正兒八經的劍法和法術,若是不想學醫,留在我這裏其實也算是誤人子弟,可是我有個想法,你可以將我這裏當作一個跳板,今後再想辦法進入快劍門當正式弟子。”


    “可是,已經做了藥童要怎麽樣才能當正式弟子呢?”梁誠問道。


    薛郎中微微一笑:“其實我這竹香齋是最容易見到快劍門大人物的地方,你想呀,無論是修煉出了什麽岔子,或者是受了什麽傷,他們都要來找我,是不是?何況我還略通丹道,有時會幫他們煉製一些聚氣丹一類的東西,你在我這裏,時時在他們眼前晃,傻還是不傻那不是一目了然嗎?”


    梁誠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薛郎中的意思是……”


    薛郎中一點頭:“對,你在我這裏先當個藥童,那就可以留在快劍門,等到宗門高層來這裏的時候,我多安排你在他們眼前亮相,你資質又不差,他們看到你心智正常時,我在趁機再幫你說幾句好話,別的不說,當個正式弟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梁誠心想這倒是一樁可行之事,於是點頭道:“好吧,那就多謝薛郎中費心了,我願意聽先生安排。”


    “好!既然如此,你就安心養傷吧,傷好了之後你就留在我這裏當藥童,隻是既然要做藥童,這種治病救人之事卻是兒戲不得,我先教你學習一些藥理,這樣的話,也不枉你來我這竹香齋一場。”


    說畢薛郎中到一旁的書架上翻了翻,然後取出一個竹簡,將它雙手遞給梁誠。


    梁誠見薛郎中臉色鄭重,自己作為煉丹師當然可以理解,知道醫道這件事情在他的心中可不一般,態度輕率不得。


    於是梁誠也鄭重地雙手接過這一捆竹簡,心中卻犯起了嘀咕,他想在這個地方居然還沒有紙質的書,那得是多麽久遠的時代啊,自己難道利用天羅蠶絲穿越了這麽久遠的時空?來到了遠古時代嗎?


    薛郎中見梁誠神態鄭重,於是對他這個態度十分滿意,心中覺得這少年是個可造之材,隻是不知道他學醫的天賦如何,若是他有一定的天賦,自己何妨就好好教授他呢。


    於是數月之後,梁誠偽裝的傷勢大好之後,便留在了薛郎中的這個竹香齋,在這裏當一個藥童,尋找機遇。


    第六百一十二章 指引


    以梁誠的丹道造詣,自然是精通藥理的,當一個藥童那簡直是牛刀割雞,大材小用。盡管梁誠已經故意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可學起什麽藥理一類的事情來自然是一教就會。


    薛郎中所傳的關於藥理的竹簡,梁誠也仔細翻閱了一遍,沒想到竹簡裏的內容還頗為精深,都是些關於草藥運用方麵的東西,看了之後對他的啟發很大。


    這一下梁誠也被勾起了興趣,覺得這位薛郎中雖然年輕,但是對各種藥材所知極多,在運用方麵簡直是太獨特了,要不是修為限製了他,致使他沒見識過多少靈草,否則那些珍稀的靈果靈草還不知道要被他摸索出多少運用之法。


    看著梁誠專心學習藥理的樣子,薛郎中非常高興,一段時間之後,薛郎中對梁誠的天賦簡直是極為讚賞,覺得這樣一個好苗子不學醫實在是太浪費天才了。


    反過來看,梁誠也對這位薛郎中的醫藥天賦所震驚,開始動了念頭想把自己學得的煉丹術找機會傳給他一些,想將他引領到煉丹師的道路上來,這樣的醫道天才,若是不走上煉丹師的道路,梁誠覺得簡直是天理難容。


    但是自己怎樣將薛郎中引上煉丹師之路,梁誠覺得頗費思量,現在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個站在淘汰邊緣的快劍門臨時弟子,無論如何不應該展現出通曉煉丹的樣子,否則根本就說不過去。


    但是看到薛郎中癡迷於藥理卻又無人指點,感覺他的進展極為緩慢,梁誠都為他惋惜,覺得這個速度簡直對不起他的天賦。


    可那也是沒辦法,薛郎中隻是身在小門派中的一位醫者,能接觸的關於丹道甚至醫藥方麵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眼光見識很難提高。


    他每天除了自己慢慢試錯摸索之外,還經常在翻閱手頭很有限的一些文獻資料,但由於可以參考的東西有限,薛郎中進展不大。


    不過他勝在實際經驗極為豐富,在門派中沒有什麽傷患時,薛郎中經常出去給附近一個小城鎮的凡人百姓治療疾病,在這個名為西風小鎮的地方,是有名的神醫。


    快劍門也不幹涉薛郎中的這些行為,反而有時會行一些方便,給他提供一些少見的草藥,因為薛郎中救死扶傷提升的是快劍門的門派名望,在百姓中口碑好,也便於招收弟子,擴大門派的影響力。


    梁誠作為藥童,也時常跟著薛郎中出去治病救人,他自從學習醫術以來,所缺者剛好就是這一環,實踐經驗是十分不足的,現在跟著薛郎中這位神醫,一邊觀摩一邊學習,獲益良多。


    越是這樣梁誠越想讓薛郎中盡快接觸到煉丹之術,因為對於薛郎中這樣的醫者來說,這才是正確的方向,否則他頂多就是個凡人醫者,無論醫術如何驚才絕豔,生命也就是幾十年的時光,實在來不及做什麽。


    可是梁誠對暴露身份這種事情又有顧慮,所以一直也沒有出言提點薛郎中,後來梁誠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決定自己根本不出麵,但是將一些從丹王薛慕清傳承那裏學來的煉丹理論和技巧教給他。


    其實這個辦法很簡單,就是將這些東西記錄在一枚玉簡裏,然後找個機會讓薛郎中“偶然”間發現這個玉簡,剩下的事情就由他自己琢磨了,相信以他的聰明才智和醫藥上的造詣,肯定能有所啟發的。


    於是梁誠偷空將自己所學丹道的精粹記錄在了一個玉簡裏,準備找個機會將這個東西交到薛郎中手中。


    可是這天梁誠發現了一個驚人之事,發現了薛郎中的身份和自己大有因緣,於是又改變了計劃,不敢將這枚玉簡交給薛郎中,擔心這樣做會把事情搞亂。


    這件事情的由來是這樣的,因為薛郎中是快劍門的醫者,宗門專門劃了竹香齋這片地方給他,所以他主要醫治的是快劍門的門人,跑到西風小鎮隻能算是閑暇時的私務。


    所以他在宗門之外這一片區域行醫從來不坐診,都是帶著一位藥童,由他背著藥香,拿著藥葫蘆,在在固定的集市上像是出攤一樣,往那裏一坐,等待傷患來尋醫。


    薛郎中這樣的神醫當然名氣極大,隻要他出現在集市,此地的百姓必然奔走相告,需要求醫問藥的自然都跑到集市來找薛郎中看病。


    這天快劍門中無事,薛郎中跟掌門喬一劍打了個招唿後,留下一個藥童守著竹香齋,便帶著梁誠來到西風小鎮行醫,出了快劍門,薛郎中取出兩個符籙,將其中一個遞給了梁誠。


    梁誠接過這東西一看,原來是一枚健步如飛符,這種東西屬於製符術中的起步符籙,將它貼在身上可以加快行進速度,減少走路消耗。


    梁誠將這個東西貼在身上之後心中有些好笑,因為自己在製符上起點很高,從來沒有繪製過這樣低端的符籙,因為這個東西簡直太雞肋了,除了低階練氣者和凡人之外,沒有人需要它,畢竟隻要修為過了練氣期六層之後都可以駕馭禦風葉飛行了,何必還在地上走呢。


    不過,梁誠也知道,薛郎中使用這健步如飛符,也是為了照顧自己,因為明麵上,自己冒充的這位臨時弟子潘若誠,還處於練氣低階,駕馭不得禦風葉,所以薛郎中也就陪著一塊走路了。


    到了西風小鎮的集市上,找薛郎中看病的百姓極多,搞得兩人忙碌了一天,到了晚間,這才把事情都做完了,薛郎中也覺得疲乏了,不想再費力走迴快劍門,便決定要在這小鎮中找個客棧先將息一夜再說。


    他帶著梁誠來到了一家客棧之後,兩人開了一間上房住了進去,由於沒想到今天會耽擱那麽晚,最後住在了門派外麵,薛郎中並沒有帶辟穀丹。


    今天不知為何來的病人特別多,以至於兩人白天一整天給病人治療,渾然忘了自己什麽也沒吃。


    梁誠現在冒用的是潘若誠的身份,修為也就是個練氣底層的樣子,還不能通過吸納靈氣致以養生,平日每天都會吃一顆辟穀丹,可是今日出來的急了,就沒有想起這事。


    而薛郎中的修為雖然已經達到練氣期九層,算是練氣高階了,實際上已經可以辟穀,但是他一整日都費心勞神,消耗特別大,到了晚間,肚子也是有些餓。


    他又想到跟著自己的藥童也是整天粒米未進,於是說道:“若誠,要不你去看看客棧的廚下有沒有什麽吃的賣,你買一些填填肚子吧。”說完摸出一枚下品靈石遞給梁誠。


    梁誠一看,更確定自己現在並不在靈界,因為在靈界的話,一枚下品靈石實在是價值不大,想要花這麽點靈石吃點像樣的東西是不可能的。


    梁誠伸手接過那一枚下品靈石,答應一聲之後走出了房間,看了一眼這個客棧,發現廚房中早已黑燈瞎火,又問了問掌櫃,知道這個客棧並不提供膳食。


    於是梁誠想了想,決定去外麵小鎮上去買一些東西來吃,順便打聽一下這裏到底是什麽界麵,這一片地方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這些事情梁誠早就有意打探一番了,可是在快劍門跟著薛郎中,卻不好直接問這種問題,否則會顯得十分怪異。


    因為這件事情也不是特別急迫,平日裏梁誠也不想為此專門跑一趟來印證此事,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梁誠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流落到了哪個界麵。


    想到這裏,梁誠邁步走出了客棧,來到了大街上,這時天已經黑了,小鎮上人煙不多,看上去到處都黑燈瞎火的,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去買吃的。


    不過這種事情畢竟難不住梁誠這樣的結丹修士,隻見他用銳利的目光往四下一掃,就判斷往東不遠處燈火比較盛,那裏應該存在一個夜市。


    梁誠也不施展縮地挪移大法,而是慢慢朝著那邊走去,走出去小半裏地,果然來到了一條夜市上,這裏人來人往的,顯得頗為熱鬧,臨街的鋪麵就有很多在賣一些糕餅小吃,當然,也有幾家酒樓茶肆高朋滿座,聲音喧嘩,彌漫著一股菜肴的香氣。


    很快梁誠就看準了一家賣燒雞的鋪子,之所以選這一家鋪子,也是看到那掌櫃的是個老者,看上去應該年紀不小了,這樣的老者閱曆豐富,一般來說又喜歡聊天說話,正是打探消息的理想之人。


    梁誠走了過去,看了看放在簸箕裏的幾隻烤得黃生生散發著油光和香氣的燒雞,心中嘀咕道:“這隻是普通的燒雞嘛,應該不可能是什麽妖獸的肉,看來這個界麵隻可能是靈界之下的小界麵了。”


    但是他不知道這東西的價格,於是站在那裏隻管看著,像是在挑肥揀瘦的樣子。


    那掌櫃的看到來了客人,於是笑著招唿道:“小哥,買一隻燒雞迴去吧,這可是西風鎮的老字號燒雞,價廉物美,滋味極好,包管好吃!”


    梁誠指著其中一隻燒雞問道:“老丈,這一隻燒雞怎麽賣?”


    “一百文錢,良心價!”老者答道。


    “居然用的是製錢!”梁誠有些驚訝了,於是伸手看看掌心中的那枚下品靈石,不知道這東西和製錢是怎麽兌換的。


    梁誠記得小時候生活在閻浮界武勝關時,也見過製錢,但是那時梁誠可是貴公子,每天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從來沒有為柴米油鹽的事情操過心,因此並不知道這些製錢價值幾許,現在聽到掌櫃的說一百文錢,心中一點概念也沒有。


    那老者看梁誠不說話,又瞥見他手中拿著一枚靈石,於是開口道:“小哥,你手裏那是下品靈石吧,一枚下品靈石在這裏可以換五百文製錢,你若是買老漢的燒雞,我可以多給你優惠些,燒雞你拿走,我老漢再找補你四百一十文錢。


    


    第六百一十三章 授業恩師


    梁誠見這老掌櫃知道自己手中的是靈石,覺得自己沒找錯人,正好可以打探一下消息。當然,直接很突兀地開口就問,徒然惹人懷疑,那顯然不是辦法。


    於是梁誠看了看燒雞,似乎在專心對比著它們的大小,然後問道:“老丈,沒想到你還識得靈石,看來您老對修真一類的事情還是有些了解的嘛。”


    老掌櫃拍拍胸脯:“老漢閑暇無事之時,最喜歡到鎮上的茶樓去聽書,那說書先生經常講一些仙家故事,神鬼傳奇,所以老漢就知道了一些仙家之事,再說快劍門離咱們西風小鎮也不遠,他們這些仙家門派的弟子有時也會來西風小鎮遊玩,仙師們常常用靈石兌換製錢買東西,所以我老漢也是知道靈石這一類的事情的。”


    “好吧!”梁誠笑道:“我就是快劍門的弟子,既然老丈知道一些事情,那麽我來考考你,看看你是不是真如你自己所說那麽博聞,掌櫃的你要是能答得上我的問題,那我今天就多買一隻雞,一共買兩隻燒雞迴去。”說完梁誠心裏盤算著,覺得這燒雞也不算太大,須得一人一隻啃起來才夠勁。


    “小哥請講!”老掌櫃聽聞這小哥要考校自己仙家之事,頓時來了精神,再說答對了還有生意可做,趕忙聚精會神聽著。


    “您老聽仔細了哈!我的問題是——咱們所在的這個界麵,修真者是稱唿它什麽呀?”梁誠開始考問。


    “嗨!我還以為小哥要問什麽高深的問題呢。”老掌櫃覺得好笑:“這個問題別說是老漢,就是大街上隨便一個人問一問,我看至少有一半都知道!仙人們把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稱為‘閻浮界’。”


    “閻浮界!乖乖!竟然順著天羅蠶絲來到了古時的閻浮界了!”梁誠心中驚異,但是臉上表情不變,隻是點頭說道:“說得對!老丈果然見識廣博,那麽我就買兩隻燒雞好了。”


    說完梁誠將手中的那枚下品靈石遞給了老掌櫃。


    老掌櫃喜滋滋接過靈石,然後找補了梁誠三百二十文錢,算是給他打個九折,燒雞算是九十文一隻。


    梁誠隻拿了三百文,然後說道:“算了,您老還是收個整數吧,我也拿個整數迴去,您老做生意也夠辛苦的,再說我又不差這二十文錢。”


    說完梁誠拿起兩隻用幹荷葉包裹的燒雞,衝著老掌櫃點點頭,就轉身迴客棧去了。


    老掌櫃看著梁誠遠去的背影,口中兀自喃喃自語道:“這孩子有點傻啊,我還以為他要問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呢,結果竟然是那麽簡單的問題。”


    一旁的夥計聞言道:“掌櫃的,這個小哥我知道,他是快劍門薛郎中的藥童,今天一整天都跟著薛郎中在集市上給人看病,連喝口水歇一會的時間都沒有,人好著呢,我看呐,這小哥是故意尋個由頭照顧您的生意呢。”


    “啊!這樣麽!”老掌櫃頓時一拍桌子,後悔道:“唉!老漢我糊塗了,肯定是這樣,這小哥人真好!話說他現在才來買燒雞,感情這一整天到現在才吃東西啊,唉!怎麽還收他那麽高的價錢呢!這真是的!”


    且說梁誠原路返迴,看到一家酒鋪之後還順便打了一藥葫蘆的酒,拿著這些吃的喝的迴到了客棧之後,薛郎中也笑了起來,說道:“若誠,你算是知我心意了,有雞吃有酒喝,勞累就少了一半,哈哈哈!”


    梁誠也笑著坐下,然後取出兩個酒盞將酒斟滿,接著端起酒盞道:“薛郎中,我敬你一盞清酒!”


    “好!”薛郎中也端起酒盞,喝了一口之後,兩人將燒雞一人拿一隻啃了起來,話匣子自然也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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