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鎮南關之後,梁誠迴想起自己上次在北章國還是惹了不少麻煩,最糟糕的就是和暗影閣這個神秘的組織結下了仇。


    這次雖然來到的是桑神山區域,並不算是北章國直接管轄的地方,但是自己還是要小心為好,誰知道在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會不會遭遇到暗影閣的人。


    梁誠心想,鑒於自己直接和那北章國忠信王陳永中打過照麵,按他在暗影閣的地位看,不用說肯定會在事後將自己的形象上報,那麽暗影閣肯定已經掌握了自己的外觀形象,所以現在很有必要改變一下自己的外形,免得被暗影閣的人盯上而不自知。


    於是梁誠說變就變,立即開始調整自己的外貌,用幻靈果賦予的能力,將自己的麵目變化了一番,身高也往下調整了一些,使自己從一個高大魁梧的青年變成了一個中等身材,長相有些陰柔文弱的小夥子。


    梁誠施法招出一麵水鏡,前後照了一下自己的新形象,不滿之處又調整了一番,最後看看鏡中的自己,倒覺得有幾分像是之前在灌城郡曾經變化過的那個寇文德的形象,也算是一位美男子了,於是滿意地點點頭,散了水鏡,繼續一路往西南方向而去。


    出了鎮南關之後,再走出二十多裏地,實際上已經離開了大玄國,進入了北章國的地界,隻不過這個地方情況有些特殊,方圓廣大的土地隻是名義上屬於北章國,實際上不歸北章朝廷節製。


    在這個地方桑神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隻不過這尊大神從來不幹預俗務,時間久了,也不知是從何時起,桑神山區域的信眾自發成立了桑神教,漸漸發展壯大起來,在這個地盤上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勢力。


    可以說桑神教事實上割據了北章的領土,自成了一國,隻不過這個國中之國沒有公然打出國號而已,對於這種情況,北章國朝廷自然是不能滿意的,起初也曾打算派人來幹預。


    但是據傳桑神這尊古老的神祇實力深不可測,北章國的任何大能之士隻要到了這個區域,自己的實力就會被壓製在結丹之下,由此可見桑神的實力實在強大,對於這樣實力超然的存在,出手挑釁那簡直是作死。


    於是誰也沒有膽子來幹涉桑神教的事物,隻好采取睜一眼閉一眼的態度,默許了此地的自治權。


    同樣的道理,大玄國的鎮南關也是這樣被劃了出去,由桑神教自己管轄,如此一來,實際上在敵對的兩國之間形成了一個緩衝區,也還是有些好處的。


    大玄國和北章國由於被桑神教控製的地盤隔成兩邊,不能直接接觸,這就與兩國的其他交界處完全不同了,因此也就常年戰亂不生,得以長治久安。


    由此一來,桑神教的勢力也就越來越強,信眾也越來越多,成了桑神山區域的唯一一個說一不二的主導者。


    但是他們這樣的發展,卻沒有引起北章和大玄國的猜忌,這兩國的朝廷對於這個自製的國中之國十分放心,因為桑神教的區域限製太明顯了,他們永遠也不會對桑神山區域之外的土地感興趣。


    當然,即使桑神教想要擴張領地,其實也是做不到的,因為修為壓製的關係,桑神教最強者也不過就是融合期的低階修士。


    在桑神山區域,由於大家的等級都被壓製,他們的戰力固然強大,十分厲害,但隻要出了桑神山區域,那就不是什麽強者了,不過是低階修士而已,根本沒有實力與外間的勢力相爭。


    因為有這個天然限製,所以桑神教的勢力不會往外延伸,並且還能作為大玄和北章兩國之間的緩衝,敵對的兩國在這一段邊境不用直接對峙,都節省了大量的兵馬錢糧,因此大玄和北章都很滿意這個狀況,漸漸地,和桑神教的關係還算相處得不錯。


    這裏的狀況梁誠來時也是有所了解的,現在已經過了鎮南關,已經距離桑神山中心區域越來越近了,梁誠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環境彌漫著一種怪異的力量,雖然對自己的影響不是太大,但是這可能就是桑神之力,高階修士如果來到這一帶,應該就要被這股神秘力量所壓製,修為就會開始往下急降了。


    這樣的話,說明這附近已經不可能存在高階修士了,梁誠現在靈軀顯露在外的雖然是融合中期的修為,但是綜合實力早已超過融合期修士,雖然實力也被桑神之力壓製下來,隻能發揮出融合後期的實力,但是加上煉體的優勢,梁誠在這個區域實際上已經算是擁有頂階戰力了。


    既然如此,梁誠也就不再謹小慎微,而是運起縮地挪移大法,發力疾馳起來,這樣的速度可是比先前坐獸車要快得太多了,梁誠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原野中飛速奔馳著,感覺到兩邊的樹木向後飛馳而去,心中頗覺快意,前陣子跟著商隊慢慢行走的憋悶頓時無影無蹤了。


    隻不過這個地方有些出乎梁誠的意料,不但不是荒涼之地,人口還顯得十分稠密,隻要是有水並且通路的平壩處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城鎮,看上去還都比較繁榮。


    就連山裏麵都有著很多村寨,裏麵也是雞犬之聲相聞,整個桑神山區域顯得生機勃勃,很有一些世外桃源的感覺。


    見到這樣的情景,梁誠心中也頗有些感慨,此處有桑神庇護,戰亂不生,並且沒有高階修士的存在,反而顯得比外界要好。


    雖然修士若是不離開這裏,畢生的修為不會超過融合,大約最多隻能享受五六百年的壽元,一般的修士也就兩三百年的壽元,但是勝在安穩。


    外界的修士雖然看上去總是在追求更高層次,可以說是銳意進取,可是短命橫死的也數不勝數,要是細細算起來,很多修士還不如躲在桑神山平安度過一生來得更好些。


    雖然心中也很喜歡桑神山這樣相對平安的環境,但是梁誠可不願意停留在這裏安享一生,對梁誠來說,雖然踏上了修真這條不歸路也算是偶然,可是到了今天,就隻有銳意進取這一個方向了,無論如何要使自己不斷變強,隻有這樣,才有資格在某一天踏上尋找遠方心上人的路途。


    幾個時辰之後,梁誠來到了一個小城鎮之外,望著裏麵熙來攘往的繁盛景象,不由得心向往之,這個小鎮與他以前流落到北章國時,曾經呆了很久的漁陽小鎮頗有些相似,於是打算進去隨便走走,休息一下,還可以順便探聽一些消息。


    信步走進小鎮,梁誠徜徉在小鎮熱鬧的街頭,看著小鎮居民忙碌而熱鬧的生活場景,梁誠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想起了自己曾經在漁陽小鎮當腳夫的時光。


    這個小鎮名為桑元鎮,看上去人口還算繁盛,街道上熙來攘往的都是人,梁誠估摸著這鎮上至少有十萬出頭的居民,算是個很熱鬧的小鎮。


    梁誠來到小鎮中心最熱鬧之處,見到有一家頗為氣派的二層酒樓,上書“桑園酒樓”四個工整的隸字,裏麵賓客滿堂,非常熱鬧。


    看看也到了凡人的用餐時間,梁誠心想自己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在酒樓小酌幾杯了,看了看酒樓裏似乎都是凡人,自己也不想引人注目,於是收斂了全身的氣息,饒有興致地走進酒樓之中。


    剛剛邁步走進酒樓,一個夥計見他器宇不凡,看著像是一位貴人,連忙奔過來,點頭哈腰地對梁誠笑道:“客官!歡迎光臨!您老一共幾位?”


    梁誠伸出一根指頭:“就隻有我一人。”說完打量了一下大堂的環境,又問道:“小二哥,在樓上可有雅座?”


    小二賠笑道:“對不住了客官,樓上的雅座全滿了,目前隻有樓下的一個空桌了,您看能不能將就一下,要不就要等一段時間了,抱歉了!實在抱歉了!”


    梁誠順著小二所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大堂中四處的桌子旁都已經坐滿了人,唯一的空桌就是靠窗位置的這張。


    看來這家酒樓的生意看來還真是不錯,隻有臨窗那邊空著一張大桌,也是因為這張桌子太大了,看著至少能坐十五個人,所以才沒人去那裏坐。


    梁誠卻不在意,對他來說,桌子是大是小反正自己就一個人,坐哪裏都無所謂,於是對小二說道:“那就這樣吧,我就坐那裏。”


    說完梁誠走過去,站在那大桌之旁,小二連忙跟過去,拿下搭在肩頭的抹布,殷勤擦拭著桌椅,招唿梁誠坐下之後,又取出菜單來點菜。


    第三百五十一章 紙片人


    梁誠看了看菜式,上麵無非就是一些凡俗的東西,菜單裏麵也沒有什麽靈酒靈菜,心中小有失望,於是隨意點了四五個菜,再要了一小壇子酒,待酒菜上齊之後,便慢慢地在那裏自斟自飲起來,一麵留神聽著隔壁酒桌上的談話。


    無奈在這個酒樓裏全是凡俗之人,就連一位修士都沒有,梁誠聽來聽去全是些家長裏短的無聊言談和各種生意經,甚至有一桌人在高談闊論著青樓中的各種風流豔史,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對自己的桑神山之行一點幫助也沒有。


    坐了大約半個時辰,梁誠覺得非常無聊,覺得自己顯然是打錯了算盤,坐在這裏是白白浪費時間,於是準備離開這個酒樓。


    梁誠抬起頭來,正準備對小二喊一聲結賬,卻忽然看見酒樓外麵走進來一位女子,打扮得頗為古怪,並且一看就是一位修士。梁誠頓時覺得這人有些意思,便把“結賬”這兩個字咽了迴去,不動聲色地悄悄觀察起來。


    隻見此女英氣勃勃,穿著一身青袍,看上去類似男裝,十分簡潔利落,氣息不顯,顯然是運用某種功法收斂著,但豈能瞞過梁誠的眼睛,他一眼就看出這位青袍女子是融合後期修士,在桑神山這個地界,已經可以算是頂尖強者了。


    酒樓裏眾凡人們顯然就看不出她的修為了,隻能感受到她那颯爽的氣勢,這與桑元小鎮那保守的風俗顯得格格不入,於是大家都好奇起來,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杯盞,抬頭望著她。


    看了一會,大家見這女子一身男裝,居然獨自一人來到酒樓,頓時好幾個漢子都竊竊私語起來,有一位富家公子模樣的家夥還“噗”地笑出了聲,然後眼帶好奇地一邊看她,一邊和同桌之人品評著什麽。


    那女子也不理會眾人,走路帶風地闖進酒樓大堂,然後眼光一掃,就看到酒桌幾乎都客滿了,隻有靠窗的一個陰柔小夥子獨自一人占著一張大桌,正在那裏自斟自飲,看上去頗為悠閑,這陰柔小夥不用說正是變換了麵貌的梁誠。


    那女子走到這大桌前,打量了梁誠一眼,並沒有看穿他的斂息決,所以也就沒能看穿他的修士身份,然後這青袍女子用男人的般的口氣朝著梁誠問道:“這位先生,不介意在下坐在這裏吧。”聲音卻是清脆動聽。


    梁誠搖搖頭道:“當然不介意,姑娘請隨意坐,這桌子大得很,就是再坐些人也不妨事的。”


    女子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對“姑娘”這個稱謂不太滿意,但是也沒說什麽,大馬金刀地坐下後對小二喊道:“小二,愣著幹什麽,連招唿客人也不會了嗎?”


    “呃……”小二估計也是沒見過這樣的女子,似乎覺得很好奇,一時走神,所以站在那裏正發著呆。


    這會聽見人家叫自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走朝前去,抖開搭在肩頭的毛巾,一麵擦著女子跟前的桌子一麵問道:“這位姑娘,您……”


    “小二,你隻需稱唿我為‘客人’就行了。”女子打斷了小二的話。


    “是是是!這位客人,您要點些什麽菜?這是菜譜,本店拿手的菜式很多,您慢慢看。”小二連忙改口,接著將菜譜放到女子麵前。


    那女子拿起菜譜,信手翻了幾頁,皺了皺眉,還沒有說話,旁邊桌的那位富家公子便笑道:“這位男裝美人,如不嫌棄,來這邊與本公子坐一桌喝上幾杯,本公子請客,想吃什麽任憑姑娘你隨便點,隻要你喜歡,山珍海味都不在話下!”說著,朝自己一旁的狐朋狗友笑罵道:“你們起開,到那一桌去換換坐,讓人家美人過來坐。”


    他那些狐朋狗友都哈哈一笑,連忙湊趣地起身,鬧哄哄地就要往梁誠這張桌子這邊來。


    青袍女子冷冷看了那富家公子一眼,口中道:“不必了!”


    “誒,哪能呢,我說姑娘啊,咱們陸公子可是個癡情的人,他見到你如此獨特,那是一見傾心啊,剛才還跟我們說你雖然穿著男裝,可是比杏花樓的頭牌王姑娘還有味道,那可是在誇你啊。所以你可不要傷了人家的心,隻要你好好陪著陸公子喝幾杯,人家陸公子是不會虧待你的,哈哈哈!”那幾個幫閑的哪裏肯理,還是硬要往桌邊湊過來。


    “混賬!夠了!都給我跪下!”青袍女子一句話說完,那幾個幫閑的頓時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壓了下來,頓時膝蓋一軟,統統跪在了地上,這時他們才知道眼前這位青袍女子是修者,但是悔之晚矣,就算是想求饒也說不出話來。


    桑元鎮成年數都見不到半個修者的蹤影,時間久了,大家早就忘了這事情,已經想不起來這世上還有厲害的仙師這一說,今天好巧不巧卻招惹了一位,大家心中都是悔恨交加,知道仙師的尊嚴不是凡人可以冒犯的,於是一個個都顫抖著跪在地上,心想今天這件事情怕是難以善終了。


    那位富家公子也愣住了,坐在那裏呆若木雞,幾乎要嚇得哭出聲來了,臉色蒼白地坐在哪裏,想開口賠罪卻又不敢,隻是眼神驚恐地望著那青衣女子,連話也不敢說了,更別說起身逃跑。


    青衣女子笑道:“陸公子,你既然那麽愛喝酒,老是喜歡纏著人喝幾杯,也罷!我就找個人陪你喝幾杯吧!”


    說完女子朝小二道:“給他上十壇子老酒。”


    小二怎敢多話,一迭聲道:“是是是!奉仙師法旨……快快快!快上十壇子老酒——”


    就在小二忙著上酒的當口,那青衣女子隨手抓起桌上的菜譜,撕下一頁,兩根手指如剪刀一般裁剪起來,不一會將這頁菜譜裁剪成了一個人形紙片,然後朝著空中一拋。


    卻見那紙片人悠悠蕩蕩飄了幾下,忽地變大,然後飄落在地,化成了一位十分嫵媚的女子,濃妝豔抹的,穿著打扮也十分暴露,那紙片所變美女笑吟吟走到陸公子身邊,款款坐下,媚眼如絲地望著那陸公子,還朝著他的肩頭親熱地靠了過去。


    陸公子臉色驚懼,微微後縮,如避蛇蠍一般,但是又不敢避讓得太著形跡,額頭上的汗水唰地就流了下來。


    青衣女子道:“陸公子喜歡喝酒,你今天陪他好好喝一頓。”


    紙片人所化女子恭敬答道:“是。”


    然後那紙片化成的美人站起身來,端起一個酒壇子,先將陸公子身前的一個酒碗滿滿斟上老酒,然後又將自己身前的酒碗也倒滿了,接著端起裝的滿滿的酒碗,“咕咚”一口就喝幹了,然後亮出碗底朝著陸公子笑道:“陸公子,請呀,奴家已經先幹為敬了,你可不能不給主人麵子哦。”


    “是!是!我……我喝。”陸公子哪敢違拗,顫抖著手端起麵前的酒碗,閉著眼睛“咕咚咚”直著脖子將這碗酒倒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但是顯然陸公子酒量是十分有限的,一碗老酒喝下去已經是醉態可掬了,在紙片人的糾纏下,陸公子又接著幹了一碗老酒,第二碗老酒剛下肚,陸公子就閉著眼睛從凳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醉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見陸公子醉倒了,那紙片人也嫣然一笑,化為原形,飄落在地。


    “哼!”青袍女子哼了一聲,收了威壓,跪在酒樓地板上的那幾人如蒙大赦,紛紛站了起來,麵色狼狽地站著,等待青袍女子吩咐。


    “我不為難你們,把他帶走吧。”青袍女子頭也不抬地說道。


    “是!是!小的們瞎了狗眼,冒犯仙師了!多謝仙師寬宏大量!”眾人口中一麵千恩萬謝地嘟囔著,一麵抬起那醉倒在地的陸公子,弓著腰一溜煙地跑出了酒樓,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就連酒樓裏的其他客人,都紛紛起身結賬離開了,生怕惹上什麽禍事,沒過多久,整個酒樓就隻剩下梁誠和青袍女子還坐著,其他客人都走得精光了。


    青袍女子詫異地看著神態自若的梁誠半晌,然後開口道:“看來在下失敬了,原來是一位道友在此。”


    梁誠微微一笑:“哪裏哪裏,我就是一個凡人,並不認識什麽道友,姑娘誤會了,現在我也吃飽喝足了,那麽在下就失陪了。”


    說畢梁誠放下一枚中品靈石在桌上,起身出了酒樓,留下那青衣女子驚疑不定地望著他的背影,這女子並不相信他是一個凡人,但是看了半天竟然看不出梁誠有任何修為,本來有心想出手試探一下,但終究忍住了。


    梁誠徑直走出酒樓,往桑元小鎮外走去,心想在這個地方是打探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了,至於這個青袍女子,梁誠並不想跟她有什麽交集。


    這女子有些不像是桑神山區域的人,忽然出現在這個地界,梁誠懷疑她和自己的目的差不多,都是為了那桑神葉而來的。


    無論情況是否真的如此,梁誠也不願意向一位陌生修士打探消息,何況這個身著男裝的女子看上去有些古怪,所以還是各自保持距離為好。


    第三百五十二章 進入綠竹寨


    在離開桑元鎮的路上,梁誠一直分出心神注意著那青袍女子,以防她出手試探或者偷襲。


    一直走出了鎮子,都沒有發現青袍女子有跟過來出手的跡象,梁誠鬆了一口氣,因為梁誠已經感到這個青袍女子實力非常強大,並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鎮子裏,還是少起爭端為妙。


    這次桑元小鎮之行沒有打聽到任何有價值的事情,隻是白白耽誤了功夫,梁誠心想這些偏遠小鎮應該打聽不到什麽,這樣的話其他的小鎮或者山寨就沒有必要再進去了,為今之計,還是先趕到目的地要緊,於是禦劍朝著綠竹寨的方向飛去。


    在前往綠竹寨的路上,梁誠並沒有將自己的麵貌恢複本相,雖然可以肯定,接應的人肯定是知道自己長相的,因為上麵一定會把記錄著自己的形貌特征的圖像傳給他們看過。


    自己現在變化了相貌過去,可能會對接頭不利,但是因為自己在北章招惹過暗影閣,所以還是小心為好,接頭的事情等到確認沒有問題以後再去做也不遲。


    梁誠打算在到了綠竹寨之後,先看看周邊的情況,等確認了沒有什麽認識自己的熟人或者仇家,再伺機找個暗處將麵目變化迴來與人接頭,這樣才比較穩妥。


    梁誠對於大玄國軍方可不怎麽信任,雖然老帥杜心泉的行為氣度還算是不錯,但誰知道他的這些眾多下屬為人如何,所以自己的安全還是要把握在自家手中,各種底牌還是藏嚴實一些才好,關乎自身安全的事情還是不要寄托在別人身上。


    大約又走了兩天時間,梁誠已經距離綠竹寨不遠了,據裴明所言,綠竹寨實際上是進入桑神山核心區域的一個門戶。


    這個山寨占地麵積看上去也不是很大,但是裏麵有很多禁區也許被施展了空間秘法,所以到底是大是小外人也不得而知,並且這裏是進入桑神山核心區域的唯一門戶,實際上是桑神教的根本重地。


    ……


    綠竹寨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山寨依托著的那綿延萬裏的山脈,自然就是桑神山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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