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發現他們互相傳音交談,心中不由一動,覺得這些大門派的前輩高人似乎並不是在簡單的觀禮,或者隻是在為自己的門派挑選一個好苗子,他們的舉止,好像是在共同選擇一個合適的人,不知道目的何在。


    因為這些貴賓若隻是前來觀禮的話,那麽一般來說會注意為自己的門派挑選合適的人才,畢竟天罡院金榜弟子都是一些不可多得的人才,天資優秀,無論今後能進入哪個門派,對這門派來說都是值得培養的精英之人,這些前輩們無論看中了誰,都不會互相交流的,否則自己看中的人被別人挖走了那就劃不來了。


    梁誠心中雖然想到了這些,但是並沒有分心太多來考慮這些問題,而是把大部分精力集中在米天成身上,因為無論如何,自己先得過了這一關才有必要考慮其他事情,否則根本就上不了金榜,那麽考慮再多也是毫無意義的。


    米天成見自己的分光掠影刀式奈何不得梁誠,大喝一聲:“雷霆快刀!”說畢手中利刃發出哢嚓一聲雷鳴,鋒利的刀刃散發出約莫兩尺來長的藍白色電光,隨即米天成揮舞著這把仿佛一道雷光般的長刀撲向梁誠,聲勢極為猛惡,刀還未到,藍白色的電光已經朝著梁誠襲去。


    第三百二十一章 雷法


    隻見米天成一刀緊似一刀,刀影連片朝著梁誠劈去,刀鋒上散發出來的雷電轟鳴之聲奪人心魄,這倒也罷了,梁誠並不懼怕。


    可是那兩尺來長的電光近身就電得梁誠身軀有些麻痹,使得他本來輕盈的身法頓時運轉有些不靈光了。


    梁誠暗叫一聲不好,沒想到這米天成運用雷電之力如此厲害,被電光掃到之處不但極為灼熱,身軀還受了暗傷,變得有些麻木,緊接著“鐺”的一聲,猶如金鐵相擊之聲響起,原來是梁誠的左肩已經挨了一刀,衣服也被劈開一個口子,露出了梁誠那結實的肩膀。


    隻見那肩膀之上有一道白色的劃痕,居然表皮都沒有被切破,米天成頓時一愣,眼中閃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就在這時,冷不防梁誠橫劍撩了過來,劍光上還帶著一串赤紅色冒著黑煙的火苗,正是那赤炎毒火。


    米天成橫刀攔住梁誠的劍光,但是劍刃上一顆小小的火苗卻突破了刀影的防禦,落在米天成的右手上臂,“嗤”的一聲黑煙冒起,米天成“啊”地痛唿一聲,連忙伸手拍去,那火苗雖然轉瞬間就熄滅了,但是卻將米天成的袖子灼燒出一個大洞,露出了裏麵已經變得青綠色的皮膚。


    “這火有毒!”米天成疾退幾步,伸手取出一顆解毒丹藥扔進嘴裏吞了下去,不一會就感到右臂傳來一陣清涼之意。


    米天成心中的驚慌減輕了不少,看來這種異火的毒性並不是那麽厲害,自己的解毒丹可以克製這種火毒。


    “來而不往非禮也!”梁誠仗劍笑道:“別想占我便宜,電了我幾下也得還一些利息。”


    米天成冷哼一聲運刀襲來,他早知道梁誠是一個煉體者,體魄強大,但是沒想到他的體魄竟然能強橫到這個地步,軀體直接能硬抗自己的寶刀,鋒利的刀刃對他幾乎不起什麽作用。


    所以米天成暗自盤算,為今之計,直接硬來那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可以看出梁誠還是有些懼怕自己的雷電之力,於是米天成奮力激發起全身的雷電之力,頓時連人帶刀仿佛是一個雷球一般,在“啪啪”電流作響之中,一道道雷光劈向梁誠。


    對米天成這個戰法,梁誠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手段來對付,要是現場隻有兩人在對決生死,梁誠根本不懼米天成,因為他隻要使出那太陰藍火,那姓米的肯定無法對付,隻是現在的梁誠並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的底牌。


    轉眼間又眼見米天成連人帶刀已經成了一個巨大的雷球,渾身上下都放出可怕的電芒,瘋狂撲了過來,吃準了梁誠不願意硬接這威力巨大的雷電。


    梁誠見此也是非常小心,連連施展縮地挪移大法加以閃避,身法那更是奔走如飛,幾乎化為了一道虛影,快速躲閃著米天成的攻勢。


    因為米天成的雷電之力是相當厲害的,一旦中招,那簡直是全身燒灼外帶麻痹的感覺,要是實打實挨一下,即使體魄再強大也受不了。


    不過經過這一段


    避讓之後,梁誠也看出米天成的身法並不算太出色,跟別人相比可能沒什麽,可是想要追上身法如風的自己卻是不可能的,梁誠此時已經想到了一個合適的破解之法,那就是躲閃消耗他。


    梁誠抱定的宗旨就是米天成現在這個打法非常消耗靈力,幾乎維持著全方位的攻勢來步步緊逼自己,這樣的攻勢必定難以持久,否則那就太逆天了,以米天成的實力看,不可能堅持太久。


    而反觀自己這邊,運用縮地挪移大法靈活閃避,消耗實際上是很微小的,梁誠相信,要是這麽對耗下去,勝利肯定是屬於自己的。


    莫說自己現在的消耗比米天成小得多,就算是一樣的消耗,以自己三轉歸元法夯實的基礎來看,靈力與同階甚至略高於自己的修士相比也是極為深厚的,所以壓根不懼怕消耗。


    米天成見梁誠趨避如風,自己完全不能奈何到他,所以場麵上雖然看上占優,但是沒有實際效果,長此以往,消耗太大了,到時候一旦靈力不繼,反而會很危險。


    見狀米天成心中暗暗咒罵,心中也如明鏡一般,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消耗太大,實際上是不利的,但是轉念一想又不甘心,心中又一發狠,快速取出一粒迴複靈力的上品行氣丹丟進嘴裏,頓時感到一股龐大的靈潮湧進丹田之中,精神也為之一振。


    米天成狀態頓時恢複了不少,攻勢毫不停頓,寶刀上閃爍的雷芒反而暴漲到三尺多長,瘋狂地朝著梁誠襲去。


    梁誠見到這個狀況,心中暗笑:“好麽,這家夥是在跟我拚家底啊,不惜用丹藥補充靈力也要維持攻勢,那麽我就給你增添一點難度吧。”


    想到這裏,梁誠一麵前後閃避,同時手中倚月劍輕輕揮舞,散發出一股陰寒至極的氣息,朝著身前身後擴散開來,這股寒氣散發著微微的邪惡氣息,正是幽冥蝕骨風。


    這時看台的貴賓席上那些前輩們似乎又在交頭接耳地傳音說著什麽,不過梁誠也顧不得什麽了,因為米天成實力強勁,自己並不輕鬆,並沒有藏拙的可能,再說這幽冥蝕骨風也是學院裏收藏的戰技,並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完全可以當眾施展。


    幽冥蝕骨風帶來的寒氣果然厲害,隻見梁誠所過之處,腳下的地板上都凝結起了薄薄一層寒霜,空氣中的水分也被寒氣激得凝結出了一團團白霧,以梁誠為中心的方圓十來丈範圍內溫度直線下降。


    米天成感到渾身冰寒刺骨,那邪惡的陰氣似乎正在滲透自己的皮膚,結果他在驚慌之下,不得不分出很大一部分的靈力來與這股寒氣相抗衡。


    這樣一來,他的速度頓時降了下來,根本追不上梁誠,白白消耗靈力維持著強大的雷霆之力,但是效果半點也沒有。


    米天成臉色陰沉地停了下來,口中喃喃自語著,好像在咒罵著什麽,接著伸手從儲物鐲中取出一枚黑色的珠子,有些肉疼地往空中一拋。


    “砰”地一聲輕響,那珠子立即


    在鬥技場正中擴散開來,散發出一團巨大濃黑的煙霧,然後猛地蔓延開來,將幾乎整個場地都籠罩在其中了。


    梁誠微微一驚,這種情況顯然也沒有辦法,雖然感到米天成並不算太強大,但是他的雷電操控之術頗為厲害,梁誠並不能不冒風險地輕易拿下他。


    之前這個對耗之勢雖然對梁誠來說相對有利,本來梁誠對戰局還是頗為滿意的,但是卻沒有可能阻止對方使用厲害的法器,現在人家法器一出,不知道會增添怎樣的手段,所以看上去局麵也是陡生變數,梁誠並不能完全掌控。


    梁誠心中也是暗罵這些多寶之人,怎麽這些人法器就那麽多呢,並且還有什麽就用什麽,根本沒有藏拙的習慣。實在是出於名門高調慣了,和苦命的自己情況可不一樣。


    據說這個米天成的身家頗為豐厚,所以人家一會服用丹藥補充靈力,一會使用法器來對付自己,梁誠也是徒唿奈何,隻能見招拆招。


    隻是現在米天成使出的這個古怪的珠子能有什麽功能,卻是必須要看清楚的。梁誠心想這個東西產生的濃厚黑霧很有可能帶毒,但是自己對於毒素卻並不懼怕,就算是遇上無法化解的毒素,隻要將它們一股腦地導進小世界中,也是可保無虞。


    就這麽一小會的功夫,那黑霧已經籠罩過來,並且變得越來越濃,在彌漫的黑霧中,梁誠看到米天成得意地一笑,然後取出一個黑色的類似麵具一般的東西,往臉上一帶,身影就消失在濃霧中。


    這時整個鬥技場都被黑色的濃霧籠罩住了,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就連坐在看台上觀戰的弟子們也看不見場上的局勢了,不由得麵麵相覷,有幾人試著將神識投入黑霧之中,但是立即發現這濃厚的黑霧對神識具有強烈的阻隔作用,神識完全探查不到場上的情況。


    金榜弟子中有幾個與米天成交過手的人不由得暗暗驚詫,心想這米天成居然有這樣的手段,幸好與自己對陣時沒有使用,否則自己還真沒有什麽好辦法來對付他。


    貴賓席上的前輩們卻都沒有露出什麽表情,也不知道如他們這樣高的修為,是否能透過黑霧看到裏麵的情況。


    梁誠唿吸了幾下,感到眼前的黑霧是沒有什麽毒性的,這種東西肯定是用來阻隔視線和神識的,包括聲音都被隔絕開來,被籠罩在黑霧裏麵的人,要是沒有什麽好方法來應對這個狀況,那麽就跟瞎子和聾子差不多了。


    至於米天成自己,他最後戴在臉上的那個麵具肯定能增強他某些方麵的探查能力,讓他能夠在黑霧中察覺對方的位置和情況,這樣一來,敵明己暗,就幾乎立於不敗之地了。


    仿佛是在印證梁誠的判斷,一股強大的神識籠罩住了梁誠,感受到了這個狀況後,梁誠立即迅速往側麵快速移動,知道了米天成的那個麵具是具有加強神識作用的,這樣可以保證他在濃霧中依然能夠察覺梁誠所在的方位。


    第三百二十二章 關押


    梁誠怡然不懼,一邊往側麵退避一邊開啟了洞察天目。果然,隨著洞察天目的開啟,鬥技場上的黑色迷霧很容易就能一眼看穿,所有的東西立即都盡收眼底,纖毫畢現。


    梁誠一眼就看到那帶著黑色麵具的米天成,正一麵放出被加強了的神識探查自己的方位,一麵走過來,神色也稍稍有些遲疑,顯然他的感知也不是那麽明晰,即使借助那個古怪的麵具加持神識,在這片黑色的迷霧中也不能探查得很清楚。


    這真是作繭自縛啊,梁誠心中暗笑這個米天成,現在他等於是自願來到了危險的明處,卻將自己這個對手送到了安全的暗處。


    這樣的好機會,梁誠當然不會放過,於是他施展出斂息決,將自身的氣息掩飾得嚴嚴實實,絲毫都沒有泄露出去。然後欺身朝著米天成撲了過去。


    隻見米天成忽然呆住了,顯然是失去了梁誠的方位,隻見他遲疑地停下了腳步,往四方查看起來。


    “嗤”的一聲輕響,梁誠的倚月寶劍帶著赤炎毒火刺入米天成的右腿,一招得手後,梁誠立即返身後退,速度奇快。


    果然伴隨著一聲慘叫,“轟隆”一聲雷鳴籠罩住了米天成身畔數尺方圓,威力極大。梁誠看到之後也不由得暗暗咋舌,心想還好自己退避得快,否者要是吃了這一記雷電術,那還真是不好受。


    不過梁誠心中也十分惱怒,其實剛才自己出手襲擊米天成,已經是有所保留了,要真是那種你死我活的決戰,梁誠當然不會隻是在對手的腿上刺一下,那肯定是要朝著要害襲擊的,要麽分心刺去,要麽揮劍直削對手的脖頸,確保一招製敵。


    這次襲擊,梁誠隻是往米天成的腿上肉厚處輕輕刺了一劍,並且也隻是留下了淺淺一道傷痕,有些點到為止的意思。


    這也是考慮到一些同門之誼,不願意下狠手,要是狠一點,自己完全可以朝著他的肋間或者腹部出劍,那樣的話,米天成受傷就重了。


    可是從米天成的反擊就可以看出來,他絲毫也沒有留手,那一記雷電轟擊應該是竭盡全力的,對梁誠的死活絲毫也沒有顧忌,甚至就是想著將梁誠置於死地。


    看到這個情況,梁誠的臉色也變了,覺得對手既然如此,自己接下來也就不需要再顧忌什麽同門之誼了。


    米天成大吼一聲,一把扯下麵罩,又伸手召迴那黑色的珠子,然後拍熄了自己腿上的火苗,又服下了幾顆丹藥解毒療傷。


    那顆黑色的珠子被米天成收迴之後,鬥技場中的黑色迷霧頓時就消散了,四下裏又變得一片清明。


    米天成惡狠狠地瞪著梁誠,一言不發地從儲物鐲中取出一物,看著像是一枚符籙,才剛剛拿在手上,梁誠就覺得一陣不寒而栗,感受到了一股異常可怕的雷電氣息。


    “不好!”梁誠悚然一驚,知道米天成準備拿出的這個東西應該是個雷屬性


    的符寶,這東西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他的家族長輩所賜的壓箱底的寶物,肯定是元嬰以上修士煉製的東西,這米天成顯然是準備不管不顧,就算會觸犯學院的規矩也要把自己斃於手下了。


    梁誠更不猶豫,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一線之間,一旦那米天成祭出符寶,以自己現在的修為,那肯定是無法抵禦的,所以先下手為強就是不二選擇了。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梁誠伸手取出黑風弩,瞄準米天成胸口“嘣”的一聲,一隻小小的黑色羽箭就朝著米天成胸口飛去。


    “不可!”這時在一旁掠陣的陸上師這才發現場上情況不對,這兩名弟子已經是在性命相博了,於是立即飛身如閃電般飛身撲進場中,伸掌準備阻隔二人。


    隻是陸上師見機稍微慢了一點點,梁誠的黑風弩威力極大,那黑色小箭的飛行路線極為詭異,竟然往遠處一繞,避開了陸上師的掌風,接著“嗤”一聲穿透了米天成的右胸,帶著大片血光從他的後背透了出去。


    “啊——”米天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手中的符寶還沒來得及激發就飄落在地。


    “天成!”陸上師連忙運指如風,連點米天成胸口多個竅穴,止住了那猶如泉水一般噴湧而出的鮮血,又取出一枚療傷丹藥,塞進他的口中,這時的米天成早就失去了知覺,連吞咽丹藥都不能了,陸上師見狀又運勁將那枚丹藥生生逼進米天成腹中。


    這時再看米天成,隻見他灰敗的臉上這才微微透出一絲血色,總算是性命無憂了。陸上師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頭朝著梁誠怒喝道:“梁誠!你在做什麽!怎麽能下此狠手對付自己的師兄!”


    梁誠看著陸上師,然後指了指那飄落在地的符寶,說道:“弟子沒有其他辦法,要是等這位米師兄緩過手來,那麽粉身碎骨的就是弟子我了。”


    陸上師眼睛也看到了地上的符寶,卻一揮手,迅速將那符寶拿了起來,收進了儲物鐲中,然後喊道:“來人呐,將這無端出手傷人的弟子給我扣起來!”


    聽到陸上師唿喚,立即上來兩名結丹期的人,先將梁誠控製住,然後押著他從通道下去之後,關押在一間布滿禁製的石屋之中。


    這時坐在看台上觀戰的三十八名弟子不由得麵麵相覷,沒想到隻是一個挑戰賽,卻打出這麽一個血腥的結果,最後搞得米天成渾身是血,生死不知。


    當然,這些弟子們也都看見了米天成最後是取出了符寶,準備下死手對付梁誠了,梁誠的反應也算是見機快,先下手為強免除了性命之憂,最後場上的陸上師處理得未免有些不公正,但是這些弟子們也不願意出頭多說什麽。


    因為無論是米天成的背景還是陸上師的權威,大家都是不想冒犯的,至於梁誠,反正大家和他也不認識,犯不著為他爭辯。


    在這個過程中梁誠雖然滿腹委屈,但是並沒


    有抗拒,一聲不吭任由這兩人帶著下去了,因為現在反抗其實是以卵擊石,完全沒有什麽意義。


    於是梁誠就被關在一間布滿禁製的石屋中了,一直到了天色將晚,也沒有人進來過,所以梁誠也不知道外麵的事態發展成什麽樣了,米天成到底是死是活。


    在這期間梁誠仔細研究了一下石屋裏的這些禁製,結果發覺這些禁製非常強大,自己想要破解的話可能要花費好幾天的時間,這判斷還是建立在自己的儲物鐲並沒有被收走,所有破陣材料都在的情況下。


    梁誠心想自己竟然受到了這樣的對待,難道是因為米天成身世不凡的緣故嗎,看來大有可能是這種情況,因為符寶這個東西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拿出來的,何況米天成拿出的符寶顯然是元嬰期修士煉製的。


    就拿梁誠自己來說,之前機緣巧合曾經得到過大哥石清泉煉製的一枚符寶,用完之後就再也沒了,根本沒有途徑再搞到同樣等級的符寶了。


    那麽米天成的背景究竟是怎麽樣的,自己最後會被學院如何對待,這些問題梁誠都仔細考慮了一下,之後心中有了主張,梁誠取出了天魔聖燈給自己的那枚符籙看了看,心想如果實在不行自己就用這枚符籙召喚聖燈吧。


    以聖燈之能,不說別的,隻是將自己救出這個牢籠應該是不難的,隻不過一旦潛逃出去,今後就隻能過那種顛沛流離的逃亡生活了。


    不過現在情況不明,事態也許並沒有那麽嚴重,從學院沒有將自己的儲物鐲收走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現在的情況還沒有惡化到需要逃亡的地步。


    所以梁誠決定等一等看,用符籙召喚聖燈應該是作為最後的手段來使用的。在情況未明之前,靜觀其變是上策。


    計議已定,梁誠在這個牢房裏盤膝坐下,調勻氣息,靜靜地恢複自己的狀態,一麵又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慢慢思索著,看看有沒有遺漏什麽情況。


    又過了一段時間,這間石屋的大門忽然隆隆作響,緩緩地打開了,同時籠罩著這間石屋的禁製也停了下來。


    梁誠睜開眼,站起身來,眼光往外看去,隻見石屋的門口站著兩個人,從外貌看都是老者,其中的一位正是天罡院主南宮豹,另外的一位老者自己不認識,隻見他須發皆白,神情不怒自威,散發著深不可測的氣息,就連一旁的已是分神境界的南宮豹與之相比都大大不如,可想而知這人的修為實在是太高了,隻怕是已經進入合體境界了。


    梁誠連忙朝兩人施了一禮,口中道:“弟子梁誠,見過南宮院主和這位前輩。”


    南宮豹恭恭敬敬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那老者點點頭,率先舉步進入石屋,站在了梁誠麵前。


    南宮豹也跟著走了進來,歎道:“梁誠啊梁誠,你可真是會惹禍,怎麽無論讓你到哪裏去,都不能讓人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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