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修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麵麵相覷,心想難道這些鬼物就這樣退卻了?還是另外有什麽詭計?可是這種低階鬼物一看就是那種連靈智都沒有的東西,因該是不懂得什麽計謀的。雲南


    想到這裏大家的眼光都去盯著那個梁誠所化的鬼將,因為是這個家夥的到來才使形式發生了這種改觀的,要說使用計謀,隻怕這個青麵獠牙的家夥才是有這種能力的。


    就在大家都警惕地望著那鬼將,心中暗暗提防時,可是萬萬沒想到那青麵獠牙的鬼將忽然含義莫名地對眾人呲牙一笑,轉身率領著大大小小的僵屍厲鬼亡靈士卒以及各種各樣的屍妖屍獸真的撤退而去了。


    一直等到眾妖物鬼物都四散走開,不見了蹤影,眾人這才重重地出了一口氣,一個個疲憊不堪地盤膝坐下,心中都升起了一種逃出生天的幸福之感,迴想那青麵獠牙鬼將的那莫名而難看笑容,都品味出了些許親切之意,不由得對它隱隱有一絲感激。


    “大家抓緊時間休息恢複,然後我們要趕快抓住機會尋找出路離開這裏,免得這些東西又卷土重來就麻煩了。”一位滿臉胡茬的高壯修士說道。


    這高壯修士名叫秦濤,修為已到融合後期,戰鬥力也十分強大,剛才大家被鬼怪包圍時,就數他殺滅的鬼怪最多,也表現出了極強的戰鬥力和指揮能力,所以經過這一場鏖戰,他已經成為了眾人的指揮者,不過大家通過那麽久的廝殺,都看到了他的能力,所以對此也都還是服氣的。


    於是這些修士都按照他的吩咐抓緊時間療傷和恢複靈力,有丹藥的都取出來服用了,可是大部分人都麵色懊惱尷尬,原來這些人當初都是在帳篷中或擺攤或與人交易,將這些丹藥交換出去的人,所以現在恢複起來分外緩慢。


    秦濤見狀歎了口氣,自己摸出一枚行氣丹服了下去,也坐下調息恢複。心道這些短視的家夥真是自作自受,但自己也沒辦法幫他們,因為從現在的處境來看,療傷和迴複靈力的丹藥就像性命一般寶貴,那是不可能有人會交換的,更不可能送給別人。


    隨著時間漸漸過去,眾人的傷勢和靈力都已經慢慢恢複過來了,這樣一來,大家的膽氣好像也恢複了,原本一心隻是想逃離這裏的想法也有所改變,心中的貪念也漸漸的升起來了。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秦濤站起身來,大聲朝著眾人問道:“你們大家都恢複了沒有?”大約有三四個人站起身來,迴答道:“差不多了,我們差不多可以算是恢複了。”


    剩下的那七八個沒有服用丹藥的人神色有些尷尬,也慢慢的站了起來,強笑道:“秦道友,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免得耽擱了時間,又發生什麽變故就不好了。”


    秦濤當然知道,他們肯定是沒有恢複好,但是他們也屬於自作自受,別人也幫不了他們。


    看到目前大家的狀態比先前好了很多,秦濤的膽量也有些膨脹了,於是說道:“我們大家既然選擇了考驗,那自然是應該有所收獲的,現在既然大家都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去看一看這裏的虛實吧,我想,離開這個鬼地方的頭緒應該也在前方。”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於是大家排成一個非常利於防守的隊形,慢慢的往前搜索過去,一路上人人都小心謹慎,生怕有什麽鬼物又來襲擊。


    梁誠躲在暗處,遠遠的望著這一幕,同時又低聲嘶吼著給那些鬼怪們傳聲,約束它們不要輕舉妄動。梁誠不願意再讓他們這些修士在這些低階鬼物身上白白消耗精力。有那個功夫,不如盡快去找到那具傀儡,去好好戰鬥一番,也算是給自己摸摸底。


    ……


    眾人慢慢搜索前進,過了一會兒都走到了那個破敗的建築麵前,大夥停了下來,凝神看著那建築敞開的大門。秦濤朝大家吩咐道:“大家小心!這裏麵可能就是那試煉場所了,我們大家準備一下,到時候一起進去。”


    現在大家都已經看到目的地了,又不見有什麽鬼物前來攻擊,於是放下心來,情緒也不那麽急躁了。因為估計接下來的試煉可能會非同小可,眾人不敢大意,都老老實實恢複狀態。


    秦濤自己倒是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眼睛盯著那幾個貪圖利益把恢複丹藥賣得精光的家夥,眼神中稍微有些不耐煩,心中暗暗咒罵這幾個耽誤功夫的家夥,但是也沒辦法,由於不知道進入這棟建築之後會遭遇什麽,所以也不敢招唿眾人貿然進入,所以隻好耐著性子慢慢等待。


    梁誠在遠處觀望著,也稍感無奈,沒想到自己搜集恢複丹藥之舉最後卻耽擱了自己的時間,但是這也沒關係,反正自己約束著那些低階鬼怪,就是多等待一段時間也不可能出什麽亂子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與傀儡的戰鬥


    梁誠等在那裏左右無事,於是開始考慮等這些修士與那個傀儡消耗得差不多時,自己該怎麽對付那個鐵家夥,不知道為什麽,梁誠一想起那傀儡的一身土灰都不能遮住光亮的金屬外殼,就覺得這東西肯定堅固異常,自己實在不想過去和它近距離交手。


    有什麽遠程的武器可用呢?想到這裏,梁誠眼睛忽然一亮,伸手從儲物鐲中摸出一把小小的黑色弓弩,正是當初在幻陰穀中殺了金少所得的那一把黑風弩。


    這東西的強大威力自己可是親身體會過的,當時險些就因此丟了性命,可見這東西威力不俗,現在拿它去對付傀儡正合適,隻要看出了傀儡的弱點,應該是可以一擊就破壞掉它的。


    梁誠取出一枚黑黝黝顯得非常精巧的小小羽箭,搬動弓弩準備上弦,卻發現根本拉不動這弓弦,梁誠看看後發現,如果強行用力,那麽很可能就會毀了這把弓弩。


    梁誠感到奇怪,心想就憑金少那點修為都可以使用這把黑風弩,可怎麽到了自己這裏,憑自己雙手的萬鈞之力,反倒是連給這弓弩上弦都上不了呢?這其中必有古怪。


    於是梁誠低頭細細研究起這把弓弩來。不一會看到弓弩手柄上有一個機括,梁誠輕輕一按就發出輕微的“咯嗒”一聲,一個小蓋子翻開來,露出了下麵的凹槽。


    梁誠看了看凹槽的大小後,取出了五枚上品魔石,輕輕往裏一放,果然是嚴絲合縫正合適,於是梁誠合上蓋子,再給弓弩上弦,這次就十分順利,輕輕地毫無阻力就將弓弦拉到位了,然後梁誠將那支黑黝黝的小箭安在弓弩弩臂的箭槽中。


    看到這個情況,梁誠也不由暗暗咋舌,沒想到這把小小的黑風弩,發射一次就要消耗五枚上品魔石,無怪乎它的威力會這樣大,原來耗費也是非常巨大的。還好自己曾經端掉了那鬼王步鴻運的寶庫,現在就魔石來說,也算是頗有身家的,否則的話,還真是玩不起這東西。


    時間慢慢過去,大約兩個時辰之後,侯立成等十二名終於全部恢複完畢,之前所受的傷也都基本愈合了,整個隊伍又顯得信心十足,一個個都躍躍欲試地準備進入那棟建築的大門去接受考驗,從而得到獎勵。


    梁誠在想,這些修士都是靈修,不知道進入建築後那傀儡會作何反應,心中也有些好奇,不過想一想之後又對這幾個人的前途不太看好,因為這個太陰 洞府的關卡設置顯然是為了選拔魔修弟子,所以對於靈修是十分不友好的,基本上是以滅殺為目的。


    這時這十二名修士終於準備行動了,秦濤低聲說道:“我們準備進去吧,大家聽我數一二三,數到三就一起進去,清楚了嗎?”


    眾人紛紛迴應清楚了,於是秦濤就開始數數:“一,二,三!進入!”


    十二名修士魚貫進入了那破敗的建築大門之中,梁誠遠遠看到這個情況,也走到了建築的門前,默默的站立了一會兒,然後梁誠估計火候差不多了,


    這些人不出意外的話恐怕已經激活了那個傀儡,於是也毫不猶豫舉步走進了建築之中。


    等梁誠來到了那個廣場邊緣,發現情況果然和自己預料的差不多,那一眾修士正和那個傀儡乒乒乓乓搏殺正烈,估計那頭傀儡發現進來的都是靈修,肯定就不問緣由過來撲殺,也是秦濤這些人倒黴,進了魔道修士的洞府偏偏還毫不知情。


    那個金屬傀儡果然厲害,防護極為變態,眾修士的法術對它的傷害幾乎看不出來。這樣一來,整個戰局就極為被動了,既然不能傷敵,那就隻有挨打的份。


    眾人對這種局麵顯然不能滿意,還是試探著發起進攻,隻見一道道刀光劍影“鐺鐺”作響,砍在傀儡的金屬身體上,可是並沒有留下太多痕跡,反而把傀儡身上的陳年土灰轟得一幹二淨,顯得這個傀儡更加閃閃發亮,分外耀眼。


    那個金屬傀儡的戰鬥方式簡單直接,移動速度極快,隻見他舉起一對金屬利爪,橫衝直撞的衝入人群,那巨爪的邊緣猶如利刃一般鋒銳,力量還大得驚人。


    傀儡一抓子抓了過來,那侯立成首當其衝,嚇得亡魂直冒,竟然一把拉過身旁的一名修士,擋在自己的身前。


    “啊”的一聲慘叫,那修士的身體被洞穿了,鮮血狂飆,癱軟的身子隨即倒在地上,眼看是活不了了。


    秦濤大喝一聲:“候立成!你在做什麽!”


    侯立成用別人的性命換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趕緊後退數步,臉色蒼白,也不敢答話,又往後退了兩步。


    隻是在這個當口,眾人也無暇指責侯立成,個個都顯得驚慌失措,隻見傀儡的行動迅疾無比,殺了一人之後又揮舞著兩隻巨爪,繼續砍殺修士們,不久後又是連續幾聲慘叫,又有三名修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秦濤心中大為後悔,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就不到這棟建築中來了,之前還想著要接受什麽考驗,來爭取奪得獎勵,可現在連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賣,這時剩下的八名修士已經感到恐懼無比,根本不敢麵對那傀儡的鋒芒,一個個陣腳大亂,眼看要抵擋不住了。


    秦濤大吼道:“快向我靠攏!”剩下的那些人早就慌得沒有主張了,聽到秦濤這樣的指令,就立即就向他靠攏過來。隻有那侯立成不但不向秦濤靠攏,反而獨自朝著門口跑去。但是因為現在情況兇險,大夥也沒空去理他,隻好眼睜睜看著他往廣場外圍跑了過去。


    梁誠見狀,搖了搖頭,心想著侯立成此人真是非常自私,可以歸類於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之中!他這樣獨自行動,實際上是在找死。


    這時秦濤從自己的儲物袋中,飛速取出一個雨傘狀的東西,慌忙撐開後,把眾人都護在了傘下,一陣光影閃動,大家的上方出現了一個守護光罩,原來這把傘是一柄防禦力強悍的防守法器。


    那傀儡跳到麵前,巨大鋒利的爪子砍下


    來,隻聽得轟然聲響,光罩一陣震動變形,但是卻沒有破裂,那柄傘狀的防守法器竟然把傀儡的這一招猛烈的攻勢防守了下來了。


    秦濤大吼道:“大家連成一體,將靈力全部都輸入到我身上!要快!”


    哪六名修士聞言都站在秦濤身後,一人跟著一人,都將雙掌抵在對方的後心,將自己丹田內的靈氣源源不絕的往前輸送,一直傳到了秦濤身上,盼望的那柄防禦法器能夠繼續阻止傀儡的進攻,先穩住陣腳,然後再慢慢想辦法,目前這是大家唯一的活路了。


    那傀儡一擊之下,並不能奈何這個防禦法器,忽然轉身追著那落單的侯立成而去。侯立成滿以為自己憑著小聰明已經逃出了生天,沒想到那傀儡居然會放棄眾人,單單來追自己,嚇得魂飛魄散,拚命往門口跑去。


    隻是他的移動速度哪裏比得上那傀儡,片刻之間,巨大的傀儡“咚咚”邁著沉重的腳步,卻速度極快的趕到了侯立成的身後,一隻巨爪橫著揮出,“嚓”的一聲就把侯立成砍成了兩截,鮮血內髒流了一地,看上去極為淒慘。


    眾人見侯立成的慘狀,也深以為戒,知道現在不是耍小聰明的時候,一旦逃跑就是這樣的下場,於是緊緊的圍繞著秦濤,拚命輸送靈氣到那防禦法器中。


    果然,傀儡殺了侯立成之後,又衝到了眾人身前,不知疲倦的揮舞著巨爪,不停的攻擊那防禦法器外圍形成的光罩,轟轟作響中,那光罩被打得連連變形接著又恢複,但是始終頂住了壓力並沒有被破開,看來這傀儡一時間也不能奈何它。


    梁誠趁勢開啟洞察天目,仔細觀察那金屬傀儡,在洞察天目的加持下,梁誠的目光透過了傀儡身軀上那厚厚的金屬板子,看到傀儡身上有無數的節點在閃爍。


    可以看出傀儡的正中心,正是它的動力源泉。裏麵黑乎乎的,不知道裝的是什麽,梁誠估計那可能是極品魔石。所以這傀儡才這樣力量充沛。


    梁誠又仔細地觀察這傀儡的具體構造,尤其是各個節點之間的聯接情況。這時看到傀儡的右邊肋下,有一處的構造顯得特別薄弱,可以看到不厚的金屬外殼底下,正是很多節點之間的連接處,裏麵縱橫交錯地排列著各種連線,顯然是個樞紐地帶。


    梁誠心中高興,現在終於看出了這傀儡的弱點在哪裏了,終於可以確保一出手就擊毀這具傀儡了。


    於是梁誠又把注意力轉而投向廣場上的戰鬥,發現形勢成了一個對峙狀態,傀儡在不知疲倦的拚命進攻,而剩下的七人卻毫無反擊之力,隻能憑借這秦濤的這個防禦法器勉強支撐防守著,在這種被動的形勢下,眼看也守不了多久了。


    盡管修士們在壓榨著自身的所有潛力,拚命支撐著那傘狀法器,但也可以看出那個法器上的光罩變得越來越暗淡,同時眾人的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顯然是靈力耗損過於巨大,應該已經支撐不了太久了。


    第二百七十章 碎星拳法


    梁誠見這些修士還在苦苦支撐,尤其是那首當其衝的秦濤,已經是口角迸出了鮮血,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可還在勉強維持著。其他人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好幾個人受到了傀儡的強力衝擊,口鼻中也是流出了鮮血。


    梁誠看見這種狀況,心中有所不忍,本來這些人是敵非友,讓他們活下來對自己來說並沒有什麽好處,所以原本是打算讓他們全部死在傀儡手上,這才去對付傀儡的。


    可是現在,梁誠卻有些看不下去了,覺得自己很難再堅持見死不救了。因為利用這些人對付傀儡是一迴事,可是讓他們全部送了性命,才出手對付傀儡的話又是另一迴事了,那樣做其實和自己親手殺人也沒什麽區別。


    尤其是這些人與自己實際上沒有什麽冤仇,在因果上說不過去,與自己一貫的原則不符,於是梁誠取出了那把上好弦的黑風弩,將它對準了那傀儡右肋下的節點。


    看準時機,梁誠手指輕輕一扣機括,那黑色的羽箭“嗖”的一聲就射了出去,直奔傀儡的右肋下而去。


    那傀儡本來正在瘋狂擊打眾人的防護光罩,忽然有所警覺,猛的放棄了進攻,飛快的往一旁跳開。隻是那黑色的小箭像是有靈智一般,鎖定著傀儡的肋間不放,傀儡往哪裏走它就轉向哪裏去。


    那傀儡見躲不開小箭的攻擊,便掄起一雙利爪,朝著小箭砸去,“轟”的一聲巨響,那傀儡的兩個利爪都被小箭射得的斷裂了,接著飛上了天。


    隨即那黑色的小小羽箭“哐”的一聲插在了傀儡的右肋之下,洞穿了那裏的金屬外殼,那傀儡中箭後猛地頓住了,“哢哢”直響,兩隻發光的紅色眼睛也漸漸失去了光芒。接著傀儡那巨大的身軀“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


    梁誠看到黑風弩在自己手上有這樣大的威力,箭矢的威力遠遠超過金少,不禁也很詫異。心想這把黑風弩雖然隻是件法器,但是實在威力強大,不是凡品。


    看到這個效果後,梁誠可以斷定,使用這把小小的黑風弩的人修為越高,射出去的羽箭威力也就越大。


    想到這裏,梁誠心中卻是有點後怕,幸好當年那個金少修為低微,發出的箭矢威力不算大,自己才逃過了一劫,要是當年那一箭也有眼前這個威力,自己肯定當場就完了。


    躲在傘下的秦濤等人,本來已經完全絕望了,都覺得今天已經難逃劫數了,卻驚訝地看著傀儡被什麽東西給打壞了,雖然感到十分震驚和慶幸,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隻是這口氣鬆下來之後,所有人都虛脫了,隻覺得兩腿發軟,渾身無力,於是一個個狼狽不堪地跌坐在地上,一時間起身不得了。


    秦濤雖然無力再戰,也癱坐在地上,卻拚盡全力,勉強抬頭舉目往四處查看,想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這時卻看見先前的那個醜陋的鬼將,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黑色弓


    弩,慢慢走了過來。


    秦濤大駭,急運靈力想要重新撐起那把防禦法器,可惜全身已經脫力,丹田中早就空空如也,剛剛鬆懈了下來的那力量短時間內那是再也提不起來了。


    那幾名活著的修士,橫七豎八地或坐或躺,都處於虛脫狀態,幾乎動彈不得。看到秦濤驚慌,也勉強迴頭看著那鬼將慢慢走近,可是誰也動彈不得。


    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醜陋的鬼將走進廣場中,幾個人的心一沉,都覺得這下子大家已經是在劫難逃了,於是一個個都閉目待死。


    沒想到隔了好一會兒,卻感覺好像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於是大夥詫異地睜眼看去,隻見那鬼將先是將損壞的傀儡收了起來,然後拔出那枚小小的黑色羽箭,珍而重之地收好之後,徑直走向了廣場中間的台子。


    原來在那傀儡被擊毀後,等於通過了考驗,台子上的保護光罩也已經消失,隻見那個醜陋的鬼將走到了毫無防護的台子邊,伸手拿起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好像是一枚黑色的玉簡,然後又扭頭朝眾人呲牙一笑,接著轉身從廣場的另外一個門走了出去。


    眾人見這個鬼將竟然輕易的放過了自己,心中又浮起了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頓時覺得,世間最美好的笑容,毫無疑問肯定就是這個青麵獠牙的鬼將臉上的那莫名的笑容了。


    且說梁誠走到了外麵,看見有一個小小的傳送陣,心中知道,隻要走上去應該就可以傳出這個關卡,很可能會迴到先前那個橋中。那時又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事情在那裏等待著自己,不過無論如何,這第一關自己算是順利通過了。


    梁誠一時也沒有忙著離開,而是將神識投入到手中的黑色玉簡中,仔細查看起來,這時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四個大字——“碎星拳法”,接著這枚玉簡上的內容都紛紛化為精神之力組成的文字傳入了梁誠的腦海,沒費什麽功夫,梁誠就記下了整個玉簡中的全部內容,這時玉簡也“哢嚓”一聲化為了粉末。


    原來這枚玉簡中所傳來的竟然是一路非常精妙的拳法。梁誠大喜,自己自從練體以來,始終沒有學過什麽像樣的拳法,使用的都是人間的武技,實際上發揮不出自己那強悍的體魄所應有的實力。


    這次自己卻在太陰 洞府竟然得到了這樣一路拳法,實在是令人振奮。因為像太陰 洞府的主人這樣的上古大能之士,所傳下來的拳法,肯定是非同等閑的。


    等自己出去以後,要好好修煉一下這套拳法,相信憑借自己強大的體魄,一定能發揮出巨大的力量。


    不過這些事情隻有等到安全了,才有功夫去做。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考慮怎樣通過這些關卡,深入到太陰 洞府中心區域去,看一看這太陰 洞府的傳承到底是什麽。梁誠可不相信太陰 洞府主人這樣的上古大能之士,布置出這麽一套麻煩的關卡,就僅僅獎勵一套拳法就了事。


    梁誠一邊往傳送陣走去,一麵臉上的容貌開始出現變化,從麵目猙獰的鬼將恢複了自己的本來麵目。


    這是因為梁誠懷疑出去之後,有可能會遭遇那些參加選拔的同伴,如果自己還是這一副鬼將的姿態出去,那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又變迴了本相,免得惹麻煩。


    梁誠來到了那傳送陣上,雙腳剛一站在中央,那傳送陣就運轉起來,四周一片光影閃動,梁誠眼前的景物一陣變化,果然來到了先前那一座橋的中央。


    站在橋梁中央,梁誠先看了看另一端,見那邊似乎有幾個人影,因為距離遠看不太清楚,於是梁誠運起洞察天目看去,卻看見是幾個熟人,正是在帳篷中與自己有過一番交集的尤氏三兄弟,還有和自己交換過丹藥的那個修士汪峰華,最後那人是個長相威猛的黑衣大漢,卻是那個賣空間符籙給自己的老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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