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永亮一揮手,忽然幾百道白色光團飛向在場的每一個參加選拔之人,隻見這光團倏地沒入各人丹田後就不見了。


    梁誠見這光團朝自己飛來,並沒有躲閃,而是任由著它飛進了自己的丹田,然後才運起內視之法注視這個東西,要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接著感到這個東西似乎有一些避寒作用,梁誠覺得這東西進到丹田之後,就散發出溫暖的熱度,然後就覺得渾身變得溫暖起來了。


    見眾人臉色有異,陳永亮解釋道:“此物名叫聚熱球,可以散發熱量,有助於各位抵禦太陰 洞府的嚴寒,這也是我陳永亮對各位的一個小小的援助。”


    “原來如此!”眾人都仔細感受了一下,果然覺得自己在這個嚴寒的環境中覺得舒服多了,心中喜悅,紛紛施禮道:“多謝陳前輩厚賜!”


    梁誠心中對這個所謂的聚熱球非常懷疑,覺得這東西裏麵一定被做了手腳,但是當著陳永亮的麵也不好怎麽樣,也就暫時任它留在丹田中,打算等進到洞府中再說。


    梁誠並不擔心無法處理這個所謂的聚熱球,因為自己可是擁有著小世界的人,遇上各種疑難雜症根本不用如何化解,或者想著如何逼出體外,到時候隻要簡單地把它不拘往或正或反的兩個小世界的一個裏麵一丟,這玩意就等於從這個世界消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樣一來,梁誠相信,任他陳永亮如何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收到另一個世界的消息,或者通過存在於另一個世界的東西來控製自己。


    陳永亮麵露微笑,對身後的陳永明點點頭,陳永明會意,於是祭出一麵小小的銅鏡,一揮手這銅鏡變大後飛上了半空,然後鏡麵轉動,發出一束白光,徑直往雪峰之前照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藍色區域


    在那刺眼的白光照耀之下,太陰峰腳下的空曠處忽然出現了一道高大虛晃的大門,不過這大門看上去悠悠蕩蕩十分不真實,倒像是一個投影。


    “諸位,這便是太陰 洞府的大門了,大家注意了,這道大門有進無出,所以一旦由此進入洞府,就必須從峰頂的另一個出口才能出來,並且你們要注意,在進入洞府之後千萬不要過久地停留在原地,否則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記住唯一的一條道理,你們的出路就在最前麵!”陳永亮又運功大聲道:“如今正是時機,大家還愣著幹什麽!奇珍異寶就在前方等著你們!快出發吧!”


    “出發!”眾人在陳永亮的蠱惑之下,頓時都充滿了鬥誌,於是都朝著那道虛晃的巨門發足奔去,人人奮勇爭先,你爭我奪的,生怕落後於人。


    梁誠見狀,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於是也隻好輕輕歎息一聲,跟在眾人的後頭,朝著那扇門奔去,這也是沒有辦法,要是現在自己拒絕進入洞府,那會是什麽樣的下場肯定不必多言,所以就隻好走一步看一步,進入這個危險的洞府去尋找生機了。


    待絕大多數人都進入了那扇大門之後,大門就緩緩關閉並消失無蹤了,這時還有五名特別猶豫觀望的人沒有來得及進去,見大門消失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都迴頭望著陳永亮,口中囁嚅道:“前輩,這……這可怎麽辦?”


    陳永亮笑道:“這麽說,你們幾個是多餘的了,多餘的人就不必再活下去了!”說完,陳永亮舉左掌遠遠朝著這幾人輕輕一拍,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朝著這幾個人壓迫過去,這五個人麵色大變,還沒來得及抵抗就“砰砰”幾聲化為了一片血霧。


    陳永明笑道:“二哥,你的蠱惑大法已經修煉大成了吧,功力真是逾見深厚了,先前你和他們說的那幾句話真是厲害!鼓動得這些家夥一個個疑慮盡消,充滿幹勁,不瞞你說,就是兄弟我在旁邊聽著,都有些心潮澎湃,起了一些跟著進去探秘奪寶的心思,哈哈哈!”


    陳永亮哈哈一笑:“蠱惑大法哪裏會那麽容易大成的,我這隻不過剛走進門檻而已,也是因為這些低階傻子不難糊弄,所以蠱惑大法才能小有成效。四弟你是謙遜了,我不可能影響到你的。要是我真要能把結丹修士也迷惑住了,把你們的情緒鼓動起來,那我還不得高興壞了。想要做到這一點,自身的修為不到分神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說完陳永亮帶著三位結丹修士往山峰上方的一個方向飛去,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個地勢開闊處,陳永亮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那太陰 洞府的出口應該就在這一帶,我們就等在這裏吧。”


    然後他祭出一個東西,這東西像一顆白色的珠子,落地後迅速變大,外觀看著卻像是一個巨大的雪堆,陳永亮輕輕掀開雪堆一角,卻見裏麵明亮溫


    暖,布置得還頗為豪華,原來這是一個偽裝成雪堆的臨時洞府。


    陳永亮轉身對身後三人道:“進來吧,這些人都持有子弟身份牌,身上還有我種下的蠱惑之火,生死可以說是皆由我來掌控,不會再出什麽問題了。不過你們三個一定要好好統計這些人存活的時間,並好好記錄,畢竟這些人也是代表我陳氏子弟們在參加選拔賽,這樁事情也很重要,千萬不能忽略。”


    “是!我們知道了!”陳永明等三個結丹修士恭恭敬敬答應一聲後,舉步走進了帳篷中。


    陳永明進帳篷後取出一個晶球,脫手後緩緩飄到了帳篷正中,然後晶球變得有鍋蓋大小,一直定定懸浮在那裏,上麵顯示著三百多個顏色和形狀略有不同的亮點,看上去正是對應著進入太陰 洞府的這三百餘人。


    陳永明等三位結丹修士坐下後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枚巨大的晶球,隻見晶球上的這些亮點都朝著一個方向移動,和預計的情況一致。


    見三人都在認真關注進入洞府之人的情況,陳永亮頗為嘉許地點點頭,隨後也盤膝趺坐在軟墊上閉目養神。


    忽然間陳永明輕輕咦了一聲,陳永亮睜開眼睛,問道:“怎麽?”


    陳永明道:“真是奇怪,怎麽才進去便折損了一個家夥,按說洞府外圍沒有什麽兇險啊,待我看看……嗯……這人應該是代替武寧城忠信王府的陳文華參加選拔的,之前我看著他好像還挺精明的,當時我們還特別關注他,生怕他搗亂,沒想到此人如此不濟,才進洞府就丟了性命,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陳永亮合上眼睛:“我種在他身上的蠱惑之火也失去了聯係,大概此人是掉進了什麽空間裂縫中了。算了,不管他,折損便折損吧,這些萬年洞府有時也會產生變數的,時不時便有古怪,反正這些人都是要死的,總有一兩個倒黴鬼死得特別快就是了!死在裏麵的都算是祭品,也算是得其所哉,唉!可惜每年洞府開放一次,隻能進去區區三百三十三人,修為還要限製在結丹之下,這樣一來,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湊足祭品。”


    “二哥說得是,是永明大驚小怪了。”陳永明賠笑道。


    卻說那個進了洞府就宣告折損的倒黴鬼,從晶球上消失的首位失敗者梁誠,正神情嚴肅地站在洞府入口之內不遠處,仔細感知渾身有無異狀,在確認那身份牌和光球被自己扔進小世界後再也沒有任何感知後,才輕輕籲了一口氣,自語道:“文華老弟,你的選拔失敗了,別怪裕煬哥哥不給你爭氣,要怪就怪你爹不給人留活路,剩下的一千八百萬靈石,哥哥是沒辦法賺取了。”


    說完梁誠朝前方看去,隻見裏麵極目望去都是一片冰雪世界,溫度極低,比進來之前的外麵又冷了好幾倍。


    由於梁誠進了門後就站在原地想辦法,忙著處理身份牌和


    那光球,最後把它們扔進了小世界,隔絕了那陳永亮的窺探。這樣就耽擱了一小會時間,所以現在站在原地的就隻剩下自己一人了,


    同來的所有人都爭先恐後地往前跑去了,大概是聽了那陳永亮的蠱惑,覺得洞府裏麵都是奇珍異寶,去晚了就沒有自己的份了,都忙著爭奪去了。


    梁誠倒也不急,因為他才不相信那陳永亮的那些鬼話,還是那個簡單的道理,如果事情有那麽容易,並且好處多多的話,何必交給外人呢。


    隻是記得先前那陳家的元嬰修士陳永亮還說過,一旦進到這個太陰 洞府之中,就不能返迴,並且還不能過久地停留在原地,否則必將死無葬身之地。也不知這種說法是故意拿來嚇人的,還是真有其事,不過梁誠並不想用自己來嚐試驗證,所以便開始舉步朝前走。


    進入這太陰 洞府後,與先前下舟時眺望雪峰的感覺完全不同,在這裏麵行走並不是往高處攀登的體驗,而是有一種身處緩坡,正在慢慢往高處走的感覺。


    這個洞府之中並不安寧,四周冰冷刺骨的寒風唿嘯而過,夾雜著冰雪顆粒到處肆虐,身畔都是大大小小的雪堆冰堆,目力所及都是純白一片。


    梁誠不緊不慢往前走著,大約走了半裏地後忽然察覺到一些微弱的氣息,於是停下腳步,運神識感應了一下,發覺前方有四人呈扇形埋伏在前方,躲在雪堆後頭,看上去好像是要想對付自己這個掉隊者。


    梁誠察覺出前方設伏的四人不過是融合初期之人,微微一笑,心道就憑這點修為還想對付自己,那是打錯了算盤!憑借自己強大的神識,運起斂息術無聲無息繞過去,一個一個消滅掉他們不是件難事。


    正要行動時,梁誠聽到身後傳來細微的沙沙聲,本來這細微的聲音在疾風暴雪中並不容易察覺,可是梁誠自從修煉洞察天目之後,包括目力在內的五感比之前都大幅提高,所以這一點點細微的聲音也沒有被忽略。


    梁誠迴頭看去,透過飄揚的風雪,看到先前所在之處的地麵冰雪變成了晶瑩的藍色,並且就像波浪一般往現在所處的地方蔓延,速度雖然不算太快,但是卻完全不會止歇,堅定地朝著前方蔓延過來。


    “這是什麽情況?”梁誠有些詫異,並且遠遠感到被那藍色沾染的地方變得溫度極低,已經冷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境地。


    “情況不妙!”梁誠遠遠地就能感到那藍色區域的奇寒,自己恐怕是對付不了的,一旦失陷進去,也不會有好下場,看來那陳永亮所說的不能在原地停留過久的話是真的,並不是虛言欺人。


    看到藍色區域越追越近,梁誠不由臉上變色,大步往前走去,再也不顧前麵的那個埋伏,因為對梁誠來說,那個埋伏根本無所謂,後麵追來的東西才是致命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 頸血獻祭


    就在梁誠跑進了埋伏圈後,果然跳出四個身影,這四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口中還大喝道:“那小子你給我站住!交出儲物袋,留你一條性命!”


    “留你姥姥個腿兒!”梁誠看也不看站在一旁的兩人,隻是嫌擋在中間那兩個家夥礙事,唿唿兩記鐵拳擊出,把那兩人震得半身酸麻,連退幾步,愣在當地。梁誠自己則腳步毫不停頓,頭也不迴的快速朝高處奔去。


    “好厲害!這家夥是個煉體者!”


    那設伏的四人麵色驚疑不定,站在路中間的那個身著白衣之人,因為接下梁誠重拳一擊之後氣息紊亂,口角都迸出了血沫,半邊身子麻木,感到自己已經無力站穩,於是一屁股坐在雪地裏。


    “不對呀,這家夥這麽厲害,那他還跑什麽?難道……有什麽東西在追他?”站著的那幾人喃喃自語,然後轉頭往梁誠來的方向看去。


    “不好!那是什麽東西?不對勁呀!大家快跑啊!”這幾個人終於看到那蔓延過來的藍色區域,發現情況不對,一個個拔腿便往山坡上跑。


    那受傷坐在地上的白衣人,見同伴不顧自己轉身就跑,口中罵出了聲,勉強站起身來也想往高處走,卻全身乏力,情急之下,忙朝著前麵的那三個同伴喊道:“你……你們迴來!快幫我一把呀,快!快迴來!救命!”


    逃跑的那三人哪裏理他,越發加速往前跑,那白衣者扭頭迴望,隻見那藍色區域離自己越來越近,溫度已經低得驚人,白衣人的頭發上都起了一層白霜,口鼻剛唿出的氣息立即成為冰渣沾在臉上,胡子上,眉毛上,不但難受,並且寒冷刺骨。


    那白衣人驚慌失措之下,腳下一絆,跌倒在地,待他掙紮著以手撐地想要站起來時,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凍得粘在了地上,抬不起來了。


    白衣人努力想要掙脫,可越是掙紮粘得越牢,白衣人用驚恐的眼神望著那藍色區域湧上來,在即將到達身前時,白衣人張嘴大聲慘叫:“啊……”


    剛發出一個短促的聲音來,喊叫聲就停止了,隻見這人被凍成了一個透明的藍色人形冰雕,匍匐在地,再沒了聲息。


    梁誠遠遠看著這詭異的狀況,驚訝之下也不由得嘖嘖稱奇,不明白這藍色區域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妖獸或者什麽冰雪精怪在冰層下麵作怪。


    不過這藍色區域吞噬了那白衣人之後,向上蔓延的速度倒是有所緩解,好像是在享用捕獲的獵物的樣子。


    原來這個法子可以緩解這種奇怪東西的蔓延,梁誠想到這裏抬眼看了看那正在身後不遠處,發足奔上來的那三個人,微微咧嘴一笑。


    那三人也發現白衣人的死給自己爭取了時間,正鬆了一口氣時,抬頭望見梁誠那大有深意的眼神,頓時都是一驚,趕忙停下了腳步。


    “道友!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閣下,請不要見怪,我等願意為之前的魯莽之舉加以賠償,請道友恕罪!”三


    人連聲告饒道。


    “哼!”梁誠含義不明地哼了一聲,倒也懶得現在就對付這三人,而是轉身繼續往前方走去,至於身後這三人,梁誠決定先留著,等看看情況再說,要是藍色區域再快速蔓延過來,說不得隻好使用這三個祭品來遲滯一下了。


    那三人見梁誠沒有立即發難,都鬆了一口氣,互相看了一眼,又迴頭看看後麵仍然在緩緩蔓延的藍色區域,隻好壓住七上八下的心情,老老實實跟在梁誠後頭往高處走去。


    一路走去,倒也遇上一些人,這些家夥並不知道後頭有那致命的藍色區域正蔓延過來,隻是專注地到處尋寶,似乎有人還真的找到了一些冰屬性的天材地寶,一個個顯得興奮異常,根本沒意識到風險,隻是警惕地防備著梁誠和他身後那三人。


    梁誠也不理這些人,隻是步履匆匆從那些人附近走過,先前設伏的那三人看見別人得到了好東西,雖然眼光中有些貪婪,但也知道後麵的危險快來了,根本不敢再節外生枝,還是跟著梁誠一直往前走。


    又走了一會,這時梁誠已經能看見一起進來的不少人,都紮堆聚集在前方,好像在觀望著什麽。梁誠加快腳步跟了過去,到了近前一看,才知道這些人並不是自願停留在這裏,而是被一個透明的禁製給攔住了。


    隻見這個禁製猶如一個巨大透明的光罩,罩住了一片亭台樓閣,大家站在此處都是幹著急,沒法進去。


    梁誠迴頭望了望,可以透過風雪看到遠處那片藍色區域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以緩慢堅定的速度朝著這邊蔓延,雖然時間還算充裕,可是要不能及時想法子趕快通過這個禁製,終究會那些古怪的東西被趕上。


    這些人站在禁製之前鬧哄哄的,都在討論著應該如何通過這個禁製,有三個通陣法的人已經在著手破解禁製了。


    梁誠聽他們的交談後得知,剛才他們已經強攻過這個禁製,不過這個禁製十分堅固,很難用蠻力摧毀。


    鑒於後方藍色區域的威脅,梁誠知道現在已經不是藏拙的時候了,要是慢吞吞半天打不開這個禁製,一旦那藍色區域蔓延過來大家都要完。


    眼見著手破陣的那三個人的行為完全抓不住重點,顯得陣法造詣十分淺薄,梁誠知道不能由著他們耽擱時間了。於是走上前去,伸手按在禁製上,細細感知這個禁製的具體情況。


    可是梁誠這個行為卻引起了卻引起了破陣的那幾個人的不滿,這幾個人久久拿不出破解禁製的辦法,正在焦躁,看見梁誠的動作之後,大為不滿,仿佛是找到了一個情緒的宣泄口,頓時一起叫罵起來。


    一個滿臉虯髯的漢子走了過來朝梁誠罵道:“混蛋,你給老子滾開些,沒看見老子在破解禁製嗎?不懂就滾一邊去!少在這裏給老子添亂!”


    梁誠對這人毫不理會,依舊自顧自地細細感知這個禁製的特點,仔細觀察這個禁製的各個節點的靈力流向,觀察它的運作原理。


    不一會,梁誠已經發現眼前這個禁製非常特殊,竟然有個奇怪的特性,心中已經有了個想法,於是快速結了一個特殊的手印,然後取出一枚空白符籙,往上麵一拍,接著將這個符籙貼在了禁製之上,這時,禁製忽然一閃,變得更加明亮堅固了。


    “媽拉個巴子!你個王八蛋在瞎搞什麽,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老子們在辛苦破陣,你他媽的卻來搗亂!”那虯髯漢子更是大聲喝罵起來,有心上前教訓梁誠,但是看著他身材魁梧,修為不凡的樣子,也不敢真的上前動手。


    旁觀的眾人見狀也怒了,都大聲喝罵起來,其中有一個人脾氣十分火爆,加之自恃戰力不凡,“錚”的一聲寶劍出鞘,接著大喝一聲:“混蛋!吃我一劍!”然後一劍朝梁誠刺去。


    “來得好!”梁誠也大喝一聲,從腰間抽出倚月寶劍,展開綿密的李家劍法,一時間隻聽到雙劍不停相交的“叮叮”聲,這聲音是如此密集,以至於連在一起成了一個連續不斷的長音。


    那偷襲梁誠的漢子麵對梁誠的七分守勢三分進攻的李家劍法,隻覺得眼花繚亂,攻也攻不進去,還被對方間或淩厲的反擊弄得手忙腳亂,漸漸落了下風,於是準備往後退。


    這時候梁誠劍勢一變,劍招忽然變得詭異絕倫,劍鋒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朝著那漢子的脖頸而去,速度驚人,劍勢籠罩著方圓丈許之地,讓這個漢子感到一種在劫難逃,避無可避的恐慌。


    這一招劍法卻是飲血劍法中的一招,名為“血海滔滔”,此招本身就十分詭異,加之梁誠又受到那幻影閣的殺手寅九那詭異絕倫的劍招啟發,劍招使出來更是快速而狠辣,劍勢籠罩住了那漢子所在之處,壓迫得他進退不得,隻聽到“噗”的一聲,那漢子的頭顱就高高飛起。


    就在此時,梁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那漢子的屍身,將之轉向那閃爍著亮光的禁製,隻見那屍身頸血噴湧,一腔熱血全部都噴灑到了禁製之上。


    站在近前的那些人見場麵血腥,不由自主都退了幾步,卻驚訝地發現,那禁製上被血液噴濺到的地方卻出現了變化,將血液吸收進去後竟然出現了一個方圓三尺多的圓形空洞,梁誠毫不猶豫,合身撲去,刹那間就從這個空洞穿過了禁製,來到了禁製裏麵。


    梁誠迴頭輕輕一笑,收劍入鞘,大踏步朝著前方的亭台樓閣走去。


    “啊!?”原來是這樣破陣,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好幾個反應快的“嗖嗖”幾聲也鑽過梁誠破開的空洞,來到了禁製裏麵,不由得仰天長笑:“哈哈哈!我也進來了。”


    剩下的眾人急忙效仿,一擁而上朝著那小小的空洞飛去,“嗖嗖”飛進去幾個之後,那空洞卻變得越來越小了,剩下的眾人大急,紛紛擠過去,這一下子洞口全是人,一個阻礙著一個,生怕別人走朝前,結果在互相拉扯咒罵中,那空洞漸漸合攏,“唿”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第一關的考驗


    “啊!入口消失了!怎麽辦?”剩下在外的眾人一時間都愣住了,但是隻呆了片刻,這些人就都不懷好意地互相打量著,“錚錚”幾聲利劍出鞘的聲音之後,打鬥聲,嘶吼聲,垂死的嚎叫聲就紛紛響了起來,接著鮮血嘩嘩噴濺在禁製之上。


    對於外麵這些慘烈的情況,那始作俑者梁誠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關心這些。用人血獻祭打開禁製這種上古手法真是非常殘忍,要是讓梁誠無端殺人獻祭,這樣的事情他當然是做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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