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毅”大手一揮:“好,沒有問題,就這麽辦吧。”


    “哎呀,那我還沾了你們的光了,這怎麽好意思呢。”文華說道。


    梁誠一笑:“文老兄,咱們今天有緣相會,聊天喝酒一直很高興,沾了你的光,不但吃到了美味佳肴還賺了你不少靈石,所以你就別那麽見外了。”


    文華笑著點點頭,於是五個人就下樓來到了後院,酒樓的夥計們早就在在一棟小樓二層開好了三間上方,於是梁誠的兩個軀體一間,劉長老和連向明一間,文華單獨住一間。


    梁誠的兩個軀體進屋關了門後,並沒有合二為一,因為梁誠發現自己從修煉了那洞察天目後,似乎兩個軀體互相之間也多了些感應,根本不用開口就心意相通,隨時知道另一個軀體在想什麽,這種感覺很微妙,和以前非要合體在一起才能感知對方的思想不一樣了。


    這樣的話,觀察周圍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自己隨時都可以從兩個視角看世界,這樣一來,所看到的東西無論從深度和廣度上都提高很多。


    另外,梁誠覺得自己現在已經靠近北章國都,身邊的修士已經越來越多了,不像在漁陽那種偏僻的地方,所以也可能存在一些異能之士,這些修士有可能會隔牆探查到自己的情況。


    自己既不願暴露能分身為二的底,也懶得在這房間布置什麽隔離禁製,那幹脆就保持這種兩人狀態好了,反


    正這也不是什麽難事。


    於是梁誠的靈軀和魔軀就分別在兩張小床上躺下,也算是伸展一下軀體,畢竟這十來天大多是在獸車上度過的,當然沒有躺在床上來得舒服。


    梁誠因為體質不凡,這幾天其實並不勞累,所以不需要睡覺,於是梁誠的兩個軀體一麵躺在床上貌似在睡覺,一麵在修煉增強對洞察天目的體會。


    靈軀和魔軀都運起洞察天目,往四方搜索觀望著,試著從兩個不同的角度運起洞察天目觀察四方,這一門神技果然厲害,雖然隔著牆,但是方圓數十丈內的所有情況都洞若觀火。


    時間過去了一會,就在梁誠修煉洞察天目感到有些疲憊時,忽然發現有五六個黑衣人往客棧這邊圍攏過來,顯然是有所圖謀,梁誠見狀頓時一凜,心道這幾個賊子果然要來偷魚了,兩個身軀立即從床上分別起身,走到了房間門口。


    由於剛才修煉洞察天目已經好一會了,精氣神已經無法再維持下去了,梁誠的兩個軀體同時合上了洞察天目,放出神識來觀察四周的動靜。


    剛從洞察天目的纖毫畢現狀態改成神識查看四周的狀態,那感覺特別不爽,梁誠覺得一陣氣悶,身體的感覺上好比是在陽光明媚的處忽然掉落到薄霧蒙蒙之地,立即覺得視野不清了。


    梁誠生怕出什麽錯,兩個軀體立即同時施展斂息決後,推門走出了房間,然後分頭行動,靈軀留在樓上觀察,魔軀則暗暗下了樓,悄悄來到停在院中的獸車附近。


    果不其然,有五個身影彎著腰徑直朝獸車走去,來到了車邊後蹲下了身子,不知道在那裏做什麽。


    梁誠心中大怒,心道我們漁陽派撈幾條清瀾河刀魚容易嗎,你們這些家夥就想隨便偷走,這真是豈有此理!


    於是梁誠的魔軀悄沒聲息地靠近這五個人,輕輕走到了他們的身後,卻見這五人都是旋照期的修為,蹲在那裏,都是單手扶著車身,眼睛卻盯著樓上,不知道要做什麽,但好像並不是要偷魚的樣子。


    梁誠看到他們的行為,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心想這些家夥既然不是偷魚賊,卻這麽躡手躡腳的是要幹什麽呢,眼睛還盯著樓上,莫不是想上去偷東西?不過無論他們想幹什麽,這鬼鬼祟祟的樣子看著也不像是什麽好東西,


    “哈!!你們在看什麽?好看嗎!”梁誠冷不丁大吼一聲。


    那五人本來借著車身隱蔽著,聚精會神盯著樓上動靜,沒想到身後卻忽然傳來這麽一嗓子,頓時嚇得跳了起來,有一個人的腦袋還撞在了車身上,“哐”的一聲大響,也不知道有沒有把車身撞壞。


    梁誠大怒:“你這個家夥竟敢用你那狗頭撞我的車!膽子不小哇!可惱也!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一下你們這些小毛賊!”


    說著,梁誠飛身上前,醋缽般的大拳頭掄了起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偷魚賊


    “砰”的一聲,那用頭撞車的黑衣人立即就被梁誠一拳打倒在地,骨斷筋折,哀嚎著爬不起來了。


    見梁誠如此強大,另外四人大駭,其中三人“刷”的一聲抽出手中武器,卻不約而同飛身退了幾步,另一人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東西,一揚手,三個紅點迅疾地朝著梁誠的魔軀飛了過來。


    梁誠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套飛針法器,品階也不怎麽樣,威力極小,對自己簡直毫無威脅,於是毫不在意,不躲不閃迎了上去,揮拳直取那放飛針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見對手穿著像個文士,行為卻像是個莽漢,根本不知道躲閃,心中大喜,暗道要讓你嚐嚐我這透骨飛針的厲害!於是意念中催動其中兩枚直取梁誠雙目,另一枚則往咽喉飛去。


    這黑衣人心想,任你銅皮鐵骨,總不見得兩個眼睛和脆弱的咽喉也不懼攻擊吧,說的遲那是快,眼見三枚飛針已經拖著紅光接近目標,此時就算想躲也躲不開了,黑衣人見狀臉上露出喜色。


    “叮叮叮”前後三聲細微聲響,伴隨著一閃而滅的三道火星,黑衣人驚駭地發現自己的飛針竟然被這人用兩個眼珠子和咽喉給彈開來,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接著一個大拳頭轟然撞到臉上,黑衣人眼睛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剩下三人見大事不妙,一起轉身欲逃,卻不料這煉體文士看著走路慢吞吞的,卻是速度奇快無比,輕輕邁出一小步,就跟上了三人。


    接著他伸手像小孩子玩鬧一般屈指一彈,一記“爆栗”彈到當中那黑衣人的後腦勺上,那人腦袋一暈就躺在地上,剩下的兩個黑衣人分別被一隻大手一把抓住,然後重重往地下一頓,兩人立刻像兩棵樹樁一般被栽進了土裏,頓時土灰飛揚,兩人在這結實的夯土地上被一直埋到齊腰深,這兩個家夥感到雙腿一陣劇痛,也不知骨頭斷了多少,忍不住大聲哀嚎起來。


    院子裏這麽一鬧騰,頓時把住客和夥計們全部都驚醒了,好幾個膽子大的人都跑出來查看情況,那些膽小怕事的人卻是躲在門後悄悄運神識觀望,漁陽派的劉長老和弟子連向明便是這樣。


    文華也被吵鬧聲吸引,也沒有多想便打開房門打算出來看看,卻冷不防被一隻大手一把劈麵揪住胸前要害,文華頓時就動彈不得了,接著又感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頂在咽喉之上。


    一個聲音在文華耳邊響起:“陳公子,你別動!乖乖跟我走!”


    於是文華身不由己被這人拉著就往客棧樓下走,完全無法反抗,文華心中充滿了恐懼之情。因為他發現,控製住自己的這人,修為在融合中期,以自己旋照後期的修為,別說已經失了先機,就算是這人正大光明出手,自己也沒有勝算。


    文華深悔自己的這次貿然出行,實在是太任性了。平日裏從來沒有遭遇過風險,那時嫌棄身旁忠心


    耿耿的家人,覺得他總是護衛著自己,有很多限製,行動不夠自由,可是現在呢,失去了保護後,不但自由沒有得到,反而要身陷虎口了。


    文華心中正在懊悔,身子卻被那人拖著走,忽然眼前紅綠相間的劍光一閃後,鼻端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之後,自己的手忽然被鬆開了,隻聽得先前控製自己的人慘叫一聲,後退了幾步,恐懼地望著自己光禿禿的猶如枯木一般的斷手,臉色蠟黃,一副氣血大虧的樣子。


    文華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忽見那漁陽派的少掌門李裕煬閃身衝了出來,結結實實一拳打在那暗算自己的融合期黑衣人身上,那人慘叫一聲骨骼碎裂,上半身往後折了下去,接著整個人便無聲無息從樓上跌落院中,顯然是活不成了。


    “文老兄,你沒事吧?”


    文華聞言轉頭一看,隻見李裕煬笑眯眯地看著自己,正收起一把紅綠相間的劍,忙答道:“沒……沒事!那個……多謝、多謝李兄出手相救。”


    “沒事就好。”李裕煬說完伸頭朝院中站著的魔軀問道:“五叔,那幾個偷魚賊你都收拾掉了吧?”


    魔軀“李弘毅”站在院子當中笑道:“我這裏沒事了,也就幾個偷魚小毛賊而已,沒什麽難收拾的,不過,咱們還是別住這裏了,這就連夜上路吧,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所以我們與其在這裏讓他們惦記不如趕路。”


    “對對,我們還是趕路吧。”劉長老和連向明聽到院子裏李弘毅的聲音,也趕緊從屋裏出來了,劉長老一邊下樓還一邊嘟嘟囔囔道:“算了,反正提心吊膽也休息不好,還不如早進京早安心,向明,你快點啊,牲口呢?都牽到哪裏去了?”


    這時李裕煬問文華道:“文老兄,你不是武寧人嗎?我們這就打算趕往武寧去,你要不要順便一起走,我們這車大得很,就是再坐四五個人都可以的,大家一起走走聊聊,不是也熱鬧一些嗎。”


    文華心中當然知道這幾個黑衣人可不是什麽偷魚賊,而是衝著自己來的,本來見漁陽派這幾個人要走,自己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中還有些惶急,也沒本事對付眼前的局麵,現在聽聞梁誠相邀自己,心中頓時一鬆,連忙答道:“好好,在下就再次沾幾位的光了,那麽我也跟大家一起走吧。”


    於是幾人都來到了院中,連向明急忙走到馬廄中牽出那兩匹綠焱駒,將它們在獸車前套好,等大家都上了獸車,連向明吆喝一聲,兩匹綠焱駒就撒開四蹄,朝著固研鎮外奔跑而去。


    君來客棧的夥計們見是一夥修士在互相爭鬥,自然不敢出頭幹涉,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沒人會怪到客棧頭上,再說即使怪罪到客棧頭上,也是東家出頭頂著,與自己可無關。


    等梁誠這夥人走後,客棧裏的夥計這才走了出來,把在場的人該


    救治的抬去救治,該收屍的妥善安置,不一會功夫,又把客棧恢複如初了。


    卻說梁誠等漁陽派諸人,帶著文華走了大約兩天,終於遠遠望見遠方武寧城那巨大的城牆了,文華伸頭遠遠眺望著武寧城那高大雄偉的城牆,輕輕籲了一口氣,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梁誠注意到文華這個表情,卻很隨意地問道:“文老兄,你家住在武寧城什麽位置,我們一會進城後好送你迴家去。”


    “這個嘛,倒是不必勞你們專門相送了,隻要到了城中,我自己迴去就可以了。”文華隨口答道,說完後想了一下,覺得自己這次算是欠下了漁陽派不少人情,於是又問梁誠:“對了李兄,你們進城後的下處在哪裏?等小弟迴家報一聲平安後,明天好來找你們。這次多虧你出手相救,現在既然到了武寧,我也不多說什麽報恩的話了,至少要讓小弟稍稍盡點地主之誼吧。”


    “哈哈,這些許小事,也是順手,文老兄不必放在心上。”梁誠一笑,然後說道:“其實我們幾個也是第一次押運這刀魚到武寧,以前是另一夥人做這個生意的,所以住哪裏還不一定,到時候我們找找吧。並且這次來武寧,我們漁陽派還要尋個長期的落腳點,所以到時候看看哪裏方便就住哪裏,隻是現在卻還說不清楚。”


    “原來是這樣啊。”文華低頭思索了一下,說道:“我知道武寧城中的一個地方,不但可以收購你們所有的清瀾河刀魚,就是住處也很方便,這樣吧,進城後我先帶你們到那裏去,然後我再迴府……那個迴家。”


    李裕煬聞言,略微沉吟一下,然後抬頭望著自己的魔軀,問道:“五叔,你看這樣如何?”


    這也是做做樣子,畢竟現在自己的魔軀的身份是漁陽派德高望重的李宏毅長老,是這一行的管事之人,所以必要的姿態還是要做的。


    隻見魔軀“李弘毅”長老捋了捋胡須,笑道:“既然文華小友有現成的路子,也省得我們這些外地人進城去瞎摸亂撞了,如此甚好,那就有勞文華小友了。”


    劉長老聽得李弘毅這麽說,覺得有些奇怪,因為當出門時,那順通商行的東家說過這兩匹綠焱駒是識路的,肯定可以帶著眾人去到以往慣常的交易地點的。


    但是鑒於在固研鎮酒桌上,曾聽這文華說起過刀魚價格,比自先前了解的還要更高,想著李長老這樣說必有深意,於是也就沒有多話,還拉了拉正想開口問話的連向明的衣角,悄悄對他使了個眼色,連向明會意之後也沒有開口,於是兩人就沒有多說什麽。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文華忽然發現自己能幫一把漁陽派諸人,算是能把這個人情債給還上,心情也開始高興起來,於是一路滔滔不絕介紹著武寧的風土人情,直到獸車進城之後又開始領路。


    第二百四十六章 至誠齋


    進城之後,連向明坐到了車夫的位置,操縱著兩匹綠焱駒的韁繩,文華則坐在旁邊,一路指點著方向,在武寧城寬闊的大道上行走著。


    獸車走了好一會,來到了一棟看上去頗為氣派的建築跟前,文華指揮著連向明把獸車駛進了裏麵的院子,然後道:“好了,停車,咱們到了!”


    連向明依言停下了獸車,文華當先跳了下去,快步走向門口,這時,從大門裏迎出來幾個人,當先出來的那人是個看上去精明強悍的中年人,身著白色的錦袍,一副文士打扮,這人一見文華,便施了一禮,開口問道:“陳公……”


    文華打斷了他的話,笑道:“胡兄,我文華今天要給你介紹幾個好朋友,都是外地來的客人。”


    那被稱為胡兄的人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好!文老弟的朋友,就是我胡鶴軒的朋友。”


    漁陽派諸人見此間主人都出來了,於是也都連忙下車走了過去,文華給他們一一介紹了姓名,又說了一下他們此行的目的以及一些其他的狀況。


    胡鶴軒聽完文華的介紹,拱手道:“久仰了,你們漁陽的清瀾河刀魚在武寧可是稀罕物,如果你們願意將刀魚出手,我胡鶴軒當然要收。”


    文華笑道:“胡兄,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價格上可是不能虧了人家啊,我和人家說的可是一塊上品靈石兩條。”


    “文……文老弟放心!”胡鶴軒應了一聲轉頭對漁陽諸人道:“生意上的事情咱們慢慢談,現在當務之急是給各位朋友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文老弟你說是不是?哦,還有一件事情,文老弟,你趕快先迴去家裏一趟吧,你這次出遊,一去好幾天,家裏人都急了,都在到處找你呢,我派人先送你過去吧。”


    文華看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於是朝漁陽派諸人說了一句:“諸位,文華暫時失陪了,等我家裏事情辦好後就過來找你們。”然後就在胡鶴軒的安排下上了另外一輛獸車離開了。


    “諸位!裏麵請!”胡鶴軒見文華在自己的安排下往家裏去了,好像是鬆了一口氣,於是招唿一聲,就帶著漁陽諸人往大廳走去。


    梁誠一麵走一麵看,覺得這地方十分氣派,門頭懸掛著一塊牌匾,上書“至誠齋”三個大字,進去以後分賓主落座之後,左右呈上香茗,幾人一邊品茶一邊寒暄起來。


    胡鶴軒這人很客氣,也很精明練達,跟漁陽諸人先是閑聊寒暄了一番,順便旁敲側擊的把梁誠他們與文華結識的過程又細細問了一遍,然後問道:“我記得以往你們漁陽的順通商行來武寧,都是把貨物直接送到奇寶齋去的,這次願意到我至誠齋來,我胡鶴軒是非常歡迎的,不過嘛,有這麽個事情……在下想要先行和諸位商量一下。”


    魔軀“李弘毅”笑道:“胡先生有什麽話不妨明言。”


    “是這樣的,先前文老弟說了個一枚上品靈石


    兩條刀魚的價格,這個嘛……據我了解,順通商行以往給奇寶齋的價格都是三千下品靈石一條,這裏出入就有些大了,我家文華老弟一向是不過問生意的,因此對這些行情也不太了解。”


    胡鶴軒緩緩說到這裏,抬眼看了一下漁陽派的眾人,然後微微一笑道:“當然了,文華老弟既然說了這個價,諸位這車貨我胡鶴軒可以按這個價格收,但是我們如果是要把生意長期做下去的話,那咱們就在商言商,今後的價格我至誠齋對每條清瀾河刀魚出價是三千五百下品靈石,諸位可以考慮一下。”


    “行,就這麽定了,不隻以後,就是我們現在這一車也按這個價就可以了,先前文小友是有些太客氣,那個價格確實不合適,我們也沒當真。”李弘毅笑道。


    胡鶴軒一聽大為高興,知道眼前這些漁陽派之人不是那種死腦筋不可理喻之人,並沒有咬著一個高價就不鬆口,那麽這門生意今後至誠齋接手過來,確實是非常有利可圖的。


    於是胡鶴軒對漁陽派諸人越發客氣起來,不但執意按文華所說的價格,超高價收了這一車的刀魚,還安排酒宴接風給四人接風洗塵。


    之後的幾天裏,漁陽派諸人又在至誠齋的幫助下,在寸土寸金的武寧城位置極佳處找了一個寬敞的宅邸,自此,從偏僻小鎮來都城的漁陽派也就在國都正式有個很不錯的落腳點了,於是就在這個宅邸的門麵處掛起了一個大招牌,上書“漁陽會館”四個大字。


    又過了幾天,文華果然來訪,進門之後,文華一麵笑嘻嘻地看著這宅子中的布置,一麵對梁誠道:“裕煬兄,我看這宅子還可以,地方雖然不算大,但是也還算好住,就是家具擺件有些少,不過這些都不要緊,迴頭我叫他們送些過來,對了,李前輩他們呢,怎麽他們都不在?”


    靈軀李裕煬道:“我五叔帶著劉長老和連向明去采辦一些貨物去了,隔幾天劉長老他們還要帶著東西迴漁陽,這樣也好安排下一批刀魚來武寧。”


    “這麽說裕煬兄你這次不迴去,並且今後要常駐武寧嘍?”文華笑道:“這真是太好了,今後咱們可以經常來往了,我有不少好友,到時候給你們介紹認識了,大家在一起才熱鬧有趣。”


    梁誠微笑地盯著文華看,一直看到文華有些麵露詫異之色這才說道:“文老兄,怎麽我看著你不像普通人啊,隻怕你那些朋友也都非富即貴吧,也不知我這小門小派的,人家願意不願意搭理。”


    “哦,李兄莫非聽到了什麽關於我的事情?至誠齋有誰在後麵亂嚼舌頭。”文華臉色微變。


    梁誠笑道:“文老兄啊,至誠齋沒人敢嚼你舌頭,我又不是傻的,我也不止一次聽見有人想稱唿你為陳公子了,然後再看看你的穿著打扮,還有舉止做派,那還不是個大富大貴家之人嗎?這幾天我隨便了解了一下,北章國忠信王就是姓陳,忠信王府


    家二公子的名字就叫‘陳文華’,那就是你吧,陳公子?”


    “唉,還是被你看出來了。”陳文華道:“我就是不想露出這層關係,怕到時候說話辦事都要拘著禮,那就沒意思了。”


    梁誠笑道:“這個你放心好了,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有個不見外的本事,還不愛守規矩,更不喜歡拘禮,不管你以後是什麽王,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又不吃你的喝你的,才不會跟你客氣!”


    “哈哈哈!這樣好這樣好!”陳文華轉憂為喜,笑道:“裕煬,我一直覺得你這人很有意思,現在果然沒有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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