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溪有罪,本將已將他革職,今後這白泉鬼尉長一職,便由你來擔當,你們三個要好好協助,都聽清楚了嗎?”梁誠朝這幾個屬下道。


    第二百二十六章 視察


    “是!屬下等謹遵將令!”剩下的那三名鬼尉齊聲迴答道。


    辛泉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拜伏於地,大聲道:“辛泉叩謝將軍栽培,今後必兢兢業業,忠於職守,不負將軍重托!”


    那已被當場革職的宋溪呆在當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過了一會,它才對著梁誠強笑道:“卑職宋溪領罪,待將軍履職後,這就與辛泉大人交接。”


    “嗯。”梁誠點了點頭,見宋溪遜順,也不想再為難它,今天初來乍到,拿宋溪立威也是順手為之,主要原因還是想要提拔辛泉,用自己的心腹來做主事,終歸放心些。


    也怪宋溪倒黴,不經意觸了自己的黴頭,今天雖然革了它的職,但隻要它今後服服帖帖,再提拔起來就是了,梁誠想到這裏,便下了馬,由幾個鬼尉帶領著,來到了自己在白泉的官邸,按慣例取出自己的白泉守將令牌,交給了原駐在此的三個鬼尉查驗真偽。


    令牌查驗完畢,三名鬼尉將白泉守將令牌裝在一個玉盒裏,供奉在白泉官邸議事大堂當中的桌案上,並開啟了守護禁製,將這個東西牢牢護在禁製之中。弄好之後,恭恭敬敬呈給了梁誠一件開啟禁製的信物。


    梁誠看了看這信物,是一塊圓圓的非金非木的東西,質地堅硬,上麵鏤刻著雲紋圖案,便將它收了起來。


    梁誠看看這個禁製布置得頗為巧妙,以自己的陣法造詣,想要破開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心中不明白為什麽對這麽一塊令牌要如此慎重,於是就順嘴問了一下。


    那最資深的老鬼尉穆林笑道:“將軍有所不知,這塊令牌不但象征著將軍您的權力,就像人間的官印一般是個信物。在緊急時還可憑此令到灌城調集三千兵馬,因此馬虎不得,鎖在此處,除了將軍您,就是鬼尉長有權開啟禁製了,並且灌城那邊,鬼王大人還會定期派使者前來查驗令牌的。哦,湊巧三日後,就是使者來臨的日期,若是到時候出了什麽紕漏,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原來如此。”梁誠聽了穆林的解釋之後,也沒有太往心裏去,自己來這裏當白泉守將,又沒有長期幹下去的心思,不過是想找機會搞到那老龍頭想要的泉水,等拿到了那東西,自己立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還管他什麽令牌不令牌的。


    白泉守將的履職手續辦完,梁誠打算查看一下這個白泉軍營,看看自己的轄區情況,尤其是要看看自己管理的白泉之水有何不凡之處,會不會就是老龍頭要的鎖心冥淚,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省事了。


    於是梁誠就在三個原駐鬼尉的陪同下前往視察,至於辛泉,就留在了官邸和那原鬼尉長辦理交接手續。


    梁誠在三個鬼尉的陪同之下,官派十足地視察了軍營,其實也就是草草看了幾眼,隨便問了幾句,並沒有往心裏去,然後就急著要去查看白泉。


    三個鬼尉見這新來的白泉守將與以往的將軍完全不同,對自己的兵馬好像不怎麽感興趣,卻對自己守護的泉水十分上心。雖覺得有些奇怪,卻也不敢多問,大家都知道,將軍的脾氣可不怎麽好,惹得它不高興立馬就會給你來個革職查辦,這種黴頭還是不要去觸犯才好。


    於是趕忙領著梁誠來到了軍營內的一個山壁腳下,一眾鬼尉擁簇著他朝那個地方走了過去,來到了山壁前,隻見山壁上有個天然形成的溶洞,洞口顯然鬼工修繕過,洞口石壁上還鏤刻著三個大字,但是由於年深日久,這三個大字幾乎已經風化殆盡,除了最後一個字是個“洞”字無疑,其他兩個字已經很難辨認了。


    梁誠站在那裏,看著這三個大字,眉頭緊鎖努力辨認著,嘴裏還喃喃自語道:“這個鬼地方是叫什麽洞啊,難道是“慈泉洞”?真是的,風化太厲害,完全看不出來啊。”


    三個鬼尉見狀麵麵相覷,不知道這位頂頭上司為何著眼點如此奇特,軍營裝備不愛看,攻防器仗也不感興趣,府庫物資也沒有去視察,卻站在這裏對著這不知是誰的陳年墨寶如此上心,這是要搞什麽呀?難不成是想以後想要去考個秀才去嗎,可是冥界也沒有什麽科舉可考啊?


    於是大家也不敢多話,隻好都老老實實陪著新任將軍站在這裏,等著它慢慢研究。等了許久,卻見梁誠還在苦苦琢磨,情緒卻愈來愈焦躁,一副想要發火的樣子,大家看著覺得不是個事,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但又不敢多言。


    一直等了很久,大家的心情都七上八下的,最後還是老鬼尉穆林輕咳一聲,陪著小心輕聲說道:“將軍,這個白泉以往的名稱是有據可查的……您若是不介意卑職透露出來,打攪到您的研究興趣……”壹號


    “什麽!你們幾個都知道這幾個字是什麽?”梁誠興奮道:“那怎麽不早說!搞得本將琢磨半天不得要領,真是的!”


    “這……卑職有罪呀!請將軍恕罪,卑職沒有及時告知將軍,卑職錯就錯在妄自猜測,竟以為將軍喜歡自行破解啞謎……”那老鬼尉穆林見梁誠不悅,頓時一驚,伏地頓時哀哀求告起來,其他兩名鬼尉也是臉色蒼白,眼看也要跟著跪下領罪了。


    梁誠見它們如此恐慌,頓感哭笑不得,看來自己一來這裏就立威過甚,恩惠全無,搞得手下畏己如虎,有話也不敢說,這可真不是好事。


    於是伸手扶起穆林,溫言道:“老穆啊,你別這樣,是本將有時脾氣不好,你懂的,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唉也不是這個原因了,總而言之,是本將錯怪你們了,今後有什麽話不要藏著掖著,本將不會責怪你們的。”


    “謝過將軍體諒!”穆林見梁誠不是在對自己發火,心一寬,也急忙借坡下驢,不再糾纏這個,忙轉移話題道:“將軍,其實根據營中的記錄,白泉石壁上所題的這三個字乃是‘孝泉洞’。”


    “孝泉洞?”梁誠失望道:“難道不是慈泉洞嗎。”


    “那慈泉洞也是有的。”穆林道:“據卑職了解,黑泉所在的洞穴,在古時就叫慈泉洞,還有那貓尿泉,古時叫做忠泉洞,豬屎泉呢,以前叫做義泉洞……”


    “哦,黑泉所在之處就是慈泉洞?你確定?”梁誠問道。


    “呃、這個……”穆林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道:“卑職雖然自覺記得清楚,但是也怕萬一搞錯就不好了,但是這也不要緊,因為一會兒咱們迴到官邸是可以查證的,待卑職再去查證核實無誤,那時再來稟報將軍,您看這樣成不成?”


    “好好好!”梁誠笑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哈哈哈,本將平日裏就是喜歡查證個野史傳說什麽的,一點小小的愛好,哈哈,小小的愛好!說不定待本將今後有暇,就把這些東西匯集成冊,那不就是一部好看的書了嗎。哈哈哈!”


    “哈哈哈!”左右眾人見這個總是板著臉的將軍高興起來,都鬆了一口氣,也跟著高興起來。


    眾人七嘴八舌地讚道:“將軍真是一個雅鬼呀,不是咱們這些粗鬼能比的,寫出來的書定然是極其好看的,肯定大火!到時候那是要萬鬼追捧的呀!哈哈哈!”


    “嗯,將軍真是文武雙全,卑職等望塵莫及,今後與將軍一起共事,那真是受益無窮啊,哈哈哈!”


    在屬下的一片馬屁聲中,梁誠一眾高高興興地結束了視察,迴到了官邸,大家相處的氣氛開始輕鬆起來,幾個鬼尉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了。


    進了官邸,梁誠見辛泉與那宋溪已經交接完畢,承擔起鬼尉長一職,於是勉勵了它一番後,然後自去居所休息,說是休息,其實梁誠腦子裏在考慮當前狀況,要等待確定了那慈泉洞的所在後,再想辦法前去取了那個叫什麽“鎖心冥淚”的泉水,拿去給老龍頭交差。


    隻是心中有些懊惱,心想當時要是手快一些,一錘子砸死那僵屍就好了,那樣自己不就是黑泉守將了嗎,如果自己是黑泉守將,監守自盜多方便啊,不像現在,還要想辦法,等時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怎麽就沒當成黑泉守將呢。


    辛泉倒是忠於職守,見將軍休息了,自己卻不辭勞苦,又帶著屬下三名鬼尉準備到各處視察,想要將整個軍營的情況牢牢掌握好,以備在將軍需要之時,可以立即調動起來。


    三個資深鬼尉見這新任鬼尉長又要視察一趟,心中雖不耐煩,卻知道這位新任鬼尉長可是將軍麵前的紅鬼,當然也不敢違抗,隻好陪著它又走了一趟。


    一開始這三萬鬼尉對辛泉還隱隱存有一些輕視之意,等到了各處視察之後,這才發現辛泉確實是個鬼才,不但眼光犀利,問的問題也是直擊要害,比先前視察的鬼將大人靠譜多了,很快就把各處的情況掌握得一清二楚,於是三個資深鬼尉也開始服氣了,對辛泉的態度也開始尊敬起來。


    第二百二十七章 走水


    等視察完畢迴到官邸之時,那老鬼尉穆林想起了梁誠囑托的查證泉水名稱之事,生怕耽擱了時間梁誠發火,便查證落實後將情況細細告訴了辛泉,心想反正辛大人是將軍的心腹,告訴了它就等於告訴了將軍。


    諸事辦完,辛泉看著也沒什麽事了,這三個鬼尉也是精神不佳,於是讓它們下去休息了,看它們連著忙亂了大半天,確實也有些累。


    這幾個鬼尉是一起住在將軍官邸一旁的別院內的,住得並不遠,這也是方便官邸中一旦有事,可以隨叫隨到。至於新來的辛泉,算是三個鬼尉的頂頭上司,三個鬼尉也沒資格管它住在哪裏,隻好含糊過去,等將軍明日自己安排了,反正這一夜它可以暫住在將軍官邸中。


    三個鬼尉迴到自己居住的院中,卻見被革職的宋溪正在院中喝茶乘涼,看見這位老上司如此,三個鬼尉頓時有些兔死狐悲之意,不免上去安慰幾句。


    宋溪卻笑道:“諸位同僚的好意老夫心領了,現在老夫卻是無官一身輕,也沒什麽不好,你們自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三個鬼尉見宋溪自己想得開,看上去心情似乎還不錯,於是也就各自告辭迴屋休息了。這時的宋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臉上卻露出了陰陰的笑容。


    卻說辛泉迴到官邸,看看梁誠似乎在休息,於是自己又找出官邸內宋溪白天交接給自己的一些公文材料,默默研究,準備全麵了解各種情況,盡快在這個鬼尉長的位置把該承擔的事情承擔起來。


    隔了一會,梁誠從內院走了出來,看看辛泉還在盡心做事,也是暗暗點頭,心想這個自己隨便在路邊撿的小鬼還真是個負責的鬼才,做起事情來認真負責,確實不錯。


    辛泉見到梁誠,連忙站了起來,靜待梁誠指示,梁誠左右看了一下,問道:“它們幾個呢?”


    辛泉知道梁誠問的是另外三個鬼尉,於是答道:“啟稟將軍,卑職見它們忙碌了一天,有些勞累,便放它們迴去別院去休息了。”


    “哦。”梁誠沉吟了一下,自語道:“它們都迴去了啊,也不知穆林有沒有辦好本將的事情。”


    “將軍,這件事情穆鬼尉是辦好了的,它怕耽擱將軍的事情,特意交代給了卑職。”辛泉道:“穆鬼尉說,那慈泉洞就是現在的黑泉洞,它核查清楚了,不會有錯。”


    “嗯,那就好,隻是本將還需要黑泉的地圖和其他的一些詳細信息。”梁誠道:“算了,既然它們都迴去了,隻好等明早穆林來了,本將再去問它。”


    辛泉一聽連忙道:“將軍,其實各個不同的泉眼,它們的地圖和相關詳細信息現在就可以查到的,據卑職了解,您的白泉守將令牌就有這個功能,隨時可以查閱全部五處泉眼的詳細信息。”


    “哦,還有這等事情,本將自己都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梁誠一聽大為高興,


    順口問了一句。


    “這些情況公文裏都寫得有,卑職就是怕不熟悉這裏的情況,以致辜負了將軍的知遇之恩,所以才細細研究這些東西。”辛泉揚了揚手中所持的文本。


    “哈哈哈!好!”梁誠笑道:“本將果然沒有用錯人,辛泉你真是個人……鬼才呀,不錯不錯!哈哈!”


    辛泉待梁誠話說完後,笑問道:“那麽現在卑職就幫將軍將那令牌取出?好讓將軍查證其中的資料吧。”


    “好,本將這就看看那些泉眼的地圖好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梁誠道。


    辛泉笑著點點頭,從身上摸出鬼尉長的禁製開啟信物,將籠罩著桌案的禁製打開,然後捧起桌上的裝著白泉守將令的玉盒呈給了梁誠。


    梁誠微笑著接過玉盒,忽覺有些不對,顛了顛手上玉盒,然後打開一看,頓時臉色一沉,作聲不得。


    辛泉見自家將軍臉色有異,覺得不妙,連忙湊過來一看:“哎呀!這……在與宋溪交接時,卑職明明看著令牌是在玉盒裏的啊,怎麽現在不見了?”


    辛泉站在那裏凝神迴想了好一會,忽然道:“對了,就在與宋溪交接職務到了快完的時候,有士卒來報告關於交接軍械等一些雜事,站在門口索要迴執,當時卑職就走到門口給它們簽了字,離開了桌案幾個彈指的功夫,肯定是這個時候,宋溪趁機搞的鬼!”


    “媽的!”梁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個宋溪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做這樣的手腳暗害本將!本將這就去將它抓來嚴刑拷打!”


    “將軍暫且息怒。”辛泉卻一皺眉頭道:“這件事的起因肯定是宋溪心懷不滿,想要害將軍,後天一早,灌城的使者就要來查驗令牌了,到時候令牌不在的話,那就是個大麻煩了……它這是想要讓將軍您丟了官職!您現在去抓了它來也沒用,它既然敢做,那必定是留了後手,隻怕不但嚴刑拷打沒用,就算搜魂它也有對策防範。”


    “那怎麽辦?”梁誠一聽也有些泄氣,又坐了下來,思考了一會也想不出什麽辦法。


    辛泉道:“這件事錯在卑職不夠小心,是卑職的責任!不過今天和宋溪相處了這麽久,卑職對它的脾性也有所了解,這個家夥性子陰沉,但卻有個執念,那就是容不得誰說它辦事犯錯,這本來也算是個優點,可這個脾氣卻讓卑職有辦法叫宋溪老老實實將令牌交出來。”


    “哦,你有何辦法?不妨說來聽聽。”梁誠對辛泉的說法有些感興趣,於是問道。


    辛泉於是對梁誠傳音道:“卑職計劃如此這般……”


    梁誠一麵聽著,一麵臉上露出笑容:“嗯,這個辦法還不錯,我看行!也不費多少力氣,確實不錯!那麽就照著計劃來吧。”


    卻說在別院這邊,宋溪喝了一會茶,想著這個新來的白泉守將偏要和自己為難,真是個不開眼的


    家夥,如今自己拚著被罰,也要讓它這個白泉守將當不過三日,哼哼,那白泉守將令牌自己已經藏到了一個絕對沒有鬼能想到的地方,急切間誰也別想找到,至於自己嘛,有什麽關係,它們又沒有什麽證據,再說搜魂這個事情也不要緊,自己由於功法的關係,根本不懼搜魂,哈哈,就等著看笑話吧。


    宋溪想了一會便迴到自己屋裏躺下,還樂滋滋地哼著小曲兒,過了一會,才慢慢地睡著了,這鬼物睡著了看著就跟死了一個樣,全無唿吸地躺在那裏,就像是一具屍體。


    睡到中夜,忽然一陣銅鑼亂響,夾雜著風聲和亂七八糟的“畢畢剝剝”的聲音,有鬼大唿:“快來鬼啊……走水啦……”


    僵屍一般的宋溪跳了起來:“什麽!走水了……”


    一邊出了門走到了院中,準備查看一下情況到底如何,卻見老鬼尉穆林和另外兩個鬼尉也慌慌張張推門跑到院中。


    穆林手搭涼棚往外看了一眼,大聲道:“不好,是將軍的官邸走水啦!趕快!我們趕快過去救火!”


    說完鬼尉們一起往將軍官邸跑去,宋溪也跟了過去,一方麵這是職責所在,推辭不得,另一方麵心中也是有些好奇,心想這個倒黴將軍莫不是遭天譴了,怎麽半夜還會被火燒,真是活該呀!哈哈哈!


    四鬼奔到議事大廳門口,隻見烈火熊熊,隱隱散發著一股令鬼膽戰心驚的生命之氣,還將整個大廳包裹在其中,看上去十分兇險,隻是這火焰卻是顏色怪異,燒得綠油油的,映照得大家本來就十分難看的鬼臉一片慘綠,越發顯得醜得厲害,十二分地難看。


    “快!快把東西救出來!”隻見新任鬼尉長辛泉也跑來了,一麵大聲疾唿,一麵當先衝進大廳,抱出了一大堆文檔以及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然後交給在場的各鬼尉叫它們保管好。


    宋溪看著這一幕,覺得這火焰實在是有些兇險,還在猶豫著自己是否應該上前裝個樣子還是趕快離開,正在愣神間,忽然感到一個玉盒被塞到了自己懷裏,不由得捧起一看,卻是有些眼熟。


    這時辛泉用振聾發聵的聲音大吼道:“宋溪,白泉守將的令牌就交給你啦!你要好好保管!你資格最老,辦事十分穩重,令牌放在你這裏大家夥都放心!”


    “快!你們拿著東西就趕快撤!”辛泉又大聲吼道。


    於是宋溪隻好抱著令牌盒子和其他幾個拎著大包小包東西的鬼尉們一起稀裏糊塗地跑出了院子,站了一會,大家怕手中的重要公文物品有失,於是商量了一下,都拿著東西迴到了鬼尉們所在的別院,各自將保管的東西妥善搬到了自己的屋裏,那老鬼尉穆林還說道:“宋兄,將軍的令牌願意讓你保管,這可是個好消息呀,說明將軍它信任你,我看老兄就算不能官複原職,將軍也會有好安排的,恭喜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謀劃


    宋溪昏昏然抱著空玉盒子走進自己的屋裏,關了門呆坐著,心裏犯了愁……這件事情實在是出乎意料,宋溪不知道自己是掉到了這個貌似粗魯的白泉守將的局裏,還是運氣不好,偶然遇上了這個不合時宜的火災。


    宋溪心想自己明早要是交一個空盒子迴去,那怎麽過關?大家昨晚可都看見了,白泉守將令是交到了自己手中,若是有失,那不但可以當眾責罰自己,就是直接斬首都不冤。


    自己在軍中勤勤懇懇那麽些年,大家提到宋溪這個名字都要豎大拇指說一聲,這鬼靠譜!是個不錯的鬼尉長。可最後自己要是得到個丟失令牌被斬首的結局,那真是毀了一世名聲啊。


    宋溪思來想去,覺得這個火災應該是個偶然之事,因為按理說今天白泉守將應該是無暇查看守將令牌的情況,是啊,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各種交接都是一團亂,哪裏會想得起來拿出令牌來查看呢。


    唉!這場大火真來的不是時候,把自己的計劃全搞亂了,沒奈何,隻好趁著它們並沒有發現令牌曾經丟失過,把令牌放迴去算了,以後自己再找機會收拾這個可惡的頂頭上司,宋溪想到這裏,悄悄開門出了院子……


    卻說先前在官邸議事大廳那火場外麵。梁誠站在暗處,看著宋溪抱著令牌玉盒,迷迷糊糊和那三個拎著大包小包的鬼尉一起出去之後,迴頭和站在門口的辛泉相視一笑,梁誠開始慢慢控製著收迴木靈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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