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素青感覺了一下,問道:“誠哥,這裏是禁空的,不能施法飛越我們,要怎樣才能過去?”


    “從道理上講,可以利用這些火鴉搭橋過去,但是必須要得到這些家夥認可才行。”梁誠道。


    “讓火鴉認可,要怎麽做?”左丘素青問。


    梁誠道:“一種方法是血脈之力,讓火鴉感到等級上的血脈壓製之力,那麽它們就會乖乖聽話,讓它們做什麽它們就做什麽。素青,剛才你在那通道中能免疫火之力,會不會有血脈上的原因,要不然你先試試命令這些火鴉,看看行不行。”


    “好,我去試試。”左丘素青聞言也是大感興趣,慢慢走到火鴉近前,那群火鴉見有人過來,頓時“呱呱”亂叫著小跑幾步躲避,有幾隻還飛了起來。全都用如豆的小眼睛看著左丘素青,一個個鴉目寸光,閃爍著不信任。


    “誠哥,這些火鴉好像不信任我。”左丘素青道。


    梁誠皺眉:“你試試能不能命令它們。”


    “那……好吧。”左丘素青看著這些火鴉,柔聲說道:“小火鴉,乖火鴉……你們搭個橋好麽?”


    “嘎?啊……嘎嘎嘎!”火鴉們亂糟糟地大叫起來,似乎十分不屑,有幾隻還在地上走來走去交頭接耳,然後小腦袋亂晃,看上去似乎笑得前仰後合,好像在嘲弄左丘素青。


    左丘素青紅著臉走了迴來:“誠哥,看來不行,還有別的辦法嗎?”


    梁誠皺眉道:“唉——隻好如此了,隻能使出這最後一招了。”


    “最後的招法,是什麽?”左丘素青問。


    “賄賂!”梁誠答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九宮格


    梁誠說完後邁步走向火鴉,站在平台上那一堆火鴉看見過來這麽一條大漢,頓感危險,全體邁著雜亂的小碎步往後退去,有幾隻特別沉不住氣的火鴉已經離地飛起,“呱呱”叫著在低空盤旋。


    梁誠一笑,從儲物鐲中摸出幾塊東西往前一拋,“叮鈴當啷”好幾塊紅燦燦的火屬性上品靈石就掉落在前方的地麵上,翻滾閃爍著。


    “嘎嘎!”反應快的火鴉立即撲上前來用嘴叼住靈石往下吞,一邊使勁吞的同時還生怕同伴搶奪,一邊又拍著翅膀亂跑,整個平台上秩序一陣混亂,所有火鴉都“嘎嘎”大叫起來,先前飛起來的那幾隻火鴉見狀也連忙懊惱地降落下來。


    就連對麵平台上的火鴉也都全部“嘎嘎”大叫起來,鼓噪著連續起飛,往梁誠所在的平台飛了過來,沒多久所有火鴉就都擁擠在梁誠麵前,豆大的小眼睛全部眼巴巴地望著梁誠,慢慢圍攏過來,一副想要靠近又不敢的模樣,顯然這些小家夥對梁誠是又愛又怕。


    梁誠輕咳一聲用非常誇張的動作從儲物鐲中摸出一大團火屬性靈石,雜七雜八的,從上品到下品統統都有,其中以中品居多,雖然不如先前拋出去的那幾塊精純,但是勝在體積大數量多,紅光閃閃的視覺效果特別好。


    “嘎嘎嘎嘎!”一陣嘈雜聲響起,梁誠皺皺眉,很威嚴地伸手示意肅靜,眾火鴉才勉強鎮定下來,但一個個還是忍不住伸頭縮腦,露出滿臉驚慌失措準備在地上哄搶靈石的表情。


    “咳——火鴉們,我的這一大包美味可口的火靈石準備送給你們了,但是你們總不能白吃吧?對不對?天下也沒有吃白食的道理,所以我們有個條件,那就是我們兩人要到對麵去,你們考慮考慮,在這裏搭個橋吧,隻要我們過去了,靈石就是你們的!”梁誠大聲說道。


    “嘎嘎!”“呱呱!”“唧唧!”“咕咕!”火鴉們聞言交頭接耳,片刻之後,所有火鴉很快成群結隊地飛了起來,首尾相接,層層堆疊,不一會的功夫還真的在兩個平台之間搭起一座鴉橋,這座鴉橋看上去結構精巧,令人歎為觀止。


    梁誠大喜,拉著左丘素青就快步通過了鴉橋,到了對麵平台之後,梁誠按許諾將靈石全部放在平台上,隻聽“轟”的一聲,鴉橋解體,火鴉紛飛,在嘈雜的“嘎嘎”聲中,火鴉們歡快地搶奪著靈石。


    梁誠笑著對左丘素青道:“血脈不足靈石補,辦法總比困難多,素青,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左丘素青微笑道:“還是你辦法多,真沒想到還能這樣過來,這第二關看來也通過了。”


    梁誠往前看去,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有些擔心地說:“下麵就是第三關了,這一關我心裏特別沒底,總覺得好像是差了點什麽。”


    左丘素青拉著梁誠的手道:“我們先去看看第三關是什麽樣的,好不容易到了這裏,不看看畢竟不甘心。”


    梁誠點點頭,兩人繼續攜手向前走去,沒多久來到了一堆堆巨大的亂石陣旁。隻見這些巨大的石堆東一堆西一堆,看似毫無規律地把前路攔阻得幹幹淨淨。


    梁誠笑道:“這個禁製布置得挺巧妙啊,以火生土,從業火紅蓮禁中生出一個巨石陣法來,一點能量也不浪費。真是不錯的想法,不過,這種土係陣法可難不住我。素青,我來問你,要是讓你來出手,現在覺得應當如何破陣?”


    左丘素青見梁誠考量自己,於是仔細觀察了一會,打出一道風刃,直擊左邊第六個石堆,看看沒有什麽反應後,左丘素青點了點頭,又朝陣內第一和第三個石堆各自打出一道風刃,這次“轟隆”一下,隻見這兩堆亂石旁分別從地下各自冒出六個魁梧的石人,這些石人長相猙獰可怖,力大無窮,並且十分堅固,它們圍著石堆張牙舞爪地亂繞了幾圈後,並沒有發現入侵者,於是又全部隱入地下了。


    左丘素青道:“這個陣法應該是個六丁開山陣,整體是個迷宮,其中逢六生變,我們要是進去破陣,應該從第六堆亂石著手,尋找出路,若是觸碰了其他石堆,每次都會引發六個石人的攻擊,這些石人防禦極強,攻擊又猛,一旦觸發會很麻煩的。”


    梁誠點頭讚道:“素青,你的陣法造詣已經很好了,說得大致不差,隻是有一點你沒有注意到,你看,布陣者用了個小手段,在這個陣法裏麵引入了一些幻術,你看出來了嗎?這第六堆亂石其實是幻化出來的,要是按著你說的法子破陣,勢必要墮入幻陣中,最後很可能觸發所有石人一起攻過來,那樣,就很難辦了。所以這個陣被他這麽一變,就不是普通的六丁開山陣了,這是一個六甲迷魂陣。”


    左丘素青聞言臉色一變,又仔細看了一會,試探發出風刃打在第六堆亂石上,這次左丘素青在仔細觀察之下發現風刃是直接從亂石堆裏穿透過去的,沒有任何阻礙,說明這第六堆亂石確實是個虛影,並沒有實體存在。請網


    然後左丘素青朝著第七堆亂石發風刃試探,這堆亂石被被崩落了幾塊卻沒有引出石人,左丘素青這才發現自己先前被迷惑了,這看上去排在第七位的一堆亂石,才是不會引發攻擊的第六堆亂石。


    左丘素青歎道:“失之毫厘,謬以千裏!是我不夠細心,這陣法一道,真是步步陷阱,誠哥你就別誇我了,我還差得遠。”


    “素青,你別擔心,這些變化天龍百陣圖裏都有,沒什麽難的,你今後隻要花些時間,就能掌握的。”梁誠出言安慰了幾句後,拉著左丘素青的手:“走吧,我們現在就闖迷宮去。”


    進入這六甲迷魂陣後,二人毫不猶豫朝著第七個石堆奔去,小心翼翼地避免觸碰其他石堆,尤其是那個虛幻的第六堆。


    到了石堆跟前,仔細查看後果然發現在石堆不起眼的一側遮擋著一個小小的入口,二人走進入口後果然發現別有洞天,兩人又來到了一個新的迷宮中,所有情況又變得有所不同。


    不過這些都難不住梁誠,反而被他拿來作為考驗左丘素青陣法要領的工具,就這麽一邊穿越迷宮,一邊給左丘素青講解陣法要領,一路走來,兩人沒有觸發任何攻擊機關,顯得十分的輕鬆。


    一直闖過六個迷宮時,梁誠二人終於看到了先前那個讓人眼熟的石門,兩人走近之後,站在高大的石門前麵,梁誠細細打量著石門上所有的部位,不放過任何細節。


    隻見這道大門以青石鑿成,形態厚重,石門正中鑿刻著九個正方形的方孔,並在一起正好是一個九宮格的形狀,而地上擺放著一排正方形的石塊,上麵分別刻著從壹到玖的數字。


    梁誠啞然失笑,喃喃道:“這就是最後的考驗嗎?怎麽可能啊,這不是白送嗎?枉我絞盡腦汁那麽久,竟然考量我一個九宮格,這還有誰不會嗎?”


    左丘素青也愣住了,道:“這個太簡單了吧,會不會是個陷阱?”


    兩人覺得事有蹊蹺,於是把這扇門從頭到尾細細研究了不知多少遍,除了那個明顯的九宮格題目,看不到任何別的開啟方法。


    左丘素青很擔心,對梁誠道:“誠哥,算了吧,要不我們迴去了,這個石門太反常了,反常即妖,我有種預感,要是我們把這個九宮格的數字湊出來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梁誠看著石門沉吟許久,道:“行百裏者半九十,我們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卻又空手而歸,實在太可惜了,就這樣離開我不甘心!素青,你身世的秘密,很可能就在這扇石門之後,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嗎?”


    左丘素青緊咬著嘴唇,猶豫了半晌:“誠哥,算了,我們還是放棄吧,我覺得現在已經很好了,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有什麽關係呢?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能如何,那些已經不重要了。說不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要更好些。”說完拉著梁誠就想往迴走。


    梁誠跟著左丘素青走了幾步迴頭看了看那石門,忽然停下,說道:“不!素青,我知道你從小就被身世問題所困擾,如今謎底就在眼前,我一定要幫你解開這個秘密!”


    左丘素青拉著梁誠想往迴走,卻隻是拉不動。見梁誠堅持,左丘素青歎了一口氣,隻好答應:“那……好吧,不過誠哥你千萬要小心。”


    梁誠點點頭,緩步走向石門,拿起地上的石塊,口中朗聲吟誦道:“九宮之意,法為靈龜,二四為肩,六八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說話間已將地上的石塊依次安放到空缺中,隻剩下最後一個“伍”字拿在手中。


    “五居中央——”說著,梁誠將手中刻著“伍”字的石塊塞進了九宮格的中央。


    第一百七十章 青鸞鎖


    梁誠將刻著“伍”字的石塊放進了九宮格的正中位置,這樣,一個完整的九宮格數字就出來了,無論橫、豎或者斜向,相鄰的三個數字之和都是十五。


    這時一陣“咯咯”聲響,九宮格內藍光閃閃,忽然九宮格內的石塊全部縮了進去,“哢哢”聲響中,原來九宮格的位置漸漸收攏,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缺口,缺口上方位置還伸出一個巨大的石雕獸首,看著似乎是饕餮的形象。


    梁誠見這個缺口的形狀十分眼熟,於是取出先前左丘素青遞給自己的那把小小的玉鎖,兩相對比一下,果然非常合適。


    梁誠迴頭看了左丘素青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那把小小的玉鎖塞進了那個缺口。果然這把小小的玉鎖放在缺口中顯得嚴絲合縫,大小厚薄無不恰到好處。


    玉鎖卡進缺口後,發出“哢”的一聲,缺口上方那個饕餮獸首的眼睛忽然放出綠色的光芒,這光芒籠罩在石門前的梁誠身上,上下掃動。


    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非我族類!非我族類!”那饕餮獸首忽然發出一聲低吼,眼中綠光忽地轉成紅色。


    梁誠一驚,抬頭看看不對,正想往後避開,忽然感覺到一股恐怖無比的威壓籠罩住了自己,頓時渾身法力盡失,完全不能動彈。這時石饕餮口中噴出一股細細的火焰,緩緩奔梁誠而去,這火焰看著細小,卻充滿了毀滅的力量,讓人有一種完全不能抵禦的感覺。


    “不要!”左丘素青大驚失色,立即朝梁誠奔去。


    “別過來!快走!”梁誠拚盡全力大吼了一聲,想要阻止她,可是左丘素青哪肯獨自逃走,已經飛奔過來緊緊抱著梁誠。


    那火焰忽地一下將兩人裹住,梁誠感到一陣熾熱的毀滅力量已經將自己和左丘素青緊緊包裹,知道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隻是感到左丘素青那柔軟的身軀緊緊依偎著自己,一雙玉手牢牢環繞在自己腰上,於是也奮力緊緊抱著她,心中雖有些遺憾,卻並不感到慌亂,覺得最終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並不是個太糟糕的結局。


    梁誠閉上眼睛,卻沒有等到預想中的烈焰焚身,詫異間睜眼一看,發現這些火焰全部都融入到了左丘素青那妙曼的身軀中,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就連那饕餮獸首眼中發出的紅光,也不知何時重新轉為綠色。


    “血脈相似,滴入精血驗證!”那低沉的聲音忽然提示道。


    梁誠放開了左丘素青,見她也是一臉茫然。


    梁誠道:“原來是這樣,素青,你快往那玉鎖上滴入一滴精血,原來這一關要求的是血脈傳承。”


    左丘素青依言逼出一滴精血,滴在了那鑲嵌在石門缺口上的玉鎖之上,那玉鎖忽然發出一陣柔和的光亮,然後突然從石門缺口中脫落,跳到左丘素青手中,緊接著巨大的石門開始隆隆作響,緩緩打開了。


    那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血脈相符者可以進入。”


    梁誠道:“素青,這是你的血脈之地,我不能進去,你去看看吧,要小心,我在外麵等你。”


    左丘素青點點頭,臉色有些蒼白,身上微微發顫,但還是決然地走進石門之中。


    梁誠大約在外麵等了大約一個時辰,左丘素青從石門中走了出來,剛一出來,那石門在隆隆的響聲中,緩緩關閉了。


    梁誠見左丘素青臉色蒼白,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精巧非凡的青色圖案,看上去像一頭青色的鳳凰在展翅騰飛,配著左丘素青白皙的膚色,整個人都顯露出一種冷峻出塵的氣質。


    “素青,你沒事吧?”梁誠問道。


    看著梁誠問詢的眼神,左丘素青道:“石門後麵是一個空曠的地方,除了當中有一麵水鏡,其他一無所有,我進去後水鏡就開始幻化,出來一個老人,和我說了些關於身世的事情……”


    原來左丘素青進了石門之後,來到了水鏡之旁,那麵水鏡中忽然幻化出一個青衣老者的形象,隻見這老者氣質冷傲,儀表堂堂,可是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種返璞歸真的氣息,完全看不出修為。


    說他是個凡人吧,可是凡人又怎麽能流露出這種高貴冷傲的氣質,說他是修者吧,可是他又像個凡人一樣,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法力波動。


    那老者抬眼打量著左丘素青,隨口道:“你是哪家子弟,怎麽闖到老夫的觀天鏡中來了?”


    話音剛落,老者忽然身子一震,眼睛看著左丘素青手中的那把玉鎖,那冷傲的勁頭忽然無影無蹤,顫聲道:“這是……青鸞鎖!孩子,是你!你還活著!”


    “左丘素青見過前輩。”左丘素青屈膝施了一禮。


    那老者伸出手,左丘素青所持的玉鎖忽然飄了起來,穿過水鏡,落到了老者手中,老者看了看手中的玉鎖,歎道:“果然是青鸞鎖,蒼天啊,我青鸞一族左丘氏,有望了!”


    少頃,老者恢複了平靜,對左丘素青說道:“乖孩子,不要叫我前輩,我是你的親曾祖啊,這些年,你受苦了。”


    然後這老者就對左丘素青娓娓道來,講述事情的原委,原來這青鸞族所在的修真國名叫翼靈國,與大玄國相比這個國家是個修真上國,層次比大玄高了不止一籌,青鸞左丘氏乃是這個帝國的皇族,身負上古靈禽青鸞的高貴血脈,因此極為強大,憑借血脈之力,輕易就能達到別人無法企及的境界,隻有一點不好,就是左丘氏始終人丁稀少,這大概也是天道的平衡吧,身負強大的血脈的種族往往繁衍能力就比較低下。


    近二十年前,翼靈國流年不利,內憂外患不斷,皇族左丘氏更是因為權力之爭引發內訌,自相殘殺起來,整個皇室都被波及進去,那時左丘素青剛出生不久,她的父親左丘祥是大皇子,這個身份注定無法逃脫權力爭鬥的漩渦。


    青鸞族左丘氏並不太講究男女尊卑那一套,無論王子公主都有機會成為國主,因此這個剛出生的孩子立即成為


    了某些人的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尚在繈褓之中就經曆了一次未遂的暗殺。左丘祥見時局如此混亂,大感痛心。


    為了剛出生的女兒不被牽連進來,左丘祥做了一個決定,偷偷用族中流傳的下來維係氣運的靈寶青鸞鎖的破界之力,將女兒跨界送了出去,誰也不知道她會落到哪裏,生死如何。親生女兒這種生死不明的狀態雖然讓左丘祥極為痛苦,可是他覺得總是好過留在自己身邊被奸人暗害要強得多。


    失了這件維係左丘氏氣運的靈寶,翼靈國左丘氏果然運勢不佳,災禍連連,後來內亂持續數年,引起鄰國入侵,將左丘氏殺得七零八落,最後已經進入渡劫境界早已不問世事的左丘氏老祖左丘開天坐不住了,出手幹預,對方敵國的守護者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於是在渡劫層麵的兩個老祖約定按更高層麵的方式來解決糾紛,於是兩位老祖扯皮爭吵再加上互相妥協,再經過各種利益權衡之後,劃下了條條框框,翼靈國割地賠款,息事寧人,鄰國撤出軍隊,自此兩國之間互相偃旗息鼓,重歸和平。


    但是翼靈國畢竟傷了元氣,皇族更是一蹶不振,又失去了承接氣運的靈寶青鸞鎖,整個帝國都呈頹敗之勢。


    這種情況作為老祖的渡劫修士左丘開天也無能為力,他先是嚴懲了自己的親孫子左丘祥。作為遺失青鸞鎖的罪魁禍首,左丘祥被懲罰打入西海的海眼中鎮壓三千年,這還算是從輕處罰了,要不是左丘氏人丁不旺,左丘開天不願意再減損人丁,背負著這樣大罪的左丘祥也許都會被當場處死了。


    然後左丘開天又在背後推動皇族權力更迭,廢了誌大才疏的當時的翼靈國主,推舉出人望才幹都非常出眾的四皇子左丘林上位,幾年治理下來,翼靈國果然漸漸有了起色。


    這樣,左丘開天終於放下擔子,不用再理會俗務了,但是作為老祖和翼靈國的守護者,左丘開天還是念念不忘青鸞鎖的下落,在沒有閉關悟道的時候,經常展開靈寶觀天鏡,查看氣運流向,想要找到青鸞鎖的下落。可是很多年過去了,左丘開天一無所獲,但是渡劫修士的靈覺與毅力不是等閑之流能夠相比的,左丘開天似乎在冥冥中嗅到一絲契機,因此孜孜不倦地反複嚐試,直到今天,事情終於有了結果。


    左丘開天沒想到今天會如此奇妙,祭出觀天鏡時,竟會有人闖入鏡中,帶來了左丘氏最為重要的氣運至寶青鸞鎖。這青鸞鎖有破界之力,因此左丘開天隔著水鏡就收迴了它,心中大喜過望,感慨之下,一改渡劫修士萬事不上心的做派,跟自己的曾孫女左丘素青滔滔不絕起來,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都講述了一遍。


    末了,左丘開天用寵愛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左丘素青,緩緩道:“孩子,你是我翼靈國青鸞族左丘氏的公主,身份高貴,雖然血脈暫時還沒有覺醒,但是老夫看得出你天資過人,你放心,曾祖父不會放任你流落在外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劍掌乾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能通六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能通六竅並收藏一劍掌乾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