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這裏的幾乎所有人的眉頭都是微微一簇,要知道,這成仙之法對於那些大教而言可是十分重要的,但是現如今他們卻說出了這樣的話,要說裏麵沒有一點問題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也不知道走入這座山門會發生什麽事情,所以現在他們要選幾個人來探探路,但是出於麵子,他們又不好明說。”雲明在心裏暗自想道,他的目光在四周的人群裏穿梭,發現了許多個熟悉的身影,就像在更加邊緣一點的地方,那個身材較小的散修。


    不過讓他感到疑惑的是,那個身材較小的散修並沒有和先前雲明遇到的孫姓少年站在一起,而是一個人呆呆地站在一旁,好像是孤身一人,而雲明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好像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但是正當雲明打算靜觀其變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極其強烈的殺機集中在他的身上,而這種殺機,雲明很熟悉,早在那玉橋之上,他就感受過了這種殺機,但是現在,他的感覺從來都沒有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就好像那個人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拿著一把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究竟是誰,為什麽一直針對我散發出殺機,他和我究竟有什麽過節?”雲明的眉頭緊緊地簇在一起,他不覺得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了,在其他人的眼中,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散修,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難道是......!”雲明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右手上麵,那一朵妖異的血紅色的蓮花,按照煥日當初的說法,這種禁製有定位和感應的功能,“難道是有人已經注意到我了?”與此同時,雲明的心間一顫,雖然此時他的修為已經不算太低了,但是僅僅引靈入體四重的修為,也絕不會太高,更加不會高到與那些教主級別的修仙者抗衡的程度。


    而當雲明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的時候,在不知道是哪個角落裏,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白發老嫗臉上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哼,沒想到這一代的葬靈師是那麽地脆弱,心性那麽地不堪一擊,我隻不過是放出一絲殺機,便已經將他嚇成這樣了嗎?”


    正當雲明胡思亂想的時候,在太一宮的那一群人之間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唿,“雲師弟,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啊,正巧,我們長老打算派遣一個弟子去探探路,不如就讓你去吧。”


    雲明的目光下意識地向那個方向望去,正巧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正站在一群白袍藍衫老者的中間,“李!思!仁!”雲明的心裏暗罵,而此刻,那李思仁的目光也和雲明的目光觸碰到了一起,二人四目相對,一種無形的氣場在兩人的身周蔓延。


    而就在這時,幾乎是所有在場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雲明和李思仁,“怎麽,作為掌教的弟子,你不會連這麽點膽量都沒有吧。”李思仁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種讓雲明想上前揍他一頓的表情。


    在四周的人群裏,逐漸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什麽,他是太一宮掌教的弟子,他怎麽會來這裏?”


    “我好像對他有點印象,好像他當初和幾個散修一起走過玉橋的吧,不過好像被打下石階了,真是命大啊,他居然還可以活下來!”


    “哼,太一宮掌教的弟子,怎麽可能會死在這裏,肯定會有一些保命的手段的。”


    “不過我看這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這兩個人不是都是太一宮的人嗎?為什麽看上去有仇呢?”


    “不知道,看著吧,反正不關我們的事,而且這個姓雲的也不一定就是好人,否則為什麽他不和那些同門呆在一起,反而混在我們這裏!”


    一時間,眾說紛紜,而就在他們議論紛紛的同時,在這些人群中,有那麽幾個人的臉上,流露出不一樣的神情。


    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一個大漢和一個中年婦人的麵色很是難看,“三弟,為什麽殺你的是太一宮掌教的弟子,你讓大哥我怎麽辦啊!”


    “大哥,那我們還幹不幹?”那中年婦人的麵色露出焦急之色,他們是散修,是不可能敵得過那些大教的弟子的,而這就意味著,他們的仇,再也不可能報了。.tw


    “哼,我們已經聯係到了幾個同道,反正這裏雖然是太一宮的範圍之內,但是在這狐仙殿裏發生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說不定他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裏麵,而太一宮也無從追查。”那個大漢的目中露出一絲狠厲之色,“隻要我們做得幹淨一點,還有誰會發現!”


    在一群黑衣人影的包圍中,一個白裙少女靜靜地看著那個此刻衣著殘破的少年,雙眼怔怔地出神,“殿下,你怎麽了?”站在那少女邊上的一個黑袍老者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沒,沒什麽。”那少女低下了頭,而就在這時,那黑袍老者的目光順著少女的眼神向那個方向看去,他緊緊地盯著那少年的右手上,目中被壓製著的殺意,終於是忍不住了,“原來是他......”


    ......


    “卻是不知道雲師弟的衣服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雲師弟感覺這山中炎熱,所以無奈之下才將身上的衣物都撕裂了不成?”李思仁調笑的聲音傳來,他的雙目中滿是戲虐之色,“閑話就不多說了,雲師弟,現在眾位長老想要找一個人去這山門之後探察一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雲明雙拳緊握,他知道李思仁是在針對自己,現在沒有一個人進去過這山門,也就是說,前方是一片未知,如果雲明進去了,那麽肯定是兇多吉少的,在這山門上麵,有太多的禁製了,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複。


    “雲師弟,千萬不要讓眾位長老失望啊。”李思仁淡淡地說道,而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雲明分明看見,在他四周的那些太一宮的長老全部將臉別了過去,似乎是默許了李思仁的舉動,這一幕,讓雲明有一些寒心,他沒有想到,自己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明明已經走近了太一宮,但是卻和太一宮離得越來越遠了。


    “大長老,他是掌教的弟子,你不可以......”站在那個帶頭的白袍藍衫老者身邊的水漣眼見這幅場景,拉住了那個老者的衣角,細聲細語地說道。


    “這是掌教的意思,不可以在這裏幫助他,這也算是一場對他的曆練了吧,如果他過不去,也隻不過是他的資質不行,就算是死在了這裏,也是他命裏的劫數。”太一宮的大長老緩緩說道,他的目光注視著雲明瘦弱的身形,目中波瀾不驚。


    雲明的腳步緩緩地走向了太一宮那些人所站的地方,眼神微眯,“既然是長老們的意思,那弟子就領命了,不過,若是弟子在這狐仙居裏有了什麽收獲......”


    “那自然是你的。”站在李思仁邊上的一個老者淡淡地說道,“不過如果你能夠活著迴來,老夫便要讓你和老夫的弟子李思仁賭鬥一場,不知道可不可以?”


    “賭鬥?”雲明的眉頭微皺,而且雲明聽到了“弟子李思仁”這五個字,頓時心裏便有了計較,“原來是二長老,真是失敬啊。”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從而隱沒了他雙目中的那一絲冷色。


    “就是賭鬥,如果你輸了,那麽就還請將手中的白令交出。”二長老的聲音緩緩傳來,隱沒可以發現,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的震顫,就好像是抑製不住心裏的無盡喜悅一般。


    “原來如此,那麽如果他輸了呢?”雲明淡淡的問道,他看了不遠處的李思仁一眼,發現他的修為和自己是一樣的引靈入體四重,頓時心中大定,隻要自己的修為與他不相上下,一切便還是未知數。


    “輸?”二長老的身上頓時傳來了一陣威壓,壓在雲明的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嗬嗬,好吧,那麽老夫就給你一點希望,如果李思仁輸了,老夫就將珍藏的一卷五行禁法送給你,如何?”


    當他說到這裏的時候,雲明發現眼前的二長老的臉突然不經意地一紅,但是雲明也沒有想太多,一口答應了下來。


    然後,雲明便站在了這山門的正前方,在普通人的眼中,這隻不過是一座古樸的山門,充斥著歲月的氣息,但是在雲明的眼中,這是一座巨大的禁製,稍有不慎,便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一步,兩步,三步......雲明在一步步向那座巨大的禁製走去,他的腳下,是越來越密集的線條,連接著四周的一切,這就像是一張網,觸一發而動全身。


    “這禁製在一點點減弱,但是以這種速度,恐怕要過很久它才會完全消失,我沒有時間了啊。”雲明咬了咬牙,一步,踩上了眾人眼中化為無形的黑色的線,而在這時,在一旁的二長老眼中隱約間露出一絲精芒,一閃而逝。


    當雲明這一步踩下去的那一刹那,四周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一道強烈的光華從那山門裏麵傳來,將雲明的身體完全包裹住。


    過了三息的時間,那道光華終於消失了,而與它一起失蹤的,還有雲明的身影,“這是怎麽迴事,人呢?即使是死了,那也應該有屍體吧。”眾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而就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誰也沒有看見,在一旁的二長老微微地點了點頭,自語道,“看來老夫的猜測是正確的,隻不過,還需要更多的人來測試一番。”


    山門外的各種事情暫且不說,此刻,雲明卻是遇到了一個不小的麻煩,在他的身邊,充斥著象征著禁製的黑線,而拋開這些黑線不說,四周的一切,確實讓雲明大開眼界。


    在這山門裏麵,濃重的白色雲霧環繞著七座直上雲霄的高山,而在這七座高山上麵,各自半懸浮著一座白色的宮殿,而這七座宮殿,全部用黑色的鎖鏈連接著,並且在這些宮殿的正中,被七條鎖鏈掛著一個巨大的平台,上麵有一樣東西被雲霧籠罩著,看不清楚。


    這種仿佛來自於仙境的景觀,就好像是在這青天之上,還高高地聳立著七座青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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