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不知道畫仙到底通過畫像知道了什麽,為什麽會說出要幫自己的話。記憶這問題,太上老君花了千年時間也沒完全醫好,這小小一個畫仙,又有什麽能力幫上忙。


    畫仙點頭,一張清秀的臉寫滿了堅定:“是,我想幫你。”


    “你認為我需要幫忙?”鳳棲眉目一挑,笑了笑,“我忽然覺得你並不需要我的幫忙。”


    “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此罪當受。”畫仙穿著雪白輕袍,披散著長發慘白著臉,看著極度虛弱,但神情卻很平靜,“不過,我不後悔,隻是很遺憾我幫不了你。”


    什麽是不該知道的事?畫仙指的是哪方麵?畫仙比書生還孱弱的身體裏到底有著什麽力量,為什麽可以做出這等觸犯天規的事情。


    鳳棲想不通,沉默了幾秒,看著畫仙的臉忽然覺得有點可惜,伸手挑起畫仙肩膀上的一縷墨色長發,輕聲問道:“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雖然你不能理解,但是我很想讓你感受一下這種心情。”


    畫仙喘著氣掙紮著要坐起來,鳳棲忍不住去扶畫仙卻被他趁機抱住。


    “別拒絕。”


    畫仙很虛弱,隻要輕輕一推就可以推開他,隻需要輕輕一掌他必定死去,但最後鳳棲還是任由畫仙抱著自己。


    畫仙虛弱的笑著:“你看,我就知道你不會推開我。冒犯了,臨走前,我想讓你感受到這種心情。”說著伸手撫上鳳棲的臉,抬頭就將唇印到了鳳棲的唇上,呢喃道,“鳳棲,好好感受我的心情。”


    咦,這是吻吧?唇是冰涼的,但傳入的氣息卻是溫暖的,有什麽感受鋪麵而來,無法形容。喜悅,不舍,擔憂,苦澀……很多都不懂,但其中有一種情緒鳳棲很熟悉,是華蓮彈琴時的會有的情緒,名曰相思。


    畫仙鬆開手,緩緩躺迴石床上。


    鳳棲低頭看著畫仙:“這是……你的心情?”


    畫仙眼裏波光粼粼:“是的。”


    鳳棲沉默了一會,有點疑惑有點明白:“我不懂,但是從你的舉動來看,我知道你喜歡我。”


    “你走吧。”畫仙閉上眼,一滴晶瑩的液體從眼角流下。


    鳳棲伸手接下淚珠在手觀看。這是眼淚?可是神仙無淚啊。會流淚,是因為畫仙現在已經不是神仙了嗎?


    鳳棲忽然想起華蓮說過的話。神仙無淚,隻是不曾深情。


    鳳棲迴頭再看了眼畫仙。白衣勝雪,墨發如緞,如此人物,本可以發展成好友的,現在卻落的如此下場。哎,可惜了。


    鳳棲帶著疑惑打開結界,手心托著一滴淚珠走向華蓮。


    “好友,我來是為了心中的疑惑,現在知道了一點,但好像更加疑惑了。”鳳棲對著華蓮說話,卻更像是自言自語,最後再看了眼畫仙,歎了口氣道,“好友,走吧。”


    鳳棲一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出了天牢才忽然發現華蓮的臉色似乎比進天牢前更加難看了。


    鳳棲將手中的眼淚凝固收好,看向華蓮道:“好友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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