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冰冷而又漆黑的房間好像在一瞬間變了模樣,溫度慢慢的升高,不像剛才那麽寒冷了,那種讓人窒息的黑暗好像也在一瞬間退卻,剛才青灰色的路燈光現在變成了暖黃色的。


    總之一切都不一樣。


    張帆鬆了一口氣,心裏麵默默的自言自語,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放鬆警惕,否則的話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這也是為什麽張帆覺得掙錢容易但是花錢有時候也很容易的道理。


    一天幾千萬的進賬,如果遇到什麽不測的話,哪裏還有命去花呀。


    就在此時白衣女鬼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大師我的頭好疼,是那邊在召喚我。”


    張帆點點頭。


    他從懷裏麵掏出來一張符紙往白衣女鬼的身上一貼。


    白衣女鬼點了點頭,瞬間隱沒了身形。


    張帆從出租屋裏麵出來,手裏麵拿著羅盤,跟著白衣女鬼的方向往前走。


    他在白衣女鬼身上貼的是那種引路符,順著白衣女鬼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靈氣就可以跟著她來到想要找的地方。


    女鬼的身形隱沒的非常快,張帆要是不開車的話恐怕跟不上了,最後隻能打了一輛車跟上去。


    看來女鬼子頭疼受不了了。


    那也是自然,張帆在這邊把陣給破了,布置這個陣的人肯定會受到反噬。


    他第一時間知道計劃失敗了,肯定會快速的召迴女鬼。


    車子在一家中檔次的酒店門前停了下來。


    張帆從出租車下來的時候還可以看到那個白衣的女鬼迅速的在樓梯口陰暗的角落裏麵出現了一下,依然是那濕漉漉的樣子,臉已經變得清白清白的,朝著這邊看了一眼之後就又消失了。


    按照引路符的指引張帆坐電梯來到了三樓,在三零三房間門口停下的腳步。


    聽到裏麵隱隱約約的有人說話,而且咕咕咚咚的好像在翻動了什麽東西,總而言之挺慌亂。


    張帆敲了敲門。


    傳來了一個有一些沙雅的中年人的聲音,“誰呀?”


    “客房服務!”


    張帆總不能說他是來找麻煩的吧。


    “我沒要客房服務,滾!”裏麵的那個人又不耐煩又惱火。


    張帆一腳就踹在了門上。


    裏麵的人頓時火了,罵罵咧咧的把門給打開,還沒看清楚外麵是誰呢,肚子上就挨了一個窩心踹,整個人朝後麵四仰八叉的躺那兒。


    “你他娘……”


    這是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個子不怎麽高,頭發挺長在頭頂上挽了一個髻,身上穿著一件灰不溜秋的道袍,手裏麵拿著一隻桃木劍,嘴角還有一縷血。


    被張帆一腳踹翻之後這個中年男子罵罵咧咧的,掙紮著起來吹胡子瞪眼就想找張帆的麻煩。


    張帆根本就沒給的機會,一巴掌就打在臉上,然後又是一腳踹。


    就這麽把這個中年男子從門口一直踹到了屋裏。


    中年男子被踹的不輕,一條腿跪在地上另外一隻手用桃木劍支著地,想要罵可是又罵不出來,就剩劇烈的咳嗽了。


    本來反噬就厲害。


    張帆一眼就看到了在霧裏麵的西牆邊上擺著一個供桌,上麵有香燭元寶,還有一些做法事的東西。


    不用說,就是這個中年男子擺的陣。


    “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麽?”緩過氣來的中年男子歪著腦袋看著張帆,他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張狂了,張帆的一腳和那一巴掌告訴他兩個人如果打的話,這個中年男子根本就沒有勝算。


    “你認識我嗎?”張帆問。


    中年男子皺著眉頭看著張帆搖了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你為什麽擺陣害我?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你是張帆?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說,是誰讓你做這些的,還有,你把王倩麗的魂魄弄到哪裏去了。”


    中年男子還嘴硬,“你管得著嗎,我的陣法被你破了,我自認倒黴。”


    張帆伸手就撈住了中年男子的脖子直接把他從地上給提了起來,男子的腳都挨不住地,嘴巴裏麵嗷嗷的。


    “你想要幹什麽?我都已經認輸了你還想咋滴呀,咱們道上的規矩你懂不懂?我數三聲你把我放下來!”


    這一行看起來還是挺看歲數的,中年男子怎麽說也四十郎當歲了,而張帆看起來二十出頭,如果兩個人論修為的話那麽張帆應該比不上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陣雖然被張帆給破了,並不代表張帆的修為就會高過中年男子。


    可是接下來中年男子隻剩連連求饒的份兒了。


    張帆啪啪左右開弓給他幾個大嘴巴子,然後手捏指決,嘴裏麵念念有詞,中年男子就覺得自己身上好像有一種力道在使勁的撕扯,拉一下他的道袍就被撕碎了露出來裏麵的秋衣秋褲。


    中年男子嚇得嗷嗷直叫,就這一手他就知道對麵的年輕人比他的道行深的多。


    “這位道友,求求你別……”


    現在知道求饒?晚了。


    張帆就這個脾氣,問你一遍你就老老實實的跟我說,沒有再問你第二遍的道理,張帆會用自己的實力告訴他不老實交代的後果是什麽。


    中年男子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因為他覺得張帆雖然心平氣和的站在他的麵前,但是他自己身上卻有一種很大的力道在撕扯,秋衣秋褲瞬間就分崩離析,就剩下一條小褲衩了。


    “這位小爺對不起對不起,你就饒了我吧”


    張帆沒有把他往門口推,而是把它直接放到了窗戶口那,這裏雖然是三樓,如果摔下去的話估計也就摔個半死,但是三樓有三樓的好處,那就是可以讓下麵的人更清楚的看清楚窗口上的東西,一個掛在空調主機上隻剩一條小褲衩的人,嗷嗷的喊著救命。


    “不說是不是啊,我現在就用繩子把你給吊下去,連小褲衩也不會給你留。”張帆最後說了一句。


    中年男子已經被嚇得奄奄一息了,他是在這個道上混的,雖然道行不深,但是臉麵還是要的,臉麵就是錢,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小爺小爺,我說我說,你趕快把我弄上去。”


    張帆手心用力,中年男子從主機上一下子畫了一道弧線迴到了屋裏,一屁股摔到了地板上,摔得他哎喲哎喲的直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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