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向丫頭那邊,我、徐若卉和周誌軒則是一臉的鎮定。


    林誌能趕緊走過去問:“有什麽發現了嗎?”


    丫頭說:“這棵核桃樹,挪過地方嗎?”


    聽到丫頭的話,郭長山和郭長宇同時吃了一驚,然後郭長山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兒說:“是啊,它是挪過地方,之前它在我們家廚房那邊,後來蓋廚房,我爸又舍不得直接把樹給砍了,就挪到了現在的位置,有什麽問題嗎?”


    丫頭看了看我和徐若卉,顯然是在爭取我們的意見。


    我對著丫頭笑了笑說:“這次,你是案子的主導者,我們都聽你的。”


    丫頭看出了核桃樹的挪動,郭長山和郭長宇也是有些信服丫頭了,看到眾人信任的目光,丫頭就繼續說:“你們挪核桃樹的時候,有沒有在這邊挖出什麽東西來?”


    郭長山和郭長宇兩個兄弟瞬間不吭聲了,彼此相望,好像這裏麵有什麽隱情。


    林誌能則是直接問:“這下麵有什麽東西嗎?”


    丫頭說:“這棵核桃樹挪到這邊的第一年,應該長的不是很旺盛,而且還差點死了,第二年才開始長出新枝葉來,第三年以後,才逐漸茂盛了起來。”


    “不過它從來沒有結過核桃。”


    聽到丫頭這麽說,郭長山那邊訝異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丫頭說:“吊死在樹上的那個老爺爺告訴我的。”


    “啊!”林誌能驚唿一聲,然後往後退了一步。


    郭金明本來在旁邊看熱鬧,聽到丫頭的話,也是不由驚訝,同時看了看門口說:“如果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迴去了。”


    是人,都怕鬼,特別是心裏有鬼的人,這郭金明,心裏也有鬼。


    林誌能點了點頭,郭金明就著急忙慌的離開了,同時他也跟過去,把大門給關上了。


    關上大門,再迴到院子裏,林誌能就問丫頭:“你的意思,郭啟明的鬼物,就在核桃樹下麵。”


    丫頭點頭說:“一直都在,你們要看看他嗎,我可以給你們開眼。”


    林誌能愣了一下,然後大著膽子說了一句:“好。”


    郭長山和郭長宇臉色十分的難看,然後郭長山就問:“我父親在核桃樹下?”


    丫頭點頭,然後用稚嫩的聲音說道:“是呀,他是吊死在這裏,雙腳被鐵鏈鎖著,魂魄難以離開這裏,便在這裏形成了鬼物。”


    “你們要看嗎,我給你們開眼!”


    丫頭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現了。


    她左顧右盼,小眼珠子亂轉。


    郭長宇愣了好一會兒才點頭說:“好!”


    畢竟他是練拳的,膽子比郭長山那個文弱書生要大一點。


    郭長宇點頭了,郭長山也才跟著點頭。


    丫頭高興地捏動指訣,小嘴飛快說道:“你們都過來蹲下,不然我夠不著。”


    林誌能、郭長山、郭長宇就紛紛在丫頭的麵前蹲下。


    丫頭捏了幾下指訣,然後大聲道:“急急如律令——法眼——開!”老友書屋


    說罷,她飛快“啪啪啪”在三個人的眉心處點了一下,三股道氣分別順著三人的眉心,流向他們的雙眼,然後給他們暫時開了法眼。


    如此一來,他們就能看到在核桃樹下麵,坐著一個穿著黑色壽衣,腳上帶著鎖鏈,嘴裏塞滿了核桃樹葉子的老者。


    他的臉色鐵青,因為嘴裏塞著核桃葉子的緣故,表情看起來也有些猙獰。


    他說話的時候,發出“嗚嗚”的聲音,沒有學過道的人,根本聽不懂,甚至還可能會被他的鬼話擾亂了心智。


    看著自己的父親,郭長山和郭長宇“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特別是郭長宇更是“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郭長山也在哭,不過卻沒有郭長宇那麽劇烈。


    郭長山一邊哭,一邊說:“爸,這到底是咋迴事兒啊,你咋就這麽沒了,是誰害了你啊。”


    郭啟明坐在核桃樹下,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丫頭就翻譯說:“老人家說了,讓你們自己把實情說出來,不然的話,你們也會步他的後塵,因為那東西已經盯上你們了,誰也別想走。”


    我發現,李歸道和王檉瀚不在她身後,她就有主見了很多,辦事兒的時候也有模有樣的,讓人很放心。


    我在注意丫頭,可其他人全部在注意丫頭翻譯的鬼話。


    郭長山和郭長宇兩個人彼此看了一眼,依舊誰也不肯先說。


    丫頭有些著急說:“你們要是不說,那一會兒你們出事兒了,我就不管你們了啊,你們給我好吃的,我也不管你們。”


    郭長宇這個時候率先道了一句:“有啥不能說,這事都過去快十年了。”


    郭長山立刻道:“不能說!”


    郭長宇推開郭長山說:“你想死,我可不想。”


    看來這郭家,並不像外麵傳的那麽和睦啊。


    林誌能這個時候就大聲說:“命都快沒了,你們還在顧忌什麽,趕緊說!”


    這次郭長山不再阻攔了,郭長宇就說:“十年前,當時這核桃樹還不是很大,我們在挪它的時候,就在核桃樹的下麵挖出一口碎棺材,在那碎棺材裏麵有三樣金器,兩樣銀器,還有不少人的屍骨。”


    “當時我們家很窮,哥哥大學快畢業了,娶媳婦要花錢,我上大學也要花錢。”


    “所以我們就選擇隱瞞了這件事兒,然後私下聯係人,把挖出的金銀器都給賣了。”


    “我聽說,那些東西唐代留下的東西,幾樣東西,我們家賣了三百多萬。”


    “我哥在省城付首付的錢,我在市裏買房子付首付的錢,全有了。”


    “我們還存了一大筆錢,用來備用。”


    丫頭問:“那屍骨,你們是怎麽處置的?”


    郭長宇說:“沒有怎麽處置,就把它們留在核桃樹下,我父親說了,我們家承蒙了人家的恩情,所以逢年過節,他都會在核桃樹下麵,給人家燒紙,添香。”


    “我們家也一直平平安安的,怎麽最近就忽然出事兒了啊?”


    “我想不通啊!”


    郭長山那邊也是說:“我們知道,我們把那些東西賣了犯法的,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辦法挽迴了。”


    “我也想不通,為什麽之前那麽多年都沒事兒,偏偏今年……”


    丫頭說:“今晚就知道答案了,等著晚上的時候,我把下麵的正主請出來,你們和他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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