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完,徐鉉就說:“銅片在你身上,你還是暫時不要靠近陳雨的好,我去看看。”


    我想了一會兒,然後捏動手指飛快給陳雨算了一卦。


    可這一算,我就更加的吃驚了,陳雨的命理好像被隔斷了,我根本算不到未來。


    想到這裏,我就對徐鉉說了一句:“銅片交給你看管,我去那邊看一看!”


    說著,我就把銅片扔給了徐鉉,然後直接開啟天道的空間通道,一瞬間來到了陳家溝陳雨家的房子後麵。


    來到這邊後,我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邊的天氣不是很好,整個天空陰沉沉的,時不時有幾道閃電劃破長空,好像是把烏雲密布的天空割開了一道口子似的。


    整個陳家溝都被籠罩在了一團陰霾之下。


    在陰霾下的氣息中,更多的是隔斷命理的相氣,而這些相氣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斷我對陳雨的卜算。


    我意識向陳雨的家裏探查過去,就發現陳雨的家裏隻有兩個人,那便是陳雨和他的母親。


    他的父親好像已經去世有兩個月了……


    我歎了口氣,然後準備去敲陳雨家的門,卻有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直接向我的腦門劈了下來。


    我微微抬手,那閃電劈在我的掌心,然後在我手掌中凝聚成一團電網球,我再將那球往天空中一拋,一團烏雲直接被“轟”的一聲給炸沒了。


    天空中的雷電也是徹底消失,轉而開始“嘩嘩”地下起了大雨來。


    我用心境之力探查了一下整個陳家溝,那隔斷命理的相氣已經消失了,而布置這一切的人並不在附近,也就是說,準備對陳雨下手的人,是在很遠的地方通過相術的手段來進行這一切的。


    我皺了皺眉頭,還是敲響了陳雨家裏的大門。


    “嘭嘭嘭……”


    沒有人應答。


    我覺得可能是下雨的聲音太大,陳雨和他的母親都沒有聽到。


    我沒有繼續敲門,而是用心境之力探查一下陳雨和他母親在做什麽。


    很快我就發現,陳雨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手裏捧著一本書正在看,而陳雨的母親在整理一些雜物,看樣子像是陳雨父親的遺物。


    一邊整理,陳雨的母親還在一邊偷偷的抹眼淚,同時還用陳雨聽不到的聲音小聲喃喃道:“陳賴子啊,你以前是混賬點,可你還會想著我和陳雨,知道陪著我倆,現在你倒好,掙了一大筆錢,可沒兩年你就撒手人寰了,你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麽辦啊!”


    說著陳雨的母親已經淚流滿麵。


    陳雨拿著書,看著外麵如珠一般的水簾子,眼睛也是紅紅的。


    他大概也是想自己的父親了吧。


    不過陳雨現在畢竟還小,不用多久,他應該就會忘記這種感覺吧。


    同時我也探查了一下陳雨的情況,就發現他身體裏麵潛藏著的那股厲害的氣息被人動過,好像是在試圖喚醒,不過那個人失敗了。


    陳雨體內的禍種被封印的,要比我想象中要深的多。


    天道輪迴的印記,可不是那麽容易抹除的。


    我甚至覺得,就算是我拿著那銅片過來,那銅片也不一定能夠完全開啟陳雨身上的禍種,就算開啟一部分,我應該也能控製住。


    想到這裏,我就看著天空慢慢地說了一句:“我勸你最好別對我的徒弟做手腳,這一次是你神通收的快,下一次,我肯定把你揪出來。”


    說話的時候,我將一股相氣散發出去,隻要是通天神相級別之上的,身在盤古世界的相師,都會聽到我這句話。全本


    而這個世界上的神相,掰著指頭數,一個巴掌都用不完,那個策劃這一切的家夥,肯定是能夠聽到的。


    我說完之後,我周圍的相氣飛快發生變化,有另一個相師通過我相同的手法,給我迴了一條消息:“陳雨,我已經不用再管,因為他身上的禍種已經被我開啟,當然這種開啟的方式很慢,不過我不急,他的運氣越來越差,總有一天,他會因為意外死掉,而他體內的禍種就會徹底的蘇醒。”


    當然,那個相師迴給我的話,其他的通天神相也是能夠聽到的。


    我沒有再說什麽,我試著用那股迴答我話的相氣找出說話人的位置,可惜我做不到。


    因為那股相氣已經把該去掉的都去掉了,除了傳遞給我的消息外,沒有其他任何可利用的地方。


    看來和我作對的那個通天神相,真的是一個棘手的敵人啊。


    他沒有再說什麽。


    而我這邊也是把陳雨身上的情況又探查了一下,陳雨的命理試圖篡改過,雖然失敗了,但是也受到了一些衝擊,他的命理開始變得不穩定,而這種不穩定導致他的禍種開始隨著陳雨年紀的增長而變得活躍起來。


    而這種活躍首先就會給陳雨帶來災禍,而這些災禍全部衝著要陳雨的命去。


    同時我也發現,這些災禍並不會一直出現,而是會一年出現一次,當然陳雨成年後,出現的次數可能會變得不太固定,甚至沒有規律。


    想到這裏,我就皺了皺眉頭說:“真是一個讓人操心的徒弟啊。”


    我沒有再敲門,在門口稍微站了一會兒,確定整個陳家溝都不會再有事兒後,我便布置了一道結界,然後向神秘化工廠飛去了。


    我的速度並不快,一路上我都想著那神秘通天神相的事兒,聽他的語氣,他好像並不怕我,不過我也知道,他目前還不敢出現在我的麵前,也就是說,在盤古世界中,他可能還不是我的對手。


    不過我還是搞不懂,他為什麽要把銅片留在x實驗樓,真是他大意掉了,還是他故意留給我的線索呢?


    以那個神相縝密的心思來說,大意掉在那邊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不是大意掉了,那便是故意留下的線索。


    可這和他喚醒陳雨禍種的行徑又有點相悖,如果他要喚醒所有的禍種,那直接拿著銅片去找陳雨和那些禍種便是了,為什麽還要故意留下呢?


    我的腦子瞬間變得一團漿糊。


    當摸不清楚一個人目的的時候,才是最為致命的。


    等我迴到x實驗樓這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這邊有徐鉉坐鎮,暫時不會有什麽問題。


    見我迴來,徐鉉也是直接把銅片還給我,然後問我那邊的情況。


    我簡單描述了一下,徐鉉就道:“能夠和你用同樣的方法對話,還不留下痕跡,那可真是棘手啊。”


    說罷,徐鉉又重複問了一句:“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我點頭說:“是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說罷,我把目光又投向手中的銅片上,然後慢慢地說了一句:“這個銅片或許不是那個通天神相留下,而是另一個神秘人留下的,如果真存在這個神秘人的話,那我們這個世界盤龍臥虎的人就真的多的有點嚇人了。”


    徐若卉也是走過來說:“那些人在穢宸出來搗亂的時候,為什麽都沒有露麵,穢宸沒有了,他們一個個倒是活躍了起來。”


    我搖頭說:“這就需要我們一點點地去查了!”


    說著,我看了看手裏的銅片,然後又看了看化工廠的門口繼續說:“不用多久,那些禍種就會聚集到我們這裏,到時候那些人身上的禍種開啟將會是不可避免的,我們這裏會熱鬧很多,不過那些禍種等級並不高,來我們這裏基本上都是我們在縣城小店裏遇到的那種,到時候全部交給孩子們去練手好了。”


    說到這裏我頓了一下。


    接著我又說道:“不過啊,這件事兒遠不會那麽快結束,我還有一種極其強烈的預感,我手中的銅片不但會給我帶來巨大麻煩,還有一個機遇等著我,而那機遇極其逆天!”


    徐若卉問我:“你已經預感到那麻煩和機遇是什麽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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