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田思晗的話,我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田士千則是忍不住道了一句:“臭小子,你皮又癢了是吧!”


    田思晗一臉無辜,有點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話了。


    我拍了拍田士千說:“放心好了,這小子沒問題的。”


    田思晗的麵相不錯,將來成就不小,也很孝順,尊師重道,田士千沒有收錯人。


    吃過晚飯,我和田士千就聊起了淨土寺的事兒,便問他:“對了,你為什麽會選擇住到淨土寺啊,那邊有什麽朋友嗎?”


    田士千笑了笑說:“也不算是朋友,就是很久之前一起出過案子的朋友,那會兒我和你還不認識呢。”


    “我那位朋友,修為和資質都很一般,不過為人熱情,近些年又沾了佛緣,現在在淨土寺做主持。”


    我問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淨土寺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田士千想了一會兒說:“的確有,我那位朋友沾了佛緣,但是並不深,可我住進淨土寺後,卻發現淨土寺的後院佛性極強,比起當年的貟婺小和尚都不會差太多。”


    比貟婺都不差的佛性?


    難不成夢夢和安安的那位神秘朋友,是佛家的高人,這世間能和貟婺佛性相提並論的人並不多,上界的話或許有,但肯定不如貟婺,下界的話,我所能知道的,就隻剩下一個人,那便是花拜佛。


    隻是我好久沒有看到她了。


    若真的是她,那她直接來見我便是了,為什麽非要躲著我呢?


    嗯,有蹊蹺。


    田士千肯定也會往花拜佛那邊想,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多半也是在顧慮什麽,他不說,我也沒有多問,等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是會告訴我的。


    我們吃完飯一直聊到很晚,田士千才帶著田思晗離開。


    送他們出門後,我就和五鬼開始經營那夜間的小店。


    一直到十一點多店裏都冷冷清清,外麵街道上也是越來越安靜,來往的車輛也是基本看不到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搖搖晃晃的影子慢慢走到了我們小店的門口。


    “李初一,在不在,給我滾出來……”在外麵大喊的是馬泉國,他喝的醉醺醺的,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他的衣衫有很多地方都濕漉漉的,好像是被酒水澆過一樣。


    夢夢聽到聲音有些生氣說:“我出去揍他一頓,給他扔到河裏喂魚。”


    安安附議道:“對對,喂魚!”


    阿錦看了看我,我微微一笑說:“看來外麵那個家夥沉不住氣了,罵我倒是沒啥,隻是大半夜的,又喊又叫的太擾民,封了他的嘴巴吧。”


    阿錦點了點頭,隨後一揮,一道鬼符飄了出去,然後“啪”的一聲封到了馬泉國的嘴巴上。


    接下來別說說話了,他連嘴巴都張不開了。


    接著阿錦再一勾手,馬泉國的身體“唿”的一聲就躥進了我們小店裏,然後“嘭”的一聲摔在了我的麵前。


    我在他的腦門上彈了一個腦瓜崩,他的酒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來了我這小店,清醒過來的馬泉國一臉的驚愕。


    夢夢、安安、竹謠,都並非人形,就算阿一也不是完全的人形,隻有阿錦還算正常一點。


    環視了一周,馬泉國就哆嗦的更厲害了。


    我再輕輕一彈手指,馬泉國的嘴巴上的鬼符撕開一小部分,馬泉國便能發出很小的聲音:“神,神,神仙饒命!”


    我嘴角上揚說了一句:“唉,你真是自找沒趣啊,不過我還可以給指一條明路,把你的店盤出去,給別人幹,然後捐二十萬去做好事,你父親的鬼物我不用多久就會散掉,否則的話,他還要繼續纏著你。”雲軒閣


    馬泉國想了一會兒就說:“這樣真能了了所有的事兒?”


    我說:“能,不過你還是要聯係你的妻女,讓他們迴來看看你父親,至少去你父親的墳墓前祭拜一下。”


    馬泉國點頭。


    我再一揮手,馬泉國嘴上的鬼符就全被撕掉了。


    因為陰氣的侵襲,他的嘴唇變得又紫又腫,好像兩根兒過期的香腸似的。


    看著馬泉國我笑了笑說:“好了,迴去吧,盡快把這些事兒辦了,對了,你沒事兒的話,可以去咱們縣裏的淨土寺燒燒香,誦經念佛,多做點好事兒,說不定你下半輩子還能轉運,否則的話,你估計要倒黴一輩子。”


    馬泉國這次估計真被嚇壞了,聽到我說能走了,連忙起身,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我這小店。


    看著馬泉國離開,阿錦就問了一句:“你覺得他會聽你的嗎?”


    我說:“多半是會聽的,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要是再認不清楚現實,那他腦子怕是有點不夠數了。”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是一個周末,孩子們不用去幼兒園,我也是心血來潮,就準備帶著孩子們去縣城裏的商城轉一圈,畢竟來了縣城這麽多天,還沒有帶他們逛過街呢。


    我們剛進商城,迎麵就走來一老一少,正是麥天文和麥小柔,他們不是應該迴自己的村子了嗎,怎麽跑到我這邊的縣城來了?


    我剛準備打招唿,可又一想,兩個人背被我施了術法,已經忘記了我徐若卉的模樣,便搖了搖頭。


    可就在他們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麥天文忽然停住,然後問我:“我們是不是認識?我總覺得你很熟悉?”


    我愣了一下,假裝四下看了看,然後搖頭說:“老先生,你認錯人了吧,我們這是第一次見。”


    麥天文看了我一會兒,估計實在想不起來了,就搖了搖頭說:“估計我是真的認錯了。”


    說罷,他並沒有帶著麥小柔離開商城,而是又折返了迴去,好像是忘記了什麽事情一樣。


    我和徐若卉帶著三個孩子也是繼續往裏麵走,徐若卉在我耳邊輕聲道了一句:“堂堂聖尊的術法不靈光了嗎?”


    我笑著說:“沒有的事兒,隻是他們太過普通,施法的時候,我沒有下狠手,怕把他們變成白癡,而且是昨天施的法,今天他們估計還沒有忘幹淨呢。”


    丫頭的耳朵很靈,聽到我和徐若卉談話,就問道:“爸爸,你認識剛才的兩個人,那個小孩兒脖子上帶著一個很不錯的玉墜,我也想要……”


    我瞪了丫頭一眼說:“你這上了幼兒園才幾天,好的沒學會,學會亂要東西了。”


    丫頭白了我一眼說:“小氣,臭爸爸!”


    說罷,便去拉徐若卉的手了。


    徐若卉拉著丫頭,我一手拉著李歸道,一手拉著李念樺慢慢走進了這商城之中。


    這商城三樓一個小孩玩的地方,還有買玩具的地方也在三樓,本來以為這三個小家夥心性可能高一點,不會喜歡這些小東西,可誰知道到了這邊後,三個小家夥就走不動了,非要在這裏玩。


    無奈,我們隻好在這裏停了下來。


    說來也巧,我和徐若卉帶著三個孩子進淘氣堡玩的時候,恰好看到麥天文和麥小柔也在這邊,不過麥天文並不是帶著孩子來玩,而是和這邊的經理爭論著什麽。


    麥天文皺著眉頭,臉色很不好。


    麥小柔緊緊攥著麥天文的手,時不時往四周看去,這裏到處都是好玩的地方,她也是動心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下意識往商城拐角通向廁所的通道看了一眼,一股淡淡的陰氣彌散在那邊。


    我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商城人這麽多,陽氣這麽足,竟然還有邪物出沒。


    我看到麥天文時不時指向那個拐角處,看樣子他也是為了那個邪物而來的。


    隻是他的傷還沒好,他又是怎麽知道這裏有邪物的呢?


    還需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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